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吧?”
“为什么?”雯夏猛地觉醒过来,永嘉郡主谈起桐叶的时候是那样不屑地口吻,想来两人从前也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交情,为何桐叶却要如此帮助自己?
“也许,是因为我有点喜欢你。”桐叶耸起眉峰,眼角眉间的笑意又增加了几分,“你变得不一样了,也许是因为这个,所以我也有点喜欢你。”桐叶说着,拽着雯夏转过身子。
桐叶地眼睛在夜色中熠熠生辉,深深地就像要映入人的心底里,他看上去是那样认真,让雯夏分辨不出他是真情还是假意。也许是桐叶刚才地话太过突然,也许是他地眼神太过迷人,雯夏一时都忘记了拒绝,呆呆望着那双眼睛。
“如果你离开以后忘了我,可怎么办?”桐叶忽然弯腰,就在雯夏毫无防备的时候吻着她地唇。
好在桐叶吻过来的时候雯夏条件反射的一躲,桐叶这一个吻便落在了雯夏的嘴角上。
“她被吻了,她被桐叶吻了?”雯夏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句话,这个家伙居然吻了她!
桐叶的吻极轻极快,一闪而过。就在雯夏好不容易回过神,正准备用力将他推开的时候,却感到肩头一暖,桐叶将披在自己肩头的披风披在了雯夏肩头,“晚上很冷,雯夏妹妹要多穿点,快走吧。”说罢,松手放开雯夏,又在雯夏耳旁低语道:“这个样子的你才好,永远不要再变回去了。”
桐叶一松开雯夏,雯夏便急忙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用一种奇怪之极的眼神看着桐叶。他不是司马炎的儿子么?他怎么能这样喜欢自己的妹妹?桐叶这是为了报复司马炎,还是为了捉弄自己?
“你以为,我真的是爹的儿子么?”桐叶笑了笑,翩然后退,不再等雯夏离开,便已经回到了门内,将那扇门在雯夏面前关住了。
雯夏怔怔看着那扇门,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才算对头。时间耽搁不得,雯夏微微叹口气,上了马车,王弼也随后进来,却尽量与雯夏拉开些许距离。
夜很深了,刚才明亮的月光此刻却被乌云挡住了光彩,阮籍低笑一声,道:“走了。”也不见他如何驱车,那拉车的马儿便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迈开四条腿,拉着车向前走去。
雯夏回过头看着那在黑暗中渐渐隐没的司马府,看着那高墙一点一点没入夜色,终究不见了,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桐叶,水锦,司马炎,苏曼,小艾……再见了,我也许永远也不会再回来。”雯夏心中低语着。
“郡主,若舍不得那荣华富贵,此刻回去尚来得及。”
车子里黑沉沉的,只能看出人的轮廓,雯夏看不到王弼的脸,却猜也猜得出此刻他脸上一定挂着不屑和厌恶。
“若是讨厌我,那你今日又何必要来?我可没求着你。”
王弼沉默半响,才开口道:“我会想办法送你出洛阳,这样我欠你的该算是还清了吧?”
原来王弼就是为了找个机会赶紧还清了欠自己的情义,赶紧与她划清界线!雯夏有些生气了,她在王弼眼中就是这么讨厌么?雯夏咬着下唇,一个人生闷气。
忽然一个疑问窜上雯夏心头,虽然气王弼,雯夏还是问道:“你和阮籍怎么知道我今夜要走?”
“是桐叶。”王弼似乎不愿意和雯夏多说一句话,能少说一个字,绝对不会多费口舌做解释。倒是一直在驾车的阮籍听到了雯夏的问题,答道:“是那位桐叶兄,找了王弼又来找我和巨源,能有个为美人效劳的机会,我自然却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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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无商不奸,无奸不商。
既然为商,奸一点又有何妨?
坑蒙拐骗敛聚钱财固然是各凭手段,但闹出人命可有点说不过去,要知道缺斤少两与三聚氰胺存在着本质本我的绝对不同。
什么正义自有天定、人贱自有天收,纯属扯蛋!恶人自有恶人磨,本小姐信奉的是以奸欺诈、以富逼人,以掌控天下奸商为动力,向着大明首富的目标,边摆地摊边前进!
