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固执地依偎在你左右,感受那跳跃的体温。
当你欢笑,我是你忘情的眼神,
悄然藏在风中,与你共享落英缤纷。
当你失意,我爱抚那破碎的伤口,
擦净你独自流下的泪痕。
或者,我是个无名的邮递员,
每天早上只为看你接信时睡眼发困。
不要嘲笑我春心萌动的痴情,
人生何曾再有过这记忆的稚嫩。
忘记我,我们从未相逢,
我只是你身旁陌生的过路人。
但看看我,再看我一眼呀!
因为我们那永恒的名字,青春!
(2004年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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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2004年9月15日)
子
(2000年2月29日下午,我们去万圣书园。子尤拿起一本傅雷译《米开朗基罗传》翻看,突然走到我身边说,我的诗兴来了,我要写诗。过一会儿,又说,快给我一支笔,不然我的诗就要跑了。后来,他坐在一张桌子旁写了这首诗。柳红记)
我进入一个梦幻世界
子
我是苍云下的过客
我是云海上的帆衣
智慧是我耕的犁
我跟上帝借支笔
撒旦为我铺稿纸
写作人生是我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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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心头优雅的秋风
(2004年10月12日)
送你一首秋叶歌,
唱出蜿蜒纹路上的回忆。
致你一字秋叶信,
夜半长梦梦的是昨日别离。
脑海上荡漾着你的话,你的语,
你灯盏前身影的孤寂。
愿化作笔间一丝不屑的痕迹,
与你在霜刀寒剑中飘零,
在崎岖道路前大笑,
冰冷的枷锁上痛快地游戏。
我就在这儿,朋友!
在这儿默默地看着你。
我是你心头优雅的秋风,
淡淡描绘着你的感叹,你的赞美,
你眼里永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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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不想她了
(2004年10月19日)
崇尚进攻的无奈防守,
独自做梦的满面容愁。
轻易从别人的狭隘中硕果累累,
面对她大大的眼眶,我颗粒无收。
永远不要放开接受,
永远不要陶醉于她的“应酬”。
以为自己是她心头的蓝天,
却成了一片白云,无所停留。
纵使脑海有设想千种,
到她面前你就无欲无求。
要拼命抓住她的躯体,
最后只化了身影满手。
去欣赏更多的美景吧!
一个笑容不至于看那么久。
罢了,不想她了,
去选择那不会拥有的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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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
(2004年12月10日)
一张平凡的白纸
带出几千年最永恒的音乐
一副愤怒的面孔
像一头与上帝作斗争的雄狮
当你欢笑我是你忘情的眼神,
悄然藏在风中,与你共享落英缤纷
我在你的胶片上留下身影,
将一段开花的日子暂停。
你在我心上留下纸笔,
写出袅袅琴声的空灵。
不去谈魂牵梦萦,
不去把笑颜倾听。
你就藏在信的字句里,
享受着我阅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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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校门外
学校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它是个工厂,有着被雕刻得整整齐齐的作息时间,好像一个个小格子,无懈可击。学生们呢?每天早早去上班,晚上下班时已披星戴月。学习的场景像卓别林《摩登时代》里那个著名的吃饭机器,对于老师安排好的精神食粮,要一一吞食,却也着实疲惫。
这一切很平稳,偶尔可能有小涟漪,但没有大波澜,人们安分地在工厂上班,在流水线上一步步享受被制造成机器的过程。学校应该是在教怎么让学生成为一个完善的人,中国的学校却是在教怎么让学生更像机器,听话,做事麻利,心无杂念。
学生被套在日复一日的学习中,但他们自己的生活绝对是和学习没有一丝联系,下课,他们好像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有学习这回事一样地自由讨论别的事情,奥运会中国又有多少枚金牌,昨天晚上看没看球,周杰伦的新专辑怎么样。好像这才是他们的主业,每天的学习有点像应付,其实怎么不是应付?但因为它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好像一头老牛,你不给它打鞭子,它也会慢慢走,但只局限于慢慢走,不快,也不转弯,只是沉默地,偶尔来点小埋怨地走着。
我的右胸长了个肿瘤,那是上帝送给我最美好的礼物,它在我身上呆了10多年,一直很安分。2004年3月24日,它终于发出了一语清脆的啼声,硬是将我从这个工厂里拉了出来,在医院呆了五个多月,不能回去,而且,或许还要在外面多呆一阵子。
于是,我难得地拥有了在校门外的时光,我可以自由地思考,因为天花板实在是灵感制造机,古往今来,多少浪漫的故事都是诗人们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写出的。我还可以自由地写作,认识了许多平时没时间认识的朋友,等等等等。而现在,当我贪婪地在工厂外面逗留一段时间后,我决定转过头,写写在工厂里面的事情。
工厂里的工友们,工头们,不要太诧异,因为我的眼中的光芒可很刺眼呀!
