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过了脸,“没有,即便是选择离开,住在小院我也不曾刻意的对他撒谎。”
“是啊,一直对他撒谎的人是我。”话中带着淡淡的忧伤,转头继续看着外面的月亮,她……何尝想要撒谎?“知道吗?有一个故事说,放羊的小孩,最终没有什么好的结果,而我……就是那个放羊的小孩。”
玉风皱了皱眉,“他如此相信你,只要你跟他解释,想来这事他就会不再追究。”
嘴角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转眸看着他。
玉风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一声,撇过了脸,略带讽刺道,“其实真妃最大的本领不是撒谎而是自作多情,玉风曾经说过,自以为是的女人最惹人讨厌。”
她只当做没听见,对于玉风这样的话,她没有辩驳。
“我不会跟他解释,这就是我想要的,做了这么多,难道要前功尽弃吗?就算他会怨我恼我,也是没关系的。”
“哼,你倒是一点后悔之心都没有,跟你这种女人为敌,倒真是可怕,谁都可以利用?”
微微蹙了蹙眉,自然听懂玉风话中的讽刺。
“彼此彼此,你若是想要辩解,那晚竟可以说的清楚,其实……你查清楚黑衣组织,不仅仅是为了朱凡还有你自己的私心!”
玉风凝眸打量着她,继而冷笑一声,“你多想了,人多心了,只会活着很累。”说着没有停留的离开。
林夕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对着寂静的空气倒道,“是谁多心呢?想来以后便会知道了。”
《》第2卷 貌毁离心情意真 161。还敢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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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原本安静一片,继而外面有人提着刀剑进来,他们将整个大殿围了起来。
朱凡风尘朴朴的赶来,从战场赶回的年轻帝王一身金盔战甲,立在大殿中央,早晨初起的阳光从两面的窗子透照进来,在他粼粼铠甲折射出金色的光芒,刺目晕眩。他此刻眼光直直的看着珠帘后面的女子,腰间的佩剑显得有些刺眼。
林夕掀起了珠帘,缓步而出,身影挪动,看到他一刻也不曾离开的目光,手紧紧的攥紧,深深的呼吸了一笑,她不能心软。
“妖妃,见了皇上,还敢不跪吗?”有人喝道。
她缓缓的跪在地上,“臣妾知罪。”
朱凡用着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有人不耐烦道,“皇上,真妃在趁皇上出征在外之际,不顾道德礼仪廉耻,竟于宫中与玉风公子通奸,被我等当场抓住,还斩杀了张大人,做出这等丧德败行之事,实在是可恨之极!如今,证据确凿,请皇上定夺!”
其余大臣立刻附言:“真妃道德败坏,令皇上乃至整个皇族蒙羞,实在罪无可恕!臣恳请皇上将这对奸夫淫妇处以极刑,以洗刷我启云国之耻辱,平息万民之众怒。”
朱凡面色勃然大变,冷厉的眸光直射那说话之人,“住口!娘娘岂是你们能够侮辱的。”
除了那次临天国派来使臣,就不曾见过他在众人面前大怒,可想而知这次事件他有多生气。
“皇上,臣妾自知有罪,还请皇上为了平息众怒,处罚臣妾,只是……臣妾一人之错,不想要连累他人,还请皇上放过玉风公子,他是无辜的,一切都是臣妾的威逼的。”
自命正直的大臣,不屑道,“如今已经自身难保,还想着留有奸夫,此等奸邪之人,不杀之,怎么对得起天下人?皇上,不要听信她的妖言惑众,要杀便杀一对,留有余孽,只怕后患无穷。”
朱凡没有说话,却伸手要扶起她来。
“皇上……”大臣们痛心疾首。
他只是冷眼看着那些大臣,“若有人再说一句真妃的坏话,休怪朕不留情面。”
“皇上万万不可啊!”朝堂之上,所有人都下跪,“皇上三思,如今天都战事吃紧,此时若不妥善处理这件事,只怕会影响军心,导致战事失利,后果,将不堪设想。请皇上……三思!处死真妃,以振朝纲。”
“请皇上三思!处死真妃,以振朝纲。”
朱凡凝眉看着那些人,如此情况,想来他也是没得选择。
“臣妾也请皇上治罪,如今已经背负骂名不想要再连累皇上了,还请皇上将臣妾关押大牢,臣妾别无他求,只求皇上放了玉风。”
朱凡凝眸看着她,不禁大笑,话中充满了苦涩,“你三番五次为玉风求情,难道……他在这里心中竟如此重要?”
