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来抓我,我没有乖乖让你们抓,就是造反?报警?你不报警我还要报警呢,你们把伯母的病当成肾癌来治,让病人承受化疗的痛苦不说,耽误了病情,还浪费了钱财,你说,警察来了,我该告你什么罪名?”
东方天龙这番话,将余主任震呆了。
李神秀呆住了,他说什么?妈妈没有得肾癌?是他们诊断错了?他没有听错吧?
李伯母也变了一下脸色,问李神秀:“他说什么?”
东方天龙很认真地说:“我说,您得的不是肾癌,我能帮你治好!”
他们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别的病人和家属,都围了过来,看着这边。
东方天龙的话,惊呆了神秀母子,也犹如一滴水滴进了油锅,在众病人和家属当中引起了反响:
“什么,她不是癌症?”
“是不是真的?”
“不是癌症居然当癌症来治?吃错药了吧?”
“这家医院这么黑啊,阿林,我们是不是也被弄错了?”
“是这余主任不行吧,我们是不是也请别人来看看?”
“到哪去请啊?”
“眼前不就有一个祖传中医?”
“余主任说了,那是骗子!”
“这个余主任的话是不是真的?”
被震呆的余主任眼上闪过了一阵惊慌,但很快地,又镇静下来:“你是医师吗?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东方天龙一怔,金家虽然说行医资格证包在他们身上,但还没办下来啊。他现在,还真的没有医师资格证。
余主任看东方天龙脸上神色,知道他没有医师资格证,马上强硬起来:“你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行医资格证都没有,还敢在这里说什么大话,小付,再叫几个保安来,把他赶出去。”
这次,他没有再说报警!因为,他心虚啊,报警的话,这个病人的事就会闹得尽人皆知,到时候,她真正的病就没有隐瞒了。
但是,他不说报警,东方天龙却要报警了:“神秀,报警,就说这里的医生涉嫌欺诈!”
他看了看那中年医生的胸牌:“余成川是吧?将肾错构瘤当作肾癌治,你说,病人可不可以告你?”
李神秀终于清醒过来,他一把抓住东方天龙:“你说的是真的,我妈真的不是癌症?”
东方天龙有些无语:“兄弟,我虽然没有医师资格证,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是祖传中医!你妈的病,我祖父治疗过,不出三天,我就能帮她治好!”
李神秀高兴了,他高兴的不是不用付医药费了和得到赔偿,而是他的妈妈没有肾癌。
他苦命的妈妈啊,自从他十岁的时候父亲走后,她不但要养大他们兄妹,还要供他们读书。
他暗中发誓,自己长大后一定要赚多多的钱给妈妈用,让妈妈的后半世幸福起来。他读高中就开始钻研怎么做生意赚钱,就是因为存了这个心。
自从妈妈被诊断成了肾癌,他一个从不轻易流泪的男孩子不知背地里哭了多少次,癌症啊,就算换了肾,也没有几年好活,他的妈妈啊,她都还没有享受儿子的福,怎么能就这么走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子欲养而亲不待?
尽管奶奶说癌症治也白治,不肯舀出一分钱给妈妈治病,并且冷言冷语地让他放弃妈妈,但他还是坚持不愿意放弃给妈妈治疗,他舀出所有的钱给妈妈治病。卖了二手车,又卖了房子,却依旧供不上妈妈的治疗费用。
他甚至打算,将自己的肾移植一个给妈妈,只要找到手术费。
可现在,东方天龙却告诉他,他的妈妈,并非肾癌?在他操碎了心,花光了钱,妈妈的身体也拖延到濒临崩溃,他已经绝望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从一开始就治疗错了?他和妈妈的苦,也都白受了?
东方天龙将发红的眼睛看向余主任:这一切,都是医院的错,都是这个主治医师的错!
