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论剑之剑影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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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论剑之剑影迷踪-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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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飞龙在一旁看着,见郁莹活泼灵秀,心中不知不觉的油然而生出一种亲近之感,这种感觉从前未曾有过,然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当时没有多想,甚至未曾发觉有什么异样。只见石嫂杖法加紧,每一杖打出都夹带着猛烈的风声,郁莹吓得花容失色,鞭法微见散乱,软鞭拂过拐杖将拐杖侧向一旁,敲在地上,只打得地上青砖石屑纷飞,砸出一个个凹痕来。

    卓飞龙暗暗心惊:“想不到区区一个管家竟也有如此功夫。”这时石嫂又是一杖打来,郁莹挥鞭去挡,石嫂一声冷笑,卓飞龙也已看出了石嫂这一杖之来暗藏着三招后s着,郁莹软鞭挡住了这一杖的势头,却没有料到后面还有更厉害的杀着,眼看要糟。卓飞龙对这位秀气可人的美丽姑娘甚有好感,有意助她一助,趁着石嫂拐杖将到未到之际,悠悠说道:“这位姑娘,防护章门,守住大椎,再使一招地堂鞭法之类的招数攻她下盘!”

    石嫂一怔,斜眼睥睨这个公子哥儿模样的年轻人,心里凛道:“他怎么晓得我‘长江三叠浪’这一招?”原来她使的这招杖法叫做长江三叠浪,一招之中暗藏三记后着,而且后一记后着叠加在前一记之上,力道更猛,威力更强,到第三记后着时,更如翻江倒海般席卷而来,中者披靡,因此石嫂惊讶归惊讶,不过也不信郁莹这小妮子她能把自己的长江三叠浪给破解了,只是了冷笑一声,并不理会。

    郁莹于危急之中待得看清石嫂招数中潜藏的后着,拐杖已离她不到一尺之处,这时心思再快,要寻思破解之法已是为时已晚,正想不挡不避,还以一记狠辣招数,好叫石嫂固然打伤了自己,她也逃讨不了好去,听到卓飞龙的话语后略一思索,果然颇有些道理,再加上卓飞龙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与样貌猛恶的石嫂显然并非一路,暂且还可信得过,于是软鞭回转,护住章门穴,同时左掌挡在大椎穴附近,这两下做妥 ,按卓飞说应该这再使一招地堂鞭法软鞭去扫石嫂下盘。可是石嫂的这招长江三叠浪一气呵成,她听了卓飞龙的指点再依法而行,动作上已是慢了半拍,只听咯喇一响,石嫂的拐杖已重重砸在了她的肩胛骨上虽然慌乱之中挥鞭上击卸去了拐杖砸下的气势,可是受伤也是不轻。她“啊哟”一叫,对卓飞龙横眉怒目道:“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人家受了伤之后你才说,又有什么用了?”

    卓飞龙又好气又好笑,自己不忍见她中招受伤这才出言提醒,没想到这姑娘自己变不及出招快,受了伤之后反来怪自己,本来以他气度雍容,举止文雅的性情来说是不愿与她争辩的,可是不知为何,还是不忍说了句:“姑娘,我叫你再使一招地堂鞭法,你可使了么?”

    郁莹俏脸一红,眼睛一转,撇嘴说道:“她拐杖向我肩头砸来,你叫我使地堂招数,这不是引颈就戮,反而更糟么?”

    卓飞龙道:“非也非也,这位婆婆一杖向你打来,你以软鞭扫她下盘,她拐杖若再不向下封挡,或不纵身跃开,那么她腿骨非给你打断不可,恕在下武学有限,只能想想出这么一招不救而自救的法儿了。”他一边说一边比划,旁人一看便即明白。

    石嫂两道冷光向卓飞龙扫去,不由暗暗点头:“我这长江三叠浪纵横江湖十余年来无人能破,这小子的办法虽说是取巧,可也能破了我这一招了,以他这般年纪,要想出破解我的招数的法门谈何容易?难道……难道我多年不涉足江湖,竟然有人创制出了一套专门对付我的武功的绝学?”想到这里,背心一阵冷汗直冒。

    郁莹略一思索,果然此法甚是有效,可是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就算你这招能拆解了她的招数,我怎么能你说什么我便照做?”

