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叫做“创新”的赐予呢。而且顾恺之本就是生活在六朝时代的人,要不为什么要叫“六朝四大家”呢。
而他的第二点论证纯属是牵强附会,为了反对而反对。历史上因为后宫干政而烦恼的皇帝多了去了,可不止魏孝文帝一个,随便数数就能找出一打以上来。最重要的就是,明明知道冯氏当政,孝文帝要夹着尾巴装孙子,哪里还敢这么旗帜鲜明地和冯氏唱对台戏啊,嫌活得太久吗?这绝对不是一个英明的皇帝会有的白痴行为。
最后一点是张辰认为最可笑的,为什么想要保存画作就必须要用顾恺之的名声呢,和他齐名的画家,或者是差不多的画家也有不少的,至少就有六朝四大家和画坛四圣之类的人物,难道古代的人都不知道其他人吗,那么那些确凿的文字记载资料又是怎么流传下来的呢。
如今有了这幅真正的顾恺之《女史箴图》真迹,那位易专家的论证也就可以完全打碎了,真不知道他听说这个消息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和表情,也许会连着这幅画也一起攻击吧,不过那要是他的抗打击能力够强大才好,否则可是有前车之鉴在等着他呢。
张辰想得最多的,还是这些画展出之后的影响。《春游图》和《三顾茅庐图》还好说一些,毕竟京城故宫和台北故宫收藏的虽然是后期临摹的,但也都是真迹。
而其它的几件却是不一样了,就像这幅《女史箴图》,故宫博物院和大英博物馆的都是后代的人临摹的作品,而且还都是残缺的。估计这幅真迹一旦展出之后,那两件也就只剩下比较和参研的价值了,如非专业人士,应该没有几个会再去关注那两幅的。
展开了这幅《女史箴图》,案上还有不少的空间,张辰决定再把另一幅让人震撼的长卷也展开来,反正迟早都是要打开的,索性一次性震个够算了。
宁爷等四人正专心致志地欣赏着这幅绝世名画,张辰已经把另外的一只盒子打开了,解开系在卷首处的绸绳,把卷轴放在案上,缓缓向后滚动着。
很快就有卷首露了出来,是“髣(fǎng)髴飘飖”四个隶书大字,接着还有南唐后主李煜的题诗,以及众多的藏印、题跋等等,不下四五十处。
整幅画卷宽六米多一些,画面内容是根据曹植那首著名的《落shen赋》而创作的《落shen赋图》。对于这幅画,在场的几人都不陌生,流传下来的摹本众多,在故宫博物院、美国弗利尔艺术博物馆等多处博物馆院机构都能够见到。
但是相比起这幅原作真迹来,那些宋代或者更后期的摹本就完全不够看了,毕竟都是摹本,无法达到原作的那种神韵和意境。
案上的这幅《落shen赋图》,被顾恺之以高度的想象力和浪漫主义手法,把曹植遇到落shen,并且爱上她,但是最后却不得不让落shen无奈地离去这样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描绘的犹如真是倾诉一般。
尤其是落shen踏着凌波微步将要离去时的身姿,把她内心中那种“若往若还”的矛盾心情刻画的淋漓尽致,给整个画面增加了大量的浪漫元素。
已经不用再打开任何一幅画了,就案上的这两幅长卷,已经足以让所有收藏界的人达到震撼的程度,尤其是这幅《落shen赋图》,它的宋代摹本都已经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了,真迹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已经无法想象了。
宁爷最先从震撼中恢复过来,依旧是带着一丝的兴奋,道:“好啊,真是太好了,其他的不用再看,《女史箴图》、《落shen赋图》,就这两幅画,不论是在谁的手里,都可以成就一段收藏界的佳话了。
曹子建除了《七步诗》之外,最有名的就要是《落shen赋》了,在经过顾恺之的神来之笔,不但清晰地表达了原文作者想要表达的思想,还增添了更多的神韵,果然是妙不可言。
真是难以想象,一件清早期的闷户橱里边,居然藏着二十八幅顶级的古画,其中还有《落shen赋图》这样的宝贝,那位惠灵顿伯爵应该是有史以来最大的走宝人了。”
