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宿舍,小薇和依美正在聊天,我无数个她们吵架,打架的画面在这一瞬间向皂泡一样消失。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她们这么快就不计前嫌,经过这么一折腾,感情好像比之前还要好了不少。小薇冲着我说“晚上吃火锅,每人10块,赶紧掏钱,上交国库,”锅已经被埋没好长时间了,不知道会不会生锈。
吃火锅是目前大学生活中唯一一件使我提起精神的事。菜刚下锅,“啪‘就听到掉闸声,可能是功率太大了,不知道这会还有哪个宿舍在用电器。我看隔壁宿舍都没人,小薇熟练的把开关往上推,没反应。最后得出结论,保险丝断了。大一宿舍几个女生像惊弓之鸟站在门口。
我说“你们有用大功率电器吗?”
“电锅算吗?”其中一个女孩很惶恐的问。小薇把脑袋从她们门缝里伸过去:你们真行,六个人就四个锅在进行中。我好奇的把头伸进去,四个电锅,6支电热棒,应该可以创纪录了吧。
小薇说:“这下完了,你们下去和舍管说明情况,把钱带上。”
我转身回宿舍准备在舍管上来前把锅收好,依美和秀莉已经在收拾。目前我们又多了个共同认知,把一个宿舍锅多和少作为团结的依据,当然这依据是没有考查可言的。
小薇乐呵乐呵的,“以后用起来就放心多了,有大一的当垫背。”
接下来的几天,宿舍里很安静。依美忙着约会,只有晚上才看到她人影。秀莉搬出去和欧阳同居了,偶尔也会回宿舍。小薇不知道这些天在忙什么。我也没心情去上那些理论课,一个人在宿舍倒挺安静的。从落地窗向外望,路上成双成对的不少,这年头大概没几个单身的。跃过超市就是英语系女生的宿舍,可以清楚的看到几位女生在忙着化妆。女为悦已者容,自古以来都不假。而我又为了谁折笔画眉呢?一张俊朗的脸跃入脑袋,他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会不会偶尔想到我,或许对如他来说,那只是生活中的小插曲。
“子丹,就你一个人呀,你在看什么?”听声音就知道小薇回来了。
我指着对面宿舍英语系一女生说“那女孩怎么样?”
“你不会同性恋吧,人家已名花有主了,而且还是个有钱的主。”小薇得意的说,“就是包养的意思。”
“去你的,谁同性恋了。”我蹭了下小薇:“那不是二奶吗?为什么要选择当第三者呢?”
“你这样想当然想不通,你就当人家二奶有上进心,来上大学就行了。而且,女大学生当二奶可比那些初中,高中生有水平。现在不都说知识就是力量。”
小薇回头上下打量我:子丹,论身材你不及她,论漂亮,你可比她强,你也可以的,女大学生筹码高。
“去死吧你,我可是党的忠实拥护者,不做违反纪律的事。”
我无精打采的向马路尽头望去,路灯已经亮起来了,昏黄的灯光孤单的晃动,把每个经过的人影拉得好长。
“那和违反纪律又不相干,”小薇丢给我一个白眼,不死心的继续这话题,为这些受人指责的第三者辩解,“你以为她们想呀,感情来了,躲也躲不过,有的并不知道自己是第三者,当有一天知道的时候,已经爱得太深,无法自拔,只能怨命不好,偏偏安排三个人相遇,而自己又是出现的最晚的那个。”她叹了口气,“爱情,有时真是害人不简。”
看着她皱起的眉头,我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你。”
“这样不好吗?就像我也不了解你一样”
“有吗?你看,我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我在脸上向圈。
“那只是你的表象,你和每个人都很好,但又和每个人都保持着距离。”
我尴尬的笑了笑,“我怎么没发觉,你比我更了解我了。”
小薇靠在落地窗边,一手捋着头发,风情万种,“女人,谈场恋爱吧,要不就虚度了。”
我说“谈恋爱也要找个好对象,要不,你明明可爱得要命,他却视而不见。这年头,好男人都被拐走了。”我想到沈炎,这样的男人我不太了解,应该是那种让你想靠近又害怕靠近的那种。
“好男人是有待挖掘的,比如一件艺术品,你要有艺术家的眼光。”小薇向我抛来媚眼,“我那老乡怎么样。”
“没感觉。”
“长得不错呀,对得起观众。”
我摇头,“没感觉。”
小薇不死心的夸她那老乡,“对女孩可好了,很会怜香惜玉的。”
“还是没感觉,你要喜欢,留给自己吧,肥水不留外人填。”
14
手机上时间显示8点时,我问小薇我要去买点吃的,要不要给她带。小薇说给她买包“中南海‘。我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实在不明白”中南海’是什么玩意。
“中南海是什么?”
