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终于完成了!殷缘抱着绿焦琴溜回自己的小房间,一把扯下面纱倒在自己的小床上,好久没弹了,还真是有点累。
“梦姐姐!”小榕兴冲冲地大叫着冲进殷缘的房间,殷缘支起半个身子,“小榕,什么事这么高兴?”
“梦姐姐,娘说你以后就会是我的老师了,你以后就搬到小榕旁边的房间了哦!快点快点,我们来收拾行李!”小榕干劲十足,兴高采烈地就要帮殷缘收拾起行李来了。
“唉?搬家?宝姐说的吗?”好像一开始没提过啊!
“对,是我说的!作为小榕的老师还住在后院的话就太掉身份了,所以,从今天起你就搬去东厢小榕隔壁的房间住吧,近一点正好可以好好地教导他!”宝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倚着门框摇着扇子,“虽然你擅自改了曲子,不过效果倒是出乎意料的好,看在反应不错的份上,就饶了你这次,不过下不为例!”
“遵命~”哪还有下次啊,这次都是硬着头皮上的了!
因为是寄宿在别人家里的,自然也没什么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殷缘走进自己的新房间,果然还是厢房舒服啊!床更大了,被子更暖和了,枕头更软了,房间更宽敞漂亮了,怎么看都觉得那后院的小平房像狗窝!这回算是赚到了!
第七章 遛狗遛回上官璘
“宝姐,能说明一下为什么老师还要兼职遛狗吗?”殷缘满头黑线地看着手中的链子,链子的那一头是一只不知道能不能被称作为狗的狗!大得像头小牛!要她牵着这样的狗出去溜,不知道是她遛狗还是狗遛她了!
“因为这是小榕养的狗肥肥,现在小榕还没放学回来,反正你这个老师正好也闲着没事,正好出去把狗遛了,老师为学生服务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宝姐说得理所当然,殷缘扯了扯嘴角,服务是指这种服务吗?
“快点出去把狗遛了,迟了赶不上晚饭我可不管你!”
“是~老板~”天大地大,老板最大,自己的下半辈子还得靠她呢,遛狗而已,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这只狗的长相不太敢恭维!
“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这只狗乖得很嘛!”殷缘看了一眼乖乖走在前面的肥狗,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是“狗不可貌相”!
好久没有出来散步了,殷缘躺在湖边看着蓝天,天好高,飘着淡淡的白云,偶尔飞过几只鸟,大概是南飞的大雁吧,要是她也能飞的话,真想跟着它们飞去温暖的地方,也许,那里就是她的家……
“汪、汪汪、汪……”恩?哪来那么多狗叫?殷缘支起半个身子,身边的肥狗也骚动了起来。原来是一群野狗在打架,“肥肥,走了!”殷缘牵起肥狗,看野狗打架可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回去吃饭的好。
“肥肥,走了!你做什么?喂!喂!死狗,不要跑!你给我站住!”肥肥居然不听殷缘的命令直直地冲着那群野狗去了,“靠,你可是家狗唉,居然跑去跟野狗打架,太没品了啦!你给我站住,死狗,站住!”殷缘气得大叫,死死地拖住肥肥,靠!这狗力气还真是有够大的!
累毙了!殷缘精疲力尽地牵着肥肥,折腾了老半天,总算把这只肥狗给拉回来了!
“汪,汪汪……”都到后门口了,肥肥却又突然叫了起来,冲着一个草堆跑了过去,又怎么了?该不会又是想跑去跟野狗干架吧?
“汪汪,汪……”肥肥冲着草堆不停地吼叫,殷缘好奇地走上前去,血迹!顺着血迹再往里走,血人!草堆里居然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不要管闲事!这是殷缘蹦出来的直觉反应,可是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开!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上次看到阎潋绝受苦的时候一样,难道这个人,也是她所熟悉的吗?殷缘蹲下身子,小心翼翼转过他的脸,拨开头发,上官璘!居然会是上官璘!
“怎么会?”殷缘倒吸了口凉气,不可思议地看着满身是血没有意识的上官璘,他的胸口还插着一只利箭,鲜血正源源不断地向外涌出来,殷缘颤抖着双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太好了!还有气!