………【第八十四章 但见君皱眉】………
“这次是死不了,那下次呢?你一病了事,却不知别人为了你要担多少心。”雯夏对于王弼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有些不满,忍不住反唇相讥:“你可别忘了,救你这条命,我也是出过力的,你得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王弼甩袖子站起来走到雯夏面前,盯着雯夏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只是不知郡主要我还什么?”
雯夏只是一时赌气那般说了,王弼这样问,她反倒不是如何回答,支吾半响,答道:“我还没想到,不过你欠着我东西,就绝对不能再病成那样,否则我就要亏了。”
王弼也不理雯夏,轻哼了一声,折身返回窗边,拿起另一卷书卷,继续看。
“我问你,你杀过人么?”
王弼被雯夏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问懵了,抬头看看雯夏,发现对方用一种很认真的眼神看着自己,反倒不知如何回答了。但是随即王弼想起了从前见过对方所做的那些残忍的事情,这样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反倒问起别人有没有杀过人,实在有些好笑。“我没杀过人。”
“那你说,夺去一个人的生命,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雯夏也不管王弼有没有邀请她,便自顾自走进了屋,屈身跪坐在席子上。
“这样的感觉,郡主应该比我更清楚。”王弼侧过身子不再理雯夏,似乎是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手上那卷竹简上,甚至还微微念出声来。zZz中文网。电脑访问.zZz.com“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善恶?”雯夏苦笑一声。也不管王弼是不是再听她说话,自言自语般道:“这个世界上的善恶哪里是那么容易分清楚的?有时候不愿意做的事情也非做不可,善的人也会做恶事。就像你现在这样悠闲坐在这里看书。不理凡尘俗世,但是说不定有一天。你却必须为那些凡事操心,因为这样那样地原因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话一开了头,便止不住想要说下去,这些话闷在雯夏心中很久了,她没有人可以倾诉。又不敢随随便便说给人听,生怕泄露心中最隐秘的部分,但是面对这个对她一脸冷淡地王弼,雯夏却觉得话是可以说出来的,因为眼前这个病弱地少年从不会关心这些凡尘琐事,更加不会因为听她说了什么,抓住她话中的把柄而去陷害她。
“善恶阴阳,相辅相成,这个世上不会有无恶的善。也不会有无善的恶。”王弼淡淡扫了一眼雯夏,有些不明白她的用意。但是王弼自认对眼前这位郡主是避之唯恐不及,避之不过。也最好不与其多所言语。
雯夏看了看王弼面前那张八卦图,有些像是算卦之人常用地那种。却又有些不同。“你能从这里看到自己以后的生活。算出自己的命数么?”雯夏问道。
“算不出。”王弼对雯夏更无耐心,只觉得屋子里坐了这样一个人。自己平静如水的心情全被打乱了,心中宛如塞入了一团乱麻,无序无章无头无尾乱糟糟一大片,巴不得雯夏赶紧离开,好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王弼本就是个傲气的人,想到什么便做什么,也不管这样会不会得罪对方,当即站起身便到:“郡主若是有事请快快说,若是无事便请尽快离开吧。”
这已经是非常明显的逐客令了,雯夏再迟钝再不习惯古人说话的方式,也能听出王弼话说驱逐之意。雯夏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你就这么烦我讨厌我?我就这样招人怨?”雯夏暗骂自己失策,不过是想找个倾诉的人,怎么好端端会想到王弼?这个满舌头带刺地家伙,和他说话不被他刺的浑身是血才奇怪。前段时间他病了,倒是安静了好久,现在一恢复,连那爱讽刺人的本性也回转了来。现在他心思不在这里,不过偶尔回答一两句,若是他真地将全部心思都放上来,自己都不知道会被他讽刺成什么样子。
雯夏只这样想,却不知此刻王弼心乱如麻,根本不可能有那心思去嘲讽她。王弼面子上的冷漠只是他为了掩盖自己地慌乱而可疑装出来地。
“既然你不喜欢我在这里,那雯夏告辞了。”
