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原来是花岛打来的,这两兄妹啊。。。。。
“什么,你居然没有把池棠的礼服准备好!要我回家拿?那谁陪宝宝呢?”
。。。。。
池棠的礼服没有拿吗?我记起来浅草和池棠是青梅竹马,应该住得很近吧。
“浅草,绝伦是他会来接我,你先去吧。”我立刻说。
“哦?”浅草望了我一眼,想了想对电话那头的花岛说,“好吧,我去拿,你们在会场等我就好了。”
“那么,宝宝,我就不能陪你了哦。”浅草非常遗憾的对我说,转身跑了出去。对于池棠的事他一贯都是这么热心的。
我开始绝对安静的让众人摆弄我。3个哥哥又摆弄我好久,终于化妆师哥哥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大叫一声:“终于搞定了!”
“唉。。。。。这个项目好难搞啊。”服装师哥哥也浑身释然地说。
你们。。。。。。这不是变相批评我吗?讨厌!我哪有那么难弄啊?随便涂点唇彩就是天然小美女了吧!
“小妹妹,以后到我们这里来做造型,一定要提前预约哦,我们需要好好休息几天才能为你服务。”化妆师哥哥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诚恳。
服装师和发型师哥哥也好认真的点点头。
讨厌!人家分明就是美女,分明就是好弄得项目嘛!是你们本领太差了!
“呵。。。。。。”一声轻微的笑声从我身后传来,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绝伦已经到了,而且一直坐在我的身后等我。
该死!都怪这个没有镜子的,现在绝伦就在我的身后,转身还是不转就成了一个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了。
我现在的样子到底怎么样啦?是美得惊世 俗,还是只比过去好那么一点点。哎呀,我这不是在怀疑自己的长相吗?
转过身吧!吓死他!
不要,如果没什么变化的话,这辈子就要被打上丑女的标签了呢!
转还是不转?
“喂!你还在蘑菇些什么?在挤那个吗?不要用假象欺骗我哦,我最讨厌人骗我了!转过身来!”
挤那个?是代表性感的那个沟沟吗?
绝伦。。。。。。
你想的好远啊!而且好毒舌。。。。。。
那个东西我不用挤也是有的,哼。。。。。。一边想一边把衣服的某个部位调整了一下。
然后,我眼睛一闭转过身去。
“看!我漂亮吧!”天知道我正在说什么,台词好烂哦!
“啊?”看到改装后的我绝伦首先是楞了一下,然后。。。。。。
“不准穿胸部那么低的的裙子!不准涂那么红的口红!造型师呢?跑到哪里去了?想死吗?给我换掉换掉!锁骨以下部分不准露出来啦!快点换掉!”他一边说一边冲过来想要人为我提升胸前布料的高度,也就是说他的手一把就放到我的胸上。
呜呜呜。。。。。。
偶像剧里“男猪脚”看到“女猪脚”变声明明都只会张大嘴巴连呼好看的,绝伦你绝对是从火星来的,绝对!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做错了什么吗?把衣服拉上点啦!”绝伦还没有意识到他正在袭击我的胸部,好理直气地说。
“你的手。。。。。。嗯。。。。。。。”我的脸都快红透了。
“啊?”绝伦这才明白过来,他正在做一件很不应当的事。于是。。。。。。我们两个人的脸都快要红透了。
“算了。今天就为了池棠那小子破例一次吧。”绝伦捂着脸看了一下表,时间真的很紧迫了。
他拉着我的手就往外面走,我在想好像有什么东西忘了一样。
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啊!是我到底不好看啦!这个家伙,好看不好看到底评论一下嘛!
〃干什么?走那么慢,要我抱你吗?”他转过头,好生气的样子,脸还是红红的。
“本来我穿了长裙就走得慢啊!你先我走得慢就抱我好啦!”我也生气了!
“今天我不能抱你。”
“为什么?怕弄脏了衣服吗?”我生气的打量着他,这家伙除了微笑森林会穿不同的衣服,平时包括今天都是一身运动服的样子,他到底有没有身为“赛麻豆”的自觉啊。
“我如果抱你,一定会忍不住把你的唇妆弄花的。”说完,绝伦就又拉着我继续走。为什么抱我会唇妆弄花呢?难道你要把我脸朝下的抱吗?
咦。。。。。。。他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会忍不住要吻我呢?因为我今天太漂亮而忍不住要吻我。是这样吗?
