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务处长一直在皱眉苦思,办公室内,气氛凝重无比,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良久,警务处长猛地一擦额头上的油汗,道:“我和你合作。”不错,他是要和曹伟业合作,因为曹伟业开出的条件他无法拒绝,而曹伟业的威胁,绝对要比香港那些权贵家族的威胁恐怖的多,他不知道曹伟业带的那些虎狼之辈可以在香港做出来什么。这,太恐怖了,足可以让香港人游行,赶他下台。
“哈哈哈……何兄,你一定会为你今天的选择骄傲的!”曹伟业握住警务处长的手,摇了一下,警务处长也激动地站起身来。
曹伟业又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
“曹兄,你知道,既然有机会,自然想赚大钱啊,我只是一个警务处长,一直勤勤恳恳,遵纪守法,并没有多少积蓄啊……”警务处长拿过来一瓶红酒,倒进两个高脚杯内,他递给曹伟业一杯,如同一条哈巴狗一样问道。
曹伟业微微一眯眼,自然会意,爽朗地一笑,道:“何兄,小意思了,我们部在香港有一家红筹公司,回头,我给你一张条子,你拿着去借钱就是了啊……哈哈,小事小事。一千万,够不够?”
“够了够了!”警务处长觉得自己的选择很聪明,弓着身子,满脸堆欢地和曹伟业碰了一下杯子,却没发现曹伟业眼底深处那冰山一般的冰冷和残酷的意味。
别了警务处长,曹伟业昂然走出警政大楼,他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灯火太明亮,月亮太模糊。嘴里喃喃道:“小洛,兄弟拿下了独立的侦查权,可以拿到随便开枪的权力了,看我怎么血洗香江!为你出这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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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振作
特护病房内,夏小洛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苏绛唇和楚秀菡都坐在夏小洛的床头边,并不觉得尴尬,现在,他们没有想到其他,她们都被夏小洛牵动着,看着他们心爱的男人那苍白的脸庞,她们的心都碎了。
苏绛唇觉得夏小洛现在特别颓废,似乎完全没有了斗志。但是,这完全不符合夏小洛的性格啊,夏小洛并不是没有遇到过类似的刺杀,他的崛起之路,一直伴随着荆棘和坎坷。
从洛水县起步的时候,就受到了卢南华的刺杀,在京城也受到过青红帮的刺杀,这种事情,他遭遇得太多了,很多次都是九死一生。可是,夏小洛从来都是越战越强,遇强则强,更没有显露过颓势。
不知道为何?现在的夏小洛怎么忽然这么颓废,那眼神空洞的样子,让苏绛唇猜不透他的心思。
楚秀菡心底却是在想着另外的事情,她十分后悔,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离家出走”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自己被绑架,夏小洛为了救自己,身受重伤,甚至屈小元差点死于非命。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吃醋,吃夏小洛和何诗韵的醋。在她被绑架,困在那个废弃别墅的时候,她就发誓,只要出去,再也不去思量自己到底是正室还是偏房这些无聊的问题了,人世间并不是永远那么完美的,有些时候,自己只能选择次优选择。
“秀菡,你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情和夏小洛谈一下。”苏绛唇目光柔柔地看着楚秀菡道。
下午的时候,曹伟业带来的国安局特工在夏小洛的病房里发现了窃听设备,进行了屏蔽,然后,曹伟业李嘉诚他们直接把这家医院夏小洛所在的楼层整个一层都清空了,把夏小洛转移到隔壁的病房,而那个窃听器,按照夏小洛的吩咐,并没有扔掉,依旧放在隔壁夏小洛原来所在的房间。
把保卫人员也都换成了绝对效忠曹伟业的国安局特工,警察则全部分布在外围,这间房间也进行了反窃听反偷拍的检查,所以,他们在这里谈话是绝密的。
苏绛唇微笑着看着楚修菡,她对楚秀菡她有一种很复杂的感情,这个女孩子越发出落得美丽出众,苏绛唇自然知道她和夏小洛的关系。
按说,她应该嫉妒,至少引起她的警惕。但是,很奇怪的是,苏绛唇看着楚秀菡和夏小洛在一起,却有一种很幸福满足的感觉,或许,她对夏小洛的感情本身就掺杂了很大比重的母性吧。
“嗯。绛唇姐。”楚秀菡点了点头,歉疚地看了夏小洛一眼,退出门外,随手带上了门。
楚秀菡退出门外后,苏绛唇把门反锁了,慢慢地走到夏小洛的病床边,拿起他的一只手,贴在自己脸上,神情地看着病床上的夏小洛,道:“小洛,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吧……”
吧嗒,一滴泪水从夏小洛眼角滚落,落尽枕头里。
苏绛唇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但是,我要告诉你,你要因为小元受伤就萌生退意的话,那么我只能说……”
苏绛唇咬着嘴唇,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高了一些道:“我只能说,你是一个懦夫!”