“郡主,杀了人的手上会沾血,这辈子都洗不掉地。”王弼冷冷的话语从雯夏背后传来,话语就像是变成了利剑,嗖一下便刺入雯夏心底。
这辈子都洗不掉,这辈子也都不会忘记。雯夏用力握了握那个小小瓷瓶,忽然用力一扬,瓷瓶脱手飞出,落在道旁一人多高的枯草堆中,瞬间把便不见了踪影。
“郡主?”小艾小声唤着雯夏。
“回府。”雯夏微微一笑,尽力不去理会耳旁那属于另一个灵魂的厉声喊叫,迈步跨入马车之中。
“你居然扔了!你知道那毒药我费了多大心思才弄来,我又在枕下藏了多少年?每天每天我都在担心那药被人发现,被人扔掉!这些年来,那毒药便是我的保命灵丹!只是从府中掏逃出来的时候太慌乱了,忘了带走!”永嘉郡主大概是气坏了,在雯夏耳边不停地说这话,抱怨着,埋怨着雯夏:“快派人去找啊!说不定能找到的,那草又不长。”
“扔掉就扔掉,有什么大不了。既然都扔掉了,找他做什么?”雯夏冷冷地应道:“不用毒药,我一样可以政治别人,你就等着看好戏吧!”雯夏坐回马车里,散漫地靠在又软又厚的垫子上。天冷了,雯夏特意要苏曼找了暖和的长绒棉,为她做了这么几个厚垫子,靠在背后很是舒服,让未曾习惯古人那种席地坐姿的自己能有一丝生活在现代的感觉。
………【第九十三章 朝为媚少年】………
九十二章内容已经修改,亲们不要错过去哦。
这个桐叶,怎么拉扯了这么多人进来!雯夏暗暗皱眉,王弼,阮籍,还有山涛。而且以阮籍山涛同向秀的交情,他们此刻又同在洛阳城,向秀也理应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虽然雯夏并非信不过他们,被后世颂为君子的竹林七贤,无论如何也不会是跑到司马炎面前出卖她的人吧?但是人多了,总是不便。而且这种未来皇妃从家里溜出来,不想当皇妃的事情,说出去总觉得有些尴尬。
桐叶关了门,一步步往回走,他走的很平稳,就像平时一样。但是走着走着,他的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越来越乱,最后几乎是奔跑起来。桐叶跑到了一座假山后面,将身体靠在假山后凹陷的位置。
刚才跑的有些急,桐叶深深吸了几口气,忽然无声地狂笑起来。他的双肩猛然颤动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现在是深夜,没有人经过,如果有人经过,看到了桐叶这个样子,一定会惊骇到吓掉了下巴。现在的桐叶和平时的他,完完全全是两个人,平时那个无论何时都冷静的桐叶,此刻居然会变成这副样子。
桐叶转过身子趴在那假山上,一手垫着头,一手用力拍打着假山的山石。过了一会儿,无声的狂笑变成了压抑的呜咽,桐叶缓缓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双肩,泪从眼眶里渗出来,浸透了衣衫。
桐叶用力擦着那些从眼眶里流出来的液体。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这是自己的眼泪。自从记事起他便再没有流过泪,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就算是受到了再不公平地待遇。再被人嘲笑欺负,他也从不曾落过泪。
那些敢欺负他的人。zZz中文网。电脑访问.zZz.com最后都受到了报复。
就算是后来作为一个男子,却要像女子那样在男人身下承欢,他也默默忍受下来。桐叶甚至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在落泪了,可是今天,为什么?桐叶觉得自己甚至是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会这样?
从小那个骄傲的永嘉郡主便从来不将他放在眼里,欺负他讥讽他,桐叶都记得,他甚至找机会报复过永嘉。他费劲了心力寻到一种罕见地药,那是无影无踪的毒,虽然毒不死人,却能让喝药地人身体越来越弱,最后衰弱而死。
永嘉生出来的时候便带了病,日日都需要喝药。这为桐叶下毒提供了很好的机会。桐叶隔三差五给永嘉下毒,毒下了便有用,永嘉那有病的身体非但没有任何好转。反倒是一日日沉重了。
桐叶给永嘉下了一年的毒,直到永嘉消失地那天。
永嘉重新出现在桐叶面前的时候。气色似乎好了很多。桐叶那个时候很是懊悔,一年来潜移默化的毒。却在这么几个月毁于一旦。那是一种奇怪的毒药,没按时下,毒性反倒是会渐渐消失。桐叶想要继续下毒,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