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我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可她们说话处事都一点也不知识分子,我一听这话便和她顶了几句,然后她就顺手操起一本书砸在我身上,我撒腿就跑。那一天,我逃课了,没有去学校上学。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来到朝阳公园,看着花团锦簇,绿草茵茵的公园,我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独自坐在草地上,我边想心事边用小刀划着胳膊,一刀,又一刀,血慢慢地流出来了,我的泪也流了下来。举起刀的刹那,我的心在无声地呐喊,小刀割在胳膊上,尖叫的却是我的心。看着血顺着手指一直滴落在草丛里,我一点也不感到痛,甚至有一种释放的快感涌遍全身,从那天起,每次和父母吵完架后,我都会用小刀割手腕来缓解心头的郁闷和压力。
有一天,母亲发现我手上的伤痕后,气急败坏的骂我,说我不争气,说我学流氓,我听了这话,差点拿刀自杀,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我是真太不幸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初三,考重点高中是没指望了,我只上了一所普通高中,免不了又挨父母的一顿臭骂,但他们似乎都对我失去了信心,爸爸说让我高中住校,好抓紧时间把学习补上去,而在我看来,他们恐怕是懒得在上了一天班后回家还要看到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吧。住校就住校,我还不想老看你们对我黑着脸呢!想起终于可以摆脱父母独自生活了,开学前的一个月,我着实做了几天乖女儿,没怎么和他们吵架!
上了高中以后,学习较之初三没那么紧张了,而摆脱了父母的束缚后,我觉得天也高了,地也阔了,世界依旧那么可爱,而正当我满心欢喜地迎接我的高中生活时,“噩梦”才刚开始!
宿舍里住了从不同初中考进来的八名女生,其中有两位女孩是初中就在这里读的,对学校里各种情况都很了解,便在寝室里有点张扬,尤其那个凌艳,长得一般,160m不到却有130多斤,十足的大胖子,还臭美得不行了,没事就爱在门口那扇镜子前照来照去的,其实这些不过是个人爱好,旁人也没权利说什么,最令人可恨的是这女的仗着家里还有几个臭钱,在宿舍里显摆得不得了,还霸气十足,不准别人坐她的床,不准别人动她任何东西,不准这样,不准那样的,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我睡她的上铺,偶尔踩着她的床上去也是无可厚非,可这小妮子每次都叽哩呱啦的自个儿嘀咕一阵儿,我知道她的脾气,也懒得搭理她,谁知当我下床时她把一个内衣搁在了床沿上,而我在没看见的情况下一脚踩了下去,我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她竟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往外拽,差点让我摔跟头,嘴里还骂着“你没长眼睛是吧,没看见我内衣在那儿呀?知不知道那是多少钱买的?你赔得起吗你?”我本来就对她窝着一肚子的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便和她吵了起来,我那暴躁的脾气又开始发挥作用了,她哪里吵得过我,摔门走了,临走扔下一句“你丫傻逼的走着瞧!”
我愣愣地呆在原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心里觉得特郁闷,恨不能追上前去狠狠地给她几个耳光。我一个人离开宿舍,独自来到操场边上,坐在偏僻的花坛下面,我又产生了割腕的欲望,我狠狠地划过一刀,血顿时滴了出来,腥红的犹如花坛里的月季,我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刚才憋闷的情绪也一扫而光,仿佛流出的鲜血会带走我的伤悲。我没有哭,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在高中我还要受人欺负,难道我是天生的命苦?不,我一定要改变这种现状,可是如何改变呢?我又陷入了新的困境里!