“你家没人抽烟吗?中南海都不知道,”
我说“我家没人抽中南海。”
公寓里就有个小超市,这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方便,比如来月经时,不需要100米冲刺到大超市里挑,之后还要排队付款。我拿了根火腿肠,一个鸡蛋和一包泡面。
我指柜台“老板,来包地中海。”
老板说“没听过有地中海的,我这有中南海,要吗?”
“是烟就行。”
我回到宿舍,小薇已经坐在电视机前。依美躺在床上看书。
我把烟递给小薇“给,少抽点。”小薇说回家学会的,还没上瘾呢。她点了根烟,吸了一口,递给我“要不要试试,挺舒服的。”我白了她一眼,把她手推开,“都说吸烟的女人不是有故事,就是压力太大,请问马小姐你唱的是哪出戏。”
“我失恋了,比什么事都大。”她把双腿放到椅子上。
我说“有你这样失恋的吗?下次可别叫我给你买烟了,我对烟过敏。”随着小薇嘴里吐出来的烟雾,宿舍里充满了烟草味。这样的女人,恋爱了,失恋了,然后抽烟了。大概恋爱就和抽烟一样,也会上瘾,吐出的烟雾中还带着淡淡的忧伤,却又开始重整行装,像飞蛾,随时准备扑火。
依美小心意意的抬头看看小薇,又低下头,小薇的一句失恋让她想起了些什么,她心里大概也不好受,更不会在这时发表意见。
思考两天之后,我告诉小薇我目前的任务就是谈场恋爱。既然对于沈炎来说,我只是个小插曲,那么就想办法把他的影子从脑海里彻底驱逐,一场恋爱或许是结束一场单相思最好的方法,我这么想着。她开始给我物色对象。我说这事及不来,她说要先下手为强。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没什么进展。小薇又提到她老乡,就上次借电脑的。
我说“我还没急到谁都可以谈。”
小薇说“IT精英有什么不好,而且到时可以把电脑搬到我们宿舍。”
“我就值那台二手电脑”我给小薇丢去一个白眼后慎重宣布:在恋爱前,我准备去天津玩几天。这里的一切憋得我透不过气。
“有必要用这种方式告别单身吗?两个人的旅行那才叫浪漫。”小薇对我的做法不太满意。
“要不就进我们文艺部呀,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帅哥多着呢,还记得站在我身后的男生吗?”董秀莉眼神大放光彩,坏坏的笑“要不给你介绍。”原来她真的不知道我和沈炎已经认识的事。
我叹了口气,我正要把某人忘掉,她却时不时的提醒着他的存在,我无奈的摇头。
";得了吧,我的终生大事就不需你们费心了。”
小薇兴奋的说,“真的不要,可是大帅哥呀。我还巴不得呢,可人家看不上我。”
“是呀,现成的帅哥不要,还花心思去找。”秀莉鳖着嘴,“真不知道你要找什么样的。”
小薇还在乐止不疲的给我物色对象,我的事情让小薇的生活突然间充实起来。坐在候车室里,我正苦恼于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担心我的离开使她生活突然间又失去方向,再说小薇帮我请假老师可能会怀疑,我还是决定给刘依美打个电话。 。 想看书来
15
天津的城市和北京差距太大了,紧火车站的建设就能看出来,没有北京的宽敞和华丽,却又比北京多了几份人情味。走出车站口就会看到几个妇女在人群中搜索目标,然后笑脸相迎:姑娘要找工作吗?姑娘要发票吗?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一手提着包,一手赔着笑,“不要,不要,谢谢。”
走出站口,有点茫然,看到一家网吧,记得在游戏里自称“情圣‘的家伙就在这城市,我在QQ里搜索他的头像,令我失望,他的头像竟然是暗的,我试探问了句,“在吗?”
