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十二月田家的小姐,双目失明居然还这么敏锐。”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估计是这帮忍者的领头人物。
我默不作声,静静地站立着,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我若有似无的“睥”了一眼被吓到的小孩。
面对我的沉默,这帮异族忍者毫不犹豫地对我射出了手里剑,破空之声呼啸而来,我静默不动,手里剑即将射中我的时候,我脚下相错,闪身躲过那几把淬毒的手里剑。
脚下还未站稳,我慌忙抱着鸣人高高跃起,几个爆裂符在我们刚刚待立的地方炸开,尘土飞扬之间,他们的第二波攻击已到,眼见避无可避,我屈指摘下发上的铃铛,轻震手腕之间,透明的弦丝飞天而散,堪堪挡住了他们的第二次攻击。
他们手指急动,手印缔结,虽然目不能见,但是感受着他们体内的查克拉流动的变化,我暗叫糟糕,我的忍术现在还处于三脚猫的阶段,他们很显然最少都是中忍级别的,再打下去,恐怕我要用到灭却师或者是死神的力量了,那样对我现在的身体一定会造成负担的。
ˇ变强的是……ˇ
思索之间,他们的忍术已经完成,细如牛毛的冰针向我们急射而来,锋利如钢……,利齿勾着弦丝,手指灵动之间,交错纠缠的透明丝线险险的将冰针大部分挡下,却被几根漏网的针尖划伤了手臂,细腻的血丝飞溅而出,我收紧抱着鸣人的手臂,奋然纵跃之间与他们拉开了一定距离。
“姐姐!”鸣人看着我手臂上的伤口,担心的轻唤。
“没事!”我不在意的说,这些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微微眯起眼睛,杀意慢慢聚集,我已经发现了周围有几个隐秘起来的忍者正在观战,根据他们身上查克拉的特性我能够肯定他们是木叶的忍者,可是他们却对我们的危险无动于衷——
就算我只是木叶的寄居者,那这个小孩呢?!他总是木叶的人吧,一个这样小的孩子遇到生命危险那些人却不出手相救,是故意的?!还是……,为了试探我?!
杀气,不可抑制的蔓延,我的目标直锁几个想我攻击我的外族忍者……!
“姐……,姐姐?!”鸣人被我的杀气压得一阵不可自抑的颤抖,惊惧的看着我。
犹豫了一会儿,我慢慢收敛杀气,却开始调动体内的灵子,既然你们要试探我,我就让你们看个够,免得你们搅得我不得安宁。
灵子游走之间停留在我的左手心,同时召唤着空气中散落的灵子汇聚,一把半米长的透亮灵弓握于我的手心。
“居然可以将查克拉实体化到这个地步?!”尖细的声音惊异的失声喊道。
我有一瞬间的怔愣,他居然能够看得见灵子,火影的世界果然充满不可思议……,勾起嘴角,我拉动弓弦,追随着他们的声音,搭弓引射,一支透明的光羽于我的手指和弓身之间飞射而出,对方却急急扭动身形,箭羽擦过他的忍者服,带起一团蓝色的火焰,在冰蓝色的火焰中他惨叫着倒下,我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灵魂的消失——
看来死神的力量在火影的世界使用也毫不受影响啊~!
也许是我特殊的力量成功的震慑到了他们,那些人暂时停止了攻击,我再次搭弓,追踪着他们的灵络再射一箭,却被他们险险躲过,灵箭射入他们身后的树木中消失不见,树木却毫发无伤。
似乎感觉找到了制服我的方法,他们在树林之间不断的跳动让我找不着目标,可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就惊惧的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低头之间才明白,自己的手脚身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缠满了丝线,那是我用弓箭诱敌的时候布下的灵弦,绑着你们,看你们还怎么玩~!
散去手上的灵弓,我靠着树根坐下,熟悉的燥热侵蚀着我的身体,左手臂上带来一阵火烙的灼热和钝痛,如燃烧灵魂般的痛苦向四肢百骸蔓延,我甚至能够听见自己骨骼在“咯~咯~”作响,细密的汗珠汇聚从鬓角滑落,我死死咬着下唇,不发出任何一点的声音,齿间却尝到了熟悉的腥甜之味。
“姐姐?!姐姐?!”鸣人被我突如其来的痛苦模样吓得不知所措,只能揪着我的衣袖不断的喊着,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脆弱和无助……,他毕竟也只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罢了!