我仔细地擦干了血迹,回到宿舍,忽然觉得困极了,随便倒在一位同学的床上睡着了,突然我被一阵尖叫声惊醒,原来是同宿舍的人回来了,一位女孩看见我手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和那些支离破碎的疤痕,吓得惊叫起来,其他两名女生也都围过来问我到底怎么了,我非常气愤,我爱干嘛干嘛,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们瞎操心,坐起来再次摔门而出,结果,关于“吴琳割腕自杀未遂”的话在班里传开了,甚至别的班也有很多人知道,以后别人看我时眼神都是怪怪的,好像我长了三头六臂似的,连以前很好的同学看见我也不怎么说话了。我觉得我被孤立了,全世界没有人理解我,我把这一切都归在凌艳身上,若不是她,我就不会冲动地割腕,也就不会遭到所有人的嘲笑,我决定要报复她,可是怎么报复呢?既要伤害她,而且不能让她知道是我做的,我开始在心里酝酿着。
复仇(2)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一个社会上不务正业的小混混。那是我再一次坐在河边割腕以后,我没有擦手上的血迹,依然坐在河边发呆,这时一个穿着打扮都很前卫的小青年走了过来问我怎么了,手腕上那么多血,我心里很郁闷,就把关于“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劝戒忘得一干二净了,便和他聊了起来,没想到我和他还是校友,他说他叫吴锡,是去年才从这所学校毕业的。成绩太差没考上大学,家里人也不怎么管他,他便组织了一些“烂”人组成一个“流氓”团伙,他这样一说,倒把我逗乐了。我说你不像流氓,倒像是搞摇滚的,他也乐了,说难得有人这么夸我,看来我还有点艺术气质嘛!我们一直聊到天黑,我逃课没去上晚自习,不知不觉都快10点了,再不回去学校就得关门了,这才有点恋恋不舍地和他告别,临走,吴锡对我说:“吴琳,和你还挺投缘的,明天下午我还在这儿等你啊!”我有些意外,但还是“嗯”了一声。
第二天,由于下午有一场摸拟考试,忙于看书的我很快把这事给忘了,等我想起来已快八点了,而且还在上夜自习,我向老师请假说上厕所,偷偷地溜出了学校,来到昨天坐过的小河边,没想到他还在那儿,不过身边还多了两个伙伴,他一见我过去便亲热地搂着我的肩膀,说着“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我有点不太适应,但我并没有拒绝,我和他们一起去了附近一个酒吧玩儿,一个恶毒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何不利用他们来报复凌艳呢?”这个念头在我心里盘旋,我觉得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但我想起凌艳那很飞扬跋的脸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我对吴锡说:“吴锡,虽然我昨天才认识你,可是我觉得你这人特讲义气。如果叫你帮我一个忙你会同意吗?”吴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我什么事?我把关于我和凌艳之间的纠葛和他说了,末了,我说:“你一定要帮我报复她,以后你叫我做什么都行!”吴锡拍拍我的头:“傻妞,你放心,我一定帮你,那你说,你要怎么报复,要砍她一只手,还是断她一条腿啊?”
我吓着了,忙说:“不不不,我只想给她点教训,治治她的傲气,可不想让她残废啊,你们省着点儿啊!”
然后吴锡和他的两个哥们交头接耳了一阵,让我明天把凌艳指给他们看。
周末的晚上,吴锡找到我,说事情解决了,我从此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我连忙问他怎么对付凌艳的,他不说,只是告诉我凌艳绝不会猜到主谋是我,叫我放心,随后他们以还有事为由先走了,留下我在原地发呆。
星期一早上,凌艳鼻青脸肿地来上学了,见了我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躲着我,整个人仿佛都变了,我觉得有点对不住她,便去找吴锡,责问他怎么那么狠心,把人家打成那样,人家一大姑娘那样也太难看了点,谁知吴锡嬉皮笑脸地说:“小姐,是你叫我们报复她的,现在又来责怪我来了,我不过是对她进行了一些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然后她自己吓得摔成那样的,可别怪我哦!不过那小姐还真有点味道,胖是胖了点,有机会一定要再尝尝胖妞的滋味!”他的同伴也发生一阵狂笑,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忽然觉得有点恶心,但同时又感到恐怖极了,趁着刚好有几个人从旁边经过,我说一声我先回学校了便飞也似地逃走了!
回到学校,我变得惶惶不可终日,一怕凌艳知道是我报复她的,二来怕吴锡来学校骚扰我,他最后留给我的眼神太恐怖了!凌艳现在突然变得内向起来,而每当我看见她,我心里充满了自责和不安,很想关心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又不敢。割腕的频率反而比以前更高了,同学们都在背后管我教自虐狂,我常常看着满目创痍的双臂一片迷茫。
我一心想报复别人,殊不知,最终受害的,仍旧是自己!
