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不怕火炼。”茗寒回答得简单。
刘疏林心头一动,一种想法涌现,那想法离经叛道。他自觉不好,立刻狠狠将那想法扼杀。“疯子,你们两人都是疯子。”
崔茗寒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花园,如月下清泉。“是啊,疯男人配疯女人,这才是绝配。你不懂的。”
……
整整几日,清瑟都憋在慕容府,也不到处转悠,只在静园呆着。
就连吃饭也鲜少出去,全是宫女们将膳食直接拿到静园食用。她在闭门哭思,在一直做自己的思想工作,她的目标是扬眉吐气地告诉大家——她就是同时脚踏多条船!最好的方法就是练厚脸皮,最好的姿态便是理直气壮。
此外,她便与慕容府的张大夫学医术。
这事儿说起来还是个趣闻。那一日风和日丽,清瑟未出门,张大夫见缝插针跑来静园,欲拜清瑟为师,最终拜师不成险被拜,差点成了五公主的师父。张忠贤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哪敢折寿的收公主为徒!?最终两人协议,听从李清瑟的主意——共同研究、共同进步。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张忠贤提供中医知识,李清瑟提供西医常识,两人一起将两种医术共融,由张忠贤起草开始写医书,书籍专门针对日常疾病作出医治方法,例如伤风、痢疾、疟疾、鼠疫等。
如影这几日不见踪影,李清瑟问过了小朱子,后者也不知。清瑟无奈,她这主子当得实在是窝囊,回头一定要找机会把这如影“炒”了,不然就是受气也要活活受死。
慕容幽禅的身体越来越好,也许是壮阳汤的功效,也许是花生米的功效,更也许是之前输血的功效,如今他的面色红润有食欲,面颊上也逐渐圆润了一些。他的容貌被清瑟连连称赞,一口断定只要他好好配合治疗,将来一定艳压崔茗寒、笑傲李清玄,让后者弄得大窘。
一切事都顺利,一切事其实又不顺利。
清瑟半躺在秋千上,轻轻摇着,仰头望着天上的骄阳。一个半月了,东倾月音讯全无,不知所踪!她不想面对不敢接受的事实,她一再安慰自己是东倾月公事繁忙。转念一想,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如果……东倾月忘了她,她是否就不用再因为自己已接受了其他男人而对其愧疚。
想归想,心中失落却是挥之不去。
凌尼也没消息。刘疏林之前说答应帮她寻找,也不知到底帮了还没帮,她决定若是再这样下去,她就准备花钱找个什么专门打探消息的门派帮忙寻找了。
“小朱子,你怎么了?”院门口有嘈杂声,听声音是秋香的声音。
“朱哥哥,你没事吧?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冬香去给你报仇。”是冬香高亢的嗓音,那声音愤愤不平。
紧接着,便是小朱子的声音,“嘘!小点声,别让主子听见,最近主子心里够烦了,咱不能再添乱了。”
清瑟皱眉,一个翻身从秋千上坐起,“小朱子进来。”
院门口立刻平静下来,却没人敢动。
“没听见本宫的话?是不是欠踢了?几天不收拾你,皮痒了是吗?赶紧给本宫滚进来。”清瑟叫着。
小朱子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慢慢进了院子,低着头,在坐在秋千上的清瑟面前停下。“对不起主子,奴才……给您丢人了。”
李清瑟看见一身狼狈的小朱子大吃一惊,猛地从秋千上蹦下来,“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此时的小朱子鼻青脸肿,头上全是淤泥,身上的衣服一条一条的褴褛,挨打是肯定的,但比挨打更严重的是侮辱,能感觉到揍小朱子的人绝对是在戏弄。士可杀不可辱,打狗还得看主人,“谁干的?”厉声问。
小朱子浑身一抖,公主是什么样的人,他知道,但他不能因为自己一个奴才而影响公主与驸马两人的感情啊!?当然,如果两人有感情的话。
李清瑟飞起一脚,但那一脚在即将碰上小朱子的瞬间生生停下,差点将自己弄了一跟头。因为看小朱子此时狼狈,她实在是下不去脚了。“赶紧说,不然老娘真踢你。”
小朱子低头想,踢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挨踢了,等公主踢够了解气了,这件事就过去了。
李清瑟嘴角抽了一抽,发现了小朱子的想法,冷哼。“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勉强了。”就在小朱子暗暗松了一口气时,她大喊一声。“春香,叫管家来。”
春香赶忙上前,“奴婢在,公主叫管家干什么?”
