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之中闪过一道阴狠,他摁下了另外一个黑色按钮,这是启动定时炸弹的装置,和腾中一郎办公室的型号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这里的火力更猛,因为是在地下,所以杀伤力会更大,在他摁下摁钮之后,整座地室就传来凤清歌极为熟悉的冰冷机械的声音,“爆炸系统已经开启,系统将在半个小时之后引爆,爆炸系统已经开启,系统将在半个小时之后引爆……”
机械性的重复声音在每个人的心中都炸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除了那些目光呆滞思维已经回到幼童时期的人,被关在铁笼中的季博武挣扎了一下,他几乎可以肯定,一定是凤清歌带着人来救他们了,清歌,清歌,他在心中发疯一般的在叫着清歌的名字,多少次,在他的心中,都在默默用一个无比温柔的声音叫着这两个字,可是对他而言,清歌就是高不可攀的雪山,又似那雪山之巅盛开的一朵不容亵渎的纯白雪莲,只能这样的,将这份情悄悄的锁在心里。
一次次,他走在地狱之门,是她,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可是今天,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却将她带进了险境,季博武的心在疯狂的自责着,眼角,不经意的泛起了泪光,自责,悔恨,让他几乎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在他们的身后,是尚未消散的毒气,而在他们前面,是一扇凭人力根本不能开启的超合金大门,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回的李帆等人再次感动了死神临近的脚步,他们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转向凤清歌,现在她已经是他们所有的希望了,潜意识里,他们已经把凤清歌当成他们的领头人了。
凤清歌默不作声的来到了那扇紧闭的超合金门前,沉思片刻,然后来到了那指纹仪面前,巨大的灵魂力能够破坏这其中的控制系统,当电子系统被破坏之后,一扇看起来凭人类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打开的大门竟然缓缓的打开了。
天啦,这简直就是奇迹……
别说李帆等人,就是曾经见过凤清歌本事的阿仇此时也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神一般存在的凤清歌。
而最惊讶的,还有一人,那就是正在销毁里面所有证据的岛国男人,看到凤清歌领着众人徐徐走来,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一颤,正在手中点燃的纸张一下子飘落在了他的脚下,他连忙抬起脚,将火给踹灭了。
“你,你,怎么能,怎么能?”岛国男人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惶恐不安的的看着朝他徐步走来的少女,那可怕的神情让他下意识的将手伸下去,可惜,还未等他将藏在腰间用来防身的手枪掏出来,三枚子弹射在他的周围,是李帆,睁着一双血红的眸子,就像是失去理智的猛兽,夺命的修罗,他要报仇,给他死去的惨死的手下报仇。
“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华夏法律有规定,你们没有杀我的权利!”岛国男人用不流利的中文拼命说道。
“喝,对华夏法律还挺了解!”李帆一声冷笑,旋即再次扣动扳机,“砰,砰,砰,砰”连响四声,这四枪准确无误的射中了岛国男人的手腕和脚腕,岛国男人眼中还浮动着震惊的眼神,失去了支撑力量的他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四肢在不停的流淌着血液,一阵一阵的痉挛。
“你们,你们都要陪葬!”此时岛国男人脸上非但没有死亡的痛苦,反而还带着一丝微笑,他心里想今天反正是死定了,现在炸弹距离爆炸已经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了,临死还能拉几个垫背的,这也算是值了!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清冷的声音正站在为首的那少女传来的,嘴角勾着一道极为自信的笑容,定时炸弹又如何,只要将定时炸弹中的电子系统摧毁,定时炸弹不就失去作用了?
这炸弹固然和腾中一郎办公室的那个一样,可是腾中一郎那个是巨石俱焚,他连自己都陪了进去,从启动爆炸的时间到炸弹爆炸总共也就十秒,所以凤清歌不够时间去摧毁,但是这个不一样,因为这男人自己想活着离开,所以留了足够长的炸弹爆炸时间,而这时间,已经足够凤清歌用灵魂力来摧毁炸弹的电子控制系统了。
凤清歌来到控制台前,看着那个正在闪烁着的黑色按钮,然后将汇聚了凝魂力的手掌覆盖在了按钮上,灵魂力通过红色按钮的电路蔓延了出去。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岛国男人脸上的讥笑也越来越浓烈,这少女脑子是吓的坏掉了吗?
