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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海盗就是那种迫切地想改变自己的生活质量,但又没有摆好姿态的人。当然,我也是这样的人,连丁小贝也是,我们都深刻地明白自己的处境,孤立无援,只能互相支持。
于是这段时间我都在床上度过,“春天”偶尔会爬到我床上来,认真地凝视我,好像有话要说。我每天喝三瓶酸奶,再随随便便吃点别的东西,没有听歌,没有写作,只是睡觉,再睡觉,但内心却不空洞。海盗常常来无影去无踪,他最近好像很忙,马莉去了上海参加一个服装品牌的一系列宣传推广活动,丁小贝也很少来敲我的门了,但常常听到她在客厅跳韵律操的声音。
我想海盗也许是故意躲着我,让我反省,因为他始终认为我错了,对我很失望。其实海盗这人真是个好人,我无法挑剔,记得大一的时候,他大三,还在学校混,有天晚上我出去玩电动,早上两点才回来,宿舍门已经关了,我只得爬围墙,但跳下来的一瞬间把手刮破了,血像泉水那样流,他从睡梦中被我叫醒,然后背着我去四医院,等我的手术做完,安顿好,已经是凌晨5点,他才发现自己穿的是内衣裤,而那时候可是寒冬腊月,这件事让我感动了好久,现在想起来还会倍感温暖。他大三的时候就开始在电视台做编导,给一个在全国影响力颇大的时尚节目做一些文案工作,给那个大嘴巴女主持写口播稿。大嘴巴女主持看起来已经上了年纪,但喜欢作纯情小美眉状,喜欢对着观众发嗲,她仗着自己的老爸在台里当官而作威作福,他们一同去外地做见面会,到达演出地点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大嘴巴说心情不好要吃小米粥,但酒店的餐饮部没有,于是她大哭大闹吵着要回去,她首先导致了海盗对做电视的厌恶。海盗说大嘴巴喜欢耍大牌,从来不来办公室,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天,每天忙着从这个男朋友家搬到那个男朋友家。大四的时候他打死不做电视,他说做电视就像做爱,看情绪来的,现在他正处于性冷淡阶段。然后他开始通过电视台的朋友介绍,给一些企业单位策划晚会活动,收取不菲的红包,但这毕竟不是长久的事情,所以他后来打算考研,当然,他没有考上,不然现在已经在读了。最后他到了电视报,再然后就是到现在这样的生活,海盗其实是个蛮上进的人,虽然常常只是憧憬,但有总比没有好,如果连憧憬都放弃的话,就没救了。正因为这样,我反而滋生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我害怕他的关心,害怕他为我而叹气,我宁愿躲着他,但每次他都能顺利地找到我,然后再次提醒我要变成一个勤奋刻苦的好孩子。海盗喜欢在我幸福地睡在床上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这不能怪他,因为不管什么时候打,我都很有可能在床上,而在床上的时候总是很幸福的,哦,他的电话来了。
“喂,在干什么?”他旁边很吵。
“在做梦,刚刚去了日本,还没到马来西亚就被你吵醒了。”
“来一起吃晚饭吧。”
“不吃。”
“为什么?”
