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在你面前安静如斯,你便喜爱上了萧妃的沉稳大度。
冷月在你面前美艳妖娆,你便喜爱上了万贵妃的妩媚动人。
后宫改变她们的心性,你便丢弃她们,深觉她们配不上你心中的冷月。
那么月光下出尘的沐晚,额间一似真似幻的蝴蝶印记、是否又勾起了你对冷月的怜惜?
梨树下,漫天的飞扬,满地的芬芳,树下白衣女子的守候,你又想到了什么?
可惜,你不会再知道了,永远不会……
喜欢梨花的是付安然、
一袭白衣树下相遇的是付安然、
说好白首相依的是付安然、
为你割腕喂蛊、救你于生死之间的是付安然、
你亲手在额间印上蝴蝶印记的是付安然、
你再也不会知道了。
既然你心中的冷月代替了付安然的一切,那么从现在起,付安然便如同沐晚的心死一起离去,现在站在这美轮美奂的幻蝶宫的便是心不再跳动的沐晚。
沐晚到底不知道,一个人若是恨一个人,必定是有多恨就有多爱。
直到、多年后,大雨中,看到谨帝跌跌撞撞地跪倒在落霞宫前悔恨失声痛哭、吐血晕厥,看到那一抹单薄又可怜的背影,她才明白,他是有多爱,是有多悔,当初、如果没有那么多的阴谋,当初、如果当时她应了谨喻的愿望,一生一世一双人行走天涯,她们不会这般爱恨交织,幸福垂不可得。
但一切始终都是当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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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少年明朗
皇宫之中气氛异常紧张,一队一队的御前侍卫步伐丝毫不乱的穿梭于一座又一座的宫殿,奈何皇宫中的宫殿数不胜数,那些受宠与不受宠的妃嫔更是多如牛毛,不是谨帝好色,而是祖训如此。
两天过去了,搜宫的侍卫还是没能找到什么,这让谨帝暗沉的脸更加阴翳。
“啪——”茶盏被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肆意飞溅,星星点点落在御前跪着的侍卫身上。
“顾明朗,已经两天了,难道一点都没搜出来?你这御前首领怎么当的!”语气说不上暴怒,却参杂这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息。
从小,顾明朗便是他的伴读,更是一起长大,一起打天下,顾明朗的糗事他全知道,那时候也年少不懂事,意气风发,时常兄弟相称,勾肩搭背,身份好不亲密,相比于追逐皇位兄弟相残的亲兄弟而言,顾明朗比亲兄弟还亲。
却没留意是何时,他是这么谨慎,这么疏远,这么冷淡。
“微臣无能,请皇上责罚。”一句轻飘飘的请罪,顿时便让谨帝火冒三丈,顾明朗年少时是什么人,是比他还狂妄的翩翩少年,那年,一袭蓝衫不知虏获多少京城待字闺中的少女芳心,却至今未娶。
“无能?你确实是无能,让你镇守皇宫,一月之内十天不见人影也就罢了,你下属经常来报,说你喜爱饮酒,误事不少,朕问你,你什么时候染上了酗酒的恶习了?”看着底下跪得笔直的人,谨帝心中的忍耐顿时少了不少,语调明显提高。
“是微臣的错,请皇上责罚。”顾明朗恭敬磕下一个头,并不看着谨帝,只是低垂眼眸,清冷的脸上面无表情。
“责罚责罚,好、好,顾明朗,你真是好样的,你这股子拗劲朕怎么以前从未发觉呢!”谨帝气急反笑,站在一旁奉茶的陈公公顿时大喊不妙,这顾侍卫长怕是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谨帝高声扬道:“来人!”从门口进来几个侍卫,跪在顾明朗两侧:“皇上有何吩咐?”
“顾明朗身居侍卫长之职,却玩忽职守,酗酒误事,拉下去,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听到这话,顾明朗不改脸上神色,连眼底最深的颜色也没改变,任由着两边有些神色迟疑的侍卫将自己带了下去。
陈公公将茶盏端上,劝道:“皇上息怒,顾侍卫长和皇上一起长大,您也该知道他那脾气,再者说,这皇宫之内宫殿无数,两天时间,实在搜不出什么。”
谨帝瞟了眼陈公公,冷笑说道:“怎么?连陈公公也觉得朕的皇宫太大了?”