第三八六章又见艾斯肯纳兹(上)(求票,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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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的子弟们对于古董收藏并不感兴趣,宁爷也曾经刻意的培养过几个人,但是却都没有什么成效,表面上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其实还是愿意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商业上。
倒是弗雷德里克这个女婿在收藏上有不小的能耐,对中华古文化也有研究,比较得宁爷的喜欢。后来有了宁琳琅,在收藏方面的天赋极高,宁爷对这个洋女婿就更好了,甚至连家族里的生意都给了宁琳琅母亲更多的份子。
宁家的晚宴很热闹,第二代和第三代能够来的全来了,一家人吃吃喝喝的好不热闹。张辰对宁家的重要性万万不可忽视,宁氏的商业计划想要在国内顺利发展,得到更多的优惠政策和支持,就必须得有张辰这个宁家外孙女婿的存在,否则一切免谈。
不喜欢收藏的宁氏子弟们,因为这次是张辰捡漏,捡到的又是价值无法估算顶级书画作品,很给面子地在宁爷专用的鉴赏陈列大厅里逗留了很久,比他们当初学习收藏时候心甘情愿了许多,知道晚上十点多才各自告辞离开,或回房睡觉,或去忙些其他的事情。
这时候真正的盛宴才算开始了,宁爷、弗雷德里克、张沐、宁琳琅四个人和张辰还留在鉴赏大厅里,把外边的门关起来,打开了专门灯光,开始继续欣赏下午没来得及看的一部分轴子。
一直到了临晨一点多,才算是赶着把所有的二十八幅画全部看过了一遍。五幅展子虔的作品,六幅董伯仁的作品,还有一幅董展联手的作品;十六件六朝四大家的作品中,有曹不兴的三件、顾恺之的四件,张僧繇的四件和陆探微的五件。
五个人看的都是意犹未尽,如果不是因为宁爷年龄大了,经不起这么的熬,估计他们都能看到第二天一早去。古文化很神秘,很有魅力,一旦爱上,就很难再走出来了。
弗雷德里克吧咂着嘴道:“哎呀,今天可真是过瘾啊,除了在唐韵的展厅之外,我是第一次一下子见到了这么多最顶级的书画作品,这样的事哪怕是在一些大型的博物馆里,都不一定能看到了。
不过我有一点很奇怪,这些画距离现在最少也有一千四百年以上了,可是却保存的这么好,这么完整,一点大的破损都没有,甚至都没有开裂的地方,真不知道它们原来的主人是怎么做到的。
我想啊,如果能够得到这样的保存和修复书画的手艺,那肯定也会是一项了不得的技术,在全球收藏界都会有一席之地的。”
张辰心里暗笑着,想到:这可都是意念力的功劳啊,这项手艺就算是想传授也没有可能。虽然这些画保存的的确都不错,但是经过一千多年的时间也有了一些损伤,如果不是在清早期的时候被当时收藏者近乎完美的修复过,也许还真就保存不到现在了。
在刚刚买下这件闷户橱,出了惠灵顿伯爵庄园之后,张辰确定这件闷户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就及时释放出意念力,对里边的二十八幅画进行补救修复,基本上恢复到了这些画第一次装裱后几十年的样子。
如果不是张辰收了这件闷户橱,让它落入别人手里的话,这些画即便是被无意发现取了出来,也是有很多破损的了。一千四百多年道一千七百多年前的绢本,三百多年前的修复装裱,想要再次修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宁爷把茶杯里的最后一口水喝掉,笑呵呵地道:“你就省省吧,这样的技术都是一脉嫡传的,怎么可能随便外流呢。就像陈氏的一些绝技一样,是绝对不可能外传的,现在就有三个陈氏弟子,而且和你的关系都很近,你问问小辰、小沐、琳琅他们三个,看看他们会不会给你说出一字半句来。
像这类的技术,想要学会是要靠大机缘的,非天赐良机不能得到。而且我觉得这黄花梨的木材也给这些画提供了很大的保护,黄花梨自身质地重又不惹水,而且还是被密封起来的空间,氧化或者霉化的机会大大减少,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画纸**的可能性。”
美美地睡了一觉之后,张辰养足了精神去逛伦敦的古玩市场,伦敦的博物馆很多,也带动了当地的收藏热潮而经久不衰,有大把的人在伦敦以古董为生呢。
