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亲解释完以后小阳才明白,这8条人命是怎么背上的。
第一次是他教别人开车,那人在一个大下坡的时候把油门当刹车了,一脚踩下去撞着一个骑自行车的,骑自行车的还带着老婆孩子,一家三口全都去了,但是开车的人没有驾驶本,小阳父亲的同学替那人顶的罪,被送进了监狱,在监狱里面劳动改造的时候跟人逗着玩儿,一不留神把人推进了碾碎机里面,又一条人命。由于家中的运作,只被判加刑两年。等从监狱出来以后,在北京开班车,这次的事故原因不在他,他车停在道边吃饭,刚下车,就看见旁边一个小轿车飞奔而来,直接撞在了自己的班车上面,镶进去了。小轿车上面一共4个人,后来知道都是高干,有北京公安局局长,秘书,副局长,还有司机。万幸的是他们都死了。
这次他非但没有赔钱进监狱,而且还意外的得到了一些钱。原因是局长他们走的路线是刚寻花问柳完回来,全都喝多了,传出去影响不好。他拿着一笔封口费回到了家中,开始呆着,什么都不干了。过了两三年了终于决定要干点儿什么,给小阳的父亲说:“我想开个矿。”小阳的父亲一听,连忙说到:“快拉到吧,山西小煤窑都死多少人了,你还敢去给他们填个大彩是怎么着?,你都点儿背半辈子了,等你啥时候确定你已经转运的时候你再开吧。”
小阳临走的时候听说是他去送自己,心里大惊问父亲“你确定让崔大爷送我去?”父亲说:“没事儿,他虽然开车老出事儿,但你细想想没有一次是因为自己的不小心才出事儿的,他开车的技术挺好的。”
坐在车上小阳才感觉到崔大爷开车确实挺好的,刹车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出来,或者说他就从来没踩过刹车。
三人开车进北京了,小阳的院方大舅问:“小阳,你知道怎么走不?”小阳说:“我也不知道啊,也没来过,车上不是有GPS吗?用这个找吧。”“那你调调吧,我们都不会用这个。”
小阳接过GPS,发现这个东西自己也不会用,但是碍于自己马上就是大学生的面子,还是低头在那儿捣鼓。弄了半天终于出声了。“GPS为您导航,您的目的地是延庆XX镇,前方500米左转。”过了一会儿GPS又说话了,“GPS为您导航,前方500左转。”间断时间大约十分钟,GPS里面一直都说着前方500米左转。崔大爷一脚刹车踩下去,问小阳:“不对吧,咱们又回来了,怎么连续的都是左转,这什么比玩意儿啊,带咱们绕圈呢。”小阳看着外面的景色好像很熟悉。说:“应该不会吧,再往前走走看看。”车走在了一条笔直的大路上,GPS提示前方100米左转。崔大爷开着车,走了1 公里了也没发现可供给他们左转的弯路,骂了一句:“操!这他妈东西是坏的啊!”下车找人问问路吧。
小阳跑到车下面问当地人,才清楚了到底怎么走,终于被送到了学校,到了学校以后大舅说:“这地儿还真够偏僻的,估计离市区得3个小时的路,不过环境还不错。挺优雅。”小阳听完大舅说的话终于明白自己上当到什么地方了,但是他明白的也只是冰山的一角。
大舅他们走了,对小阳说:“你自己在这儿吧,我们走了,钱够不?不够再给你点儿。”小阳说:“你们走吧,我身上有钱。”小阳知道自己母亲父亲不来送的原因,就是怕这一刻,离别了,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扔在了水深火热之处,心里肯定难受,肯定得哭出来。
在后来小阳一次回家的时候,大舅问自己“当时我们走的时候,你心里啥感觉。”小阳不解到:“没感觉,感觉自己终于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了。”
大舅白了他一眼说:“你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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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阳报完名,交完费以后在大厅中等着,等待着被校方拉走军训去。小阳不明白军训的意义何在,所是提高学生的素质严格要求自己。狗屁,就那几天就能提高学生的素质,开什么玩笑,军训是校方可以在身体上折磨学生,达到威慑的目的,而且不用负法律责任的唯一正当理由。
学校竟然连宿舍都没给分,行李也没地儿放,直接就被拉到了军训基地,真不知道学校这么紧凑的安排学生的生活目的何在。后来小阳才明白,这是学校统计床铺数据的时候出现的错误,这批学生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只能先拉去军训基地的缓兵之计。