“想继续睡。”
“起来吧,再这样下去,会睡成法老的,那就没治了,后果自负。”
“那就不治了。”
“来吃饭吧,我请客,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我跳槽了。”
6。电视周刊总编……大苗
丁小贝手机关机,我只好一个人去,在海城十楼的烧烤自助,我不喜欢这里,大鱼大肉的,吃得想吐。一进去他们就向我招手,原来丁小贝也在这里,她刚刚在海城十九楼做完健身,洗了澡,头发还是湿湿的,穿大红色吊带和低腰牛仔裤,面露喜色。海盗更是阳光灿烂,手里刀叉晃动,磨刀霍霍向猪羊,欢快地向我招手,他身边还坐了个面带笑容的姐姐辈的女孩子,20多岁,染了棕色的头发,头发被很认真地扎着,但总觉得扎得不整齐,她穿套装,眼神很犀利但并不可怕。我坐下,对每个人笑了一下。
“康,这是我现在的顶头上司,我们叫她大苗,以前是做综艺节目的制片,后来去了杂志社,现在在电视台总编室,准备东山再起,以后就是电视周刊的总编了。”海盗说的时候眼睛总是很欣赏地看着她。
“小宝贝,很高兴认识你。”大苗捧捧我的脸。
“你好,真佩服你,这么年轻就当总编。”我很虔诚地说。
“谢谢。”
倒是丁小贝始终不发言,她说她不太懂,只是一个劲地吃,她说自助得多吃点,不然会后悔,我问那你就不怕胖了,她愣了一下,还是把叉子里的肉送进嘴里,她说再说吧。
大苗的话特别多,似乎有种言说欲望,我暗地里猜她也许是为了少吃点减肥而多说话,她先是非常关心地询问我的小说的销量和宣传力度,其实这是我最不愿意谈论的话题,然后她见我不是很乐意,就开始问我第二本小说的进度,同样,这也是我不愿意谈论的话题,最后她喋喋不休地给我们介绍她现在在编的这本电视杂志,她说电视圈之怪现状,都将在这本杂志中体现,当然,不至于太过暴露,这一点还是要注意的,还说以后还是需要我这样的写手帮忙,我一个劲点头,然后埋头苦干。丁小贝说得对,不能浪费。我吃到兴头上就看丁小贝一眼,发现她也在看我,然后我们用笑容给对方鼓励,继续吃,继续叫waiter添东西,继续给对方鼓励。海盗则把注意力放在大苗说的话上,那对他来说当然很重要,海盗似乎很受大苗的重视,因为他发表意见的时候,大苗就很专注地看着他,很欣赏的样子,这种状况让我觉得海盗的前途一片光明。因为大苗的话多是多一点,但感觉上她还是个蛮有分量的人,她说她大学学的是化学专业,毕业以后却去做电视,本想成为一个优秀的综艺节目制片人,结果被人挤了下来,一气之下转行去做杂志,学了一点套路,然后被别的台重新聘来,做电视杂志。其实以前我听说过大苗这个名字,她做的那个综艺节目很有名,港台味特别浓,据说屡屡遭领导批评,但因为有观众缘所以一直也没有下。大苗说现在杂志在策划中,还不算正式启动,把海盗请过来就是为了更好地做一些前期工作,她说海盗是她见过的娱记中最牛逼的一个,在电视台办杂志,不牛逼怎么行。我问为什么,大苗笑笑,然后摇头,一副深沉模样。大苗还说,如果康有空,等我们的电视周刊办出来,就来帮我们写娱乐小说吧,我给你连载,电视圈像一个深宫大院,有太多的后宫密闻,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看的。
这时,海盗对我们使使眼色,我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来隔壁那桌是文艺频道的体育主播小辣椒,骨瘦如柴,眉目轻佻。她的外号因为有天她在节目中心一楼和另外一名女主持抢电梯引发争端,大打口水仗,最后获胜而得名。文艺频道的风格是“美女播报新闻”,小辣椒当然不例外,她的特色是穿性感小吊带,化色彩艳丽的眼影,来播体育新闻。她一个人在角落的座位喝东西,姿态优雅,好像在等人。
“各位,知道吗,她老公就是海城商厦的老总,今年40,年轻有为,更准确的说法是——年轻有钱,据说他和小辣椒只谈了一个星期恋爱,然后就赶场子一样地火速结婚了,结婚那天在会展中心摆了100多桌宴席,每一桌一头烤乳猪,可怜那100头小猪崽子,为了小辣椒的婚礼集体献身。”大苗低声说道。
我们吐吐舌头。
“够牛逼吧?”大苗表情夸张地问。
“牛逼!”我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她是我的偶像!”丁小贝悄悄对我肯定而自豪地说。
“懂吗?偶像!”她再次补充,而且斩钉截铁,生怕我不够重视。
7。酒吧耗时间
吃完饭,海盗说和大苗还有事情要谈,于是我和丁小贝就去了平和堂闲逛,去看一些新出的碟和新款的MD。她刚把手机打开就收到马莉从上海打来的电话,她们说得如此兴奋,以至于都忘记让我听电话。丁小贝说马莉在上海有奇遇,她在“巴黎春天”门口认识了一个台湾人,做生意的,也是个老鬼,他说马莉像极了台北美女,还说她长了一副旺财的面孔,就强烈要求请她吃饭,在“新天地”的酒吧,台湾老鬼花了足足两个小时的时间来炫耀他的家产,还说如果早点认识她,绝对不会忍心在这么热的天让她出来走秀,太辛苦了。马莉就一直看着他,眨巴着她棕色的美丽的眼睛,一声不吭,把台湾老鬼迷得死去活来,他许诺说以后给她买这买那,更值得庆祝的是,他已经给马莉定了回K城的机票,这样就不用挤火车了,丁小贝说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回去收拾行李杀到上海去,在“巴黎春天”门口守株待兔。我有点担心地问,不会出什么状况吧。丁小贝轻蔑地看我一眼,说:“亲爱的康,你多虑了,别看马莉傻,傻瓜力量大,对付老鬼,她可是老手了,我们的基本路线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不被吃豆腐原则,一切从实际利益出发!”