她低下头,眉头拧成一团,自然听出他话中的酸涩,“玉风是因为臣妾才会变成如此,臣妾定要报答,这次……就算臣妾还了他的恩情。”
“恩情?”朱凡讽刺一笑,伸手握着他的肩膀,“看着我,说,在你心中我是否有他重要?”
她认真的看着朱凡,此刻他眼中满是忧伤,撇过了眼,淡淡道,“皇上何必如此逼问臣妾,事情不是很明确吗?非得臣妾说出口吗?”
朱凡的手颓然落下,转过身背对着她。
“你就这般在乎玉风吗?其实……不用如此做的。”声音中充满了忧伤。
“启禀皇上,玉风公子反抗,不肯来朝堂,说这事与他无关,真妃……娘娘自己看着办!”外面士兵进来匆匆的说道。
有些看戏的大臣略到讽刺到,“如今倒是推卸责任了,哼,未免有些妄想。”
也有大臣不甘受辱,上前请命,“皇上,玉风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却还理直气壮,真是无耻之极。待臣带兵将他押来这里,叫他还敢如此狂妄嚣张。”
朱凡冷眼看着这些大臣,只是挥了挥衣袖,“不用去了,就算你们去了,也是没办法将他押来。传朕之命,将真妃和玉风押入大牢,等待朕的发落。”
“皇上……”有人还不满足,想要继续说道,可是朱凡已经懒得听了,转过身,往着自己的龙椅走去,背影载着浓重的孤寂感。
大臣们无奈的摇着头,‘哎’了一声,拂袖相继离开。
牢房之中,她抱膝坐在那里,已经被关了三天,却还是没有任何行动,还真是不习惯牢房的阴暗潮湿。
寂静的牢房传来脚步的声音,她抬眼,只见朱凡和小太监站在外面,他走了进来,伸手扯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起来,我们出去。”
她伸手推开了他的手,卑微的低下头,就像自己犯了多大的过错一般。
“这里阴暗潮湿,皇上还是早些回去,若是被大臣们知道,又要给臣妾按上什么罪名,现如今已经是**不堪,不想再惹出更多的非议。”
他愣愣的站在她的面前,丝毫离开之意都不曾有。
“为什么?”他的声音透着暗哑低沉,“为何总是这般不将我放在心上?你可考虑过,这么做……我是否能接受?”
她心痛不已,抬眼看着他的眼眸,手攥的很紧,她竟看到朱凡眼中闪着泪光。
几次想要开口,可是却终究还是选择沉默,既然已经选择演这场戏,就应该继续演下去,不然做的这么多只会白费。
朱凡不顾她是否愿意,吼道,“来人,准备马车,将真妃放出去。”
《》第2卷 貌毁离心情意真 162。一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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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几乎惊诧,跪在地上,“皇上不可。”外面虽有侍卫进来,却也是跪在地上求他不可。
“你们都反了,竟然连朕的话都不听了。”他从腰间拿出了佩剑,怒吼,“就不怕朕杀了你们。”
那些人却还是跪着,“若是皇上执意要放真妃出去,就踩着我等尸体……只是,还请皇上三思,如此**之人,放出去只会给皇上徒增骂名。”
朱凡气愤,“你们竟然威胁朕?别以为朕不敢,好,既然你们让朕踩着你们的尸体出去,那朕便踩着给你们看看。”
抽出一个侍卫的剑,说着就要杀死前面挡住他的侍卫,然,幸亏被她阻止,剑划破了那侍卫的手臂,有血流出。
她蹙眉道,“皇上如此不听众人之话,就不怕毁了启云国吗?别忘了皇上答应臣妾,定要灭掉临天国,取下舒尖人头。”
“你……”朱凡眼中有些痛苦,想要挥开她的手,可是她却伸手将那那把剑戳向自己的腹部,顿时血从腹部涌现,她的身体倾倒下来,却落进了一个怀抱。
“你这是做什么?到底……到底想要我如何?你明知道,我一直在保护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他的声音充满了暗哑,带着浓重的悲伤。
她眼角流着泪水,聪明如他,想必已经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可如今到了这步田地,叫她如何放弃。
“请皇上赐臣妾死罪!”她艰难的开口,拿掉他的手,伸手将那把剑拔出,转过身背对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牢门被关起的声音,她的泪水决堤而下。
