因为萧逸刚才听了俩和尚的对话,听他们说,竟然要去灵泉村巡视,灵泉村穷乡僻壤,有什么值得巡视的?巡视,也定然是跟那阴风骷髅阵脱不了干系,这个细节,引起了萧逸的警觉。所以,才如此问道。
老和尚没想到萧逸一开口,就是问这个问题,脸色登时就是一阵剧变。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后果,眼珠一转,突然间向外即刻窜去。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萧逸一声低喝,一拍后脑,飞剑倏然飞出,后发而先至,迎面抵在了老和尚面前。
“啊”老和尚心里一惊,脚步却也不得不赶紧停了下来,要不然,这脑门上岂不是就得一个透明窟窿?
“说!否则,莫要我使出搜魂大法,让你受那无谓的苦楚!”萧逸的声音,冷冷地在老和尚身后响了起来。
这搜魂大法,在修真界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
老和尚自然也有所耳闻,一听了这四个字,就不由得浑身哆嗦,脸上豆大的汗珠,顷刻滚落。一张老脸,变得毫无人色。
不过,就在萧逸以为他就要开口之际,老和尚却是一咬后槽牙,恨声说道:“我若是说了,就要受那万鬼噬魂的惩罚,罢罢罢,看来,我今天是气数已尽!”
说完,老和尚突然间逆转真元,顷刻间,真元自爆开来。
这猝变发生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萧逸堪堪甩手施出了一个真元防护罩,那老和尚就已然自爆得烟消云散了。
“宁可自曝真元,也不肯说出灵泉村的秘密,显然,这老和尚是被人下了锁魂咒了。”萧逸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只是,他临死前,提到了万鬼噬魂,这显然又是些邪门外派的手段,怎么近日,屡有邪修猖狂行走世间呢?到底有何目的呢?”
再想想那罗天封灵印和那阴风骷髅阵,萧逸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不过,此间这朝阳寺,是无论如何无法得到答案了,那老和尚的神识连同肉体,在真元自爆的威力之下,早已经都烟消云散了,自然也就难以查找到任何线索了。
萧逸想了想,便把余子曼抱出了寺院,寻了一偏僻角落,帮助余子曼推宫活血,以期解除邪僧在她身上的点穴影响。
可是,推了一阵,萧逸却意外地发现,那邪僧所用的点血手法,竟然异常地刁钻,以至于以萧逸推了半天,也没有见效。
不过,对于萧逸这个观音手传人来说,这也难不住萧逸,再刁钻的点穴手法,萧逸也曾遇到过。自然有一套破解之术。
略一沉吟,萧逸双手解开了余子曼的睡衣,让她上身只余了一件堪堪包住那两团豪乳的黑色内衣。
萧逸双手从余子曼的腰际开始,向上缓缓搓动起来,一边推拿,一边缓慢地向她身体经脉里注入一丝丝内力,以自己的内力,沟通余子曼的命门火里,她自身血液流通一加快,便自然而然地可以冲破点穴障碍。
对于破解难缠的点穴,萧逸都是采用此种方法。
只是,如今,在一片月色之下,面对着余子曼一身瓷白色的细皮嫩肉,萧逸还是不禁想起了,那一日在余子曼的卧室里所经历的那尴尬一幕。更想起了余子曼那些闷骚诱人的自言自语。
萧逸心里很难不起涟漪,尤其是余子曼她自己都引以为傲的那一对豪乳,随着萧逸的每一次推拿都跃动不止,薄纱的内衣,简直就要不堪重负而爆裂开来。
萧逸只觉得口中一阵干渴,一团躁动,从小腹处缓缓升起。
只是,萧逸却也知道,余子曼这次一定要跟着中医协会,来到这穷乡僻壤,究其原因,不能不说和萧逸没有关系。
萧逸也清楚,余子曼心里一直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只是,碍于舒婉是她的好姐妹,才一直隐忍克制。
若是对子曼起了邪念,那自己和那淫僧又有什么区别了?萧逸一思及此,便急忙压下了内心的躁动,同时把眼光转向了别处。
只是,随着萧逸一丝丝内力的注入,若是在以往,再难的点穴手法也该破解了啊,怎么这余子曼还是毫无苏醒的征兆?
