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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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娃娃-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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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小子”再出 文坛、娱乐…
 有文坛“坏小子”之称的新生代作家易术,继他的第一部小说《瓶子碎了》之后,又推出了新作《陶瓷娃娃》,该书即将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该小说以一批在娱乐圈奋斗的年轻人为言说对象,全方位的展示了他们生存状态,披露了他们空虚而脆弱的心灵。他们欲有所作为但又找不到方向,想拯救自己的灵魂却又无法为自己的生命找到支撑点,于是以自杀、吸毒、作爱、出卖自己的肉体等非常态的方式报复或对抗着这个庸常的社会。他们一如陶瓷娃娃,在光艳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敏感而迷失的心。该小说展开叙述的背景是娱乐圈,锋芒毕露地撕开了隐藏在娱乐圈充满荣光和华丽外表下的喧哗、浮躁、龌龊的一面。作者声称要携该小说给虚假的文坛和丑陋的娱乐圈以致命一击。该小说尚未出版便因其题材的敏锐性、前卫性而被《深圳商报》、《羊城晚报》、新浪网等媒体报道,北京美女作家王猫猫说:“现在的世界是疯狂的,这是进程中的一部分,假如《陶瓷娃娃》让你有所感悟,那就是它的全部意义,请看看这个疯狂的小子吧!”
易术,16岁上大学,当过酒吧歌手、蹩脚的电视导演、电台DJ,性格乖张,飞扬跋扈,因与韩寒在《天府早报》上展开激战,并点评多位著名作家而轰动文坛。其18岁在广州出版的长篇小说《瓶子碎了》,因大胆的笔触和与年龄不符的语言渲染力被湖南卫视、湖南影视频道、《羊城晚报》等媒体报道,被广东著名文艺评论家李运抟教授称为“文学界最具想象力的男孩”,2001年2月他加盟湖南电台经济频道主持大型娱乐评论节目《易术说话》,同时担任某报娱乐版专栏作家。11月因为与上海星空卫视著名节目主持人谢珊传出“姐弟恋”诽闻而被新浪网、《金陵晚报》等数十家媒体关注并报道。 
                  
 《陶瓷娃娃》故事梗概
 这绝对不是一本可爱而正常的校园小说,也绝对不是一本充溢着美好香波味的爱情小说,更不是一本流着恐怖血液的残酷青春小说。《陶瓷娃娃》在说一个属于新青年的故事,关于一个像小动物一样容易受伤却无比倔强坚强的孩子。
《陶瓷娃娃》以复杂而缤纷的湖南电视圈作为背景、自述的方式,用淡淡潮湿而精致的笔调,讲述了一个像陶瓷娃娃般骄傲、漂亮但又脆弱的少年作家身体与心灵成熟的过程,展现出一群E时代新青年(康、糯糯、丁小贝等)以及部分光彩照人的电视人(ECHO、苏里、大胃等)独特的生活作风、新锐的想法、不可思议的感情故事,不但触及电视圈的方方面面,更多的袒露出人性的软弱,倾诉出青春期不可避免或者突如其来的痛苦。阅读的时候,你会以为,在温暖的太阳下,地上有柔柔青草,你碰到一个像蒲公英一样清澈、像珊瑚一样酷酷的少年,他把一段又一段孤独美丽的小故事轻轻说给你听。
年轻的大学生康,性情敏感脆弱,对自己的身体好奇,因为一年前出版了一本被认为有点“混乱”的先锋小说而遭到舆论界抨击和无聊坏小孩的骚扰,还被传闻与一群昼伏夜出的街头宝贝在酒吧互相抚摸,说些低级下流的笑话,电视台也因此常常邀请他以叛逆者的身份参加一些访谈节目,涉世不深的康于是滋生了酸性的厌学情绪,意气之下搬离学校,与好朋友海盗、丁小贝同住,打算写出一本能够震撼这个“老牛拉破车”的文坛的新小说,渴望寻求另一种生活,渴望新鲜的碰撞和戏剧一样让人时刻惊讶的人生经历。