安特田·萨列瑞,舒伯特、贝多芬、李斯特的老师,他的学生的墓地都在中心,只有他在偏僻一角。
子
尤
(2003年1月21日)
一切都给了它太多的创伤
我抚慰它,想看清那昨日的夕阳
子尤墙上的和卓别林的照片
(2004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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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头发
今天早上刚醒,我就捏着妈妈的脸,表情痛苦而夸张地大喊:“妈妈,你丑得厉害呀!”
俗话说儿不嫌母丑,当然,妈妈才不丑呢,但我这不是高标准严要求嘛。每天晚上,我和妈妈相对而眠时,我都会摆弄一会儿她的脸。凝视着她的脸,手指从额头,向下滑到眼睛,到脸蛋,最后到嘴巴和下巴。每到一处,都仔细观察有没有皱纹,有,就会使劲用手抚平。她脸上没皱纹,可我总不满足。今天早上在床上又是,我挑着妈妈脸上的问题:
“哎呀,皱纹太多呀!额头太秃了!”
“额头秃显得精神!”妈妈在反驳,“宋庆龄一辈子都是把头发梳到后面整整齐齐的。”可无论怎么说,我都还是滔滔不绝地指出自己不满的地方。每天在床上安逸的时光,成了我挑剔妈妈的专用时间。
老天爷是最富有童心的人,他的编剧能力让人叹为观止。一颗长在我胸腔的纵隔肿瘤,13年来一直安安稳稳,怎么就突然在某一天上学的时候,发出了一语清脆的啼声,将我险些拉进鬼门关,在生死的钢丝上舞蹈了近半年,中间曲曲折折,这艰辛谁人能知?直到现在身体虽仍时常险情不断,却总算可以在家里休养了,大难已成往事。
妈妈期间的辛苦不用说也能想像,但我们俩坚持不让治病的日子在人生旅程中显得黯淡,相反异常耀眼。我们把化疗病房布置得让护士流连忘返;有月全食的时候虽然身体虚弱仍在凌晨的时候跑到医院外看,眼见着胖黄的圆月逐渐消隐于黑色的夜空,心里说不出的兴趣与惊奇。就这样在风中呆了一个小时,等夜空中已不留一丝月影的痕迹,我们才回病房;从化疗到手术,一路惊心动魄却兴致盎然,写作读书,精神享受从来没断过,直把我那班同学羡慕得死去活来。
不知怎么的,从发病以后,我就越来越开始观察和挑剔妈妈的长相与打扮,现在回家休养,也整天唠叨这个事情。
今天上午,我又开始说妈妈额头的事情,说它太空阔,应该有头发遮着。妈妈不同意却又微笑接受着。我老说自己不是病人,要求妈妈在任何时候都得美丽,她也是最懂这句话的,从来都这么做。唉,倒也苦了她了,在家为了省事,穿了姥姥的一个紫色粗线毛衣,一进我屋门,我就惊呼道:“哎呀,我还以为姥姥进来了呢!”死活都逼着妈妈改装束,装做痛心疾首的样子说:“101岁的宋美龄都显得比你年轻!”她烦了,就说:“我丑那就别看我。”可我不看妈妈看谁呀?
我坚持让妈妈每天都打扮得最好看,穿最美丽的衣服,记得我要去做穿刺的那天,她的衣服宛若桂林的山水,裙子上染出的一色碧湖好像在为我壮行。我心目中的妈妈就应该是这样,时刻光彩照人,无论在我发病的学校,化疗的病房,手术等候室,做骨穿的时候,做手术的时候,输血的时候,我妈妈都是所有人中最美丽的。
下午一觉醒来,妈妈笑盈盈地进了屋子,问:“你没觉得我有什么变化?”
