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宝人生》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淘宝人生- 第23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能够割断的,即使在表面上割断了,某些王室成员在sī下里也会做一些帮助的,何况只是保护几个人的安全问题而已。
  当然,这个无关于唐韵藏品的真伪问题,我只是要证明一下,裴光灰先生对于历史的研究只是一点皮毛。他对民国时期的历史研究远远不够,对欧洲各国的历史研究更是无从谈起,以这样的一种态度来臆测一件精美收藏品的真伪,至少我个人认为是很荒唐的。
  田乃男的回答让现场再次产生了一些动静,记者们对于历史的研究不可能这么深,可是拿田乃男的话和裴光灰的质疑一比较才发现,所谓的质疑从一开始就是没有根据的,那后面的东西也就没什么可信度了。
  第二位记者接过司仪递来的麦克风,问道:“各位专家好,我是《立民周报》的记者,我想请问一下,裴光灰先生的质疑中曾提到,唐韵馆藏元青huā鬼谷子下山大罐的画面中人物服饰和道具有很明显的明清风格,关于这一点,唐韵是如何鉴定的?”
  这是裴光灰所有质疑中,最有煽动xìng的,大多数的人都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包括一些牧藏爱好者也没有系统全面地学习过,很容易就会被这一点感染。
  藏协的另一位理事慕霜元也是董老的弟子之一,今天就是专门来给小师弟助阵的,道:“这位记者朋友的问题我来回答吧。裴光灰先生提出这一点,是在质疑唐韵的鉴定团队犯了历史常识xìng错误,他也一直在声称那件鬼谷子下山罐是清代的青huā瓷。其实不然,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质疑,是因为他还没有学到家,刚刚,田老师已经说过了,他对于历史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因为瓷器纹饰画面上所谓的“明清风格”本就是源于元朝瓷器上的画面风格,不论是méng古人在统治也好,还是汉人在统治也罢,中华文明都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风格肯定是有相似之处的,如果风格迥然不同,那就有必要怀疑这是一件来自外国的瓷器了。
  他的思路本来就已经是本末倒置了,我举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吧,我们常说有一种家族流传的礼仪叫做“家学”从来就是祖辈相传,爷爷传给儿子,儿子传给孙子,这个过程中可能会有增加,也可能会有删减,甚至还会有更改的地方,但总归是会有祖辈的东西在里边,我们总不能说这东西不是祖辈传下来的吧。
  而明清两代的文化,有很多都是经过元代传下来的,不可能元代的九十多年历史隔开来,那样就不存在文化的传承了。明代有百户、
  千户这一类的官职,就是沿袭元代的制度,像这类的沿袭还有很多,大家只要在历史类的文献中找一下,就可以找到,我就不多做赘述了。
  他所谓的纹饰中的“清兵服装图画,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相信裴光灰先生肯定没有近距离观察过这件瓷器,也许是他的视力有些问题吧,记者会结束后,大家可以去亲自看一下这只大罐,就知道上边的到底是不是清兵了。”
  第三位提问的是一位外国媒体的记者,老外对唐韵的所有关注中有八成以上是投注在张辰身上的,这位记者提问的对象也是张辰:“各位好,我是意大利《莱卡报》收藏版块的记者,我想请问一下张辰先生,你对裴光灰先生在他的质疑中提到的“传承有序,是怎样看待的,你对鉴定古董有什么自己的看法?”