萧逸想到此处,不得不再把目光转回了余子曼。
只是,这一看之下,却是大吃一惊,萧逸意外地发现,余子曼的身体表面,竟然起了一种不寻常的变化。
一抹诡异的文身一般的淡黑色花纹,竟然从余子曼的腰际开始,一点点地浮上了她的皮肤表面,而且,缓慢地向上下蔓延着,甚至,向上一直蔓延到了余子曼白皙的脸上。
萧逸只看了一眼这诡异的花纹,就如同被巨锤擂中了胸口一般,惊诧欲绝,过了良久,才讷讷自语道:“天魔女?子曼竟然是天魔女?”
天魔,乃是这世界上,相传有着上古魔神血液的人,平日里与常人无异,但是一旦机缘巧合,体内魔性被激发,就要魔性大发,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显然,是此番余子曼中了点穴,萧逸以自身内力助她冲突穴道,可是,无意中却是把她天魔体质给激发了出来。
这种天魔体质,万中无一,或者,有些天魔,一直到终老,也没有体内魔性被激发的那一刻。
但是,自古道门中却有着千百年的传承,但凡修道之人,一旦发现天魔,就必须即刻除掉,以防他们为祸人间。
这是所有道门中,不成文的规定,萧逸前世身为玄医门门主,又岂会不知道这道规定?
甚至,前世漫长的修真岁月中,萧逸也曾亲手诛杀过天魔。
只是,万万没想到,眼前的道门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天魔女,竟然是余子曼!
而且,前一刻,萧逸刚刚意外发现了远古妖魔界的入口,下一刻,就惊现了天魔女,莫非,这其中竟有莫名的关联不成?
大乱降至,莫非这余子曼也是上天注定的一个关键人物?
妖魔界的入口,已然出现了阴风骷髅阵,已经有人在设法妄图打开妖魔界的入口了,若是再找到了具有远古魔神血脉的天魔女,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若是这样,那就断然留她不得!
萧逸眉头紧皱,看向了余子曼。
只是,看着她那白皙的孩子般娇憨的俏脸,萧逸举起的右手,却是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
余子曼她一直那么善良,怎么就会是天魔女呢?
在医科大附属医院,她的一双手,迎接了无数的小生命的到来。
在济世堂里,她帮着萧逸几日几夜不眠不休,打败了波西卡毒瘤。
在强制戒毒所,她义正词严,尊重毒瘾患者,不惜开罪杨波。
这样的一个女人,她怎么就是天魔女呢?
老天,未免太会造化弄人了吧?
道门的规矩和人间的情感,就这般突兀地摆在了萧逸的面前,逼着他做出一个决定。
第303章 表白
不杀,在这妖魔界入口出现的当口,出现了天魔女,到底意味着什么,萧逸难以预测。
杀,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女人,萧逸如何下得去手?
纵使萧逸一向杀伐决断,可是此刻,却是纠结欲死。
不过,也是急中生智,突然之间,萧逸却是想起了一个传闻中,可以破解天魔女魔性的法子。
那就是在七星连珠星象出现的那一刻,让天魔女与阳气精纯的男人结合,辅之以一种功法。一点元阳,在破除天魔女元阴的那一刻,自然就会破除了她体内的魔性。
当然,这种方法,也只限于尚是处子的天魔女,若是,已然失去了处女之身,那便是再没有办法了。
以萧逸的观人之术,自然一眼就看得出,余子曼还是处子之身。
至于有着精纯阳气的男人,世间很多修炼正统道法的修士,炼化了体内的阴邪杂质,自然便是这种人。
而略一推算,萧逸便算了出来,恰恰在今年便有七星连珠这种星象,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让我杀掉子曼,我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的!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么做了!”萧逸顷刻间做了决定,只有暂时封住余子曼身上的天魔特征,不让其他修道之人发现了这个秘密,而后,为余子曼撮合一桩合适的婚姻了。
除此之外,还要想办法叮嘱她,在七星连珠之前,不得破了处子之身。
而就在此刻,随着余子曼体内魔性的释放,一直昏迷不醒的余子曼,也终于悠悠转醒了。
只是,萧逸却是发现,她那以往风情万种的双眸,此刻却是闪动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血红色,配合着脸上淡黑色的花纹,在黑夜中看来,显得极为诡异。
这显然便是天魔魔性被激发的表现。
事不宜迟,萧逸没容余子曼彻底清醒,便即刻从身上掏出了银针,细密地刺向了余子曼的各处大穴。
用的全是封针法诀,强行把余子曼刚刚觉醒的魔性压制回了体内。
这种压制,只能在短期内有效,而且,若是找不到破解之道,到第二次爆发的时候,魔性发作地会更厉害。
但是,此刻的萧逸,别无选择。
随着那银针的不停颤抖,余子曼身上脸上那些诡异的花纹,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回到了腰际,到最后,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文身一样的花纹图式,其余的全数归于不见,余子曼再度恢复了那一身细白的皮肉,眼底那一抹暴戾的血红,也彻底消失了。
