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天下:祸世枭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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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步天下:祸世枭妃-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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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天斌既震惊又气恼,张着嘴半晌没说出话,一张脸由青转白,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黑。白凤隐瞧他有趣,也没想把他赶走,揶揄地捅了林慕染一下。
正在这时,一辆马车驶近,在三人身后停下。
“天斌,上车。”车门未开,窗帘未掀,有人在车内发出命令一般的冰冷言语。
窦天斌不情不愿看了白凤隐和林慕染一眼,转身上车。白凤隐听那嗓音耳熟,在记忆里搜索叙旧,陡然发出一声低呼。
那声音,分明是内侍府卓公公卓然!


第二卷 谋兮·倾君策 第123章 扰动乱局

“慕染,窦公子与宫中人有往来吗?”白凤隐收起惊讶神色,故作漫不经心问道。
“他啊?他认识的人很多。以前他有个一起花天酒地的朋友,人脉很广,把他介绍给很多很多有权有势的达官显贵,到现在还有来往呢。”
卓然可谓是顶级权臣了,前朝品级低于五品的官员都很难见他一面。窦天斌不过是个小茶馆老板的儿子,怎么会与位高权重的卓然有所往来?莫非窦天斌是卓然在市井间的耳目之一?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卓然应该极力掩饰二人关系才对,不可能大庭广众与窦天斌往来。
白凤隐一时间猜不透,却对窦天斌多了一份注意……卓然已经成为容萧夙心腹多年,深得容萧夙信赖,位高权重、权倾朝野,比起刚刚受到重视不久的左靖楼更得皇帝器重。
要对抗左靖楼,没有比卓然更合适的人选,而窦天斌显然是联系卓然的一个重要突破口。
“走吧,慕染,先进去,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我。”长舒口气,白凤隐带着林慕染进入琳琅阁。
之前白凤隐让林慕染去打听有关太子容定川的消息,而林慕染不负期望,很快就把她需要知道的情况都打听到手。
容定川是皇帝容萧夙与明皇后的儿子,且是独子,今年已经十八岁,是容萧夙七位儿子中最具有继承皇位资格的……另外六位中有三个年龄过小,最有前途大皇子则在几年前因“急病”暴毙,剩下的二皇子、三皇子一直保持低调,暂时没有夺位表现。
换句话说,不出意外的话,太子之位必然是容定川的,也包括日后的皇位。
不过太子并非什么贤良之才。
虽说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但对治国理政一窍不通,偏偏又是个喜好女色的纨绔子;做事完全凭冲动和身侧大臣宦官建言,根本没有主见,这样的太子……
百姓对容定川的期待,还不如芝麻粒大。
“左靖楼是太子少师,与太子接触最多。而太子对左靖楼过于倚重,一味听之信之,那么为什么会突然找上我,原因就很容易解释了。”听过林慕染的汇报,白凤隐眯起眼眸浅笑,“没了蛊毒掣肘,我倒要和左靖楼斗斗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
林慕染嘟起嘴,有些不解:“姐,你不打算把去东宫见太子的事告诉殒王吗?”
“不告诉他,与他没多大关系。”白凤隐摇摇头,忽道,“对了,慕染,你和窦公子比较熟悉,找机会问问他和卓公公是什么关系……问的时候尽量自然些,最好别让他看出你是在打探什么。”
林慕染点点头,而后去忙碌琳琅阁的生意,留下白凤隐在躺椅里闭目小憩,脑海中思绪万千。
要想复仇,除了通过一些人接近容萧夙之外,还要想办法培养属于自己的、足以与容萧夙分庭抗礼的势力。容定尘掌握着长门司但麾下缺少兵力,只靠他一个人难成气候,一旦正面发生冲突,她需要能够抵抗朝廷大军的强大势力来为自己做靠山。
又或者……
策反那些曾经信任容萧夙,有足够能力颠覆容萧夙权威的人,让他们成为她的“打手”。
譬如,太子。


