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了她,但是我敢肯定,如果能让我代替她承受这些疼痛,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还是咬着嘴唇不肯说话,眉毛都皱在了一起。我焦急地看着她,眼神无意中往她的下身看了一眼,赫然发现裤裆部位有血渗了出来!
我吃了一惊,难道真的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女主人公实际上已经怀有身孕一个月,自己也不知道,无意中发生了些状况,然后导致流产。按照惯例,此刻我应该把她送往医院,然后以她男朋友的身份签字。满头白发的老医生还要苦口婆心教育我一番:“孩子啊,你还小,做事不要太冲动……”
……
我把虫抱起来,斩钉截铁、充满男子汉气概地说:“你不用害怕,今天我陪你去医院,流产没什么丢人的!”
她愣了一下,接着有气无力地说:“你把我放下来!这什么跟什么!我什么时候流产了?”
嗯?难道她还不好意思?
我又把她重新放在沙发上,轻轻吻了吻她的脸,抓着她的手说:“别骗我了,你下面都流血了……”
她开始急急地喘气,嘴里嘟囔着:“气死我了。”
我说你别激动,有什么话你说。
虫努力平息好自己的情绪,一字一顿地说:“现在你去我卧室,床头柜里有一包卫生巾,你去拿出来……那帮狗日的,什么时候打架不好,偏偏在我经期的时候找我事……
我听了之后差点昏厥。
肉丸汤
很久以前,我看过一篇文章,上面说女生来月经的时候,肚子会很痛,犹如“用尖皮鞋在你的小腹猛踹八下,甚至一百下”,那时候就觉得做女生真的蛮辛苦的。
我的前女友,可能是因为身体发育得有些慢,月经总是不太规律,有时候两个月才来一次,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经期是什么时候,月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突然袭击。有时候在一起玩,她突然就汗如雨下、脸色苍白,我马上就知道出什么事了。
和前女友在一起待了半年,她一共来过四次月经。
第一次的时候,我们刚刚才在一起,我对她的隐私还不太熟悉。有天晚上,我们相约在湖边偎依着待了一夜。前半夜还好,聊天、看星星、听湖里的鱼吐泡泡的声音。可是到了后半夜,她突然就不说话了,牙齿咬着嘴唇,似乎在忍着什么。
那时候我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焦急地问她怎么了,可她就是不肯说,急得我背起她就往回跑……
后来我们渐渐熟悉之后,她才告诉我,那天晚上,是因为来了月经。我假装生气地点了点她的鼻子说,以后月经再来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她吐了吐舌头说哦,然后躺在我怀里……
第二次是在大街上,我们手拉着手正逛得好好的,她突然就不走了,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有了上次的经验,我马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在她包包里带有卫生巾……
后来的两次是在毕业之后,我们已经很少见面了,但她来月经的时候仍然会打电话告诉我,我就安慰她说:“现在你把手放在小腹上轻轻地按摩……假装那是我的手……觉得舒服点了没有?”
每当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就感慨万千,当一个女生肯向你倾诉她月经来时那种最痛苦的感觉,你应该觉得庆幸,那代表着她最信任的人是你。毕竟这是难以启齿的事情。难道,你身为她最信任的人,不应该为她做些什么吗?哪怕是亲自为她煮些简单的红糖水,她都会被你的细心感动得一塌糊涂……
虫大概忙了半个小时,收拾好一切之后,换了套衣服,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在这期间,我一直在看中央一套的《今日说法》,说有一个人从阳台上掉下来,自己没摔伤,反而把另外一个人压瘫痪了,这是谁的过错。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虫不让我帮忙,而且,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是虫在卫生间的时候对我喊过一句:“哎,帮我从卧室的衣柜里拿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
我拿了之后,从卫生间门的缝隙递进去,虫又说:“哎,怎么没有拿内衣?”
我惊讶地问:“内……内衣?”
“是啊,你觉得我内衣不用换吗?”