跟小阳坐同一班车的人,合情合理的被分在了一个宿舍,基本都是南方人,小阳觉得就自己一个北方人明显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但是事情并不像小阳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这几个南方人还不错,也都挺实在的,能跟自己玩儿到一起。
在经过1个星期的军训生活后,同学们被集合在了一起,开始分班。带回学校,没开始分班的时候,军区的领导也过来对同学们表示慰问,然后说:“大家欢迎一下你们商学院院长给大家讲话。”这时候走过来一个老头,根本就让人联想不到他是院长,却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小阳心想“院长竟然这样,估计这学校也好不了。”院长走过来,振臂一挥“同学们!走!我带你们回家!”小阳一想还真会拉拢人心,一些善于配合老师和领导的学生立马激情的呐喊了起来,来衬托院长喊话的水平之高。小阳却丝毫感觉不到兴奋。小阳和同寝的战友都被分在了工企0709班。小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这个专业,也许是因为他只知道有这个专业,而且听起来比较响亮,工商企业管理,说出去很有面子。但后来的生活中,却发现这个专业的存在真是一点儿意义都没有。至少对于自己是这样的。
小阳坐在回学校的大巴中,昏昏沉沉的,仿佛听见有几个人在对话。“哎?你说咱们学校一年得挣多少钱啊,你算算,一个人交一万块钱,咱们学校今年招了1万多人,这算下来就是1000多万啊。真是不少挣。”旁边又传来了几个人的附和声音。小阳脑中也飞快的计算着刚才这道算数题,心想“真他妈*,1万乘以1万能得1000万,还他妈学工商企业管理呢。而且一个人说出来也就算了,旁边还有一群更*的人跟着瞎哄哄。”
大巴到达了学校,小阳他们被分在了学校外面的一个公寓。学校还美名曰“外面好,外面方便,干什么都方便。”跟小阳在一起的南方人终于显露出了南方人的通病,找到学校说:“我们不住外面,我们花了那么多钱你们让我们住外面,不干!我们退学。”校方出面交涉的人说:“退学行,但是学费不能都退给你们,只能退还百分之70。。”几人大怒说到:“老子一天课都没上呢,凭啥只退百分之七十!你们要死是不是?你们学校也太黑了,就那一套床单被罩要300块钱!!我不退了。接着上,祸害死你们学校。”然后几个人又回到了宿舍,继续骂学校是怎么怎么的黑,怎么怎么的无耻。这些小阳也明白,学校这样其实自己早就有心里准备了,这也许就是现在社会流行的潜规则吧。
静子给小阳来了个电话问:“老公,你学校在几环啊?我这个星期去看你去。”小阳翻开北京地图找了个遍,终于在右上角的一个小看旮旯看见了自己所在的延庆县。然后对静子说:“呵呵,不在环上,脱靶了,估计你来我们这儿得3个小时。那会招生老师对我说20分钟就能到市区,估计是指得坐飞机。”静子说:“这么远啊,没关系,呵呵,那我也去。”
小阳挂了电话再次看了看手中的地图,发现自己所在地的上面就是河北省的张家口,而且自己所在的镇已经和张家口接壤了,这里的人说话的口音简直就和北京人判若两国。没有北京人装B的那股京腔,多的确实张家口的口音。以至于后来小阳回家的时候,人家问他:“你在北京带那么久怎么说话,不带一点儿北京味儿呢。”小阳无奈的说:“我是出淤泥而不染,再说了就算被染了,染的也是张家口口音,跟北京口音没什么关系。”
每天早晨起来听的早间新闻都播送的是“张家口早间新闻。”别人一般问小阳在哪上学呢,小阳都不好意思说在北京上学,一般都是说:“张家口上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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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无聊的高中生活大学生活显得更为无聊,刚一开始上学的时候,班级里还有90多人,显得很拥挤,但是随着时光的逝去,很多人也都失去了,也许这就是学校所说的学生流失,学生流失的原因肯定是因为学校的原因。