第二卷 谋兮·倾君策 第124章 再见左靖楼

在琳琅阁逍遥自在几天后,白凤隐及时返回白府。
尽管有些不情愿,无奈有太子之命在上,白松元还是得按吩咐带上几个女儿以及白凤隐生辰八字,跟在东宫派来的太监身后进入皇宫。
白凤箫,白凤兮,再加上白凤隐,三个衣衫表情各有风姿的少女走在宫中,引来一路回望与惊叹。不过那些惊叹八成都是给白凤箫的,就连引路的太监都忍不住悄悄多看几眼,对脸上一道丑陋伤疤横陈的白凤隐则不屑一顾。
“爹爹知道我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么?我不太记得了。”半路上,白凤隐试探问道。
白松元咬牙切齿没好气道:“谁知道你在哪里野混弄伤的?十来岁就到处乱跑,跟你那个死娘一样!”
“爹,别说得那么难听。”白凤箫轻声劝阻,笑着凑到白凤箫身边,“之前大哥说你忘了一些事情,却没想到你连小时候的事情都记不住了。我倒是记得一些,好像是你十二、三岁那年跌倒划伤的,具体怎么回事我就不清楚了。”
十二三岁……也就是说,三四年前她就被贴上了这道伤疤?
关于这道伤疤,白凤隐大致有些推测,但并不能完全确定。
她第一次女扮男装遇到左靖楼时,左靖楼显然知道是她,并且对她脸上的伤疤突然消失没有任何质问,这证明左靖楼很清楚她脸上伤疤是假的。
另外,她被左靖楼作为蛊母控制着,而蛊母不是一朝一夕炼成的,至少需要数年时间。
两条线索结合在一起,便生成了那道伤疤有可能是左靖楼赋予的可能性。
很快,这个猜测得到了证实。
引路太监没有直接把白家一干人等带去见太子,而是让几人先在殿中等候,单独把白凤隐请到另一间房内。
再次见到左靖楼,白凤隐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连愤怒表情都没流露半分,始终保持优雅仪态,雍容如凤。
“果然是与以前不同了,气色也好上许多,看样子你已经想办法解除了蛊毒。”左靖楼半坐半卧于巨大软椅中,单手抵住脸颊微微眯眼,语气阴柔如故,“不过,你就没想到可能是我借太子名义骗你来这里的吗?”
白凤隐把玩发梢,漫不经心:“当然想过,但是没放在心上。没有蛊毒掣肘,左大人手下那些酒囊饭袋能拿我怎么样?要是想强行扣押,那也得考虑下太子的名声才行……我四姐白凤兮是个闲不住嘴的人,太子召我们一家入东宫作客这种足以用来炫耀的事,早就传遍大街小巷了。”
风越国历史悠久,十分重视礼法,自古就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说,即便是太子触犯国法一样不能免罪。
尽管前朝后宫乃至市井间仍有许许多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在发生,却没有谁敢把这种事拿到明面上,因此才会有长门司这个专门下黑手、背黑锅、担骂名的机构存在。
太子召白家人入宫已经尽人皆知,倘若白家人在东宫有个三长两短,太子要如何应对百姓质疑?
白凤隐一兵不发给了左靖楼一颗软钉子,这颗钉子没有直接扎进左靖楼软肋,却恰到好处地把他钉在了名为太子这座大靠山上。


第二卷 谋兮·倾君策 第125章 伤疤茶

左靖楼终于发觉,原来真正对他产生威胁的并非白凤隐功夫如何好,而是这女人心计谋算深不可测,绝非几锭金子或者几句恫吓就能摆平的。
沉默少顷,左靖楼发出一声不知所谓轻笑。
“留你活着也好,倒算是一丝乐趣,谁让这帝都万般乏味呢?去见太子前把那伤疤揭下去吧,太子早在琳琅阁见过你,没必要再做这无趣伪装。”
一杯清酒被推到白凤隐面前,白凤隐指尖蘸着酒液在伤疤周围涂抹,很快就熟练地将伤疤取了下来。
左靖楼看着她,若有所思道:“仔细看竟也是个美人坯子,留给殒王那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掉的废物未免可惜。你若愿意继续为我所用,我可以给你更优厚待遇,绝对比殒王能够给你的更多更好。”
“不必了,我对左大人没什么兴趣,也不缺钱花。”
白凤隐掂了掂手里的伤疤,忽然一抬手,嗖地将那道看起来十分恶心的伤疤丢进左靖楼茶杯里。
利落起身冷冷回眸,淡笑间霜意幽邃。
“入得了我眼的,便是乞丐叫花子也能当朋友;让我厌烦的,便是天王老子一样打回狗窝。左大人,好自为之。”
白凤隐潇洒离去,一顿不指名道姓的臭骂留给左靖楼。
左靖楼并未表露气愤恼火,慵懒于椅中想了半天,伸手打了个响指:“栖颌。”
一阵悉率细响后,一个身材异常矮小、满身皮肤黝黑龟裂的怪人出现在左靖楼面前,一头又乱又卷的灰色头发散发出古怪味道。
“殒王府那边,你找机会加大药量。如果还是不能控制容定尘……那就杀了他,换个清净。”
根本看不清脸面的栖颌发出一声沉闷嘶吼,过长手臂一甩,转身无声无息消失在门口,速度快得仿佛是一道闪电,却安静得如同鬼魅。
白凤隐回到殿中时,太子容定川已经在和白松元交谈。
容定川还未到弱冠之年,喜好玩乐、不思进取,看模样就像个坐不住的顽童,五官眉眼也不像容萧夙,倒是和明皇后有几分神似。
见白凤隐回来,太子立刻起身满脸笑意相迎:“呀,是凤隐姑娘吧?等你好久了!”
“民女白凤隐见过太子殿下。”
白凤隐落落大方微微蹲身施礼,一颦一笑风姿绰约,优雅雍容。
白松元懒得搭理白凤隐,为敷衍才勉强看了她一眼,谁知这一眼就把他目光吸住,瞠目结舌愣在原地:“伤、伤疤……”
“爹爹怎么又走神儿了?”白凤箫打断白松元的惊诧,遮掩地朝容定川笑笑,“殿下勿怪,是我爹爹有些大惊小怪了。平日里凤隐十分朴素,总是穿些简单素淡的衣裙,今天为了见太子殿下特地换上最艳丽的衣衫,所以爹爹才会吃惊。”
太子哦了一声并未多想,回头仔细看看白凤隐,脸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论起姿色,白凤隐的确不如白凤箫,而且她的气质更加冷硬,远不像白凤箫那样温婉,也不如白凤兮的娇俏,难怪太子会觉得失望。
“啊,坐吧坐吧……凤箫姑娘坐这边,来。”太子特意把白凤箫安排到距离自己最近的座位,对白凤隐则爱理不理,心思昭然。


