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
“那好吧。”黑擎天也不勉强了,“晚上我过去接你。”
“好。“这一次,向馨很快答应,浅笑了一下,将报纸还给黑擎天,继续吃早餐,只是嘴里已然没有了味道,如同嚼蜡。
十点的时候,肖玉章没有出现在公司,却反而坐在蓝色情调里,悠闲的煮着咖啡,空静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玻璃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椎开,玻璃门上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你终于舍得出现了。”肖玉章没有回头,眼睛盯着咖啡,却好像知道来者是谁一样。
“你的邀请怎么能不来?”邪魅的身影近在耳侧,阿卜杜勒,希蒙懒懒的坐在柜台前的高椅上。
咖啡煮好了,肖玉章端着咖啡壶转身,在看清眼前男人的容貌时,稍稍一怔,继而扯唇,“三年不见,你的变化倒是挺大。”
“有吗?”阿卜杜勒,希蒙不以为意,单手支着下巴,深邃的双眼半眯着,显得狭长而天邪。
除了头发稍微长了点,他不觉得自己有所改变。
“我以为我见到了传说中的妖孽。”肖玉章熟练的倒上两杯咖啡,并加以装饰。
“妖孽?”阿卜杜勒,希蒙扬了扬左眉,“我以为你会说是撤旦。”
“你若比较喜欢这个称呼也可以。”肖玉章耸肩,将其中一杯推到他身前。
“说罢,找我什么事。”阿卜杜勒,希蒙没接口中,”轻啄了口咖啡,才漫不经心的说道。
“冥夜撤
“我现在的名字是阿卜杜勒,希蒙。”阿卜杜勒,希蒙冷声打断。
肖玉章眯了下眼,然后笑了,似是无奈,又似是开怀,“我早该想到的。
阿卜杜勒,希蒙不说话,静静的喝着咖啡,热气淡淡的迷离了双眼。
“我知道,肖氏的事情是你做的。”肖玉章叹了口气,目光悠远的说道。
“是又怎样?”阿r杜勒,希蒙反问,眼中透着兴味与讽刺。
肖玉章抿了下唇,“我知道,你一直认为三年前我和小馨联手欺骗了你,可是冥夜,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是因为……
“再说一次,我是阿卜杜勒,希蒙,黑冥夜在三年前已经死了。”阿卜杜勒,希蒙脸色阴冷的说道,“而且,我来并不是想听你说这些废话的。”
肖玉章明白,不管自己再解释什么都已经迟了,因为三年可以改变太多的事情。
“肖玉章,我今天来是通知你,我们之间的战争已经开始,你的肖氐集团将是我的第一个战利品。”阿卜杜勒,希蒙冷酷的丢下战帖。
“无所谓。”肖玉章却显得不在意,语气有些沉重,“我知道很多事情你听不进去了,可是,请你不要伤害小馨,她…她这三年过得并不好。”
“那你又知道这三年我是怎样芶残言喘的度过三年的吗?”阿「杜勒,希蒙阴郁的话语里多了一份令人窒息的狰狞和暴戾,本就妖诡的俊容更形妖异危险。
肖玉章声音干涩,“我知道,我也曾去非洲找过你,但是找不到你。”
“呵呵,找到我?然后给我最后一击?”阿卜杜勒,希蒙冷笑起来,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巨大仇恨,“可惜,天不亡我,这一次,我要将你们欠我的,连本带利全部讨回来。”
复仇篇 第004章
“冥……”肖玉章对他的固执显得无奈,刚开口,却在他阴郁的眼光下改了。“‘希蒙,我知道,现在的你满身都充满了戾气和仇怨,任何的解释对你而言都只是狡辩,你一心只想着报复,我也知道,三年前你的诈死离开有多不得以。你对我怎样误会,怎样打击报复都可以,因为我扛得住,可是,小馨不行,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她背不起那么大的包袱,你自己也明白的不是吗?她是被动的被黑擎天拉入你们之间的战局的,而且,她现在的状况真的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她已经,……”
“这杯咖啡我已经喝完了,权当是悼念我们的相识一场,明和医院我给你留下,当还你三年前的出手相助。我还有事,告辞了。”阿卜杜勒,希蒙再一次打断他略带激动的话语,慢悠悠的放下咖啡杯,站起身,笑若带毒的罂粟,妖冶惑魅,只是那份笑意不能输入眼底。
