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清香便对荣寒说,“荣寒,要不咱们先订亲,至于婚礼和摆酒的事,就迟些等两家人都确定了以后再说,好不好?”
荣寒哪里肯依,他可早就想着把她娶进门的,好不容易盼到今天这个好机会,怎么允许她又把头给缩回去?
他马上说道,“当然不好!俗话说,夜长梦多,好事多磨。这事越拖下去,指不定麻烦越多,之前那个姓赵的,可不就是这样惹来的,你这会儿又忘记了?”
这时,彪叔也在旁边劝说道,“大少说得没错,你们俩个都这么优秀,盯着你们的人可都不少,既然你们两情相悦,家里又同意了,还是先把婚结了的好,也省得有其他人打你们的主意。”
刘清香一听,顿时意味深长地看向荣寒,“难道还有别的女人,也在打你的主意?”
荣寒赶紧撇清,“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和彪叔这么说,也是想着以防万一,就怕有些不长眼的人自己撞上来,徒增我们的麻烦。”
彪叔也道,“对啊!这不是有好多知青也都在乡下结婚的嘛!清香小姐,这大少爷这么诚心诚意前来求娶,您就答应了吧!”
刘清香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老太太和刘谨修的身上。
没想到,老太太却觉得荣寒和彪叔说得都有道理,竟然直接拍板了,“行吧!那就按荣寒说的办,中秋节中午,咱们就在村里举办婚宴,这时间紧促,谨修,咱们得赶紧找找人,去肉联厂买些肉回来啊。”
荣寒赶紧接话说,“阿奶,这些肉啊、菜啊、瓜果和喜糖什么的,你们全都不用操心,到时我会派人直接送过来的,你们就安心吧,只等着喝喜酒就好了!”
刘清香本来也想说话的,见荣寒先出声了,她也就没再吭声。
老太太和刘谨修一听,倒是很高兴。
毕竟,这个年代,就算你存了点钱,若是没有肉票、布票、糖票什么的,可别指望着能买到这些东西。
通常乡下人家有孩子要嫁娶,都是要提前做准备的,有点家底的,会早早地开始养好鸡、鸭、鹅和大猪,青菜也是自家种的,直接拿来待客,或者提前跟人换好肉票什么的放着,等结婚时再拿出来用。
若是没有家底的,那婚宴自然是比较寒碜的,弄些简单的汤水和青菜,再配上一人两个的大白馒头,就算是解决了。
而刘清香和荣寒的事比较突然,刘家是没做什么准备的。
荣寒自然是想把他和香香的这个婚礼,弄得好看一些,不说人人羡慕称赞吧,至少,也得要让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吃饱喝足。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荣寒和彪叔也起身告辞,开车回了城。
清香倒是留在了家里过夜。
她也知道,阿奶和阿爸他们,肯定还有很多话要跟她说的。
果然,等送完了荣寒他们,一家子再坐下来的时候,刘谨修和阿奶就都问她,“香香,你和荣寒的事,你是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第60章 狗咬狗的精彩好戏
刘清香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位羡慕嫉妒恨了一晚上的刘元元,就已经憋不住一肚子的妒火,酸溜溜地讽刺着说,“这还用得着考虑嘛,也不知道老三这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才能嫁到这么好的有钱人家。”
她原本以为,她嫁了个在部队里当兵的刘正,以后也有机会随迁,这就已经很好的了,她也一直以此为荣,以此为傲。
可现在,看着那俊美不凡又出手阔气的荣寒,再拿刘正一比,她就瞬间感觉自家老公弱爆了,若这是别人还好,偏偏还是自己最不喜欢的妹妹,这种被自己最讨厌的人给比下去的感觉,让刘元元感到万分难受。
刘琴琴听了她的话,也在一边笑嘻嘻地道,“最重要的是,三姐夫不但有钱,还长得是那么好看,是我见过的最最好看的男子,要是以后我也能找到一个像三姐夫这么棒的男朋友,那我就幸福啰!”
刘元元听了更气,冷笑着讽道,“你就做白日梦吧,你要是能有老三那样了不得的手段,还长有她那样的狐媚子脸,还有点可能,可是,你有吗?你有吗?”