“不是……”
“不是就快去给我拿……”
我脸红到了脖子根,这感觉就和刚才帮虫拿卫生巾时一样尴尬。
虫睡去之后,我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我妈,我不回去了。
想起虫和我都还没有吃午饭,可是她家里的各种粮食都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就出门去市场买了些肉丸回来。虫现在来月经,喝点汤应该对身体有好处吧。
做肉丸汤,是我最拿手的绝活之一。
温上一锅清水,在水未沸腾之前放入少许姜、蒜、干辣椒。待水开之后,再放入适量肉丸,这个时候,火候一定要把握好,肉丸既不能煮软,也不能过硬,否则,将大大影响肉丸汤的整体感觉。
我做肉丸汤的时候,什么作料都不放,只放少许盐,我怕其他的调料会把盐的原味冲淡。
最后就是放醋,醋的多少是最难把握的,放得好了,就成功了。我一直认为,最后肉丸汤做出来的味道香不香,是取决于醋的。
火灭之后,切香菜少许,除了点缀颜色,喝起汤来也有种清新的感觉。
汤做好之后,我给虫端过去,她喝了一口之后瞪着眼睛看着我不可思议地说:“这是你做的?比我妈做的还好吃哎!”
我微笑着说:“当然是我做的,你喜欢的话,我给你做一辈子。”
她装做没有听到,吼着说:“再来一碗,我还要喝!”
等她再次睡着之后,我又把她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她在工地上滚了一圈,衣服脏兮兮的,这还好,洗她裤子的时候才叫尴尬……
为她做完这一切,无所事事,就趴在床边,看着她睡着时的可爱样子,她的脸已经没有刚开始时那么苍白,慢慢变得红润起来,看上去更加乖巧诱人。
有时候会忍不住低下头去吻她一下,她的眉头就会微微一皱,可爱极了。
突然有种很幸福的感觉。
如果可以,我真的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想到这,我又突然想起了莎。
昨天晚上,我吻着莎的时候,也在暗暗地想,爱莎一辈子。如果昨天晚上属于被感动的话,那现在,又是什么?
难道我同时爱上了两个女人?不太可能吧……我记得和前女友在一起的时候,走在街上,旁边的美女我瞟都不瞟一眼,更不用说花心了……
和前女友分手还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变成了标准的花心大萝卜?
不过没什么,我又安慰自己:这世界哪有什么真正的爱情,我和前女友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是徘徊在两个女生之间而已,我朋友里面有很多同时应付几个女生的人,照样混得如鱼得水。凭什么好男人就要被伤害,坏男人却活得这么滋润?
这样想了一会儿,心里慢慢觉得宽慰了一些,比起总是被伤害的好男人来说,我宁愿去当一个伤害别人的坏男人。
可是,莎现在还被拘留着,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她?
烦心事再一次涌上心头,有些无所适从。
虫已经睡熟过去,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从她家的客厅走到阳台,又从阳台走到客厅,反反复复好几次,终于在阳台停住了脚步。
虫家在四层,我打开窗户伸出脑袋往下看,发现不少学生,这才想起,上课时间快到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我掏出一看,是小波。
小波的劝告
小波是我的同学兼好兄弟,家也离得比较近,所以上学放学时喜欢在一起走。这倒无所谓,过于讽刺的是,以前在高中的时候,我和小波的哥哥——小飞是同学,也是常常上学放学在一起。高中时去小波家找他哥玩的时候,还常常嘲笑小波是个小屁孩。
后来小飞考上大学走了,我却上了大专,而小波从中专升到大专,意外地和我分在了一个班。
常常感叹物是人非、时过境迁,每次去小波家叫他去上学的时候,总觉得无比郁闷,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我越活越倒退了?
但是在小波眼里,我是从高中出来的,是个有文化的人,所以很佩服我,经常说:“你是我哥的朋友,你就是我哥。”
这样,他遇到什么问题不懂了就会来问我,也经常为我打抱不平,我在学校和谁发生了口角,他就会第一个站出来帮我:“人家是从高中出来的,你算哪根葱!”