第二卷 谋兮·倾君策 第126章 最有可能争夺皇位的人

跟太子聊天没什么需要特别在意的地方,反正只要不涉及前朝政事,但凡花鸟鱼虫、诗词歌赋他都能聊得兴致盎然,对女子容貌身姿更是格外在行,听得白松元冷汗连连。
东拉西扯聊了足有一个时辰,太子始终不提正事。
白松元见白凤隐几次装作不经意打探皇宫内的事,生怕她给白家招来什么麻烦,找个借口起身告辞。太子早聊得口干舌燥,毫无挽留之意客气几句,而后派人送白家一行人出宫,盯着白凤箫背影恋恋不舍。
几人刚走,左靖楼便负着手缓步踏入殿中。
“幸好没听你的话,不然我要后悔死的!”太子一肚子抱怨终于能发出,拉住左靖楼唠叨不停,“那个白凤隐根本没她姐姐白凤箫好看,看起来又冷冰冰、凶巴巴的,你怎么不早把白凤箫介绍给我?”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当年名动中州的奇女子凤隐倾国倾城,而皇后娘娘不过平凡姿色,可到最后当上皇后的是皇后娘娘,那位皇上的红颜知己最终落得沉尸水底的悲惨下场。殿下是要成大器的人,万不该只看皮囊不顾内在。”
太子撇撇嘴,仍是不满:“我怎么看不出白凤隐有什么能耐?就是个普通人罢了。我说,靖楼啊,我对那个白凤隐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要是执意让我拉拢她,我可以做,不过……那个……我可以连白凤箫一起收了吗?”
左靖楼笑笑,不置可否。
太子说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怏怏不乐缩到椅子里:“靖楼,我觉得你这是小题大做。我是太子,而且也只有我能继承皇位,有必要这么拼命巩固势力吗?难道父皇还能把王位给外人不成?你倒是一片好心,可要娶个不喜欢的女人的倒霉蛋是我啊!”
“皇上自然不会把皇位交给外人,前提是殿下还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左靖楼走到窗边,过于苍白的指尖拨弄着碧翠水竹,阴柔眼神无声凛冽。
“什么叫还有资格?我一直都有啊!”太子不高兴嚷嚷。
“殿下现在的日子还算安逸,因为有皇上在殿下头顶庇护。可是殿下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皇上龙体衰弱再无力理政呢?那时候,还有谁会竭尽全力保护殿下?皇后娘娘吗?说句不好听的话,只怕娘娘没有那个能耐。”
“这……母后的确不懂这些……”
“所以啊,殿下须得未雨绸缪。”
左靖楼忽然折断水竹,淡淡望向太子。
“不妨直说吧,其他人放下不论,如今对殿下威胁最大的人就是殒王。一来殒王年轻能干,又是先帝遗子,有资格也有能力担负起皇位;二来,皇上与殒王之间有些恩怨过结,谁也不能保证,殒王没有除掉殿下谋权篡位的野心。”
一提到容定尘,太子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几分犹豫挣扎后,太子猛地一捶桌子,咬牙切齿站起。
“娶娶娶!只要不让容定尘踩到我头上,只要能让他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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