“让管家召集府上所有奴才,一个个严刑拷打,看谁把我的奴才揍成这样。他们不是在打小朱子,是在打本公主的脸!”李清瑟音量提高,双眼狠狠盯着面前小朱子,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朱哥哥,我们主子人最好了,你就告诉主子,是谁打你嘛,冬香也去帮你报仇。”年纪尚幼的冬香冲了过来,跑到小朱子身边打气。
清瑟冷哼。
最终,小朱子见公主根本不打算息事宁人,只能叹了口气,“回主子的话,奴才确实挨打了,但也是……之前奴才的错。打奴才的人是……驸马爷的暗卫残雪。”
清瑟一愣,“那个暗卫?他打你干什么?”上次为专心救慕容幽禅,便直接将他绑了,后来却被他不知合适逃了,他和小朱子有什么仇?
小朱子红着脸,将之前在静园柴房发生的一切讲了出来,低着头,等着主子责罚。
整个静园顿时洋溢了女子们欢快的笑声,此时别说李清瑟,就连平日里举止端庄要求严格的四名宫女也捧腹大笑。
冬香最先忍不住赞叹。“朱哥哥,真有你的。”
李清瑟也笑得前仰后合,“小朱子你不够意思,若是下回有好玩的事也叫上我,我也要去看看。”残雪,她见过几次。自从上回发生了那件事后,慕容幽禅便没刻意隐瞒残雪的事,那残雪和她的暗卫如影有一点很像,都很别扭,但又有一点不像——残雪对慕容言听必从,而如影拿她的话直接就当放屁。
差距啊,真是差距啊。
既然有武功高强的暗卫,说明慕容的身份定然不像平日里表现的那么简单,但她并不像刨根问底,只要两人互不干涉便可。
清瑟对着天际大喊。“如影……如影……”
其他一男四女见怪不怪,以往若是如影在,只要公主这么喊,定然会在空荡的空间中有一声叹息,而后便有如影现身。但今日,不管公主怎么喊,如影都没出来。
“公主,看来如影真的不在。”春香实在不忍心看公主声嘶力竭地叫喊了,出声提醒。
李清瑟无奈,对着小朱子一摊手,“没办法,如影不在,我们就算是去了,也无法报仇。如果让他站着任由我们打,就显得我们实在欺负人,打不过就用权力倾轧,你有什么好方法吗?”听了刚刚小朱子的损招,她觉得他肯定还有办法。
小朱子哭丧着脸,“所以刚刚奴才就说了,别去报仇了,就这样吧。”他能不生气?他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死那个暗卫!但无奈技不如人。
李清瑟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报!为什么不报!不就是武功吗?我们也去学!”
小朱子一愣,抬头,“主子,您要学武?”
清瑟嫣然一笑,“当然,我也是有师父的人。小朱子你就在家养伤吧,春香跟我入宫,等本宫学成归来再交你们,以后,本宫这里人人必须习武,没武功者滚、不勤奋者滚、天资愚钝者滚。”
冬香一下子高兴起来,“主子要我们习武?好高兴啊,主子太棒了,冬香早就想习武了!”
春香也很高兴,她虽然为四大宫女之首,做事严谨,却也是好动的主儿,从之前跑步赢了清瑟一百两银子便能看出。
想对两人,夏香和秋香两名温柔娴淑的姑娘就有些犯愁了,不过既然主子要求,她们咬牙也得习武。
没人能想到,今日还跑进皇宫找太子习武的李清瑟,有朝一日能称霸天下武林,成为天下武林之霸主。
☆、120,太子是个兽
这是李清瑟这一个月来第一次入宫。
她对皇宫本来就没什么归属感,这后宫是皇后她们的地盘,她还是少来为妙,谁知道什么时候又要落入别人的陷阱?敌在暗我在明,防不胜防。
虽是第一次回宫,但却没少和太子见面,全是后者趁着夜色去慕容府找她,或者派人送信,两人相约出去游玩。当然,她也偶尔和崔茗寒见见面,来个小幽会。李清睿对崔茗寒还算包容,也许是因为其是表弟,他对表弟稍微愧疚,再者说,他还是觉得如果慕容幽禅死了,让崔茗寒来娶友儿是最好的选择。
试问,二皇子李清泽和六皇子李清玄呢?