艰难的挪动手指,我压抑的呻吟,“没……,没事,一会儿……,就好!别……,别担心!”
朦胧之间除了鸣人压抑的哭声,似乎还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送她……医院。”感觉自己被人抱起,随着意识远离的还有鸣人的喊声。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又是躺在了医院里,身体松散酸痛得似乎不是自己的,艰难的挪动着身体,我费劲的爬坐起来——
“你醒了?!”红温柔的扶着我,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担心,“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没事!”声音却小得像小猫叫一样,不想感受她身上担忧低落的气息,我开口询问,“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
我点点头,还好,只是两天而已,不知道那几缕血丝消耗了我多少的桃花,看不到……,也懒得去看了。
挣扎着下了床,“那个和我一起的小孩呢?!”
红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他没事,只是这两天总是来医院找你,却被医院的工作人员给挡了回去,那个小孩……”
我没有在意红说的话,却被脑海里突如其来的空灵声音吓得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花翎~!’
'……!sai ?!'我惊讶的难以言喻。
‘哇啊啊啊啊~,花翎,你终于听见我的声音了~!呜呜呜呜,我以为再也不能和你说话了~,呜……!’
碎云天鬼哭狼嚎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震荡,吵得我的大脑一阵阵的胀痛。我皱着眉头痛苦的抚着额角,太阳穴的青筋一蹦一蹦的狂跳,我咬着牙齿,隐忍的回话,[闭嘴!你再哭再闹下去,我就永远把你封印起来。]
‘呜呜呜……,’碎云天的声音果然小了很多,听着他压抑的声音,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他泪眼汪汪委屈纠结的看着我的样子。
红担心的扶着我,“你怎么啦?!”声音里的疑惑让我的眼角忍不住一抽——
我勉强的扯扯嘴角,“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任由她扶着我再次躺下,仰望着天花板,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怎么突然就能和我说话了?]
‘呜~,因为你变强了,所以我变强了,所以就能够和你说话了。’
[……!我什么时候变强了?!]我现在可是一丁点的小伤口就能痛苦的昏迷两天啊,那也叫变强?!
碎云天拨浪鼓似的摇头,‘不是说的你的身体,而是说你的精神、你的心变强了~!’
[……!]心吗?!呵~,我的心当然要变强,我不会再给别人伤害我的机会的。
‘花翎?!’碎云天有点担心的试探性的叫我。
[放心,我没事,我说过的,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碎云天,你愿意陪我到最后吗?!]
‘……!只要你愿意,生生世世我都不离你左右。’
我勾起嘴角,慢慢的陷入了梦中,来到火影以后,我第一次没有做噩梦,却看到了让我魂牵梦绕的人儿,他还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和善,如海般深邃的眸中却带着浓浓的悲伤,看着我……,看着我……!
……
晨幕的光芒照进病房,我从朦胧中醒来,却因身边的陌生气息而心惊,我睡得这么沉吗?连有人靠近都不知道,感受着他身上澎湃却混乱的查克拉,似乎有点熟悉。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耳畔传来近在咫尺的惊喜喊声,“姐姐,你醒了!”
我一愣,微微勾起嘴角,是鸣人,“你怎么来了?”
“嘿嘿~”鸣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昨天晚上偷偷溜进来的~!”
了然的笑笑,昨天红说过他每天都来,却都被人给挡了回去,大概是因为我昨天已经醒了过来,这里松懈了一点,他才能溜进来吧!
“姐姐,对不起!”鸣人低落伤心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都是我没用,才害姐姐受伤的,对不起。”
ˇ小孩子的任性ˇ
我不忍的抚摸着他小小的脑袋,他的头发很多,却杂乱中带着柔顺,“不关你的事,你是小孩子,姐姐应该保护你的!”