“绝伦。。。。”
“又怎么了?”
“你觉得我漂。。。。。。”
“别废话了!上车吧!”
车?
我张大口盯着眼前这辆车,是一辆火红色法拉利耶!绝命的车师法拉利,这。。。。。这也太炫了吧!
“法拉利!”我失声尖叫。
“嗯,绝命喜欢速度。”绝伦平静的说,拉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拥塞的方式,因为他一秒钟都不愿意我出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啊,这个家伙有的时候也太。。。。
不过就是这样才会幸福的天下无敌啊,而且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坐法拉利耶,不晓得会不会和电视里的情节一样飞起来呢?
“扣好安全带!”
“恩。〃
〃拉好扶手。”
“恩。”我开始紧张了耶,绝伦该不会要飙车吧,以他的个性来说很有可能哟。
然后。。。。。。。。
“我开了哦。”
红色的法拉利开始以每小时30公里的“神速”前进。。。。。。。。
绝伦该不会还没有驾照吧。
“废话!国家规定18岁才能考驾照呢!”绝伦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继续说,“如果路上有警察截拦,你一定打死都不要说我们是高中生哦。”
我开始隐隐担心今天很可能会赶不到池棠的演出地了耶!
绝伦小心翼翼的开着车,路上我只要看到穿黑色制服的人都怕得不得了。车开到一半,绝伦的电话忽然响了。
他用车载蓝牙接通,花岛的声音传了出来:“绝伦!你开到哪里了?告诉你哦,今天东风路、玉兰路。。。。。。以上这些路上都会有大型烟花表演,所以警察特别多,所以我看看。。。。。。你只能走国庆老路过来,不过雨落那个家伙说。。。。。。”
啪!
绝伦直接把电话挂掉,他是绝对绝对的无神论者呢!一切占卜、占星都不会相信的。
“我们走国庆路。”绝伦看了一下表说,“赶到那里的时候,表演应该刚刚开始十几分钟,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有小小的不爽,因为是最后与池棠的诀别,所以虽然我已经打定主意要一心一意去爱绝伦,但还是会觉得有点点不完整。
想不到我微微不快的表情让绝伦的眼晖沉到了最深最深的地方,等我发现时,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说话了。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发现了我对绝伦的感情?发现了我对他说谎?前天突然的拥抱、突然的亲吻、那些问题、那些自问自答似乎都在说明什么?
绝伦,会不会因为我受到伤害呢?
正思考着这些时,电话又疯狂地响了起来。绝伦不耐烦的接通,那边是雨落的声音:“绝伦,你没有走国庆路吧。不要走那里,那里会有危险。。。。。。”
雨落的话没说完,绝伦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雨落预测到的危险,绝伦已经看到了。
国庆老路是城北最老也最偏的一条路,道路两边的房屋才刚刚被拆除没来得及建设,所以虽然是7点钟的黄金时段,这条路上去一个行人都没有。有的是几十辆开了大灯、堵在绝伦车前的摩托车。
打头的摩托车上缓缓走下来一个漂亮如娃娃的女人——
芋沫沫!!
果然,她没有善罢甘休!
“绝伦!”她气势汹汹地喊着绝伦的名字,“你以为你真是天下无敌吗?看看,我身后的人可都是我重金请来的一流打手!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现在出了学校,我们就把新帐旧账一起算掉好啦!”
其他的摩托车上陆续下来好多人,每一个都身材魁梧、面目可憎。坐在车内的我身体开始发抖,手指变得冰凉。
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芋沫沫她到底想怎么样啊?
“坐稳。”绝伦突然对我说,然后开足马力,让车子疯狂的向后倒去。加速度差点压碎了我的胸骨,极度眩晕的感觉消失后,我看到在我们身后也有好多的摩托车。。。。。。
我们被包围了,根本逃不出去。
“绝伦!你不是很厉害吗?有种下来啊!”沫沫在外面高声尖笑。
绝伦铁青着脸,一边用电话播着警局的号码,可惜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根本没有信号。
怎么办?
我好害怕,而且害怕的还不是自己怎么样,而是绝伦。
“怎么?鬼神不侵的绝伦也有害怕的时候啊?再不从你的法拉利里下来,我可就要叫他们砸车了哦。”沫沫威胁地说。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而这个时候我听见绝伦平静地对车窗外的沫沫说:“你要找麻烦的人是我的话,就先让她离开。”
什么?绝伦,我不离开你,死都不离开。
“我不像你,欺负女人!”