    卓飞龙看着她较劲的样儿,觉得有点可爱,又对她有些无奈,自己一番好意助她脱困吧,她非但不领情,还拒人于千里之外,与她再说下去恐怕会争个没完没了,当下不再说话。

    石嫂喝道:“小贱人,我和你的帐还没算完,怎么和这小子打情骂俏起来了,吃我一杖!”拐杖嗤的当胸向她戳去。

    郁莹大怒,石嫂骂她是小贱人还不怎么的,最可恨的是她居然说自己与这位公子哥儿打情骂俏?斥道:“石虔婆,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些什么!”抖动软鞭,呼呼抢攻,风夹劲力,直将石嫂两只衣袖吹得胀鼓鼓的。

    石嫂一边举拐杖挡架,心里暗暗惊异:“这小妮子的功夫是越来越强了,看来迟早有一日会强过我,那时打她不过,老婆子可有的是苦头吃了。”一不留神,郁莹的软鞭刷的打在她身上,自左肩至右肋,虽然力道不大,却也是一股火辣辣的疼。

    石嫂冷不防中了一鞭,惊怒交集之下,不由得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心道:“今日不杀了她,恐怕日后要受尽她的折辱!杖法一变,一杖狠似一杖的向郁莹击打过来。    慕容森急忙扶起,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要是被苏大哥知道了,还道是我以大欺小呢,可折煞老夫了。”将她扶了起来。

    莺莺抚着那管玉润柔滑的玉笛,感觉极是舒服。

    慕容森笑道:“小姑娘,咱们后会有期。”抚琴向山下而去,琴声久久不绝。

    莺莺听着他的琴声渐渐远去,喃喃道:“这位慕容先生情致可真高雅。”

    郁莹说道:“南琴先生是武林中顶儿尖儿的人物,许多人想见他一面而不可得,姐姐你和他结成忘年之交,福分可是不小。”

    莺莺淡淡一笑,觉得慕容森的名位倒也没什么,他和自己一见如故,心照不宣,那才是最重要的。不过这也不需和郁莹分说。

    郁莹、莺莺两人又向前行,没走多远,郁莹叫道:“咦?这里怎么那么熟悉?”

    莺莺问道:“怎么,妹妹到过这里?”

    郁莹正在沉思,没有听见莺莺的话。

    又走一阵,郁莹又是啊的一声,怔怔的看着前面的一座庄园。

    莺莺见她神色有异,隐隐有重回旧地的感觉,心下不解,说道:“时候不早了,要不我们到前面去借住一晚?”

    郁莹突然跳了起来,说道:“还是不要去了。”

    莺莺左右一看,此处有点偏僻,除了这座庄园之外更无别处人家,也不知道继续往前会不会找得到住的地方,于是说道:“还是在这里好了,别要错过了宿头,这里也没什么古怪的吧?”

    郁莹哦的应了一声,听不出她是喜是愁。

    待得走近,只见大门上写着“刘府”两字,于是上前扣了扣门,不多时出来两个家人,莺莺唱了个诺,说与借宿之请,那两名家人稍一犹豫,本来想答应的,可不知为何,看到郁莹之后,脸现惊异之色,忙推脱道:“这个小的也作不了主,待小的去禀报过石嫂再看看如何?”说着转身回了进去。

    莺莺不解的看向郁莹,见她脸上似有忧色,目光茫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伸手推了推她,问道:“妹妹,你怎么了?”

    郁莹“啊”的一声惊醒过来,慌道:“姐姐,你叫我?”

    莺莺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是不解,不过也不便多问。

    过了一盏茶时分,大门开处,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人,脸上微有皱纹,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多半是精明能干之辈,想来便是石嫂了。

    石嫂目光扫了莺莺一眼,随即定格在郁莹身上,两道冷冽的寒光直直凝视着郁莹,冷冷的道:“怎么,你还好意思回来?”

    郁莹身子一哆嗦,抓住莺莺的手说道:“姐姐,我们走吧。”

    莺莺感觉郁莹和那石嫂神色间怪怪的,再也忍耐不住,问道:“妹妹,你和这里的人认识?”

    郁莹还没有回答,石嫂便又冷冷的道:“以前是认识,现在她已经是被扫地出门的人,再也和这里没有任何瓜葛了。”

    莺莺一惊,看向郁莹时,郁莹低下了头,紧咬嘴唇,好像是默认了,而似乎石嫂的话却又未必尽然。莺莺忽然想起郁莹与自己说起身世来时,说她是五毒教教主的私生女,出生之后便抱给山东一户人家领养,此处正是山东境内,难道这刘府正是郁莹的养父家里?可是刘府里的人怎么又对她如此不客气?