“宝姐,救命啊!”殷缘大叫着破门而入,宝姐刚好喝进一口茶,被殷缘一吓,“噗”地一声尽数喷了出来,“搞什么鬼啊!谁要杀你啊?叫什么救命!”宝姐擦了擦嘴,不悦地横了殷缘一眼。
“不是啊宝姐,不是我,是……是……哎呀,我说不清楚啦!总之宝姐你这次一定要救帮我啦!”殷缘一把拉着宝姐就往门外跑去,“哎呦喂,你慢点啊!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跑得动啊……”宝姐被殷缘踉踉跄跄地拉到了后门,
“就是这个人?”宝姐轻掩着鼻口,好浓重的血腥味!
“是啊!宝姐,求求你,一定要救他,现在除了您,没人能帮我了!”殷缘眼里闪着焦虑,乞求地看着宝姐,宝姐看了殷缘一眼,这个丫头平时看起来什么事都不在乎样子,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种神情呢,看来这个男人跟她的关系匪浅啊!
“知道了,你去找人先把他抬回去吧!”都伤成这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了!
“好!”殷缘立马跑去找人……
第八章 血蒂果—人情
“大夫,他怎么样?”
“唉……这位公子失血过多,恐怕……”大夫摇了摇头,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大夫,求求您,一定要救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救他就行!”殷缘急切地恳求道。
“尘梦,你不要急,先听听大夫怎么说!”宝姐拍了拍殷缘的肩安慰道,“大夫,如果有什么办法您就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办到!”
“唉……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如果你们可以拿到‘玉曦城’的独门补血圣药‘血蒂果’,也许可以救他一命!”
“‘玉曦城’的‘血蒂果’?”宝姐为难地皱起了眉头,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到的!
“宝姐,那是什么药?很难得吗?”殷缘看宝姐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大概这“血蒂果”真的很珍贵!
“这‘血蒂果’是‘玉曦城’的疗伤圣果,凭我们这样的身份,是不可能会拿到的!”
“拿不到?不管怎样,我都要试一试!”她一定要救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要救他!
“尘梦,你……”宝姐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殷缘坚定的眼神后硬生生地止住了,现在不管她怎么说,这个丫头都不会改变主意了吧?
“璘,你要坚持下去,等我回来,知道吗?我一定会救你的!”以前是她欠他,现在就连本带利还给他,以后两清了她才好安心地隐居下去!
“尘梦,你打算怎么做?”
“宝姐,这‘玉曦城’在哪里?既然他们不会给,那我就自己去拿!”别人不给,就自己拿嘛,江湖救急,管不了什么礼仪道德了!
“你要去……偷?!”宝姐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丫头难道真的要走自己的老路吗?
“不要说那么难听嘛!只是江湖救急借用一下嘛,算不上‘偷’啦!”被人说成是小偷多难听啊!只是借用一下而已,不过就是有借无还罢了!
“好好,就算你是‘借用’,可是,你觉得你那么容易就能‘借到’吗?”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如何拿到“血蒂果”?就算是当年的自己,也未必能从“玉曦城”里偷出“血蒂果”!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混进去再说,能不能拿到就看造化了!”要是以前的她,还能靠武功搏一搏,现在她就一只软脚虾,跑都跑不快,还怎么跟人家拼?只能智取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袅袅的旋律如游丝般盘旋,像是在呼唤着谁,“这是谁在吹笛子呢?”宝姐走过去打开门,笛声变得更加清晰了!殷缘走出房外,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屋顶上坐着一个人影,衣袂翻飞,长发飘扬,在夜风中交织出唯美的画面!
“你是什么人?”不过再美的画面她现在也没心情欣赏,这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又突然吹笛子,直觉告诉她这不会是偶然!
笛声戛然而止,屋顶上的人影缓缓起身,一眨眼,便已飘然落于她眼前,殷缘一惊,“是你?”这不就是那天在素风姑娘的床上客吗?
“偷听的小猫儿,还记得我啊!真是荣幸呢!”席修好玩地看着她,原本只是对她有新鲜感,没想到她还那么有胆量敢进“玉曦城”偷东西呢!他对她还真是更加好奇了!