“朱凡,对不起。”她轻声的呢喃着,手按着腹部,坐下来,抱着他的披风颓然的坐在那里。
传言启云帝,痛心疾首,真妃与人通奸,供认不讳,念其主动承担罪责,赐予白绫,三日后自刎而死。
启云帝霸朝三日,心系真妃,病疾缠身。
消息走漏,百姓为之欢呼,启云国皇上虽然生病让他们担忧,可是没有被妖妃蛊惑却是可喜之事。
顺安城外的树林,黑衣人有些惶恐。
“主子,属下已经确定这是真的,真妃就被关押在牢中,而且受了伤,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发烧。”
被叫做主子的人,没有转过头,沉默了很久。
“知道了。”沉重的说着三个字,然后消失在树林之中。
是夜,外面雷雨交加,林夕躺在牢房,脸色苍白,嘴唇干的不成样。
腹部的伤用衣服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动一下都很痛。
“没想到你现在竟变成这幅德行。”一阵戏谑的笑声传来,有好几个黑衣人已经站在了牢房的门口。
“你……们是何人?”她抬起苍白的脸,用力道,却不禁惹来了一阵咳嗽。
那黑衣人只是摇头,“变成这幅样子,也算是你的造化,若不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转过了身,“你早该死的,活到今日想来也是一个奇迹。”
她不禁哈哈大笑,扶着墙艰难的站了起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过……现在你倒还是有利用的价值。”他转过了身,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黑衣人上前。
黑衣人斩断了牢房的锁链,走了进来。
她只是嘴角带着讽刺的笑,“你想要利用我,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那黑衣人不解,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她,继而在她面前从牢狱上面落下带有刀刺的木栏,那些木栏恰到好处,只有她站的那个小地方没有,其他地方已经遍及。
木栏落下防不慎防,就算那些黑衣人功夫再高强,也有几个被木栏上的刀刺扎死,他们相继都退了出去,牢房中只留下那些死掉的黑衣人,还有带刺的木栏。
有黑衣人看木栏停下,想着再进去,可是那些木栏像是落不完一般,他们一踏进去,便从上面又掉了下来。
她脸色苍白如纸,却还是讽刺的笑着,“这个牢房是为你们专门打造的,可是你们想进便能进的。”
黑衣人几乎是惊诧出声,“原来你……你早就算到我会来,倒是中了你的计策。”
她抚着腹部的揪痛,却还是咬牙齿切的看着他,“明知故问,父亲大人!”
黑衣人凝眉哈哈大笑,“你竟认出我来了,那便是你不想跟我们走都不行了。”
她略带讽刺道,“舒真怎么会认不出父亲大人呢?就算化成灰,我也可以认得出。”
舒尖自然听懂她话中的含义,不禁冷笑,“你倒是狠劣之人,竟然想到用苦肉计,倒真是费尽心机!”
“彼此彼此,论狠劣,谁能跟你舒尖相比?舒真本是你亲生女儿,可是你竟然如此狠心待我,一边扮演着父亲,一边却是一路杀我的主使者,我……我哪里得罪了你,竟让你如此费尽心思的要杀我?”
舒尖明显有些沉默,继而道,“这是你的命,谁叫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什么事?”她不禁好奇的问,“什么事让你们让我吃下忘情丹却还是不放过我?我倒要听听,看看这件事到底是否值得我赔上这条命。”
他看了看她,继而哈哈大笑,“倒是差点中了你的计,想知道?想来你到死也不会知道。”听见外面有士兵吵闹的声音,微微蹙眉,“看来真的是我小瞧了你,养你那么多年,却不曾想到你竟有如此心机,舒真,你可真是会演戏,连生你养你的父亲都骗过了,看来留你在世上,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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