海盗和丁小贝在康的生活里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的价值观和人生观时刻影响着康的小说。海盗是一个喜欢扮坚强、对未来有着无限憧憬的小记者,他不相信永恒,害怕孤独,自以为很高尚,与电视台的女上司大苗谈恋爱,梦想过上灿烂的美好生活。丁小贝是康一直以来暗恋的对象,她是一个疯狂拜金的二流模特,热爱享受,幻想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为了学费和生活费处心积虑的诈骗一些有钱老鬼,周游于他们之间,对爱情极度不信任,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物质女孩,虽然如此,她却没有失去善良的本性,她养了一只名叫“春天”的小狗,并且对它宠爱有加,在一次偶然的聚会上,丁小贝认识了身世悲惨的女孩马莉,从此于她相依为命,决定一起“行走江湖”,号称要“比李师师更有才华,比茶花女更显高贵,比羊脂球更加性感”,对爱情不闻不问。在这样的矛盾中,康对丁小贝望而却步,将感情搁浅,完全进入自己的小说世界,享受自己的假想爱情,于是,飞扬跋扈、行为像鞭炮那样噼里啪啦的丁小贝只能成为慷的恋爱理想。
在一个电视圈聚会里,康认识了比他大十岁的著名电视主持人ECHO,ECHO是一个优雅、成熟的女人,就像一片蓝色海洋,她的性感眼神、高贵和与众不同一瞬间就牵住康没有方向感的心灵,ECHO像一根救命稻草,挽救了康的爱情,成为他的第一个性爱对象。
在对丁小贝的爱和对ECHO的奇怪错觉,让康看不清楚自己的行为,在一系列的碰撞中,康感觉到自己和所有的朋友慢慢的垮掉,歌手糯糯、西米格,电视主持人苏里、朱安娜、刘娓娓,还有心狠手辣的娱乐记者肖邦,都在康的生活中浮现,发生了一连串的残酷而悲伤的青春碰撞。最后,丁小贝为了挽救宠物小猫“春天”而摔成重伤,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康心灵的最后一道防线被充满垃圾的生活击垮,康退了学,他想挣扎一下,不被生活控制。不久以后,一直在等待康的ECHO离开湖南,去北京发展,用康的话来说,北京是一个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像一阵号角,吹得人心振奋,ECHO如果不是性情中人,早就成为红遍全国的火箭女人了。康想,他不能再在感情上拖累ECHO,他没有资格拥有ECHO的纯粹爱情,他要等昏迷的丁小贝醒来。
在火车上,康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们要到哪儿去?” 
                  
 1。文坛坏小子
 我是一个年轻的作家,我一直都很骄傲,我出版过自己的长篇小说,写一部伟大的作品和谈一场伟大的恋爱都是我的梦想。
2002年10月,我再次从广州回到K城,离去年与广州告别已有一年的时间,我喜欢K城,我离不开这个缤纷浮躁的城市,我决定,我将再次拾起自己的梦想,当一个伟大的作家,我将至死不渝。这里有很多适合一个作家成长的条件,雾蒙蒙的空气,神秘的电视圈,风光的电视明星,娇纵的生活,勤奋的人们,各种让我心跳的碰撞,这个时候我已经准备复学,我过早的逃离校园注定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对于自己的某些委屈,我无话可说。
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好孩子,我看人的眼神很迷离,说话的声音很单薄,我的嘴唇很干燥,我认真思考的样子非常可爱,而且,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我很少插嘴,这些都表明:我真的是一个好孩子。但在别人看来,我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人情冷暖的问题小孩,喜欢顾影自怜地把头发弄乱,乱得像蒲公英被风吹起,眼睛微微眯着,做出一副可怜样,喝各种不同牌子的低档果汁,经常坐在台阶上不知所措,牛仔裤很脏,手也很脏,脸色苍白,说话的时候哼哼唧唧,谁能想象这是一个吟风弄月的作家,分明是个文坛坏小子。
我从广州回来的第二天,ECHO给我电话说她已经到了北京,在一家电视制作公司,她告诉我去北京真好,是她梦想的地方,她潜在的力量快要爆发,成为一个有着充足火力的火箭女人。
ECHO说她要找回自己,也许除了快乐和美貌以外,还有一些是她更应该去努力追求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坚定,虽然不至于生硬但也没有丝毫暧昧的成分,这让我很愧疚,我不得不承认,她应该是属于另外一个世界的,这个世界在哪儿,我当然不知道,总之,我们无法在一起。