老太太原本以为她们姐妹是在说着玩,可一听到刘元元竟然这么说清香,她顿时老脸一沉,厉声喝道,“刘元元,你这是在胡说什么?你吃错药了?竟然这么说你的三妹?”
刘清香听到这里,也忍不住了。
就在她想一巴掌扫过去的时候,突然看到陈英也一脸愤怒地看着刘元元,想到那个催眠术,她突然计从心起,马上用传音术对陈英说,“去,给我教训教训她!”
陈英这个妈妈要教训教训出言不逊的女儿,那是名正言顺,总比她出手要好,而且,让这两个以前一起欺负她的女人,来一场狗咬狗的好戏,她也挺喜欢看。
陈英马上听话地站了起身,扬起手掌,对着刘元元的脸,就“啪啪啪啪”地左右开弓,连抽了刘元元四记耳光,把刘元元都抽懵了。
在感觉到脸上那火辣辣的痛楚之后,她才一脸震惊地冲陈英怒吼,“妈,你为什么打我?为什么???你不是也一直不喜欢她的吗?我在这里帮你骂她,你竟然还打我?你太过份了!”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疼她的老妈,竟然会为了她们母子俩都痛恨无比的小蹄子甩她耳光,还打得那么重,痛得她眼泪都哗啦哗啦地往下流。
陈英却像是还没打过瘾,又恨恨地一把揪住了刘元元的头发,一边劈头盖脸地打着她,一边还大声骂着,“你放屁!谁说我不喜欢她?我最喜欢的就是她,最爱的也是她,最疼的也是她,谁若敢骂她,我就揍死她!谁若敢欺负她,我就骂死她!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老四刘飞龙和老五刘琴琴看到陈英那一脸狰狞凶狠的模样,兄妹俩吓得缩成一团,大脑一片空白,一脸的不知所措。
老太太和刘谨修虽然也在恼这老大的心思不正,不会说话,但此时见陈英这么疯狂地抽打刘元元,看着也是害怕,赶紧上前去制止她。
“阿英,你这是干什么?你快住手!”
“阿英,你快放手,你疯了吗?这样打孩子,打坏了怎么办?”
老太太和刘谨修一左一右上前去,拉住了陈英的手,硬是将她给扯到了一边去,按在了凳子上,不让她再起身。
就算是这样,陈英也还在那里破口大骂,“你这个贱蹄子,如果再让我听到你骂老三,看我不揍死你!”
刘谨修见她还这样骂,忍不住冲她怒吼一声,“好了,你还有完没完?还不快给我闭嘴!”
刘元元看着那像是把她当仇人一样的母亲,此时只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痛,身体痛,可心,却更痛。
她一直以为,母亲是最爱她,最疼她的,以前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先给着她,有什么事,都会让那小贱人去做。
可现在,母亲的这一番话,就像尖针一样地刺入她的心里。
她完全不敢相信。
这个家,她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刘元元怨恨地看了陈英一眼,又再怨恨地看向那位一直淡定得像是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的刘清香,冷冷地丢下一句,“你们这么对我,一定会后悔的!哼!”
说完,她就冲了出去。
老太太一见她这三更半夜地往外冲,怕她会出事,赶紧喊道,“元元,你去哪里?”
见刘元元不理她,老太太又赶紧对老四和老五说,“飞龙、琴琴,你们快去把你姐追回来,快,把这手电筒也拿上。”
“是。”
留下的众人看着刘飞龙和刘琴琴追了出去,也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稍倾,刘谨修才长叹一声,坐到了陈英的身边,轻声安抚她,“阿英啊,这元元已经是大人,而且都嫁人了,她要是还不懂事,你多教一下便是,可你这样打她骂她,也太伤她自尊心了,这万一要是打坏了她,那伤心痛苦的,还不是我们做父母的吗?”
陈英此时好像又有点回过神了,一脸愧疚,红着眼对刘谨修说,“谨修,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感觉脑子一热,就冲上去了,我也不想这样了,我感觉自己像是中邪了一样,呜呜呜……”
刘清香的眸底一冷,淡淡地道,“阿奶、阿爸,我也是这个家里的人,大姐都能这么污辱我,若是她在外面也这样口无遮拦地说别人,真要到时候出了事,还不得一家人跟着她受罪啊?到时就算是你们要后悔,都来不及了!”