每每小波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羞愧难当,假如他知道我在高中混了三年,什么东西也没学到,还会像现在这样崇拜我吗?
而且,小波还是现在我所在班的班长。这更让我觉得羞愧难当,以前和小飞在一个班的时候就不如小飞,现在和小波在一个班了,更不如小波。
果然是越活越倒退,我怀疑自己再这样发展下去,会不会沦落到幼儿园去,和小飞的儿子在一个班里……
不过,小波当班长也挺好,我有时旷个课违个纪什么的,他都能帮我顶着。而且一旦发生什么紧急状况,他就在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然后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学校去。
但是不知道他现在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刚接起电话问了句怎么了,就被小波的声音淹没了。
小波似乎已经忍了很久,就等这一刻的爆发,一听到我的声音就开口大骂:“今天一天你跑哪儿去了?给你打手机没人接,往你家打电话,你妈也说你不在!”
我疑惑地说:“没有吧,我手机一直开着啊。”然后看了看未接来电,果然有好几个!算了下时间,是在工地看虫打架那时候打的,应该是因为现场太混乱,没有听到吧。
我又接着说:“哦,现在有点事,今天下午不能去上课了,你帮我顶一下。”
小波没理我的话,接着说:“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叫毛毛虫的女孩混在一起?”
我吃了一惊,他怎么这么快就都知道了,于是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波在电话那边加大了分贝,差点把我的耳膜震破:“你拍了马良一砖的事,现在都传开了!我劝你离开那个女人,不然,你被她吃了你都不知道!”
我的情绪也慢慢激动起来,涨红着脸说:“毛毛虫是个好女孩!”
他在电话那边呸了一声,继续说:“你在新香市待的时间长,还是我在新香市待的时间长?”
小波这倒说的是真话,我家是去年才搬到新香市来的,而小波,是土生土长的新香人,连宿舍都没住过,常常抱怨说长这么大了没住过宿舍,平常没事就爱往宿舍跑,隔几天就去住一次,想要体验一把宿舍生活。
我常常劝他,宿舍表面上挺温馨、挺和谐,里面却是暗涌横流,待的时间久了,彼此看不顺眼,因为些牙膏拖鞋喝水杯的小事就能大打出手!
他不信,说:“咱们男人怎么可能因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大打出手?”
我叹了口气说:“算了,朽木不可雕也。”
他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又叹了口气说:“对牛弹琴。”
他哈哈笑着说:“这句我听明白了!就是对着一头牛弹琴!但是,你为什么要对着牛弹琴?莫非普天之下,只有这头牛是你的知音?”
我继续叹气。
我愤愤地说:“你待的时间长又怎么样,我和谁交朋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小波明显生气了,以更大的嗓门吼道:“你知道她和多少男人上过床吗?那个骚货!”
我一下子又愣住了,沉思了一会儿说:“那又怎么样?”
他说:“好,好,到时候你被她摆了一道,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说完就将电话挂掉了。
我把手机放进口袋,在阳台上踱来踱去,又转身去了虫的卧室,推开门一看,虫已经坐了起来,正抱着枕头发呆,眼神很空洞地盯着对面墙上的钟表。
我慌忙跑上去问:“你怎么起来了?”
她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你那么大声音地和别人吵架,我能不被惊醒吗?”
难道她全听见了?我装做无所谓的样子说:“没事,是我们班的班长让我去上课,我不去,他就骂我。”
她把头低下去,用很低沉的声音说:“算了吧,我知道你们是在为我吵,你朋友我认识,赵小波嘛,向来看我不顺眼。”
我的心再一次被刺痛,我轻轻地拉过虫的身体,让她躺在我怀里,说:“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我都是你的朋友。”
她抬起头说:“你把鞋子脱了,上床来吧。”
我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