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尹倩茹……喂……”
他拉不住她,两人一起跌在跑道上,她的身体压在他肚子上。“你被我压倒了,哈……现在你知道我多胖了,肚子好饿喔……”
虽然她的重量让他喘不过气来,不过他却开始大笑。
“娃娃,你怎么了?”
她的新妈妈从操场的一端奔来。
“以后你要叫我汪佑佳或娃娃,不能再叫我尹倩茹了,不然我的新妈妈会起疑的。”
他笑着坐起身,扶她坐好。“我叫你娃娃吧!”
她点头。“你是我第七个告白成功的人,所以你是我的lucky 7,欧阳靖,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他的笑意加深,黑眸闪动着,而后突然低头覆上她的唇。
沈满枝停下步伐,惊讶地看着两人。
汪佑佳在他唇边微笑,蓝天白云在她头顶上闪耀着,虽然遇上了那么多事,有苦有酸,但如今的“甜”全抵过一切了。
人生还是很美好的啊……
尾声
半年后
“两个鸡腿汉堡、两块炸鸡、一个大薯,再两杯可乐。”
“你会不会吃太多了?”
她转过头,对欧阳观说道:“你为什么每次都要鬼鬼祟祟地跑到我后面?”
“有吗?”他扬起眉。“我只是刚好经过这里,而且你前面是柜枱,我怎么从你前面出现?”
“这样就好吗?”工读生问了一句。
“对。”她点点头。“还有我要外带。”
“如果让我哥知道你吃这么多……”
“是他答应让我出来买速食的。”她笑着说。“这个是庆祝用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吃。”
“庆祝?你生日?”
“不是,庆祝我瘦身成功。”
“有吗?还是很胖啊!”他直言。
她瞪他一眼。“我已经瘦了二十公斤了,你看不出来吗?短短半年的时间耶,不是人人做得到的。”
这半年在欧阳靖不人道、魔鬼般的减肥计画中,她根本就是在地狱度过的,因为太胖不宜跑步,对膝盖会有损伤,所以她的运动改为游泳以及水中有氧,前一个礼拜简直生不如死,累得要命,又吃不饱,如果不是欧阳靖会陪她一起晨泳,她早就放弃了。
“那是因为我们家的产品好用吧。”他说。
她露出笑。“也是啦。”
他瞄她一眼,没讲话。
瞧他杵着不走,她问道:“你不回公司吗?”
“我等你。”他简短说一句。
她一脸疑惑。“你等我,为什么?”
他耸耸肩没答话。
“你……”她停顿两秒,想到他这阵子不停在她身边打转。“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我告诉你,我只喜欢欧阳靖,你不要有非分之想。”
他的下巴掉下来。“你……回去照照镜子,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不要笑掉别人的大牙好不好!”
她挑眉。“我怎样,我干嘛要回家照镜子,你才要回家照镜子。”
他瞪她。“你还真没自觉,你不知道自己很胖吗?”
“那又怎么样,你很没礼貌。”她回瞪他。“唐朝的人就是像我这样,胖有胖的美,没风度。”
“我……”他很像骂她,不过还是忍了下来。“算了,虽然你胖,不过我还是不应该说女生胖,风度是很重要没错,我只是搞不懂我哥喜欢你什么?”
“像你这种肤浅的人是不会懂的。”她笑笑地说。
“你是不是有我哥什么把柄?”他问。
把柄?把她想得这么邪恶!
她拿起纸袋往外走,欧阳观跟在她身后,还算有绅士风度地帮她开了门。
“是不是?”他追问。
她瞄他一眼。“你干嘛不去问你哥?”
“我问了。”
“他怎么说?”她好奇地问。
欧阳观瞄她一眼,没回声,不想告诉她三哥说他爱管闲事。“他就是笑一笑没回答。”
“所以你才来问我?”
“对。”
“你就是觉得你哥不可能喜欢我?”她又问。
“对。”答得干脆。
都半年了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不是滋味地冷哼两声。“没错,他是有把柄在我手上。”
“什么把柄?”他整个人警觉起来。
“我拍了他的裸照威胁他。”
什么!欧阳观的下巴直接掉到地上粉碎。
“什么,裸照?”