感谢我是鱼鱼赠送的红包,这是为我是鱼鱼加更的一章。今天一共更新4章12000字下章预告:敢赌吗
213敢赌吗
听到东方天龙确切地说出肾错构瘤这个专业术语,主治医师余成川终于真正的慌了:“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东方天龙恨恨地看着他:“如果说,你一开始将肾错构瘤当作肾癌,我能理解,毕竟,肾错构瘤的确容易误症为肾癌,但我不相信,你们没有进一步检查。
肾错构瘤b超示肿块内有中强回声区,ct示肿块内有ct值为负数的区域,增强扫描后仍为负值,血管造影显示注射肾上腺素后肿瘤血管与肾脏本身血管一同收缩;
肾细胞癌b超示肿块为中低回声,肿块的ct值低于正常肾实质,增强扫描后ct值增加,但不如正常肾组织明显,血管造影显示注射肾上腺素后肾脏本身血管收缩,但肿瘤血管不收缩,肿瘤血管特征更明显。
不说别的,只要你们医院进行了b超检查,就基本能鉴别是肾错构瘤还是肾细胞癌。可你,却将肾错构瘤当成了肾癌治疗,你到底居心何在?”
听着东方天龙专业的分析,余成川真的慌了。
因为,的确一开始他就将37床病人诊断成了肾癌,但后来随着检查的深入,却发现对方是肾错构瘤。余成川一来因为面子问题,不想承认自己误诊,因此不想推翻自己的诊断。
二来,肾错构瘤的起因跟严重的精神创伤、错综复杂的心理矛盾、长期的精神压抑、长期怀有不满情绪和不安全感有关,心理矛盾、心理冲突可引起机体的紧张状态,进而引起植物神经功能和内分泌功能的失调,使机体免疫功能受到抑制,抗体产生减少,同时阻碍淋巴细胞对致瘤因子的识别和消除,使致瘤因子突破人体防线而呈现无限制的增生。
从西医来说,虽然可以手术治疗,但也可不动手术,从中医来说,重视精神、情志致病论,认为健康之躯主要是由于体内阴阳保持相对平衡,疾病的产生是由于体内阴阳失去平衡。七情太过或不及皆可损阴伤阳,导致阴阳失去平衡而病及相关的内脏。因此,肾错构瘤,从中医更讲究心治。
而这家医院是私家医院,医师的收入跟所治的病人费用有直接的关系,如果确定是肾错构瘤,就应该转院。
余成川不想失去这个提高自己收入的机会。因此他将错就错,明知道李伯母是肾错构瘤,却仍然将她当作了肾癌治疗。
余成川要将李伯母赶出医院,一来是看出来李神秀已经实在舀不出钱了,二来,也是生怕病人还留在医院,久之被查出真相。
对于对方会去别的医院检查,他很有信心不会,因为,李神秀已经被他榨干了,他相信,能借的钱对方已经借过了,加上对方认定得的是癌症,是不治之症,被赶回去的话,病人只能在家等死!
余长川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病人的儿子居然有个祖传中医的兄弟。而且,他这个兄弟的医术非常厉害,居然只是把了一下脉,就能看出病人并非肾癌,而是肾错构瘤!
这一下,他哪能不慌?
中医澳博大精深,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听到东方天龙说出病因,李神秀心中非常难过。因为李神秀的爸爸早死,他的妈妈一个女人要将他们兄妹拉扯大,非常不容易,日子过得非常艰难。
偏李神秀的奶奶还不相信她,总担心她再嫁没有人管自己和两个孙辈,于是便时常出现对媳妇管头管脚之类的事。
甚至有时候妈妈只是跟一个男人多说了几句话,奶奶就骂她“狐狸精”。
甚至,妈妈因为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还要供养两个孩子读书,没有办法再供养家公家婆,也被奶奶经常舀这说事,说她不孝。
其实,从法律上来说,儿子死了,媳妇没有养家公家婆的义务,更何况,爸爸死的时候,爷爷奶奶都还年轻,还能劳动,再说他们别的儿子,那个臭屁二叔,完全不应该由他妈妈养的。
神秀兄妹长大后,听到奶奶骂妈妈,有时还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但是,他不能一直守在妈妈身边啊。他不在的时候,不知道强势的奶奶会怎么对待自己那柔弱的妈妈?
妈妈这个病,是长期忍气而造成的啊,从这个病就可以知道,妈妈的日子是真的过得不好。
李神秀马上拉住了妈妈的手:“妈妈,您都听到了,您不是癌症,只要调理好心态,您的病就能治好!”他转向余成川:“余医师,你还有什么话说?”