  张辰笑了笑,把麦克风拉近了,用意大利语开了一个小玩笑:“首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毫无疑问,我是所有参加记者会的人之中最年轻的,你能够选择由我来回答这个问题,我荣幸之至。”
  那位记者也笑了,对张辰伸出了大拇指,夸赞张辰的幽默,也夸赞他标准的意大利语发音。
  张辰点头致谢,接着用汉语道:“古董或者是文物,都记载着和它的历史相匹配的文化内容,我认为,我们今天通过这些记载着古代文化的物品去解读并且研究和继承一些文化,这就是“传承”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说到“传承有序”难免就要说一些大实话,但是说实话往往会得罪一些人:不过我不怕得罪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绝对不能混淆了概念。传承有序是决定一件古董价值的重要依据,但并不是所有的古董都要传承有序,如果那样的话,就没有多少古董可以被称为古董了。
  而“传承有序”也常常被人拿来错用,有一些鉴定师总把传承有序挂在嘴边上,对于他们的想法我并不是很了解,但这样的确是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民间收藏的发展。我个人认为,一个鉴定师只有在遇到自己无法判断的古董的时候,才会拿出这个说法来作为护身符,每一件古董都是会说话的,只要你能够解读它要表达的内容,就完全用不到靠着很明显的传承序列去判断真伪。
  有的时候,传承有序也是会害人的,我们都知道良渚文化玉器中有一种叫做“玉琮,的,这种形状的玉器从来都是叫玉琮,在《考工记》和《周礼》等古籍中都有记载。但是在清代收藏最鼎盛的时候,最爱收藏古玩的乾隆皇帝却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认为那只不过是用来抬拉马车或者轿子的杠杆上边的装饰物,还起了一个很形象却很不怎么样的名字“辆头”甚至还命人把良渚玉琮做成了他的笔筒,时至今日,还有很多人把“辆头,理解为玉琮的另一种称呼,这种传承有序能要得吗?
  传承有序用在书画等收藏品上,可以因为曾经有名家收藏过,而使其价值被增,但那只是针对于金钱的价值,在对历史文化和学术价值方面,不论是谁收藏过,价值都是一样的。而很多没有明显传承序列的古董,却都是珍贵的文物和文化载体,我们能够因为它没有被名家收藏过,就否定它的研究价值和文化内容吗?”!。


 第二九五章 不懂历史(四)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张辰说的的确是大实话,也是收藏界一直以来就在争论的一个话题,这话也的确是得了很多罪人。
  只有不指望着完全依靠交易古董来获取经济利益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只有这种人才是真正喜爱收藏,喜欢古文化的人,他们不屑于用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拔高自身的规格,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专家。
  掌声过后,张辰又接着道:“本来的传承有序并不是今天这个意思,在古代的时候是用思绪的那个“绪,字,指的是例如帝王或者贵族的家族谱系形成和繁衍的记录,把主系、旁系、支系、分支等等都记录在案,代代相传,以为后世的参考,只不过到后来被用在了收藏鉴定上面,就改用了序列的“序,。
  真正符合传承有序的古董微乎其微,数量最多的就是字画类的藏品,其他门类里边几乎是凤毛磷角,尤其是青铜器、瓷器这类的藏品,你从哪一点上来判断它的传承有序呢,既没有收藏者的刻款,也没有题款,万分之一不到的几率可能会有文字记载。大部分都是这一代还在张家收藏,过了几十年可能就被李家收藏了,再过几十年李家经济出了问题,也许就会变卖到王家,这个过程当中的几经转手是不可能有记录的。
  就以清宫廷藏品为例来说吧,很大一部分都是得自明代的宫廷收藏,但是在明代之前呢,紫禁城建成使用是在一四二一年,从这个时间再往前是元代,距离历史上的宋代收藏盛世最少也有百年以上的时间,再距离隋唐或者秦汉就更久远了,当时所收藏的古董如何做到传承有序呢。
  那时候的古董收藏品是以什么方式进入到繁禁城的,原来在哪些人手里流传过,没有任何人能够说得清楚,也就是说,在它们有确切的资料记载和收藏证明之前,都是流散在民间各处的,想要做到传承有序基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认为,不论是已经立身于收藏圈的人,还是初识门径的收藏爱好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努力学习专业知识,使自己不断提高,从而告别靠着一句“传承有序,走遍天下的畸形发展。”