“才不是呢!”鸣人激动的打断了我的话,“我在学校就被人喊吊车尾的,大家都不喜欢我,看不起我,姐姐是第一个说要保护我的人,我却害姐姐受伤,我……”
听着他压抑的哭声和懊恼,我知道小孩子开始钻死胡同了,我压着他的小脑袋轻轻的抱在怀里,“怎么会呢?姐姐虽然双目失明,但是也能感觉到你身上的澎湃的查克拉,那可是连火影都不一定比得上的,你怎么会是吊车尾的呢?!”
鸣人愕然的抬头看着我,“姐姐……,你说……,连火影都不一定比得上我?!”看到我点头的样子,他呆呆的呢喃,“姐姐……,你……,骗人的……,吧?!”
我低下头靠近他,直到感觉到他慌乱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才停下,黯淡的眼神认真地盯着他,“我像是在骗人吗?!”
鸣人艰难的咽咽口水,瞠目的瞪着我近在咫尺的脸,“不……,不像!”
我满意的点点头,“我从来不轻易骗小孩的。”遇到特殊情况我还是会骗的,“你体内的查克拉很强大,只要你努力,以后一定能够成为比火影还厉害的男人的!”
鸣人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星光闪耀的仰头看着我,“嗯!我一定会努力的,我要成为像火影一样的男人,保护姐姐,让姐姐再也不受伤了!”
微笑的摸着他的毛茸茸的小脑袋,我点点头,“乖~!”面对我的微笑,他也很自觉的在我的手上蹭啊蹭~,我感觉自己在养小狗狗似的……(==!)。
休息了几天,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顶着骄阳我回到了日向家,顺便带着鸣人,这小子一大早就在医院门口等着我,说是要亲自送我,到得日向宗家大院,大叔不在,只有花火和雏田,雏田看到我出院很高兴,却低着头老是瞟着我身后活蹦乱跳的鸣人。
听着雏田那明显不正常的、激动过头的心跳声,我了然的……望天~,搞了半天,原来这个内向害羞的大小姐看上了这个活蹦乱跳像猴子似的笨小子,真是……,强~!
“鸣人,你是第一次来日向家吧,进来坐坐吧……,雏田,你们不介意吧?!”我貌似很有礼的询问。
“不……,不介意……,欢迎~!”雏田的脸羞红得都快要勾到胸口了。
鸣人倒是很有爱的拉着我,生怕我眼睛不方便撞到东西或者撞倒人,行走之间雏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躲到了我的身后,她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看来她很害怕,我有些疑惑的停下脚步,鸣人完全像个呆头鹅一样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花翎,前面靠右边的那颗树下站着一个白眼睛的小孩,小姑娘是看到他吓到了!’碎云天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我几不可见的点点头,[那个小孩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很冷漠的看着我们!’碎云天似乎也疑惑于雏田的恐惧,‘这个小姑娘为什么害怕?’
我摇摇头,不知道!“雏田,那个小孩是谁?”
雏田瑟缩着躲在我的身后,良久才回答,“是宁次大哥!”
“你哥哥?!”我怎么不记得大叔有儿子啊?
“嗯!他是日差叔叔的儿子,日差叔叔是爸爸的双生弟弟,已经死了!”雏田不安的解释着,我感觉到那个小孩的目光越来越放肆了!
“喂~,看什么看,想打架吗?!”鸣人很有气势的对着那个叫宁次的孩子吼了起来,我满脸黑线,有你这么挑衅的吗?!不过……,小孩子的感觉总是敏锐的,他很明显的感受到了那个小孩眼中的敌意。
我揪着鸣人的衣领子把他拉了回来,“你发什么疯啊?只是小孩子的任性,没有必要动手动脚的,我们走吧!”
牵着雏田,我任由鸣人拉着我往里走,路过那个小孩身边的时候,我目不斜视,却感觉到雏田那更加严重的颤抖和恐惧,我微微皱起眉头,这个小孩对雏田做了什么,居然让一个小姑娘害怕成这样。
思索之间脑中危险的神经突然紧绷,我条件反射的推开雏田,抱起鸣人急速后退,抬手之间我牢牢的抓住了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腕,手腕连接的掌中握着的苦无闪着寒光,引起碎云天在我脑海里的惊呼。
我不悦的皱皱眉头,“如果你不是日向家的人,你现在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