北京啊,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城市,像一声嘹亮的号角,吹得人心振奋。她说也许离开K城有一半的原因是为我,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也说不出,她说她厌倦了K城喧闹的氛围,厌倦了和小丑一样的苏里在舞台上强装笑脸的作秀。也许谁也不太清楚这个故事的原委,我们都没有开口提及我们的过去,因为谁也没有能耐也没有勇气复述我们的过去,她说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她还说她会一直爱我,她还半开玩笑说既然我们很难见面我们就意淫或者神交吧,总之她开这样的玩笑让我心里有种极大的失落感。她坚持每天给我发手机短信和电子邮件,不厌其烦地告诉我说那个制作公司对她无与伦比的好,所以她现在的日子过得是无与伦比的好,马上要飞去香港拍明年的贺岁片,她还有不少宏伟的计划,她说这一切都是北京给她带来的,在这样的城市她似乎更有欲望,似乎又有了当年不甘示弱的良好心态。她还说北京像一个患了重感冒的巨人,她在他喧哗的胸腔内部行走,听见他心脏沉闷地跳动,看见他血液溅起的小浪花,她觉得这个世界每天都在翻新,她常常感到激动和史无前例的奋斗激情,还有,她提到了爱情,提得比较模糊,没有什么观点。
我认真地坐在电脑旁,我的胃又开始疼痛,我还有轻微的该死的鼻炎,偶尔会发作,让我缺氧。惟一能够制止这些困扰的办法就是,闭上双眼,深呼吸,展开我的奇思妙想,像一个真正的作家那样。
亲爱的ECHO,现在我可以诚实地告诉你,我很感谢你,你让我明白,欲望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洪水猛兽,谁也无法与它单打独斗,当庞大的欲望之船向我们开来,我们就像矮小的冰山,遭到强烈的碰撞后,碎成很多小块沉入深海。
鲁迅曾经说过:中国人都爱想象,从短衣袖可以联想到白胳臂,从白胳臂可以联想到全裸体,从全裸体又可以联想到性交。他说得多正确啊!我从我可怜的胃痛联想到我柔软的腹部,从我柔软的腹部联想起ECHO柔软的腹部,最后我幻想有一天,美丽的ECHO开着她那辆引人注目的红色跑车载着我在马路上飞奔,我们像做爱那样大声尖叫,横冲直撞,一路撞翻不少水果摊和报刊亭,最后停在五一广场,头上骄阳似火,我们在车顶当着千万人民群众的面疯狂地做爱,所有围观的人用最热烈的掌声为我们喝彩,我们用各种姿态表达对性的渴望,最后我们虚脱而死。想到这里,我写作的进度一步步加快,我越来越觉得前途一片光明,缪斯女神赤裸全身跟着我一起在金黄色的原野狂奔,后面跟着一群无可救药的人们,我们一起奔向看不见尽头的新天地。 
                  
 2。k城
 2001年8月,平静的夏天,我从广州回来之前我的第一本长篇小说就已经在广东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出版社正式出版,走的前一个晚上,我在《羊城晚报》实习时认识的朋友阿茹和BOBO为我庆祝,我们在一间叫“山”的酒吧,和当地出版界一个外号叫鳄鱼的可爱的男孩子还有一个在《足球报》当记者的可爱的女孩子一起拼成一桌,在无比吵闹的气氛里大喊大叫,“山”的布局很奇怪,里面真的还有石雕的黑猩猩和茂盛的热带雨林,那天的音乐太猛烈了,我的耳膜不停地震动,以至后来我什么都听不到了,只看见他们都在大笑,都很开心地拥抱,亲吻,抚摸,互相灌酒,只有我一个人沉默,他们也不问我为什么。还好没问,因为我不知道回答。我们都是在暑假认识的,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的过去也不顾彼此的将来,反正我们在一起很开心,也许他们也都有自己悲伤的过去,但那又怎么样呢,快乐的时候谁都不打算去了解什么。
我喜欢广州,这个喧嚣但又混乱的城市,像一场正在进行的战争,四处都是烟。
在火车上,我听着车厢里在放齐秦唱的《外面的世界》,一首轻轻的老歌,很动听,像一根在风雨飘摇的室外哭泣的狗尾巴草那样轻柔。外面在下雨,车厢里人很少,我一个人剥着芒果,我不怎么会剥,所以弄得手脏脏的,只好无可奈何地笑。我无法预料以后的生活,生活充满了无数的不确定因素。我19岁。我感觉到了无边无际的孤独和莫名其妙的恐慌,我突然想起海,我去过的红海湾,站在海边,没有海鸥,眼前是广阔的大海,像一只凶猛庞大的巨兽,它根本无视我的存在,它大得让人忘记害怕,大得让我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边,看不到我爱的人,也看不到明天。
记得是谁说过:大海是天空和大地做爱的床,铺蓝色的床单,潮起潮落是因为高潮来了又去。
回家以后发现什么都变了,爸爸妈妈离婚了,居然没有事先告诉我。我有种解脱感,我也搭上了千千万万的单亲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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