陈公公许久没见过谨帝这般生气,当心便跪了下去,请罪,不一会儿,殿外便响起了板子打在人身上的闷响声,陈公公跪倒在地,冷汗直流。
直到板子的声音停下,谨帝才轻飘飘的一句:“起来吧。”
陈公公应声起来,口中还不住的:“谢皇上。”
侍卫进来禀告,谨帝闻言:“将他带上来。”
片刻,有侍卫架着顾明朗进入殿内,顾明朗仍是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体力却有些不支,原本俊俏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满脸汗水,薄唇处还有一个咬痕。
看到顾明朗这副落魄样子,谨帝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到底还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好友,不忍太过斥责,只是威严道:“下次再还有那等荒唐事,朕定不轻饶!这次你就在府中好好思过一月,想想你的过失,下去疗伤吧。”
“微臣遵旨,臣告退。”顾明朗起身,却碍于身上的伤势,惹得他蹙眉不已,谨帝向陈公公使了个眼色,陈公公应了,走下来,搀扶起顾明朗,那顾明朗也是抱拳回已一谢:“多谢公公。”
即时,再度对着谨帝垂头:“臣告退。”这才退出乾清宫。
谨帝看着顾明朗退下的谦卑的身影,再看了看立于一旁谨慎的陈公公,百般无聊,便挥了挥手,道:“退下吧,让朕好些休息一下。”
陈公公看着谨帝疲惫的神色,也只得退下。
顿时,乾清宫的大殿之内便只剩下谨帝一人,空旷得有些寂寥。
“谁说当皇帝好,月儿,你看,朕当了皇帝,连明朗也疏离朕了,身边没一个能够信赖的人,若是你当时能够答应和朕一世一双人浪迹天涯,该多好。”
却不会再有人回应他了。
顾家在安国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家族,能够进宫成为太子伴读,更是因为安国太后与顾明朗母亲年少时是亲密好友。
顾明朗年至二十三,还未娶亲,顾母为了这事急白了不少青丝,顾父顾源更是动了不少家法,好在顾家有两个儿子,顾明朗上头还有个大哥顾明轩,早已娶妻,膝下诞下一子一女,虽然只在京城当了个兵部侍郎,但顾明轩是出名的青年才俊,年轻有为,武艺过人,晋升是迟早的事。
往日,顾明朗都是骑马回顾氏将军府,今日却是乘坐撵轿回去的,回到将军府,顾母自是一阵垂泪,都说母疼小儿子,看到顾明朗这副样子怎么不心疼,却也一巴掌打在顾明朗身上,疼得他咬牙,却不敢言语。
“你也知道疼?疏忽职守怎么没想过这档子事?你就当皇上惜才,不惩罚你?”顾母恨铁不成钢,她虽疼爱顾明朗,却从不溺爱。
顾明朗一言不发,好久才憋出一个字:“没。”
“没你为什么这般,真是该打!”
看着顾明朗这般样子,还是忍了忍心中的气,派人给他上药。
这点伤顾明朗还真没放在心上,年轻气盛时跟随谨帝上战场,受得伤比这重多了,也没怎样,不多时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夜幕之时,顾明朗便被人推醒,强行张开眼一看,那张阴沉的脸不是大哥顾明轩又是谁?
