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鸣有些脸红,她支吾着道:“不光是被子太厚……敬事房公公还不许乱动,说得等皇上来了,才许钻出来。”——如此一来,她就等于盖了两条被子!尼玛大夏天的,谁受得了啊!要是皇帝忙着披折子,晚了俩钟头再来,只怕便闷出人命来了!!
皇帝又是哈哈一笑,便撂下用折扇挑起的帘帐,便吩咐道:“宽衣。”
隔着厚厚的雨过天青色龙纹帐子,嘤鸣看不到外头的情形,只听得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便飞快把自己的脑袋缩回被窝里。
片刻后,只觉得一个身躯钻进了被子里,与她只间隔着一层卷被。
皇帝的声音炙热地在她耳畔响起:“现在,可以钻出来了。”
钻你妹的!!嘤鸣狠狠腹诽了一句,还得从地下钻,也就是得从皇帝脚下钻……滚你丫,美得你冒泡!!!
“嗯?”见嘤鸣半点动静也无,皇帝轻轻笑了,他只一味以为嘤鸣是害羞了,不但不恼怒,反而笑容愈发带了几分坏。
一卷被子能有多大,其实嘤鸣多扭动两下便能弄掉了。而皇帝手脚俱不受束缚,自然也不过是三两下的工夫,卷嘤鸣的被子又没有系带,卷得也不是十分紧。所以,很快,火热的双臂便将嘤鸣滚热撵腻的胴体给捞了出来,捞进了一个干热厚实的怀抱中。
嘤鸣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皇帝灼热得几乎要将人融化的眼睛。
嗤的,她脸蛋烫地更加厉害了。
皇帝也是头一次见嘤鸣竟是如此娇羞模样,只觉得心下愈发痒痒得紧!双臂也不禁抱得更紧了几分,肌肤相触。柔嫩、弹软、透着处子汗香的娇躯叫他小腹火苗攒涌。
低头,亲吻着那滚烫地红苹果一般的脸蛋,唇齿或吮吸、或轻咬,渐渐转移到嘤鸣汗香淋漓的脖颈,而他已然欺身压住了这具早已令他怦然欲动的小娇躯。
身下的娇躯微微战栗着,手脚那样紧绷着,他含住那也同样红彤彤的小耳垂。轻轻噬咬。轻轻道:“别怕,放松些……”
嘤鸣此刻哪里还听得到皇帝的声音?早已是混沌极了,脑袋里乱做一团。全然不知如何应对了。天可怜见,两辈子加起来,她虽然活了那么多年了,可这种事儿却还是第一遭呢。
不过她却不得不承认。皇帝挑逗女人的技术很好。咬着她的耳垂,手也抚摸着她的腰身、脊背。不消片刻,竟是不由自主地便被她挑逗地浑身灼烫。
接下来的进入,自然如水到渠成一般。
没有太大的疼痛,只稍微有一点点干涩与不适。但是伴随着他安抚与挑逗。也渐渐地,感受到这种水乳交融的快感。
一曲翻云覆雨之后,嘤鸣才渐渐神志清明。只觉得有一团暖流。渐渐汇入了丹田之中,渐渐地旋转。旋转成一个气团,与丹田中缘由的那一个小气团紧挨着,仿佛双子一般,天然地旋转着。
嘤鸣嗖的满心都是窃喜!!
她原本只把侍寝这种事儿,当成嫔妃的“义务”,可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大的好处!!她得到白首玄经,也有半年了,虽然这半年里,难得抽出时间修炼,所以也只是练气一重的境界。可没想到,不过是跟皇帝滚了床单,居然就由一个气旋增加到了两个!按照白首玄经上所写,没增加一个气旋,就是增加一重境界!也就是说,她现在是练气二重了!!
尼玛的,皇帝原来是个这么好吃的大蛋糕啊!!
伏在皇帝怀里微微喘息的嘤鸣,忍不住蹭了两下!
皇帝唇齿凑到她耳畔问:“可是高兴?”
嘤鸣抬起那双欣喜地都要飞舞的眸子,朝他“嗯”了一声,这么好的福利,能不高兴吗?!白首玄经上可是写了,修炼到练气九重,就能有凡人顶尖的寿命,也就是说活过百岁不成问题,若是再进一步筑基,便有两百年的寿元,如此每增加一个境界,寿命就会加倍!!嘤鸣觉得,这样的寿元已经在朝她招手了!!
皇帝轻轻笑了,脸上也是满足之色,他的手搂着嘤鸣汗香黏腻的肩膀,悄声问:“朕方才,可有弄疼你?”
嘤鸣脸上一囧,支支吾吾道:“……还好……”
皇帝便飞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这一日,朕也等了许久了。”
调情调得正是升温的时候,外头敬事房太监的公鸭嗓子低低响起:“皇上,是时候了!”