淡淡的苹果香(1)
她的身体这时已经变得柔软了,我们一言不发地搂在一起,我感到她是那么柔顺……后来的事是小凡真的怀孕了,在我们一起拥抱了无数次以后,这时正当高三最紧张的阶段,尽管我们俩都觉得自己的成绩肯定考不上大学。
姓名:唐伟
性别:男
年龄:19岁
贵阳某中学高三学生
2004年6月10日,高考完的第一天,小凡和我分手了,她用一封E…mail结束了我们从初一起到现在六年的感情,就这样消失不见了,有人说她去了北京,有人说她去了珠海,而这一切,她说现在都与我无关了。
真正我俩的认识是在一次班会课上。那天她迟到了,进了教室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低着头,她穿着一双球鞋,一件一字领的套头衫,一条牛仔裤,白白净净,清清爽爽,头发比我的还短跟男生样的,轮到她自我介绍,她半天才说出她姓熊,叫小凡,爱玩,然后想了一会才说:“完了。”弄得全班一齐轰笑了起来。她冒冒失失地坐在我身边的空位子上,一个劲儿地向我问这问那,结果呢,第一次班会课就让老师叫了起来。就是这么一个女孩,老师还让她多帮助帮助我,因为众所周知,我是一个后进生,我后进的原因不是因为学习不好,是因为,像现在一样,纪律不好。除了打架和旷课之外,我几乎对别人没什么危害,运动会给班里拿分数,考试还能把那些对错不明的答案传给别人,像我这样的人在初中时是不多的。
她在班上人缘极好,大家都喜欢跟她在一起。因为她善良大方,不害人不损人不故意挖苦人在背后毁谤人,从不无缘无故嫉妒人看不惯人看不起人。跟她在一起很轻松,她不会让你有压力的。
后来跟她熟了以后,我就常拿她在班会上说的那句话取笑她是大骗子装淑女。一大大咧咧的大大方方的姑娘怎么一到台上就傻了就哑了?在这点上,她常对我不屑不顾。
我跟小凡的相好是缘于一次郊游。那天我们避开了所有的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起聊考试,球赛,电影。总之,似乎我们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但奇怪的是,那天我们几乎没说什么话,我们呆头呆脑地坐着,仿佛犯了什么错误似的,至于犯的什么错误,我们都有点心照不宣,我有点担心,怕万一同学们发现了我们不在会怎么想,想到这,我们俩的谈话变得很不自然很机械。小凡为迎合我的话题所说的话也是牛头不对马嘴。不知何时,她的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我是闻到她头上苹果洗发水的又酸又甜的味道才发现这个细微的变化的。
她的头发在她侧身一瞬间的摆动中忽然蹭到我脸上,我感到有点痒,这感觉顺着我的脸一直传到我的身体各处,我的右手,本来撑着地,不知为什么一抖,我们俩的脸就碰到了一块儿,一股温暖的口香糖的香味从她嘴角散发出来,我们的嘴唇贴到了一起,我伸出手抱住她的肩膀,她的肩膀有点僵,甚至还抖动了一下,她一缩,一下子滑进我怀里。
她的身体这时已经变得柔软了,我们一言不发地搂在一起,我感到她是那么柔顺,好长时间,她张开眼睛,有点难以置信地看了我一眼,立刻就闭上了,我们的脸贴得那样近,以致于我能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细小绒毛,我的手贴近她的乳防,但不敢去摸,我们就这么抱了很久,也不知有多久,反正我们开始分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在我们往回走的路上,她紧紧拉住我的一支胳膊,我们有点心慌意乱。为了避免尴尬,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其中她提出了一个怪问题搅得我心神不宁,她问我:“我要是怀孕了怎么办?”我问她:“你怎么知道自己会怀孕?”她开始说两人在一起就会怀孕,在我的追问之下,她说了实话,告诉我,她知道两人在一起接吻就会怀孕,以我当时的性知识,足以解释她怀不了孕,但我的那点可怜知识也是道听途说,并没有什么确切把握,也没有什么实际例子,只好笼统地告诉她,要是真想怀孕,还缺一道步骤,只有先接吻再耍流氓才行,二者缺一不可。
她当时若有所思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