老太太和刘谨修瞬间愣在了那里,一脸若有所思。
清香说得没错,这口无遮拦的人,是最容易得罪人的。
老大的性子他们也清楚,性子娇纵,脾气暴躁,小心眼,又好大喜功,在大队里上工,也幸好有陈英在罩着她,让她干一些轻松活。
这个村子的世界就这么大,就算队员之间有什么摩擦,也有陈英居中调解,这才一直没事。
可如果她这样的性子,放到外面的世界去,有那么多的权贵,那还不得分分钟被人碾压成渣渣啊!
今天陈英这么严厉地管教她一番,指不定也能让她反省自身,那对她来说,反倒是好事。
老太太就担心,怕刘元元的那个性子会钻牛角尖,做出更不可思议的事来。
刘谨修心里也烦闷,走出屋外去抽烟。
老太太、陈英和刘清香,就默默地坐在屋里。
老太太心里焦急,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对陈英和刘清香说,“你们在家里看着,我出去外面看看!”
刘清香赶紧站起身来阻止她,“阿奶,这天都这么晚了,您老别去,还是我去看看吧!”
老太太看了清香一眼,看到她脸上的认真和严肃,叹了一声,“那你去吧!香香,这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你早点把她劝回来,我们也好安心。”
刘清香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刘清香走出了门外,外放出精神力去搜索,很快便在村后的小竹林里找到了刘元元,还有前去找她的四弟和五妹,正在那里好声好气地劝着她回家。
刘元元却耍着脾气,“你们别管我,我说了,我不回去!死也不回去!”
五妹刘琴琴就说,“大姐,你不回去,难道你要在这里过夜吗?我可听说,这个小竹林里,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哦,你就不怕吗?我现在都感觉有点怕怕的……”
刘元元一听,也感觉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一样,顿时浑身一寒,一双眼睛害怕地朝四周瞄来瞄去,越看,越觉得这黑黑的夜,就像那能吞噬人的怪兽一样,让她心胆俱寒。
四弟刘飞龙见大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也趁机说道,“姐,我也感觉这外面阴森森的,我也怕怕的,不如我们回去吧?”
五妹一把扯起刘元元,“大姐,走,赶紧回去。”
刘清香看着四弟和五妹连哄带吓地终于把刘元元给劝了回去,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若是刘元元真要一直闹下去,她都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直接对她动手了。
老太太和刘谨修见刘元元回来了,同样也松了一口气,劝慰一番后,就让大家都去冲凉睡觉。
刘家发生的事,被不少看热闹的人听了一耳,第二天一大早,就传遍了整个大队。
而这件事,在李春花带着梅大娘、还有她的几个儿子怒气冲冲地找过来,要为她的大儿子向刘家讨要一个说法的时候,刘家又再一次站到了风潮浪尖的位置之上。
原来,昨天晚上,赵子敬带着一身伤痕回家,就把刘清香和荣寒早已经勾搭成女干、还把他给痛揍了一顿的事,添油加醋地跟他老娘说了一遍。
李春花和家里的几个兄弟大怒,说他们刘家欺人太甚,不仅骗婚,还骗了他们的钱,还敢打他们家的兄弟,当时赵家几兄弟就抄起了家伙,说要来找刘家的人算帐,但因为天时已晚,这才熬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这才拖上媒人婆梅大娘,气冲冲地过来找说法。
这时,正是众人吃完早饭准备上工的时间,一见到赵家这一帮人气势汹汹地抄着家伙来他们刘家村,有人就拦着他们问话,“哎,你们这是找谁啊?”
李春花就狠狠地“呸”了一口水,朝众人大声嚷嚷了起来,“我是来找你们那个陈队长算帐的,他们家不仅骗了我家的婚,还骗了我家的钱,现在转头又不认帐了,这世上哪有这样欺负人的道理,你们说是不是?”
☆、第61章 撕开她的伪善脸
“啊?不是吧?那陈队长看着可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就是啊!听说人家的女儿已经找到了一个金龟婿,昨天都开着小轿车来了,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别的人家?”
“呵呵呵,指不定就是因为看上了钓上了金龟婿,这才看不上以前谈好的人家呢?”
“哎呦,如果真是这样,那确实是不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