没想到沫沫居然答应了绝伦的要求:“我说过我的敌人只有你,今天我是来报从高一开始你把我丢到树上、沙堆里等等,还有前不久的电视机架上,以及从我身边带走池棠,新仇旧怨所有帐的!我要留下来的人也只有你!要狠狠教训的人也是你,至于你的女人,我才没兴趣管她呢,丑女!”
“很好。”这个时候,绝伦的脸上居然浮现出若隐若现的微笑。你没有看见外面多少人吗?
因为绝伦是空手道社的社长,又是全国大赛连续10年的第二名,所以沫沫真的喊了好多好多的人。
这么多人对付一个班的高二学生都够了,何况是一个绝伦。绝伦再厉害,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学生啊!
不要!我不要绝伦留在这里。我不要有任何人伤害绝伦。
“我可以留下来,随便你怎么处置。不过我要看着她上计程车。”绝伦对沫沫一个字一个字无比用力地说。
沫沫愣了一下,尖声笑道说:“绝伦,你真的很喜欢这个丑女呢!”
“是的!我爱她。”
我爱她……
猝不及防,绝伦说爱我。
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刻。眼泪顷刻流成一片,绝伦,我不要离开你。
沫沫命令人群让出一条通道,在国庆路和八一路的交口处帮我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绝伦把我往那条通道上推了一下,轻声说:“去吧,一定要演出精彩。”
我的脚在地上打结差点摔倒,从脚踝到脖子都无力地酸痛,喉咙里终于哭泣着喊了出来:“绝伦,我不走,我不要离开你。”
“不准违抗我的命令!”绝伦的脸变得冰冷得吓人,“走!”
“走啊!”
“不要!”
“好酸啊!”沫沫尖细地叫道,“我看不下去了,把这个丑八怪塞到车里去,我已经等不及要好好教训三流高中的绝伦殿下了!哈哈。”
顿时我感到一股强大的拉力拉着不愿意离开的我朝越来越远离绝伦的方向走去。
我不要,我不要离开绝伦!
绝伦,你不是不允许任何男生随便碰我吗,为什么现在有男生拉着我的胳膊,你却不管呢?
我被强行塞进计程车,车门关闭的刹那我已经看不见人群中的绝伦了。
“绝伦!”车厢里,眼泪让我的骨头都痛到粉碎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被拖到池棠的独奏会现场的。只记得车门被人拉开,然后我抱着开门的人大声哭喊着说:“绝伦在国庆路被沫沫拦住了,好多人,她带了好多人要对付绝伦!你快去救他啊!快去啊~”
晚上10点23分,离池棠和我的合奏还有最后的两分钟。浅草努力地往我脸上抹着什么,希望能补救被我的泪水哭花了的彩妆。
绝伦,你怎么样了?
脑袋里反反复复来回的都只有这一句话。
“放心,哥哥去救他了!”浅草安慰着我,“还有空手道社的所有社员也都去了,他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绝伦!他绝对不会有事的!”
不对,如果绝伦有把握不会有事就不会让我先走,他一定让我待在他身边的,因为只有那里才是绝对安全的不是吗?
不对!不对!
脑袋里、身体里都是伤口裂开了一般的痛。这样的我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可是不在这里我又能干什么?我什么都不能为绝伦做。我能够为池棠伴奏,能够为池棠做饭,却什么事都没办法为绝伦做。
从来都只有他对我好,给我吃的东西,给我睡的床,给我他独一无二的爱。
“下面欢迎本次独奏的特邀嘉宾,So Young 青少年全国邀请赛今年的冠军得主月宝宝小姐与池棠共同弹奏池棠最新创作的协奏曲《心草》。”
司仪的声音分外熟悉,好像就是邀请赛的司仪叔叔。我被浅草推着走了出去,背后浅草在我耳边说:“宝宝,你一定要坚强,为了大家,为了池棠!请你一定要坚强。”
我迈出一步站在了舞台上。
原本只能容纳100人的小酒吧,今天来了好多人,几乎每个人都是站着从开场听到现在。酒吧内还聚集了好多家主流媒体的记者和摄像机,酒吧的门外还有好多慕名前来的人,甚至还有环球唱片的老板用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