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会有问题的。”凌罗头也没有抬一下,摩挲着手里的洞箫。见状,喜多岛咬了下唇,便不再多话。
“接下去,是一年A班的洞箫独奏,准备好了没有?”后台的工作人员大声喊道。
在喜多岛的注视下,凌罗有些漫不经心的走向舞台。
舞台帷幕缓缓拉开,一轮朦胧的圆月出現在幕布上,月亮下,一汪清泉泛着清冽的水光,柳树婆娑多情,随着清风,舞动着柔美的身姿。
泉边,树下,一位身着粉色和服的少女楚楚而立,秀美绝伦的容颜平静、安宁,双眸微微闭上,手握洞箫,指尖轻点,优美的箫声清幽婉转而出,一曲《风的颜色》,将众人从纷乱繁芜的喧嚣人间,带到了一个无忧的仙境。
温柔、细腻、清丽、脱俗…。疲倦的心被清冽甘甜的泉水滋润,就如同圣水洗涤一般,褪尽心计谋算,忘却纷扰…。尽情陶醉在箫声缔造的美好梦境。
风的颜色,是天边的那一抹深蓝,还是你浅笑的容颜?
藏马坐在舞台下,望着立在舞台中央,风姿楚楚的凌罗,翠绿的眼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俊秀的脸上一片温柔。
第一次见面时,心生警惕,是满怀着戒备打量着她,即使伪装得很完美,自己依然能从她身上察觉到淡淡的妖气,那金灿的眼眸尽是疏离与清冷。再次见面,依然不愉快。
流浪了千年,算计了千年,也寂寞了千年。。。。。。。。
母亲是第一个对自己付出无私关爱的人,为了偿还母亲的情,不惜舍弃妖怪的自由,滞留人间,因此绝不允许有人伤害到母亲。所以才会在初相识时,对她怀疑。
中华街时,又见到她的另一面,许是误会消除,觉得抱着一堆小吃,咬着包子的她,很真实,金灿的眸子闪耀着活力。不若初见时,那欲将人世隔绝的清冷淡漠眼神,就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总有些人,你以为不会再见时,又翩然出現在你眼眸。
因为盗取灵界密宝的关系,与幽助交涉,却意外又遇到了她。只有数面之缘,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她,兴许那橘红的夕阳让人产生错觉吧。
就在自己决然使用暗黑镜的那晚,她也出現在医院。因为心里牵挂着母亲的病情,所以并没有多加理会,现在回想,只记得,那寂寞如月色的眼眸……。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不由自主的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她的轻颦浅笑左右自己的心绪…。
内心止不住的想去了解她的一切。但就在自己以为把她看清时…她又隐进朦胧的迷雾里…
像风一样,悄然而至,吹动一池涟漪;
像风一样,翩然远去,不曾回眸流连;
别人说心动是一刹那,心疼是永远…
那么每当看见她,那微微心疼和淡淡的喜悦,是否意味着,何时已然对她心动?
藏马望着舞台上鞠躬谢幕的凌罗,嘴角的笑越发的温柔,整颗心在雀跃。
是的,已然动了情。
NO。45 惊现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凌罗优雅鞠躬谢幕,返回后台,收拾完东西准备走人的时候,却看见喜多岛麻弥神情复杂的站在她面前,欲言又止。
“喜多岛同学有事情吗?”即使在喧闹的后台,凌罗的声音听起来也依然那么悦耳,虽然有些清冷,却如泉水叮咚般,让人心里一畅,不过眼前的喜多岛麻弥明显没有这个感受。
“呃……。”喜多岛麻弥眼里充满挣扎,丰润的唇张了又合,一脸犹豫不决。
“若是没事,那么我先走了。”凌罗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从后台通道离开。
喜多岛麻弥见状一愣,随即小步跟了上去。
“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凌罗同学。”在走出大礼堂的时候,喜多岛麻弥把凌罗拦了下来。
站在礼堂大厅门口,凌罗不说话,只是金灿的眼眸盯着喜多岛麻弥,秀美的脸上露出无聊、乏味的神情。貌似自己跟她好像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聊的吧?