当警报器开始倒数的时候,李帆等人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等到死亡的来临。
“死,你们统统都要一起死!”岛国男人口中疯狂的喊道。
可是,在倒数到三的时候,警报声愕然停止,四周,一片安静了……
凤清歌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好在,刚刚好!打了一场异常凶险大仗的凤清歌深深呼了一口气。
一秒钟,两秒钟,十秒钟过去了,没有听到爆炸的声音,好奇的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凤清歌的笑容,这代表着凤清歌已经破坏了炸弹,他们不用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岛国男人喊道,在拼命的摇着头,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将这个少女拉到实验室然后研究在她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异于常人的构造。
“好了,现在,该送你上路了!”凤清歌冰冷的说道,没有任何的犹豫,拿起桌上的手枪,“砰”一声,对准岛国男人的眉心,一枪毙命!
以岛国的流氓恶行,若是留着这个男人,他们一定会找出各种理由为这名岛国男人开脱,然后将他营救回国,这样的人,留着就是无穷后患,凤清歌杀人,从来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哼,以为搬出华夏法律就可以不用死了吗?
做梦!凤清歌冷冷的看一眼躺在血泊之中的尸体,研究室内的其他岛国男人无一幸免全部去阎王那里报道了,不是凤清歌嗜血,而是这些岛国人,该死!
“老大!”已经打开铁笼的阿仇唤了一声凤清歌,因为刚才牵扯幅度太大,季博武已经疼得昏厥了过去,凤清歌快步钻进铁笼,一股绵绵灵魂力被注入到了季博武的体内,紧闭的眼睛幽幽睁开了,苏醒过来的季博武嘴唇吃力的想要张开:“好了,什么都别说了,阿仇,你先背他上去!”
季博武望着凤清歌,那说不出的千言万语此刻全部变成了一个异常复杂的眼神,泛着雾气的双目,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吧!
阿仇和一名士兵带着季博武先上去了,季博武受了很重的伤,必须要尽快送到医院及时医治,摆在凤清歌面前的,还有另外一个难题,就是这些试验品,那些智商倒退到两三岁的几百人,他们该怎么办呢?
关键时刻,李帆想到了一个地方,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滨城新建了一家大型养老院,目前还尚正式投入使用,不过里面的各项设施都已经齐全,刚好可以用来安顿这些人,凤清歌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唯有将他们都安顿好,然后在想办法恢复他们的智力。
为了引起社会恐慌,凤清歌严令凡是参加这次行动的所有人都必须保守这个秘密,同时这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他们粉碎了岛国费尽心思想要策动的一项计划,谁知道丧心病狂的岛国人在恼羞成怒之下会做出什么疯狂的报复行动来呢?
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经过凤清歌这么一说,谁还敢大肆宣扬呢?
这件事情还是得需要老爷子帮忙,组织一只医疗队伍,对这种脑残药的成分进行分析,然后在研制出解药配方,凤清歌相信,以现在华夏的医疗能力,一定能够研究出解药的,不还有一个她吗?必要时候,她可以出手帮忙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当务之急她得用自己的灵魂力帮二毛和擎天盟的另外两位兄弟恢复智力。
在一群痴痴傻傻的人群之中,凤清歌找到了二毛和另外两位擎天盟的兄弟,转身对李凡说道:“李叔,这三个人是我朋友,我先带走了!”
李凡点点头,凤清歌便带着二毛等人先行离开了,之后的工作全部就交给了李凡,李凡已经通知了地方政府,各部门负责人已经在朝这里赶来的路上。
当然,这群人当中还包括冯一天,在赶去药厂的路上他还心存侥幸,可是当他到达现场之后,完全傻眼了,他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可能已经不是简单的贪污受贿那么简单了!
他开始明白那女孩为什么会让他主动去自首了,这次在救他啊!