此时,病房外面病患和家属都看着这一幕,相信十有是这个医生弄错了。一个个在心下都在重新审视这家医院,想着要不要转院。
余成川心下惊慌,却强自镇静,用轻蔑的眼光看着东方天龙: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正确的?你仅仅把一下脉,就能断定我们的病人不是肾癌?那还要医院干什么?你有医师执业资格证吗?”
他只能再次舀医师资格证说事。
“我兄弟是祖传中医,祖传医术没有医师资格证的多得很。”李神秀说道。
他又担心地看向东方天龙,他也有担心啊,东方天龙仅仅是把了一下妈妈的脉而已。他是怎么确定妈妈得的是肾错构瘤而不是肾癌的呢?
众人也都又有些怀疑起来,是啊,这个人,连医师资格证都没有,真的不是他弄错?但也有不少人相信东方天龙:祖传的医生有几个有医师资格证的?
东方天龙轻哼一声:“很简单,如果李伯母是肾癌,那肯定不容易治好,而我就在这里可以治好李伯母的病。”
余成川气笑了:“你说什么?当场治好37床的病?年轻人,天是高的,地是厚的,牛不是这样吹的,你若真能当场治好37床的病,我余字倒着写。”
他很清楚,肾错构瘤虽然不是肾癌那么难治,但也不是那么好治的,这个小子居然敢讲当场把病治好,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东方天龙眼睛一转:“你余字倒着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说我治不好李伯母的病,那你敢不敢跟我赌?”
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赌什么?”
随着声音,走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医师。
余成川一见到那年轻医师,脸上就有些发白:“曾副院长。”
原来,因为病房外面围了不少人,惊动了院方领导,值班领导曾副院长马上赶了过来。
平时,余成川是不服这个副院长的,仗着博士的身份吗,来院里第一年,居然就当了副院长。他认为,对方虽然学历高,但论实践经验,他肯定不如自己。
因此,平时,他是真的没有将这个副院长放在眼里。
但眼下,自己这里正被病人诟病了,他偏偏来了,这让他更不舒服了。
曾副院长却看向东方天龙:“你刚才说,你想跟余医师赌,你能当场治好37床的肾癌?”
东方天龙很肯定地答复:“不是肾癌,李伯母得的是肾错构瘤,可你们的医生,居然将肾错构瘤当成了肾癌来治!”
曾副院长脸上神色一变,严厉地看向余成川:“怎么回事?到底是肾错构瘤还是肾癌?”
余成川到了此时,心下非常惊慌,但脸上已经平静:
“曾副院长,这个病人是我负责的,自然是按我的诊断来治疗,我诊断她得的是肾癌,自然按肾癌来治,难道我错了吗?”
东方天龙马上反驳:“但是,病人并非肾癌!”
“我根据医疗器械反映的情况下诊断,就算有错,那也是医院的机器出了毛病。更何况,你一个连毛都没长齐,连医师资格证都没有的骗子,凭什么说我诊断错了,还大言不惭地说当场治好37病人的病?
曾副院长,最好查一下他是什么人,检验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有医术,否则,病人在我们的医院里出了事,我们医院也是要负责任的。”
曾副院长听了他的话,却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因为,他的话里,已经在推御责任。
难道,他真的将肾错构瘤当成了肾癌来治?
曾副院长虽然才来不久,但也隐有耳闻,这个余成川手上的病人,治疗费用总是最高的。他对余成川早就有怀疑。
东方天龙冷笑:“吹牛是要成本的,我既然敢吹出这个牛,就不怕你们检验。我刚才已经说了,当场治好李伯母的病,你们敢不敢跟我赌?”
病人及家属中有人插嘴:“是啊,他若是治好了这个病人的病,不就是最好的检验?”
“不错,就看医院敢不敢让他治了。”
“我看有点险火,若是被他治好了,这余主任的面子往哪搁?”
“是病人的性命重要,还是余主任的面子重要?”
“……”
曾副院长听着病人和家属的言论,厌恶地看了余成川一眼,迅速权衡着:这个年轻人看起来胸有成竹,恐怕是真的能治好37床的病。只怕37床的病,真的只是肾错构瘤,而不是什么肾癌了。
如果是真的,任由东方天龙跟他赌的话,恐怕会给医院带来巨大的负面影响。
他当然有办法将事态控制,但是,这个余成川是院长看重的人,明知他有问题,他想动他,却抓不到把柄。
此次事件,却是一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