萧逸暗自松了一口气,依次拔出了银针。
余子曼此刻也彻底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只穿了内衣,置身旷野,便是一阵惊骇欲绝。
好在,看见萧逸就在身侧,余子曼能稍稍地安定了心神,再一回想,却是想起了昏迷之前,一个光头和尚侵入了自己卧室的事儿。
一想起这茬,余子曼却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急迫地低头打量起自己来,发现虽然上身几近半裸,但是,下身的衣裤还尚且完好,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看来,是萧逸赶在那臭和尚行凶之前,解救了自己。
心头放下了一块大石的同时,余子曼也是后怕不已,若是萧逸没有赶来救了自己,那岂不是要遭了那臭和尚的淫手?
一想到这儿,余子曼就浑身一哆嗦。
萧逸见余子曼吓得花容失色,也怜惜不已,急忙帮她把睡衣披好,柔声说道:“子曼,别怕!”
不听萧逸这话还好,一听了萧逸的安慰,余子曼眼泪在眼眶中打了个转,忍不住地刷刷地就下来了,终于委屈地趴到了萧逸胸口,放声大哭:“萧逸,我好怕啊。”
“没事儿了,都过去了!”萧逸拍着她的肩头,好言相慰。
“呜呜,我就是后怕,要是我被那臭和尚呜呜,我就不活了!”余子曼涕泪横流,后怕到了极点。
萧逸闻言倒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但是,他所虑的,显然是若是余子曼失了元阴,那天魔女的魔性,就再也没办法破解了。
想到这里,萧逸觉得自己得提醒余子曼,在今年七星连珠之前,一定不可乱来,破了处子之身,可是,思前想后,却是觉得这话很是难以启齿。
直说吧,余子曼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呢?会不会给她心理上从此造成阴影?而且,多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儿,余子曼今后就多了一分危险,即便是她本人,萧逸也不想透露,这件事儿最好烂在自己肚子里,直到余子曼的魔性被彻底破解。
不如实说吧,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余子曼要保留处子之身呢?
这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可是,就在萧逸为此纠结之际,余子曼却是停止了哭泣,从萧逸怀里慢慢坐直了身体,双眼满是泪痕地看向了萧逸,梨花带雨地说道:“萧逸,今晚谢谢你!”
“子曼,你我之间的交情,何必说这种话呢?”萧逸看着余子曼,摆了摆手。
可是,余子曼却是没有接萧逸的话茬,咬了咬下唇,似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又继续说道:“萧逸,我有话,想和你说!”
“子曼,但说无妨!”
“萧逸,这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可是,我一直不敢说,我怕说了,就会彻底地失去你,甚至也失去舒婉的友谊。”余子曼脸上泛起了一抹羞怯,但是,却异常坚定地继续说道,“可是,经历了今晚的事儿,萧逸,我真的怕了,人这一辈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生什么事儿,我怕我再不说,以后也许就没有机会说了。”
萧逸听余子曼说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动,萧逸不是那对感情不开窍的人,相反,无论是前世今生,他都是一个风流倜傥之人,尤其懂女人的心思,余子曼一说到这里,萧逸便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果然,余子曼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似是又为自己鼓了一次勇气,而后,一鼓作气地说道:“萧逸,我喜欢你,我早就喜欢你了,这些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也不愿意这样,我知道你和舒婉之间的感情,我也知道你已经有了幕清苑,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地喜欢你,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希望你能多和我说几句话,你和我说的每一次话,我都牢记在心里,一个人的时候,反反复复地回想。我也恨自己这么没用,也希望自己能喜欢上别人,从而忘记你,可是,我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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