肖玉章阖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呼出,“好,你不愿听我也不勉强,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有眼睛可以去看。不过就像你所说,我们毕竟相识一场,就当是为了这个原因,我必须提醒你,黑擎天的实力真的很强,我和他斗了三年,却没有一次占过上风,我相信你也明白,强者相斗输赢就在一瞬间,因为三年的试探,我仍是找不出他的弱点。”
那个男人就像裹在了金刚护甲里,刚硬如铁,别人却只能击打在他的表层盔甲上,伤不到他本身丝毫,他却能将每一击都打在对手的要害。
他甚至想,若不是黑擎天怕少了个对手生活太无趣,也不会留他至今吧。
“一个连亲生儿子也能杀的男人,你认为他可能有什么弱点吗?“阿卜杜勒,希蒙冰凉缓缓拉开极致邪肆的笑容,那双如万年寒潭般幽沉的黑眸里平静得不起一丝涟漪,淡漠得就像只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肖玉章看着他这番模样,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心境来想。
不可否认,三年的时间黑冥夜已经懂得如何将自己的感情藏到最深处的位置,或者说,他的感情早已在三年前被自己亲手埋葬。
“没错,他没有,但你的弱点却一直掌控在他手上。!”或计将向馨留在身边,就是黑擎天给自己留下的最后一道护身符吧,不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一直都占据着上风。
“哈蜘”,“阿卜杜勒,希蒙大笑,邪肆而张狂,低诡的声音与薄凉的眼神都述说着他的不屑与讥讽,你说的是向馨那个女人?“彷佛肖玉章的话有多可笑一般。
他对向馨冷酷的称呼让肖玉章稍稍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说。
不管怎样,在这件事上,他始终是一个局外人,即便他看得比他们都清楚,却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也觉得悲凉,这一次的相约似乎从一开始就错了。
阿卜杜勒,希蒙似乎已经觉得无趣,冷漠的收回视线,离开口
肖玉章再一次喊住他,“希蒙,我只说一句,黑擎天心里藏了一个很大的秘密,或者该说是巨大的野心,虽然我不知道他已经站在了顶点的位置,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的野心,但是,那个秘密应该和他不惜迫害你,还有二十五年前你母亲的死有关,你可以从这一点去追查。”
“谢谢你的忠告,不过,这一次他赢不了我。“阿卜杜勒,希蒙轻慢的回头,如玉如妖的魅容上淡淡的滑开一朵冰寒而自信的笑痕,黑暗的气息如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他的身侧,也隐隐的威胁着别人,然后狂傲的收回视线,拉开门,在“叮叮当当”的铃声中悠然离去。
这一次,肖玉章没有再阻止他离去,看着他的背影,在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
他真的变了,就好像第二个黑擎天,难道这便是宿命?但他却仍希望在两人之间,赢的是冥夜,指望他的狂傲是真的有了对付黑擎天的方法,因为他真的不愿看到真正的想剧。
来到向家老宅时,二婶正和三婶在客厅里聊着天,见到向馨,都显得诧异而欢喜。
“小馨,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二婶高兴的起身迎上去,然后拉着她的手坐进沙发里。
今天并非节假日,小馨的过来不太寻常。
“二婶,三婶。”向馨唤了两人,才避重就轻的回道,“今天请假了,所以过来看看爷爷,爷爷在家吗?”
“在,你爷爷在书房看书呢,我让福嫂去请他下来。!”三婶笑呵呵的说道。
“不用了啦,二婶,我上去找爷爷吧,正好有话想和他说呢。”向馨按住她的手,一副小女儿姿态的笑道。
“好,去吧,等会儿午饭好了,我上去叫你们。”眼中闪着精明,二婶看出她有心思,也不拦着,体贴的说道。
“谢谢二婶。“向馨感激的说着,起身朝楼上走去,连杯茶也没喝。
熟练的寻找三楼向爷爷的书房,试了一下,门没锁,脸上掠过丝淘气,她轻轻的转动着门把,一寸寸的将门打开,里面向爷爷正在看着什么文件之类的东西,没有察觉这边的动静。
清目一转,她诡笑着,轻手轻脚的走进书房,慢慢的靠近向爷爷,正欲突然出声,向爷爷却比她更快一步,抬起脸。
“吓!”她吓了一跳,倒退一步,直拍着胸口,嘴上不忘抱怨,“爷爷,你干嘛啦,吓我!”