我一看,才知道,赶上三姨姥来做客,妈妈让她帮忙,剪了一排“屁帘”,原以为我会高兴,谁知道新的批评又来了:“怎么又长得像洪金宝的盖儿头了!”就这样,妈妈的努力又白费了。无论怎么改,她都不会达到我的要求。而我也在这无休止的挑剔中,默默享受着,感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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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自由诗(1)
(2004年12月8日)
都说现在已经没人写诗,越来越不景气,我看不是,诗生在每个人心中,永远永远都存在着,美丽着。我们班里头就有不少写诗的男生女生,当然,是很私人的。可这也很能说明问题,写诗(主要是自由诗)在我的同龄人中很普遍,办的班刊里她也是不可缺少的。可以想像,当我们成为世界的主人翁时,诗歌仍会同样生机盎然。我想人们产生诗歌不景气的想法是因为刊物上公开发表的诗实在太差了。确实,我看了都要感叹江河日下。比如我的三首诗被《诗刊》选登,好不容易得到(实在市面上没人卖它)翻翻,除了我以外的那些诗我都不喜欢。
由此,我明白了,并不是人们忘记了诗。大家都在写,不为了什么,只是写给自己看,这才是最真实的写诗状态。那为什么人们不看诗歌刊物呢?因为统治公开出版物的那些所谓的诗人都是些自以为是的人,我指的是他们写诗的心态。写诗写给自己没关系,可如果所写诗歌刊登在大家都看的杂志上,那就应该具备一定的普遍性,要引起人们的共鸣。他们写诗根本不打算给人看,自呻自吟,不知所云,实在是玷污艺术!我惟一庆幸的就是自己登上《诗刊》的三首诗读者都看得懂。我心中的好诗———用词、思想、个性这三个因素都是不可缺的。
诗歌哪里高深莫测?就是那些写“恶心东西”的人认为要把它拔高到一个似乎高不可攀的地步才写得不知所云。记得《新月诗选》1931年出版时,陈梦家写序,其中提到他们的创作方向是主张本质的醇正、技巧的周密和格律的严谨。一群因爱诗而写诗的人,如一股清新的泉水。序文中阐述了他们自己对诗歌的理解,对新诗未来发展方向的想像,这是非常重要的。翻一翻新月诗派的诗,如徐志摩,无处不体现着一种古诗词般的节奏,以及西方诗歌影响下的韵律。单说他,《再别康桥》之所以成为经典,我认为其格局是很有关系的。一块块整齐地拼接在一起。我不喜欢一句话过长,一行中肆意加标点更让我心痛。所以像志摩的《大帅》一类因战争而写的诗,过长,不整齐,韵上很不规则(我是很注重这个的,最近自己的诗基本都一韵到底,朗诵非常方便),由此可见,他是不能沾染现实的尘埃的。
早期诗歌如新月诗的缺点就是白话的转变上还不彻底,就像我们中学课本上选取的鲁迅作品,大家就经常嘲笑,类似“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的奇怪语句。
另外要说的一点就是表达思想的手法。闻一多的名诗《死水》,用词太肮脏了!还有《夜歌》,我很能体会它意境的塑造,但以癞蛤蟆开头,老妇人结尾,中间还夹杂着血样的狰狞,胡松的散发一类的词,不美。徐志摩的《大帅》也犯了这毛病,它很口语化地讲了一个埋尸首甚至活人的故事,手法上很有突破,但看不下去。
王尔德在小说《道连格雷的画像》的序言里,惊天动地地———请允许我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因为王尔德的序言实在绝———说一切艺术都是毫无用处的,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说他认为艺术不为现实服务。他说艺术家是美的作品的创造者。王尔德就是这么做的。
且不说这种思想对不对,我还是部分赞同它的。由此再回到诗歌这儿,如果有人用肮脏的语句玷污它,不管为了什么———即使因为这世界有很多肮脏的事情,我第一个不能忍受。
我看的诗不多,所以能列举的例子有限,但肯定都是在借以表达自己对诗歌的看法。一千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个写诗的人,当然就有自己心目中的诗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