空中飞过一白球直接打上木柜,砰地一声撞出巨大声响。
“对,怎么办?”欧阳观忧心忡忡地说。
“你害我打偏了。”欧阳义皱眉,说道:“她是耍你的吧!”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后来想想,又觉得怪怪的。”他摸了摸颈后。“我光想到三哥跟一个满身肥肉的女人脱光光躺在一起,我就起鸡皮疙瘩。”
欧阳义挑眉。“你会不会想太多?”
“你以为我愿意。”他烦躁地走来走去。“那个画面自动就跑出来了,到底三哥有什么把柄落在那个女人身上?”
“老三不是会让人威胁的人,你不用想太多。”
“半年前他突然带一个胖女人回来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他问。“这个女人来路不明,莫名其妙就出现了。”
“老三不是说他心情不好去公园散步的时候认识的?”
“这一听就很假好不好,还说什么她因为身材的关系在公园里哭,他觉得她很可怜所以帮助她减肥,有够假的。”
他瞄他一眼。“每个人都知道很假,老三也知道假,但他无所谓,他只是给一个交代而已,真正的意思是叫我们别管。你啊!少管他的事,我看你这半年白头发增加不少。”
“我也这么觉得。”欧阳观摸了下头发。“你以为我爱管闲事?我到底是为谁操心啊,还没人领情。”
欧阳义微笑,“你还真是老妈子鸡婆性格。”
“那是因为你们没一个人觉得事态严重,而且我不是老妈子,我是古道热肠、侠义心肠。”他反驳。
欧阳义捡起白球,弯腰重新摆好。
“你不觉得三哥这半年真的很怪吗?”欧阳观又道。
“是有一点。”欧阳义挥了挥球杆。
欧阳观急忙躲到远处。“既然你也觉得不对,就跟他谈一谈。”
“你以为我跟他谈,他就会说吗?”
“你问的话或许他会说。”三哥一开始带个胖女人出现时,他就觉得事态严重,要大哥去问,偏偏大哥觉得男女感情私事,不想过问。
“好吧,我会跟老三谈谈。”他说。“不过他可能一句话也不会讲。”他瞄准白球,身子往后摆动,而后用力一挥。
锵一声,欧阳义的白球穿越了玻璃,落到屋外的草坪上。
欧阳观惊恐地贴在墙上。“我叫他来,你保持这种球技,他什么都会说的。”
哇~~好气派的别墅,花园、游泳池、停车场、人工喷水池、美女维纳斯、温室,应有尽有。
“你大哥住的地方真豪华。”汪佑佳好奇地东张西望,这别墅好贵的吧!
“这是他的毛病。”
“什么?”
“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他说。
“华而不实,不会啊。”她觉得还满气派的。
他带她绕过游泳池,由厨房进入。
“三哥,你们来了。”欧阳观听到声音由客厅走进厨房。
欧阳靖瞥他一眼。“你怎么也在这儿?”
欧阳观耸耸肩。“我没事,来陪大哥练球,他的球技太恐怖了,需要有人指导。”
“你在这里等我,十分钟后我就出来。”他示意汪佑佳在客厅等。
“好。”她点点头。
客厅里到处挂满了字画跟花瓶,她好奇地碰了下,问道:“这是骨董吗?”
“当然。”欧阳观回答。
汪佑佳连忙收回手,得小心一点才行。
“你们等一下要去哪里?”欧阳观随口问道。
“去游泳。”她每天都要游泳瘦身。
“你还真有毅力。”
“那当然。”她点头。“我再瘦三十公斤就行了,不然二十五也好。”
“我是很佩服你的毅力啦,不过……”
“不过什么?”她不高兴地瞪着他。“我觉得你对我很有意见,你是不是歧视胖子?”
欧阳观翻了下白眼。“不要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基本上会对胖子一见钟情就不可能,别说什么歧不歧视,以视觉上来讲,就是不好看,不过我刚刚也说了对你的毅力很佩服,但我就是觉得你怪,就算你瘦成一支竹竿,我也觉得你不对劲。”
“我哪里不对劲?”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怪,有时你讲话的样子跟口气会让我想到另一个人。”
“谁?”