我点点头,诚惶诚恐。
逛完我们曾经逛过千百次的平和堂,我问:“去哪里,回去睡觉吗,但是才9点。”丁小贝做沉思状,说:“去解放西路新开的那个酒吧耗时间吧,据说老板娘是一个电视主持人,开张那天有个老鬼带我来过,还给了我打折卡,而且那家酒吧的名字很好听。”我问是什么名字。她说:“菩提树与人。”果然好听。
“菩提树与人”也在解放西路酒吧一条街,木头门窗嵌在粗糙的墙壁上,风格与别的酒吧没有多大区别,但总算是个打发时间的地方,背景音乐是我喜欢的堂娜的歌,而且它有个漂亮的天花板,深黑色点缀着蓝色的灯光,像星空一样。我们要了一份爆米花,和一打啤酒,百无聊赖地坐在靠窗边的位置。
刚刚上了爆米花,就看见对面一堆人中有个###对我们打招呼,仔细看,就是上次在飞吧被丁小贝折腾得要命的苏里,原来他也在这里。
他笑容灿烂地跑过来,丁小贝也对他灿烂地笑,他说:“我记得你,再不敢跟你喝酒了。”然后他强烈地要求我们和他们凑一桌,他说今天老板娘的生日,大家都在猛喊没劲,希望人多一点,还希望有些新鲜血液。我和丁小贝对视一眼,一起说:“有人请客还不去那是猪头!”然后我们跟着苏里一起换了地方,虽然我不是很善于和陌生人打招呼,但是一个作家的直觉告诉我,我应该尽可能多地去认识一些新的人物,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生活的空间逐渐扩大,而不会为小说人物不够饱满而叹气了。苏里他们一堆有五个,都是一些一看就知道常常熬夜的老玩家,其中一个我认出是和苏里搭档主持娱乐节目的ECHO,他们搭档的娱乐节目在全国有很高的声誉,她盘着头,很瘦,穿白色衬衣,没化妆,戴一副珍珠耳环,眼睛细长,眼神温柔无限,听说过不少关于她的传闻——现在还没结婚,有一打以上的老鬼男朋友,还有一辆红色的跑车,经常飚车,酒量超人,据说她现在还是制片人。她想必就是丁小贝说的那个老板娘了,她始终保持笑脸,我突然有点激动,幻想什么时候跟她跳上床,大战一场,但看着她有点骄傲的表情转眼便没了兴趣,我不喜欢这么牛逼的电视人。另外四个,除了苏里,还有三个应该是编导,其中一个大胡子的我在电视上见过,他好像导演过上一次的金鹰电视艺术节,说北方话,沉默寡言,在应该笑的时候也笑,他们各自的表情仿佛时刻在告诉我,他们拥有一份高尚而体面的职业,我觉得这样的感觉让我想离开,我对这些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苏里简单的介绍我们,他说美女叫丁小贝,是个模特,男孩子叫康,写了本极具争议的小说,文笔优美,思想开放等等。这时,ECHO有点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我认识你,我在报纸上看了你的报道。”
“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的报道。”我耸耸肩,我猜想我的表情一定是酷酷的,有时候装得酷酷的其实是胆怯的表现。
大家一阵笑。
“不是吧,我觉得很有意思,十九岁的大学生,讨厌上课,古代汉语从来不及格,出版自己的小说,赞同婚前性行为,真是个可爱的坏小子,比起我们那时候,拽多了!”ECHO继续说,而且语气真诚,我觉得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