答曰,不在京城。
李清泽被皇上派去边关,与梁允厉一同处理边关事物。梁允厉是梁大元帅的接班人,而李清泽是大鹏国未来的王爷,两人同是未来顶梁柱武将,如今的处理事务也是对两人的历练。
而李清玄呢?他被皇上和桑贵妃派去寻找凌尼,凌尼未找到,他还未回宫。
这也是为何当初李清睿可以独自肆无忌惮地找李清瑟的原因。
麒麟宫,今日迎来了西客,太子大喜,因为主子的高兴,整个麒麟宫也兴高采烈起来。清睿第一时间将外人都赶了出去,将清瑟拽到里室,亲热起来。
“不行,睿,这次来不是找你幽会的。”清瑟无奈,双手撑住他健硕的身子,一张脸又羞又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
后者直接忽视她的反抗,将她压在床上,摁住她的小手,吻上她的唇。“我也只是个普通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为何不色?”两人见面机会难得,他当然要珍惜。说着,便低头狠狠吻住她,双手慢慢从她的手腕转移到她的腰际,不盈一握的纤腰,让他爱不释手。
床榻精致锦绣的帐帘垂下,将两人封闭在这个小小的空间。旖旎四起,满是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李清瑟被吻得七荤八素,他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手点燃了她体内的欲火,甚至都忘了自己此行目的,只能一次次承受他的热情。口舌交缠,难舍难分。他早就迫不及待,简单轻抚早已无法展现他的如火灼爱。
身上突显清凉,原来是衣衫被褪尽,已浑然不知。嘤咛之音如同天籁,她伸出藕臂环绕他的脖颈,给了他鼓励……
……
第一回合结束,清瑟想翻身起床,却无奈,两条修长结实的手臂将她从后抱住,搂入怀中,低头,在她的玉颈和玉背洒下碎吻一片,清瑟只觉得浑身一机灵,刚想说话,那话出了口,又重新成为嘤咛。
小小封闭的狭室又重新燃起熊熊火焰,再战!
……
第二回合结束。
“睿,我想……”清瑟的话刚刚吐出三个字,一张小口再次被封住,她的双眼大睁,眉头微皱,心中暗想是不是因为长时间没来的缘故,为何他这么如饥似渴?但转念一想,两人四天前才刚刚见面啊!?
他如火的热情将她湮灭,清瑟只觉得自己犹如正在峭壁上向上攀爬的攀岩者,胜利在望的瞬间又被李清睿狠狠拽了下去,而悬崖之下,便是熊熊欲火。
……
第三回合结束。
就在李清睿欲做什么之际,李清瑟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抵住他的下颚,将他推出去很远,“李清睿你还有完没完,难道你是饿死鬼投胎,这辈子不吃就受不了?”
清睿不恼,只是轻轻将她小手捏住,放在唇边轻轻舔舐,“见到瑟儿,我便忍不住。”
李清瑟都要疯了,“李清睿,难道你喜欢的是我的身体而非人 ?'…87book'”
后者一愣,不再亲吻她的手,但却捏在手中把玩,见她面色铁青真是发了怒,赶忙解释,“瑟儿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是好色之辈?我爱的是瑟儿你的人而非身体!”
“真的?”她压根不信。
“真的!”他斩钉截铁。
清瑟狠狠将自己的手拽出来。“骗谁啊,你李清睿就是个衣冠禽兽,是个好色之徒。你想想这一个月我们见了几面?”
清睿不顾她的反抗,将她圈禁在怀中,枕在枕头上,皱起不浓不淡的剑眉,眯着星目,真的认真思索起来。“七次。”一个月才见七次,他怎么觉得够?即便是日日夜夜与她在一起,睁开眼睛便看见她,闭上眼睛在梦中见到她,他也永远不知足。
一提这个,清瑟起就不打一处来,一气之下,伸手捏住他的耳朵。“那麻烦不好色的李清睿李公子回忆一下,这七次见面的时间,我们都做了什么?”
耳朵很疼,但被瑟儿揪着却觉得十分甜蜜。也许这一生都没人敢对他如此下手,他也只能容忍瑟儿对他这样。既然瑟儿说了,他便开始认真思考每一次幽会,那种甜蜜的感觉缭绕在心头如同迷人的云雾。
“第一次,我夜里去慕容府找你,那一次,我得到了你。”他的声音淡淡,微微笑着,仿佛回味当时的美妙。
“恩,第二次呢?”清瑟继续。
“也是我夜里去慕容府。”李清睿将双臂紧了一紧。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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