夏小洛转过头,愣愣地看着她,苏绛唇这句话一下子就说进了他的心窝子里了,夏小洛不是什么精英,强者,前世,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扔进人堆直接被人忽视甚至无视的打工仔,他没有什么高尚的情操,更没有什么伟大的抱负,他只是凭借着先知先觉的优势把握住一些机遇,走到了越来越高的位置,然后凭借良心和直觉打抱不平,打击了一些他看不过去的势力而已。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些正义的行为却受到如此猛烈的反扑。
相比拯救天下苍生,相比守护华夏经济,相比打击那些剥削民众的豪强,屈小元的生命更为重要。他从受伤一直就在想,是不是就这么算了,反正自己也赚到钱了,他对香港那些股民也没什么感情,由着他们被剥削吧,管我鸟事。从今以后,自己也不管这些鸟事了,买房置地,当个土财主,就跟解放前的地主一样:皮袄烟袋老肥狗,娇妻淫妾嫩丫头,每天蹲在石榴树下,抠抠脚丫,打打算盘,白衣不啻王侯,诚为人间至乐。大隐隐于市,多好啊!
苏绛唇没有回避夏小洛的眼神,柔声但是却很坚决地道:“你想过普通生活,就会遇到普通的挫折;你想过上最好的生活,就一定会遇上最强的伤害。世界很公平,你想要最好,就一定会给你最痛。能闯过去,你就是赢家,闯不过去,那就乖乖退回去做个普通人吧。所谓成功,并不是看你有多聪明,也不是要你出卖自己,而是看你能否笑着渡过难关。是的,你现在足够有钱,但是,这就是你想要的人生么?生活肯定有更高的高度,也有更为广阔的广度。现在,你已经窥见壮美人生的端倪,难道,你甘愿退回去么?”
这几句话,声音不大,但是,却很刺激夏小洛的心灵。
这个世界有钱就够了么?在前世,夏小洛最逼视的一种就是那些家财万贯的煤老板,煤老板们大多农民出身,大多拥有身居异地的老婆、挥霍无度的“二奶”和饱受安全威胁的儿女。但是煤老板们一致表示“没有幸福感”,认为自己虽然钱多的花不完,却总过着空虚无聊的日子。这些人有钱,但是,除了钱,他们什么都没有了。
钱,夏小洛真的觉得够了。但是,钱之外的东西,这个世界,还远远不能让夏小洛满意。他的眸子闪过一道异彩。
苏绛唇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多说了,因为她相信夏小洛是一个聪明人,他能想明白自己刚刚那些话,也会振作起来,她俯下身子,深深地在夏小洛脸上印了一口,温柔而深情。
已经是午夜。
曹伟业、黄卓一起走进夏小洛的病房,灯光蓦地亮了,夏小洛靠在大大靠枕上,目光充满了斗志。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曹伟业和黄卓,语气平静地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两人拉了两把椅子坐在夏小洛面前,曹伟业先开口道:“按照我们的计划,已经提前在撒旦所在的办公楼下布控,今天晚上八点的时候,对方果然派出了枪手,想抢劫那些保密的文档。”
“行动迅速,手段高妙,看来对方在我们的撒旦设置了线人,对方的操盘者,也不是一般人啊。”夏小洛眯着眼睛,笑眯眯地道。
“对。我刚刚到汇丰新签订了一个保险箱的合同,对方就能猜出我们要把关于香港十大家族操控股市的资料要送过去,他们的智商没有那么高,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叛徒。”曹伟业冷冷地道。
“会不会是汇丰银行的人透露的。”黄卓皱眉问道。
夏小洛思忖片刻,道:“不会。只可能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汇丰方面并不知道我们拿去的是什么问题。”
他没有过多地纠缠在这个问题,等到把敌对势力吗幕后主使打趴下的时候,不是想问什么就问什么,而是问道:“然后呢?接下来的事情怎么样?”