  以张辰今时今日在收藏界的地位,还不足以通过这一番话就打破现有的某些局面,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的。投石入水,不起浪huā也泛涟漪,何况张辰在收藏圈年青一代中已经具有了相当的号召力,一些常常收看博古藏谈的观众也对这个年轻的鉴定专家十分信赖,他的话也算是能有些力度了。
  说完这段,张辰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又道:“这位来自意大利的记者朋友刚刚还提到了关于鉴定的问题“传承有序,就是相关于鉴定的,下面我再说几句吧。
  古董的鉴定是一门很复杂的学问,在所有的行业当中,古董鉴定这一行所需要掌握的知识最多,也最容易出错。每一件古董的鉴定都有可能用到历史、文学、艺术等等多方面的知识,而且还会受鉴定师心理和身体状态的影响,没有任何一位鉴定师或者鉴定家能够保证一生都不会出现错误。
  我们现在的鉴定中,特别是陶瓷类的鉴定,用到最多的就是“标型学”也有叫做眼学或者器物形态学的,属于考古学的基本理论之一,学名叫做“考古类型学,。通过对一件标准器的研究,从其形态演变的过程中找出规律,作为鉴定的依据。
  但是在鉴定工作中,标型学也不是百试不爽的法宝,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或者研究机构,可以保证对历史上某一个时期的社会形态和相关文化做到完全了解如透明,即使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我们也一样无法做到。
  某一位工匠或者技师在制作某一件产品的时候,会受到个人心情、
  艺术造诣、对文化形态的不同理解等多方面的影响,所造的器物也会有相应的不同:又或者某些对文化和艺术有独特的见解或者有独特喜好的工匠,他们制造的器物就会有另类的特征,这类的工匠从责到今也有很多。
  这样的器物在鉴定的时候,标型学或者一贯使用的知识就不足以让鉴定者做出准确的判断了,往往会在一些细节上出现误判,导致鉴定结果和现实之间的偏差。
  所以说,在古董鉴定中,只有拥有更丰富的知识和实践经验的人,才能够做出最佳的判断结果。在你鉴定完最后一件之前,没有任何人能够保证自己不会出错,这就需要我们不断地去学习,不断地进步。”
  “各位专家好,我是《华夏都市报》的记者,我想请问张先生,据说您从九岁开始就已经进入古玩行了,迄今为止,您在鉴定方面出过错吗,能不能列举一二呢?”这个提问的是和唐韵关系不错的媒体记者,这话可并不是要拆台,而是把现场记者的思路往正确的方向引导。
  张辰笑道:“只要是搞收藏的,就肯定会有出错的时候,我同样也不能幸免。不过我很幸运,我在童年的时候,就跟随我的父亲张百11
  先生学习收藏,还有我的同门师长们悉心教导,出错的几率比较小一些,也都在青少年时代,近年来还没有发现鉴定方面的错误。
  看走眼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如果要列举的话,年代都比较久了,我就说一件吧。我十三岁的时候,我父亲带回一幅石住山会长的墨宝,用古纸写的,装裱十分精美,我那时候已经学习书画类收藏差不多三年了,可还是当做了修复过的董其昌真迹,我父亲罚我摹董其昌《东方先生画赞碑》两百遍。”这话说完,记者席上又是一阵笑多,张辰的轻松对答和幽默诙谐影响着整个的会场。
  这件事不是编出来的,在张辰少年的时候真正发生过,石老在书画方面的造诣相当高,属于国内最顶级的书画家,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能够模仿苏、黄、米、蔡、颜、柳等多人的作品,几达乱真的地步。
  关系相近的同行之间相互抬捧是常有的事,石老是实干派的领袖之一,又是好友石磊的爷爷对张辰也颇有照顾,这时候适时地鼓吹一下很正常,虽然以石老的成就已经无需这种抬捧了,但是拍拍这位可敬的长辈小马屁也是不错的说来说去就是一乐而已。
  随后又有记者针对裴光灰的质疑问题进行提问:“各位专家好,我是收藏同的记者,我想请问一下,裴光灰先生的质疑中曾提到藏协的一位名誉会长麻先生,对于麻先生的评论,和裴光灰先生的质疑,唐韵做何态度?”这个问题是藏协的另一个理事郭崇仁来回答的:“首先我们要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在鉴定一件古董的时候必须要说真话,这不是说朋友带来一件藏品或者在市场里见到一件东西,明知不对却只能说一些诸如“看不准,之类模棱两可的话你只要给出肯定的〖答〗案,就必须讲真话。
  关于麻先生,我来举一个例子,前段时间收藏界出了一个笑话,有人把汉府大酒店的餐具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