皇帝立刻眉头锁了起来,透着浓浓的不悦,“这些个不识趣的奴才,朕早晚要砍了!”
外头的敬事房太监不由浑身一哆嗦,噗通一声便已跪了下来,偏生还不敢求饶,生怕扰了皇帝好兴致。
这里头的事儿,嘤鸣自然懂得。皇帝召幸嫔妃,那可是有时间限制的。基本上,半个时辰后,外头太监就会提醒皇帝“是时候了”,如此每隔一刻钟提醒一次,提醒三次之后,若是皇帝还不为所动,敬事房太监便可直接把皇帝被窝的小老婆给抬走!
自然了,瞧这架势,外头那位敬事房太监应该还没有这样的胆色。
皇帝看着嘤鸣,伸手将五指插入发间,嘤鸣真疑惑他要干嘛的时候,皇帝道:“不必急,等消了汗再说。否则该要着凉了。”
如此贴心,倒是叫嘤鸣一怔。心想着,看样子皇帝的确是挺喜欢的她的,如此也好,既然感受到“双修”的好处,嘤鸣自然是希望多跟皇帝嘿咻一下,也好早早晋级。将来若是能修炼成地仙,便等于有了不鸟皇帝这种生物的本钱了。
第59章、宠眷(上)
养心殿体顺堂内一片寂静无声,嘤鸣伏在皇帝胸膛上,听着他沉稳而有力心跳声,也沉默着。
约莫过了一刻钟,外头敬事房太监带着几分颤音再度提醒道:“皇上,是时候了!”
皇帝又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再训斥什么,再度伸出手来,摸了摸嘤鸣的发根,他微笑道:“汗消得差不多了。”
嘤鸣低低“嗯”,又道:“嫔妾该走了。”——素来之后皇后才有在养心殿留宿的资格。呆得久了,便是坏了规矩了。才刚刚入宫,嘤鸣还不想挑衅皇后的威严。
她只记得,历史上这个富察皇后……似乎只剩下十年的寿命好活了,她完全没必要跟她对立。说实在的,谁喜欢当妾妃?若是有那个机会,她也不介意坐坐皇后的宝座。可现在还不是时候,皇后有儿子,根基稳固,娴妃与皇太后尚且轻易动摇不得,何况是她?还不如乖顺一点,韬光养晦得好。就算要亮威风,也得挑索绰罗氏那样的才成。
皇帝忽然道:“索绰罗氏的事儿……叫你受委屈了。”
嘤鸣一愣,呆呆看着皇帝。
皇帝也露出几分无奈之色,“是太后要留她,朕也不能拒绝。不过皇后做得很好,倒是省得朕惩处,失了与太后的母子情分了。”
你跟太后真的有母子情分吗?嘤鸣很想问一句,不过知道这种话只能憋在心里,便低声道:“皇后娘娘已经禁足了索绰罗氏,嫔妾便不委屈了。”
皇帝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鬓发,问道:“鸣儿不喜欢被被子卷着?”
嘤鸣忍不住腹诽,废话。老娘是人,不是麻袋!谁喜欢被人扛啊!嘴里却急忙道:“没。”
皇帝搂了她在怀,道:“朕也不喜欢宫里这些个烦人的规矩,过几日,边去圆明园行宫住着,那里舒坦!”
嘤鸣听了,眼睛顿时亮了。急忙问他:“真的?!”
皇帝宠溺地笑了。“先帝爷最喜欢圆明园,一年有大半年是住在哪儿的。今年,朕也多去住些日子。”
嘤鸣飞快点头。“嗯”了一声,如果能不被卷麻袋,应自然是乐得如此。
皇帝凝望着嘤鸣雀跃的小脸蛋,只觉得心头舒畅。随即长长一个叹息,便一个骨碌爬起来。脸色板了起来,对外头吩咐道:“送舒嫔回储秀宫。”
然后,又对她嘱咐道:“回去叫底下熬一碗浓浓姜汤喝下。”
嘤鸣急忙乖巧地应了,心里却撇嘴。老娘才不喝姜汤呢,那个味儿难喝极了!