他QQ弹出来,“在呢?”
“你怎么隐身了,我还以为你不在。”
“我习惯玩游戏的时候隐身,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看见她的网名还是叫‘情圣’我又输入几个字,“你网名为什么叫情圣。”
“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只是觉得自许情圣的人,只能有两种,要不长得很帅,*才子,要不就是自以为是。”我总结出这两点,
“那你以为我是哪种。”
“不知道,没见过你。”
“你来天津不就可以见到我了。”
我说我在天津。消息回复过来:怎么不早说,你在哪个位置,我去找你。
半个小时后,一个瘦高的男孩站在我身后,你比想象中的要漂亮。
我说:“你怎么知道就是我的。”问这句话时我们已经坐在一家饭店里等着上菜。
“直觉,尤其是对于美女,我的直觉一向不会错的。”
男孩接着说”来过天津吗?吃完去哪玩。“
我无力的摇头,“没有,不过困了,明天吧。”
“吃了东西就不困了,你打算在这玩几天。”
“我也不知道,想回去了就回去。”菜已经上齐,我开始行动。
“你叫什么名字。”男孩用筷子支着下巴。
“子丹。”
“好名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我叫程毅,是不是有点像陆毅。”
我说“发型确实有点像。”吃完饭,感觉精力充沛,我说先找家旅馆在出来逛。他开始给我介绍天津好玩的地方,看我一脸茫然,便说:算了,这几天给你当免费导游,不收取任何费用。
我说“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多带个人我还闲吵,费用应该由我来收。”
吃过饭后,他开着车带我到海河边,这里晚上的夜景很美,平静的水面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闪闪发光,海及横跨的大桥仿佛与周围的建筑分离开来,独立的静静的呈现自己的美,车停下来后,我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他也跟了下来,“这里怎么样?”我回头看着走在身后的他,“很美,而且很安静。”
“天津大概也就只有这里的夜景好些了,别的到没什么可看的,大概另你失望了。”
我笑着说:“那也没关系呀,每个人看世界的态度不同,世界呈现给他的感觉就不一样,至少对于今晚的夜景很满意。”然后觉得有点可惜的说;“就是太安静了,这么好的夜景,应该有很多人才对。”
他指了指手上的表,“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哪有人这么闲的。”
我抱歉的说:“这么晚了,你也应该回去了,要不你女朋友该不高兴了。”
“谁告诉你,我有女朋友了。”他笑着说。
“呀”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不会想说你单身吧。”
“我本来就单身,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半认真的看着我,“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好了。”
“我,开什么玩笑呀,”我尴尬的低下头。
“我可是认真的,你说过要以身相许的,可不能不认账。”
我有点不知所措,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那只是游戏,你可别当真。”
“我从来没有仅仅把它当游戏,我不紧对游戏里的她好,现实中会对她更好,我已经投入感情了,你说怎么办?”
走得有点累了,我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打量这个说要对我好的男人,心里有点感动,只是没有触电的感觉,只是好象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绕了半圈,那种见面的兴奋又回到原点,只是淡淡的感觉。现在这个男人还把问题仍给我,很潇洒和有风度的一句话,‘你说怎么办?’
“我们不合适,做朋友还行。”我很直接的说。
看他愣了几妙,然后哈哈大笑,“你也太直接了吧,可怜我对你这么钟情。”
“不开玩笑的,你可别喜欢我,要不朋友都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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