在伦敦的古玩市场和跳蚤市场里,只要你有足够的细心和眼力,逛上一圈下来或大或小总会有所收获。简陋的机会也有,而且也会有一些大漏存在,但是这个就要靠运气和知识的积累了。很多没有独到眼力的人,在伦敦的古玩市场转了一辈子,也没有得到几件诚心如意的收藏品。
不论在任何地方的古玩市场里,张辰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捡漏。在国内他都是从来只捡漏,到了国外就更是了,如果不是捡大漏他都会觉得有点亏待自己,对不起当地的古玩界。
从惠灵顿伯爵手里捡了一个顶破天的大漏,张辰的心思就更活泛了。基本上他每次来欧洲都会有一定的收获,这次更是刚刚下飞机就有了大收获,估计最近的运气比较旺吧,也许去古董市场逛逛,还会有些收获也不一定呢。
要说在伦敦逛古董市场,张辰最爱去的就是诺丁山了,那里聚居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群,展示的文化也更加丰富多彩。同样多姿多彩的还有那里的古董,来自世界各地不同国家的古董商人在这里定居下来,带来了属于他们民族的文化,再从这里传播到世界各地去。
想着可能会有好运气,还真就说着了。
张辰走进诺丁山的托贝洛大街,离着不远就看到了那位常常在店门口拉小提琴来吸引顾客,被张辰在他手里捡了驴肝马肺和斯氏琴的古董商店店主德鲁兹。
德鲁兹还是在店门口拉着小提琴吸引客人,他还能认得出张辰,远远的看到张辰走过来,一边拉着琴,一边点头向张辰问好。
等到张辰走进了,还笑着道:“嗨,朋友你还记得我吗?你在我这里买走过两件中国瓷器和一把小提琴,我对你的印象很深刻,因为你的知识很丰富,我很佩服你。”
说着又招呼张辰:“怎么,今天要进我的小店看看吗,前段时间我刚刚补充了新货源,有不少漂亮的好玩意儿,说不定就会有你喜欢的。”
张辰本来就是捡漏来的,只要是古董店他都愿意进去看看,笑道:“谢谢,很荣幸你还记得我,德鲁兹先生。我今天来就是随便看看,如果有喜欢的东西,当然会出手买下来。”
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德鲁兹的店里走,路过门口时候还专门用意念力观察了德鲁兹手上的小提琴。
不过很可惜,斯氏琴那样的顶级宝贝都是极少数的顶级存在,哪有那么多留着让他在同一处捡漏呢,张辰也只能是进店里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出手的东西了。
店里还是像以前一样,商品排列的很整齐,货架和橱窗都被整理的很干净,再加上一些精心的装饰,把整间店面的单词都提高了一些,这是德鲁兹妹妹的功劳,张辰也不认为德鲁兹可以做到这么细致。
咱的路子店里只逛了一圈,也就是三五分钟的样子,并没有找到理想的玩意儿,张辰告别了德鲁兹兄妹,继续向托贝洛大街深处走去。
又逛了三几间小店之后,张辰终于在一件售卖小杂件的店铺里找到了几件这的出手的玩意儿,这些东西不但值得出手,甚至是必须要拿下的。
就在这间卖小杂件的店铺的柜台里,并排摆放着九块款式、大小、材质等等都是一模一样的寿字纹玉璜。
这还了得吗,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张辰怎么都不会想到,第九对月影宫灯上的玉璜配饰居然能够在伦敦的古董店里找到,而且一下子就是九块,超过一半以上了啊。
“老板,你这些东西怎么卖?”张辰喊过正在忙着搞陈列的店主问道。
店主看了看张辰,又看了看他指着的那些玉璜,中国人买中国货,应该是可以宰一刀的。放下手里的营生,来到柜台前,拿出一块玉璜放在锦盒里,道:“年轻人,你可真是找对了,想要买中国古董就应该来我的店里,你看看这些东西多漂亮啊,这可都是很久远以前的东西了,怎么说每块也要三千镑。”
这家伙把张辰当做是喜欢中国文化的华裔了,想要买一些玉器和瓷器这些可以代表中国的东西,他当然要在这些玉璜上狠狠宰张辰一刀。
张辰是什么人,国际收藏界都大名鼎鼎的人物,听他的报价就知道他不懂这些东西了,这样的宝贝留在他手里也是暴殄天物,必须要用最低的价格从他手里买走。
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