    正想之间,郁莹又拉了她的手说道:“我们快走,就算是要荒野露宿,我也不要再进这个大门了!”

    莺莺听着她们之间的话语,心里很不是滋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在郁莹的拉扯下一步步地向外走去。

    石嫂突然厉声喝道:“贱丫头,你无处容身想回来讨个住处,可是来了却又说就算去外面露宿也不要进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瞧不起我们刘府么?”

    郁莹淡淡的道:“我哪敢啊,既然石管家发话了不让进,那我们只好另寻他处了。”

    石嫂嘿笑道:“这里的情形你也不是不知道,方圆五里之内还有什么人家,你就等着露宿野外吧。”

    郁莹嘟着嘴哼道:“我们怎么样,用得着你石大管家来管么?”

    石嫂又怒又气:“好,出去闯了一阵子,翅膀硬了啊,敢跟老婆子放对了啊!”

    郁莹以手刮羞道:“也不知羞耻,不就是当了一个管家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在老爷面前点头哈腰,对待我们这些人就疾言厉色,这十几年来,我受也受得够了,只是一直隐忍不肯说出来而已。”

    石嫂脸上肌肉扭曲,喝道:“你……你说什么?”撑在地上的拐杖突的举起,看来只要郁莹一言不善,这拐杖便会向她当头击落。

    郁莹丝毫没有让步,似乎心中积怨已久,怒道:“我说你狗仗人势,仗势欺人!”

    石嫂呼的一声拐杖迎面向郁莹砸下,喝道:“我砸死你这个胆大包天,胡言乱语的贱丫头!”

    郁莹抽出软鞭挡住,说道:“十几年我受了你多少窝囊气,今日要叫你知道本姑娘不是好欺负的!”

    莺莺在一旁看着她们两个打了起来,心中焦急,上前去劝吧,可是这是郁莹和刘家的私事,自己一个外人不好插手,不劝吧,万一郁莹给石嫂打伤了怎么办?

    正踟躇间,突然从院子内走出一个公子哥儿模样的年轻人,相貌俊美,风度翩翩,举止儒雅,像是名门世家的贵公子,这人却是卓飞龙,他这天路过这里,恰巧在刘府借宿,听到大门外有吵嚷之声,后来竟自打了起来,他感到好奇,于是走出来看是端的。

    卓飞龙一到大门外,看到刘府的管家与一个俊俏的姑娘打了起来,先是一怔,又看了一看,见旁边还站着一个美艳之极的女子,不由得更是诧异,这两个女子都是貌美如花,怎么竟然会出现在这种算是偏僻的地方?其时石嫂和郁莹已打得不可开交,他连忙抢上前去,说道:“石嫂和这位姑娘生了什么误会,以致双方打了起来?”    郁莹笑道:“想不到姐姐出身名门,我叫你姐姐可是高攀了呢。”

    慕容森忽然铮的抚琴一下,似乎在调试音色,接着便悠悠怨怨的弹了起来,曲调哀转凄凉,不似先前那么悦耳动听,似乎一个有着千愁百苦的怨妇在倾诉着她的心事,郁莹听着琴曲,勾起自己一生遭遇不幸的往事,不禁怆然泪下。

    这琴声催人泪下,莺莺虽无多大遭遇,也不由得眼眶湿润,听了一会,跟着曲调幽幽唱道:“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她唱到这里,琴音稍缓,慕容森向她望了一眼,又是惊疑,又是像找到了知音一般,他双指接着拢捻抹挑,琴曲更是忧怨哀伤,仿佛那怨妇找到了倾诉之人正将自己平生遇到的不幸之事一件件的说给知心人听一般。

    莺莺也为这声音所感,接着唱道:“……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忍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旷野中慕容森抚琴,莺莺唱曲,琴音哀怨凄楚,莺莺声音姣好,唱的曲子也是感人泪下,良久,慕容森也不觉老泪纵横,心情激动,突然铮的一响,第三根羽弦竟然绷断。慕容森一声长叹,悠悠念道:“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心愤怨兮无人知。”

    莺莺取出手帕拭了拭泪水,说道:“相传唐代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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