不再犹豫,当天晚上,他便主动去纪检局自首去了。
朝阳,从这座城市的东方天际缓缓升起,霞光驱散了黑暗,一缕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了房间,落在了正盘膝坐在床上入定的凤清歌身上,一口浑浊之气从她的嘴里轻轻吐了出来,旋即她睁开了眼帘。
光线昏暗的房间,那眸光就像是上帝挥出的利剑,划破黑暗将光明带到人间,凤清歌伸了伸胳膊,昨夜为了给二毛和另外两人治病,体内的灵魂力几乎耗尽。
昨天二毛醒来之后,听说季博武为了救他差一点连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一改之前吊耳当啷的姿态,什么也不顾的就赶去了医院。
凤清歌简单洗漱了一下,也去了医院,连当时给季博武手术的医生都为季博武强大的生命力感到惊奇,经过抢救,他总算是暂时脱离了危险,现在正在重症监护室呆着,二毛就像是一尊雕塑,隔着玻璃窗,一直望着躺在病床上身上还插着各种管子的季博武。
季博武短期之类是没法出院了,凤清歌让二毛留下来照顾季博武,让阿仇回京都,西门逸辰还在临海调查杰克失踪的事情,短期内应该是没法主持擎天盟的工作了,这个重担,现在自然就落到了阿仇的身上。
但是阿仇的性格比较冲动鲁莽,这点让凤清歌很是不放心,可目前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料理完滨城的所有事宜,凤清歌也搭最快的一班航班回到了宁城,这两天的奔波让她有一种体力透支的感觉,下了飞机招了一辆出租车凤清歌就朝家赶去,洗了一个澡之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个礼拜的时光匆匆而过,今天是祁云云的生日,早在三天之间,祁云云便和凤清歌预定了今天晚上的时间,和往年一样,她在宁城最大的娱乐中心的包下了场子,举行一个盛大的生日party,狂欢。
迷离的灯光,炫目的色彩,在这暧昧而又充斥着酒香的房间,每个人都忘乎所有的狂欢,祁云云作为寿星,抵不过一轮又一轮的进攻,早已经是面色酡红脚步踉跄,她举着就被扭着妖娆的步伐来到凤清歌面前,“清歌,你怎么不喝酒啊?”
凤清歌接过祁云云递过来的酒杯,只是象征性的在嘴角抿了抿,“云云,你朋友还真不少!”整个包间,差不多有二三百人,祁云云咯咯的笑了两声,带着朦胧醉意的眼睛扫过房间内的人影,“有些人,我也不认识!”
意料之中,有些人是祁云云的朋友,有些是朋友的朋友,祁云云不认识也不奇怪,但是凤清歌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她刚才去卫生间,刚准备开门甚至听到了从里面传出的呻吟声音,那粗重喘息和浅浅呻吟的声音让人立即就知道有人在卫生间里面正在做的事情。
“我看时间不早了,不如散吧!”按照凤清歌的性格她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她又放心不下,在酒精的作用下,这些男女就像是失控了似的,如果连她都不在了,万一捅出了篓子连个收拾的人都没有。
“清歌,你先坐着,我去招呼一下!”祁云云起身端着酒杯离开了,振奋的音乐响起,很多人都疯狂的扭在了一起,凤清歌遂决定起身出去走走。刚推开门,看到对面一个身影飞快的闪过推门走进去了另外一个包间,这背影,有些熟悉,凤清歌蹙起眉头,猛然想起,那人可不是腾大公子吗?
听说他的老子腾中发已经被叫进去喝茶了,这个时候腾云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凤清歌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身后那群放纵的男女。
“狼哥!”腾云走进了包间冲着坐在沙发上搂着两个妖娆女人的年轻人无比恭敬的叫了一句,此人外号白狼,算是宁城的一个大佬,他的社团白狼帮掌管着宁城大半个声色场所,地下赌场等等,白狼年纪不大,但是神态之中已经透着一股狠劲,那是长久饮血的狠,他之前也就是一个小混混,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他自己带着一帮兄弟打出来的,在他还没有发迹之前,腾云曾经帮过他一个小忙,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义气比什么都重要,当听说腾云的老子被整的下台了,而腾云现在又像是一只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白狼收留了腾云,而且,在得知祁云云今天在他们的场子举行生日PARTY,他们想到了一个毒计。
“阿云,来,坐,我已经让人通知了警察,等会儿,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白狼的嘴角,带着嗜血的阴森笑容,这男人的狠已经超出了他的实际年纪,隔着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