学校的生活让小阳明白了,男女有时候可以没别。因为学校男生宿舍的清洁人员都是女的,不知道女生宿舍里面搞清洁的是不是都是男的。学校在人力资源配备上做的很合理。而且清洁厕所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学生清晨起床的那段时间,学校厕所隔间的门一般都是坏的锁不上。学生赶上不巧的时候就会被进来做保洁的人员看个透彻。但是这些在她们眼中可能是乳臭未干的孩子,根本没什么可以让人难堪的地方。面对异性排便的时候,她们坦然的面对。依然为学校的环境做出巨大的贡献。更听一个同学说到,他有一次在厕所里大便,进来一个妇女打扫卫生,同学看的眼睛发直,也不好意思开口说“你出去”只能低着头等那妇女赶紧搞完卫生出去。但是那名妇女丝毫没有要退出的意思。依然埋头苦干。同学已经尴尬的不得了了。那名妇女走过来对同学说到:“你抬抬腿,我擦地,对对,这只脚。行啦,你继续吧。”那同学看的一片茫然,感觉这世道真是变了,愤愤了骂了一句:“妈的,老子毛都长全了,你们以后注意点儿行不行,自己不要脸我们还要呢。”那名妇女回头对那同学说:“谁不知道谁长点儿什么啊,那么小的岁数别这么苛刻。”
同学被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擦完屁股就走人了。
学校这边还有个很特别的格局,就是黑车司机的分布。学校这边是属于延庆县城的一个小镇子,想要去延庆县城一般还要通过黑车这种交通工具。理所当然的学校门口就停着一群黑车司机,在那里呐喊着招揽坐车的人,学校门口的黑车司机们不合,经常因为拉客的时候产生矛盾,发生口角甚至是大打出手。最后随着人们意识的增长,学校门口黑车势力的分布,渐渐转换成以两辆新面包车为首的两个帮派,当两个帮派发生冲突的时候,两边儿的老大就会挺身而出,用飙车的方法决定这次冲突的对错与否。真的难以想象两辆面包车飙车是什么感觉。有去必有回,在延庆往回拉人的黑车,生意更是不好干,因为附近还有一所私立学院。开黑车的没有信奉什么单线道路,两个学校哪个学校有学生要回学校就拉。(这里便于大家理解,简称牛小阳上所在院校为A大学,另一个私立大学为B大学)所以,平时跑A大学的和跑B大学的两帮司机也会发生冲突。这样,在延庆县内跑A大学的黑车司机,渐渐的团结了起来,共同对付跑B大学的黑车司机,防止他们抢客人。
不知不觉中,这些黑车司机把中国的近代史再次以另一种方式演绎出来了。当外人不打我们的时候我们自己打,当外人打我们的时候我们团结起来,把外人打走以后再自己打。但是共产党领导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都要建立60周年了,他们却还是坚持在战斗。大有不把对方的车跑没油了不罢手的意思。
他们经常爱说的一句话就是带有浓重地方方言的“上车就走了。”其实经常坐车的人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大概还得等30分钟左右。”
牛小阳学校所在地爱刮风是出了名的,据当地人透漏“这边一年刮两次风,第一次刮半年,第二次刮后半年,阳光明媚的时候有,但您千万别大意,那也只是老天爷再告诉你要刮一场更大的风。”小阳和同学逃课的时候,老师问干吗去了。小阳都会说:“我在外面溜达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风就把我刮到网吧去了,其实我还真没想去,你说回来的时候顶着那么大的风走多难受啊。”老师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相对于高中而言,大学生活确实是松了很多,有了更多的自由时间。但是对小阳来说也是无所谓,可能对更多来这里上学的同学来说都是无所谓的,谁在乎呢。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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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阳在这所所谓的大学里面学习,姑且叫学习吧。因为毕竟有上课。但是学校的老师却成了小阳逃课的更好理由。教课的老师小阳看着没有一个顺眼的,没想到上了大学以后竟然也有语数外,这与小阳想象中的大学生活太不一样了,小阳本来是想来这里接受正统的专业教育,没想到来了以后还是学高中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