见顾明朗醒了,冷声道:“起来,到外面来。”
顾明朗也知道顾明轩的性子,便忍着身上的痛,缓慢地跟随着顾明轩到了院外。
刚到院中,便发现顾父顾源也在,便给顾源问了个安,顾源却一言不发看着他,脸色不善,顾明朗苦笑,看来今日又得受个好大的罪了。
顾明轩扔给顾明朗一根一指宽的木棍,自己也拿起一根木棍,站在顾明朗对面:“明朗,咱兄弟两个好久没练过了,今天练练。”
顾明朗也知道顾明轩的意思,这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况且是着皇宫中的事,顾明轩虽不在皇宫内当差,可他的人缘极好,想知道这些,不费吹灰之力,自有人讨好他传入他耳中。当下顾明朗也不推辞,只得点点头。
顾明轩率先出击,使出了平时的十分劲,身上还有着伤的顾明朗怎么会是对手,当下处于防备状态,一下一下,被逼着往后退。
“明朗,你就这些本事,拿出你的本事来给我看看。”阴沉的声音响起,扰乱了顾明朗的思绪,一个不小心便被顾明轩压倒,木棍顺着顾明朗头顶劈下,顾明朗一抬手臂,用木棍抵挡,却体力不支,手臂颤抖,单膝跪在地上,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后背早已湿了大半。
顾明朗使尽全力,将木棍往上一抬,露出个空挡,顾明朗便趁着这个空挡,后退几步,和顾明轩隔着几步对立,步伐却有些不稳,只得用木棍支撑起身体重量,眼看着顾明轩又要再次劈打过来,顾明朗不再迟疑,便扔下木棍,对着顾源方向垂手跪下。
而顾明轩手中的木棍刚好在他头顶停了,仅隔半尺。见顾明朗这般,便恨恨地收下了木棍。
“儿子知错。”顾明朗低眉顺眼,无半点不满。
“知错?若不是今日皇上将你斥责一顿,我竟还不知道你顾大侍卫竟然一月之内十天不见人影,还有酗酒这恶习!你有什么话可说。”
“儿子无话可说。”
顾源一直以顾明轩顾明朗两兄弟为傲,即使顾明朗到现在也未娶亲他也不会再逼迫他,他一直以为顾明朗是个有主见的,没想到竟是这般胡闹,这般堕落,越想越气,抢过顾明轩手中的木棍,一棍子便狠狠打在顾明朗的后背,顾明朗闷哼一声,却一动不动。
扑扑的声音大概在十几下之后停下,顾源仍值壮年,又是练武之人,这十几下当然不会太轻,眼见着顾明朗有些支撑不住了才住手。
“我顾家几代忠良,从来都是尽忠职守,从未像你这般不知好歹,玩忽职守!今晚你就跪在这好好反省。”
便不再看依旧低着头沉默不语的顾明朗,挥袖而去。
顾明轩看着自家弟弟的样子,也不客气,毫无预兆的一棍子狠打在顾明朗伤处,顾明朗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子垂倒,手搀着地,手腕却在颤抖,一滴汗终是滴在坚硬冰冷的石上,喘息不已。
“这次长点记性!”顾明轩扔下木棍,转头而去。
只留下了独自跪在院中的顾明朗,缓缓抬头,清冷的月光柔和的飘洒,将他的身躯拉伸得很长很长。
满园的梨花随风飘扬,一片又一片,落在他跟前。
顾明朗伸手,一朵便落在他手心中,娇嫩可爱,美丽芳香。
每个少年年少时都有那么一段伤,不能言说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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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吻定情
虽已到了春末,微微有了些夏季的气息,但半夜时分还是异常凉爽,跪了一夜的顾明朗第二日便病倒了,顾母自是一番垂泪,派人去请大夫之时,陈公公却带着一名御医出现在了将军府。
“顾夫人,这是皇上让奴才带来的御医和一些上好的疗伤药,希望顾侍卫长能早日康复,早日复职。”
看到这等情形,顾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上对明朗并无怪罪之意,心下便安了心,谢了一番陈公公,派人好言好语相送。
药自是最好的,御医更不用说,诊了脉,下了药,告知顾母一些注意的事之后便回宫复职去了。
乾清宫内,大殿之中仍是跪着一名侍卫,不过这名侍卫不是顾明朗,而是副侍卫长谢星尘。
有了顾明朗的前车之鉴,谢星尘哪敢敷衍,昂首挺胸,道:“启禀皇上,微臣等并未找到有关蛊物,只是在甜婕妤的怡月殿找到了一些粉末,据御医勘测,此乃天花粉,长期带在身边,能够使女子滑胎,身子虚弱。”
谨帝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是吗?先将甜婕妤囚禁在怡月殿,交由皇后处理。”
“是。”
“退下吧。”
谢星尘看了眼谨帝不喜不悲的脸色,顿时一颗心便落了地,恭恭敬敬地退下。
见谢星尘退下,谨帝才翻开一本明黄色的奏折,拿起御笔,却迟迟不能下手,烦恼地将笔放下,看着一边沉默的陈公公,终于开口。
“今日你去看了他,他怎么样了?”
陈公公心中自然明白谨帝说的是谁,于是恭敬答道:“回皇上的话,顾侍卫长昨日回府后又被顾将军罚了一夜,今日便病得不醒人事,等会苏御医便会回来向皇上禀告顾侍卫长的病情。”
谨帝挑眉:“又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