“你不认识,她是一个分裂人格,算了,讲这个你也不懂,反正你就是让我想到她。”
汪佑佳的心漏跳一拍。完了,欧阳观该不会发现她就是尹倩茹了吧?不可能,她先别自己吓自己。
“你……你才怪,一直找我麻烦。”
“是你跟我三哥鬼鬼祟祟、古古怪怪的才会让人怀疑。”他斜眼瞄她。“怎么可能看你在公园哭就把你带回来,他又不是这么热心的人。”
“反正就是这样,你不信就算了。”
“等等。”他眼睛一眯,忽然走近她。
“干嘛?”见他靠过来,她警觉地后退一步。
“这是什么?”
“什么?”她反射地回问。
“这个。”他拉起她脖子的项炼。
“喂,你很没礼貌。”她不高兴地要拉回链子。
“这个……”他盯着放在透明胶膜里的符咒。“我好像在哪里看过。”
“这庙里一堆,有什么稀奇的。”她拉回项炼。
欧阳观见她心急地将符咒藏进衣内。“符咒是很多没错,但是那个白金链……奇怪,我明明在哪里看过……对了,我想起来了,云梦蕾在医院的时候,我看过她戴过。”
“那……那又怎么样?”汪佑佳回道。哼!没必要怕他,她现在已经又是“人”了,没必要怕东怕西。
“没怎么样,只是觉得很奇怪。”他托着下巴思考。
“你去奇怪吧,我要去外面晃一下,不跟你闲扯。”虽然不怕他,但若是露了馅还是麻烦。
见她要走,他急忙道:“等一下。”
她不理他,假装没听到。
而这时在书房的欧阳靖开门见山地问:“找我什么事?”他讶异地发现书房简直像炸弹轰过一样,只能用满目疮痍来形容。
见一幅画快从墙上掉下来,他伸手扶正。
“不用管它。”欧阳义说道。
地上有数颗高尔夫球滚来滚去。“你在干嘛?”欧阳观说大哥在捣毁屋子时他还不相信,没想到是真的。
“我在练球。”他拉了下头上的遮阳帽。“你觉得这身行头可以吗?”他指着白色休闲服跟红色遮阳帽。
“可以。”他点头。
“那就好,晚一点我要跟人打球。”他摆动腰部,练习挥杆。
“你找我什么事?”他又问一次。
“我找你吗?”欧阳义挑眉。“噢,对,差点忘了,老四很担心你,他像老母鸡一样一直跑来我这里唠叨。”
欧阳靖轻拧眉心。“我就知道。”
“知道的话就开导他几句,免得他一直担心你着了女人的道。”他挥球打向墙壁,球立刻反弹回来,他微笑地躲开。
看着大哥莫名其妙的行径,欧阳靖摇了下头,不过没说什么。
“我不会着女人的道。”
“我也跟他这样说,但他天生就是爱操心。”欧阳义莫可奈何地耸肩。“反正你就编个好一点的理由跟他说你为什么突然喜欢上那个胖女人就行了。”
欧阳靖不悦地皱下眉头。“她叫娃娃。”
欧阳义微笑。“对,抱歉,我忘了,你也知道我一向记不住女人的名字,不过我没恶意。”
“我希望大哥以后能记住。”他淡淡地说。
欧阳义停下挥杆的动作,看着弟弟。“你是说真的?”
他点头。
“嗯……”欧阳义挑眉,思考了十几秒。“你是认真的是不是?”
“是。”他简短地说。
欧阳义深思地盯着弟弟的表情,最后缓缓地点个头。
“原来如此。”他点个头。“好,我会记住,我只问一件事,另一个女人真的曾经人格分裂吗?”
他深思地看着兄长,缓缓说道:“没有。”
欧阳义若有所思地点头。“我知道了,这样就行了,你出去吧。”
欧阳靖不想追问他究竟知道了什么,点个头后就走了出去,身后又开始传来挥杆打球的声音。
一离开书房,他就听到客厅传来争执及吵闹的声音。
“别拉我的链子。”
“让我再看一下。”
“不要,你再这样我要给你好看。”
欧阳靖快步走向客厅,正想出声时,忽然听见一声惨叫。
“娃娃。”他跑进客厅。
眼前的景象让他呆了下,他们两人跌坐一地,娃娃半压在欧阳观身上,胜利地叫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