“这位公子,这回恐怕是你当这偷听的猫儿了吧?!”她敢确定,他绝对是躲在屋顶偷听的!
“呵呵……不好意思,我只是刚好路过,刚好听到这么有趣的内容,所以就忍不住多听了一下!”
“哦~你还真是‘刚好’啊!”会相信你的“刚好”才怪,她又不是脑瘫,谁会相信世上真有那么刚好的事情啊!
“是啊,有些事情还真是那么凑巧的,如果我说,我刚好有‘血蒂果’,你相信吗?”
“你有‘血蒂果’?真的吗?”殷缘喜出望外,却又不太敢相信。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席修笑着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殷缘,“打开来看看!”
“这就是……‘血蒂果’?”这颗很像圣女果嘛,不就是比圣女果会发光而已嘛,会有奇效吗?
“大夫,这真的是‘血蒂果’吗?”殷缘说到底还是不太相信他,还是交给大夫检验一下比较安全!
大夫拿过盒子,仔细观察了一下,慎重地说道,“不错,这的确是‘血蒂果’,而且还是‘血蒂果’中的上品,非常难得!这位公子只要服下这‘血蒂果’,活命的机会就大大提高了!”
“真的?”殷缘惊喜,难道是她误会他了?“小猫儿,你这么不相信我,真是令我好伤心呐!”席修作捧心状,好伤心的样子!
“对不起啊,我不应该……怀疑你,那个……‘血蒂果’你能不能给我?要什么条件都行!”笑话!这种事情不论是谁都会怀疑的吧?不过现在救命稻草在他手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你要‘血蒂果’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哦!以后可是要还的!”俗话说“欠钱好还,欠人情难还”,他什么都不缺,讨点人情也许以后还用得着呢!
“可以可以!你的救命之恩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以后你要我还的时候我不会犹豫半分!”犹豫举双手保证,反正她欠的人情债已经够多了,不在乎多一笔了!
“好,记住你今天的话……”风中留下席修远去的声音……
第九章 夜探上官璘
“宝姐,他怎么样了?”宝姐一进门就被犹豫抓住询问了,“我说尘梦啊,你既然那么关心他,为什么不去看他?反而要避着他呢?”宝姐真的被这个小丫头搞糊涂了,那时拼死拼活地救了他,现在却又避而不见,躲着他比躲瘟疫还厉害!
“我,我不能见他,宝姐,你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你就一口咬定是你救了他,千万不要提到我一个半个字!”她只打算救他,可没打算暴露自己,她还想平平静静地生活呢!
“是吗?”宝姐沉思地看了殷缘一眼,“算了,我也不问了!血已经止住了,虽然还在昏迷中,但大夫说他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各人有各自的一本经,她不想见他自由她的原因,自己也不好过问,“不过,你确定不要去见他一面?”
“还是不要了……”殷缘趴在桌子上,无聊地叠着茶杯,要是一不小心曝光了,那她的太平日子也就到头了,其实现在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他们都还年轻,时间会冲淡一切,他们都会找到各自的幸福的,她又何必跑出去做这个障碍物呢?
“随你吧,不过,尘梦,你不要怪宝姐多嘴,有些事情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你认为对的做法对别人来说不一定是正确的,所以在考虑事情的时候,最好换个角度思考!”宝姐起身向门外走去,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宝姐停住了,回过头,“他昏迷的时候经常叫着一个名字,‘缘儿’,你知道是谁吗?尘梦,他好像很痛苦,痛苦得不愿醒来!”宝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缘儿……”殷缘抱住脑袋,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何必呢……”为什么要把她记得那么深?忘了她不好吗?既然记着她那么痛苦,痛苦得宁愿永远沉睡下去,那为什么不忘了她?为什么要让自己承受这种折磨?
寂静的夜,寒星在闪烁,殷缘静静地凝视着上官璘苍白的脸庞,现在的他看起来好脆弱,脆弱得像是一碰就要碎掉的瓷娃娃!胸口缠着厚厚的纱布,却还是能隐约看到殷红的血迹,那一箭,很深吧?到底是谁伤了他?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切,她都不知道,隐约的,她也不想去知道,她只要他们能平安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