离开还是重复来时候的步骤,被卷起来抬去偏殿。再穿上衣服,还是乘坐着来时候的青鸾轿。回储秀宫。
白芍已经为她炖好了滋补的枸杞红枣乌鸡汤,炖得十分入味,可见火候极好。嫔妃月例里头的鸡鸭鹅并不包括这种上等滋补品乌鸡,只不过只要得宠,想吃什么好的没有?所以宫里女人才费尽心机争宠,得宠的自然要什么有什么,失宠的连应有份例都会被克扣。
喝了一大碗乌鸡汤,嘤鸣胃里暖洋洋的,便也有了困意。
白芍道:“都快子时了,娘娘歇息吧。明日辰时还得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是啊,贵人以上都得去请安。侍寝的自然不例外,若是不去或者晚去了,便会被别人认为是恃宠而骄。以她的现在的根基,还是尽量本分一点为宜。
换了寝衣躺在柔软的被窝里,只觉得脑袋底下传来馥郁的幽香,嘤鸣疑惑地看了一眼,这才察觉自己的之前的素锦软枕被换成了一个香喷喷的错金镂花鸳鸯纹枕。
白芷笑容带着几分得意:“是内务府派人送来的,说是孝敬给娘娘的。还说这里头填了决明子和薰衣草籽,最是能安神入睡。”
决明子和薰衣草,的确都是安神的好东西。嘤鸣想到此,便安心地合上了眼睛。
只是忽的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怎么薰衣草的味道比她记忆中要馥郁浓郁许多呢?
只是嘤鸣折腾了这一通,到底是乏困了,顺手一捞,便从药园世界里取出了一枚雪白的药丸子,给塞进了嘴里,就着唾沫飞快吞咽了下去。她现在才十五岁呢!她可不想这么早怀孕!一则是身体还未发育完全,二则她根基不稳。甚至嘤鸣都想,哪怕是再等十年,等富察皇后死了,她也不过才二十五岁,那时候怀孕生孩子也来得及!
心里琢磨着这些,便渐渐与周公相会了。
如此一夜到天明,嘤鸣本就身子底子好,加之修炼白首玄经晋级到练气二重,第二日睡醒了,自然神清气爽,精神头十足。
不过,到底比昨日晚起了些,白芍白芷她们也没有太早惊扰嘤鸣起床,倒是不耽误去给皇后请安,只是早膳却是来不及吃了。只得先去请安,回来再吃。皇后怀着身孕,必然不会多留嫔妃说话。
来到长春宫正殿外,便见嫔妃们已经来了八九成,嘤鸣倒算是晚的。
慧妃柔柔一笑,娇声细语道:“舒嫔今日比昨日来得晚了许多呢!可见是服侍皇上辛苦了。”
嘤鸣如何听不出慧妃话里酸意?只是想到慧妃是皇帝从前最宠爱的,嘤鸣也一时摸不准她在皇帝心目中是什么分量,便也只当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平和地道:“这会儿子,还不到辰时。”——不到辰时,便是没迟到。
慧妃轻轻笑了,眼角带着妩媚之色,“也对,还没到辰时呢。舒嫔一向安守妾妃之德,自然是不会迟了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嘤鸣微笑道:“慧妃娘娘不也是如此吗?”
慧妃轻轻一哼,道:“那是自然!”
这时候,娴妃的声音幽幽响起:“舒嫔对慧妃妹妹说话很是温顺,一点不像昨日那般咄咄逼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人呢!”
这般讽刺之言。嘤鸣没有露出半分恼怒之色,仍旧微笑道:“慧妃娘娘又没有一口一个‘丧母’,嫔妾又不是疯狗,逮着谁咬谁。何况,嫔妾自问也不曾对娴妃娘娘不敬。”
娴妃一愣,愣是没话可说了。嘤鸣这番话,也着实占理。嘤鸣的确狠狠反击了索绰罗氏。可的的确确没有针对过娴妃,昨日之事只不过是娴妃受了索绰罗氏连累罢了。
嘤鸣有郑重地朝着娴妃见了一个万福礼:“昨日之事,是嫔妾一时未能忍住。让娴妃娘娘受到连累,是嫔妾的不是,还请娴妃娘娘恕罪。”
嘤鸣当着如此多嫔妃的面,如此郑重道歉。可算是给足了娴妃脸面了。
娴妃也是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也不好再追究什么。否则就是蛮不讲理了,要是传到皇帝耳中,自然没她的好,便和气地道:“妹妹言重了。本宫没能管好自己宫里人。怎么怨到妹妹头上?”
嘤鸣含笑道:“娘娘不必自责,索绰罗贵人在咸若馆的时候便是如此性子了,她犯错再多。也和娘娘无关。”
慧妃忽的抿唇笑道:“昨日还以为舒嫔妹妹很有脾气,今日倒是如此八面玲珑。真叫本宫大吃一惊呢。”
嘤鸣淡淡道:“娘娘不必吃惊,只要没人学索绰罗氏张口便辱及父母,嫔妾当然不会疯狗一般咬人。”——这话里的意思,便是说,要是欺到头上,也别指望她会忍气吞声。
慧妃秀眉一皱,带着几分训诫的语气淡淡道:“什么‘疯狗’不‘疯狗’的,这样的话宣之于口,也着实有失嫔妃端庄!”
嘤鸣仍旧冷冷淡淡:“是,多谢慧妃娘娘教诲。嫔妾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