向爷爷笑骂,威严的老脸如春水般化开,“鬼丫头,你不想吓我,怎么会被我吓到?”
“嘿嘿。”向馨堆起讨好的笑容,绕过桌子,撤娇的捏着他的肩,“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是惊吓吧?“向爷爷毫不客气的揭穿她。
“嘿嘿,差不多差不多啦。”向馨吐吐舌,打定主意赖皮到底。
“你哦,就会强词夺理。!”向爷爷虽这样说着,却也惯着她。
“爷爷向我了没?”向馨巧笑,环住他的脖子,头枕在他的左肩上,甜甜撤娇。
“刚才还在想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才舍得回来呢!“向爷爷侧过头,捏了下她的鼻子,口气宠溺。
爷孙俩聊了一阵后,向馨便进入了主题,试探的说道“‘爷爷,其实这一次我过来是想和您商量断集团的事。”
她知道,爷爷疼她宠她,所以都不希望她太关注商界的事,除非必要,都不会将她拉入这些纠纷里。
“你看到报纸了?”向爷爷敛神,脸色沉了下来。
“恩,早上擎天看晨报的时候看到的,肖氏的问题应该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吧?”向馨小心翼翼的说道,边观察着向爷爷的表情变化。
“恩,这显然是别人给肖氏挖好的坑,现在肖氏已经掉进那个坑里了。“向爷爷沉声道。
“是如吗?”虽然已经有了答案,向馨仍是问道。
“应该是的,据我对凸集团的了解,这是他们打击、收购其他公司的手段之一。”
“爷爷,那您知道如的来历吗?”向馨问得有些急切,惹来向爷爷异样的注视,“小馨,你似乎对如集团很关心?”他怀疑的问道。
“因为肖氏的总裁是曾经对我很好的老师。”向馨吞吐解释,其实这样说也不算谎言,这确实是她关心这个集团的原因之一,只是并非最主要的那个原因罢了。
向爷爷何等精明,自然看出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小馨,爷爷希望你有什么事不要藏在心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还有爷爷为你扛,知道吗?”
三年前的事情已经吓得他不轻,他不能容忍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我知道的,爷爷,您别担心口”向馨笑着安抚,其实自己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因为事情和“他”扯上关系,她就会变得不正常。
“恩。”向爷爷笑了笑,但白眉间仍覆着淡淡的忧思。
“爷爷,你能不能告诉我趴是怎样的一个公司?”向馨日话重提。
“恩。”向爷爷沉吟着,说道,“其实这个公司已经有了二十几年的历史,但一直不算强大,与向氏集团算在伯仲之间,就算高也高不到哪里去。而且,以前也不叫如集团,前名是星夜集团。但三年前,星夜集团一夜之间易主,然后,负责人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收购了美国一家全球四百强的大企业,那个企业甚至在星夜前面,当时还引起了全殊的一阵热切讨论,机也从此出了名。”
“之后,如开始大现模的收购、并吞那些中东地区的中型企业,拓展公司的版图,那时候一度在中东商界可是引起一阵不小的旋风,商场人人都骂星夜搞突袭,在他们不妨之时背后捅他们一刀。”说到这里,向爷爷笑了笑,“其实这种事又怎么能骂别人?何况,不过是些没有实质意义的骂声,断根本不在意,依旧顾我,才会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打进了全球前百强企业。”
不难听出他言语间对凸的钦佩,毕竟,能做到这样的成绩,断的海确实很有能力。
“主要是收购其他公司拓展自已的版圄吗?”
“恩。”向爷爷徐徐说道,“如的负责人背景应该很强,所以冲起来像是毫无后顾之忧,加上眼光奇准,手段作风又狠辣,而且,这三年,他们将军火和石油作为主要的盈利项目,很快就冲进了全球前三大集团。”
“那么星夜公司改名是在三年前吗?”向馨将手压在胸口上,心跳的震动清晰的传入掌心。
真的是他吗?可是,她能只凭借这个时间上的巧合而断定他就是“他”吗?
“对,没错,也就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