“凌罗同学,你是不是…。”喜多岛麻弥咬了下嘴唇,最后鼓起勇气,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你是不是喜欢南野同学?”
“诶?”凌罗一怔,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喜多岛麻弥,“这似乎与你无关吧?”喜欢藏马?没有想过的事情。爱情是什么?貌似太遥远了、太模糊了…陌生得让自己忘却…。。
“当然有。”似乎被凌罗嘲讽的笑容激怒了,喜多岛麻弥声音逐渐提高,“我、我从很早以前就喜欢南野同学了,可是南野同学对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礼貌可亲…只有你不一样…他看你的眼神特别不一样…温柔的…让我很心疼…。”乌黑的眼眸噙满悲伤,喜多岛麻弥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所以,我才会特别讨厌你。”
“这也于我无关。”凌罗淡淡的笑了,语气却冷漠的有些不近人情。不是圣母,没必要救赎别人的爱情。
“噗…”大厅的角落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笑,随即又戛然而止。
“看够了就出来。”凌罗说道。本来想装作不知道,没想到这人这么过分,躲在角落看戏也就算了,还敢笑出声。
凌罗话一落音,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大厅柱子的阴影处走了出来,圆圆的脑袋,小鼻子上架着黑框眼睛,大大的眼睛透露着不符合年龄的睿智与成熟,可爱的小脸此时正流露出尴尬的神色。
“…你、你是一个无情的人…南野同学看错你了…。”见到自己的话全都被这小孩子听到,喜多岛麻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忍不住挥手,朝凌罗脸上扇去。
凌罗皱了一下眉,轻轻的就捏住喜多岛麻弥的手,秀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寒意,“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敢再动手的话,你会后悔的。”不管到哪,总有一些自不量力的人。
既被凌罗流露出的杀意惊住,又觉得十分失面子,喜多岛顿时泪水汹涌,掩面跑开。
“你不觉得你这样过分了点吗?那个女生好像很伤心。”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柯南小同学,你说我要不要跟你的兰姐姐说一下,她苦等的那个工藤新一现在在哪里?”凌罗微微蹲下,面对着柯南,露出美过月光的笑容,轻轻的说道。
“…额…哈哈哈哈哈…。”柯南额上顿时冒出冷汗,连忙直挥双手,“我是说,刚刚那女生好过分啊,凌罗姐姐喜欢哪一个人,关她什么事咧?对吧?”柯南的小脸露出讨好的笑容,眼里掠过一丝慌张。
还真会转移风向,凌罗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算你识相。”
“哈哈哈…。。”柯南一阵干笑,虚抹了一把汗。这女人还真是不能得罪啊。
“柯南…柯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说要去上厕所的吗?”一位长发飘飘,十分温柔、漂亮的少女看见柯南,有些焦急的走了过来。
“啊,兰姐姐,我已经去过了。我们赶紧回去看节目吧。”看见小兰来了,柯南一个激灵,连忙拉着小兰要闪人。赶紧走赶紧走,虽然那个凌罗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但是难保她不说漏嘴。
“诶?你不是刚刚在台上吹萧的那个女生吗?”虽然柯南反应很快,但是小兰还是看见了凌罗,眼里掠过一丝惊喜,开心的说:“你叫凌罗对不对?你吹箫的样子好美哦,箫声也十分的好听。我很喜欢啊。”小兰挣开柯南的小手,走到凌罗面前说道。
凌罗意味深长的看了柯南一眼,看得柯南直出虚汗,然后对小兰露出浅浅的笑,“你喜欢,这是我的荣幸。你是柯南说的兰姐姐吧?”
“原来凌罗跟柯南认识啊。我是毛利兰,请多关照。”小兰开心的说:“请问我能不能跟你合照,留个纪念?”