“文件是被他们抢走了,这也是按照你的指示故意为之,但是,我们也按照你的要求,抓过来一个活的,现在正在被那些国安局的特工审问着。”曹伟业暗赞夏小洛真是料事如神,竟然提前猜到对方真正的目标不是王江也不是胡舒文,而是撒旦手里的资料,所以,这才有精准的提前布控啊。
“这样,就可以问出背后主使了。”黄卓微笑着道。
“接下来呢?怎么办?”曹伟业问道。
“如果你是周五侯,或者,你是香港十大权贵家族的话,你会怎么办?”夏小洛眯着眼睛,细长的缝隙之间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
曹伟业和黄卓都是皱眉苦思,没有说话。
“很简单。”夏小洛斗志充沛,昂然道:“王江在宝石电视台做访谈节目的时候,说过,撒旦拿着香港十大家族操控股市剥削股民的证据。”
他炖了一顿,道:“然后呢?然后,这些香港十大权贵家族屁都不敢放一个,甚至,李嘉诚还让他的儿子李泽楷主动联系撒旦和上帝之手,聘请他们做财务顾问,主动示好。这些沉默的行为,等于默认香港十大家族存在着撒旦所说的问题。也正因为此,香港股民信心全无,香港股市一蹶不振,不断下跌,我们做空沈家和期指才赚了一个盆满钵溢。”
他看了曹伟业和黄卓一眼,继续道:“现在,当他们知道我们拿着的他们作恶的证据被抢走了,他们一定会怎么样呢?”
夏小洛眉毛一扬,道:“有恃无恐啊!那还不赶紧跳出来,说自己委屈,从来没干过那些坏事,自己是大大的良民啊,纯洁的跟处女似的。”
曹伟业和黄卓点了点头,认为夏小洛猜的没错,是啊,谁愿意一辈子背着一个操控股市剥削股民的骂名呢?尤其这些香港十大家族,最喜欢假仁假义,没事就捐个钱什么的,弄得自己跟圣人似的,很在意他们的公众形象。其实,背后里,更多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果一个家族出来说话也没什么,也许没人相信,但是如果所有家族都能说话呢?都表清白呢?如果甚至香港一些公众人物,一些政府官员也帮他们说话呢?”夏小洛直视着曹伟业和黄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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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站队
夜,香港,枫林小馆。
这是一个日式的建筑,依山而居,小巧的院子里,载满了竹子与菊花,建筑以竹木结构为主,充满了天人合一,生活与自然交融的味道,尤其是小楼后面那一片枫林,一到深秋,红叶满天,煞是漂亮。
这是周五侯密会一些平时无法公开会见的客人的秘密地点,难得环境清幽,闹中取静,他很是喜欢。
此刻,建筑的一楼的一间雅致的茶室内,约九平方米的榻榻米上,周五侯正懒洋洋地靠着一个女人的怀里,旁边两位身穿日本和服的女人正在轻轻的帮他揉着腿。
他的面前,一个同样穿着日本和服的女人,跪在那里,背挺得笔直,相貌绝美,面容娴静,难得在这浮躁的社会,甚至还有几分清冷之色,她正在准备着一些茶具:一是凉炉,煮水用的风炉;二为茶釜,煮水用的铁制的有盖大钵;三称汤瓶,泡茶用的带柄有嘴罐,称“急须”;四为茶碗,盛茶汤用的瓷碗。
此外,还有研磨茶叶的“茶磨”、夹白炭用的“火箸”;盛冷水的“水注”;盛白炭的“炭篮”;清洁茶具用的“水翻”;装香用的“香盒”;沏茶时用于搅拌的“茶筅”;取茶粉用的竹制“茶勺”;擦拭茶碗的“茶巾”;盛茶叶末的“茶罐”;用三根大鸟羽毛制成、用于拂尘的“羽帚”;盛炭的“炭斗”;盛炉灰的“灰器”;取水用的“水勺”等。
小炉子里内,炭火烧得正旺,红火的火苗舔着陶制茶壶的底部,茶壶的发出微微的茶水翻滚的声音,冒出缕缕白烟。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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