凌罗微笑地点点头。说老实话,以前看《柯南》的时候,比较欣赏毛利兰,所以如今遇到,对毛利兰的态度会亲切一些,要是换做其他人,肯定连个笑容也吝啬。
估计是晚会已经结束了,和小兰合完影之后,人潮开始从礼堂涌出,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兴奋的笑容,看起来对校庆的节目十分满意,隐隐可以从人群里听到讨论声。
小兰捧着相机,笑得很开心,柯南也很给面子弯起嘴角,如果不去纠结他眼里的不屑的话。凌罗正想告辞时,却看见人群里有个很眼熟的身影一晃而过。
“喀”凌罗一用力,硬生生的将手里的洞箫折成两断,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喜悦与怀疑在眼里纠结着。好像是她?但也许是自己看错了,毕竟没有见过真人,可是,真的好像…。一时间,怔住了。
“凌罗,你没事吧?”小兰眼里流露出担忧,关切的问。
“没什么。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凌罗回过神,向小兰说了一句,就匆匆闪进人群里,不见踪影。
“柯南,你说凌罗不会有事吧?”虽然刚认识,可是自己很喜欢这个新朋友,不希望她有事情。
“放心吧,兰姐姐。没事的。”柯南拉着小兰的手说道,心里不住的嘀咕着,那女人那么强悍,怎么可能会有事?
不远处,藏马也停下步伐,明明才看见她和一个女生在说话,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藏马在人群里搜索,脸上流露一丝焦虑,但是依然不见佳人身影…。。
压下心里隐隐的不安,藏马露出一丝笑容,月光下,翠绿的眼眸分外的温柔,明天再对她说,也是一样的…自己的心意……
凌罗的脚步随着人群朝校门走出,金灿的眼眸左右搜索,却找不到刚刚那个眼熟的身影。难道真的是错觉?双手攥得紧紧的,一股想回家的渴望就如决堤的洪水般,无可遏制。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她,那回家就有希望了…可是刚刚会是错觉吗?
凌罗眼里闪过一丝决断,是与不是,等下就知道了。
一出盟王校门口,凌罗就拦下一辆出租车。
“我要去日暮神社。”凌罗一颗心悬着,声音有些紧张。
“唷,这么晚了还去日暮神社啊?如果要拜神的话,还是白天比较好。”司机露出笑容的说。
凌罗一听,脸上露出难以压抑的喜悦,真的有,真的有日暮神社,那么刚刚就不是错觉了?
“晚上比较灵嘛。”凌罗笑道。握紧的双手攥得发白,没人能察觉她此时心里的惊天狂澜,终于可以回家了…。
凌罗一下车,就登上那整齐、层叠而上的石阶,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朱红的鸟居,鸟居旁边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写着“日暮神社”。
走过鸟居,就看见一座小小的祠堂座落在小道一旁。凌罗望了一眼不远的正殿,正殿旁边的住宅区此时灯火通明,于是悄无声息的打开祠堂的小门,走了进去。
祠堂里一片漆黑,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底下紧紧吸引凌罗目光的那口井。轻轻的跃下,落在井边,原本木质的井盖已经破损,被丢弃在一旁,凌罗能察觉到一丝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妖气从阴凉的井底传来。
就是这个了。红唇勾起喜悦的笑,凌罗眼里掠过一丝眷恋,终于可以回去了。回家的愿望压倒一切,凌罗轻轻的跃上井沿,然后跳了下去。
井底是一片的阴凉,蕴着淡淡、仿佛即将消散的妖气。凌罗疑惑的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异常。记得漫画中确实是掉到井底,然后爬出来就穿越到了战国那时期了。凌罗满怀期待的从井底跃出,却依然待在那残破的小祠堂里。
怎么、怎么会?不是应该穿回《犬夜叉》了?怎么还在现代?凌罗的心骤然一凉。再试试吧,也许下次就回去了,凌罗抱着希望,又跳下食骨井,但是仍然没有效果。尝试了一次又一次之后,深深的失望在她心里纠缠。
“为什么回不去?”凌罗咬着唇,愤愤地将一旁的井盖踢飞,发出一声巨响。她能穿过去,为什么我就不能?能不成还有什么主角效应???
“爷爷,姐姐,祠堂那边真的有声音传来…。”一个小男生的声音传来,惊恐中参夹着一丝兴奋。
“该不会是又有妖怪从那边跟过来了?”活泼的女声里满是担忧。
声音越来越近,祠堂的门又被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拿着手电筒在祠堂里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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