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架会分男女吗?!”我淡淡的说,手上用力拉动弦丝,旋身挣脱他的控制,弦丝舞动之间,暂时阻止了他的攻击。
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我很满意的瞄见他虎口上的那一抹血口子,猩红的血液浸染了他白色的手套。
我面无表情的拔下插在身上的手术刀,带起一片血雾,丫的,总算让你见红了,不枉我是穿越女主一场。
赤尸无所谓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轻轻舔着上面的鲜血,“很漂亮的招式呐,听说在无限城里有一个少年也用弦丝作为武器的,好像叫……,弦之花月!”
我静静的听着,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在直打鼓,他怎么会知道花月的,动画里没说花月以前就认识豺狼医生啊!
我的面无表情换来的是他更加兴奋嗜血的表情,“不知道你和那个弦之花月是什么关系,嗯~,有机会要去问问!”
我眼神寒若冰霜,勾动弦丝飞舞,我闪身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你要是敢伤他一根头发,我就把你拖进地狱!”冰冷的语气显示着我的愤怒和杀意,我要他明白:我是认真的!
“嗯~,那你就陪我打个尽兴吧!”他的战意徒然骤升,漫天的杀气再一次将我笼罩,我知道,今天不可能善了了,我和他,必须死一个……
“'攻之卷'第二十七之五,雨!”我轻启红唇,低语。
漫天的弦丝像雨水帮的滴落,摧毁着一切它们所碰到的东西,同时也缠住了赤尸,带起一片血雨,血雨之中响起他亢奋的声音,“血红之雨~!”
无数的手术刀冲天而起,伴随着我的弦丝一起落下,速度之快让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在躲闪之间让自己又频添无数的伤口,我手指紧紧地夹着铃铛……
“'攻之卷'第二十七之一,流水之刃!”
“'攻之卷'第二十七之三,独流!”
“'攻之卷'第二十七之一,漩涡!”
我一口气同时使出几个招式,弦丝像流水一样围绕在他的身边,绞缠之间形成像水柱一样的弦龙将他缠绕,拉扯之间将他重创。
“血红之剑!”他的声音呢喃之间犹如在耳边,我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满身鲜血却迅捷无比的闪到我面前的人,他的脸上带着愉悦、放松的笑容,我愕然的低下头,一把由手术刀汇聚而成的猩红血剑握在他被血浸染的手心,剑尖以上四十厘米的部分完全没入了我的胸口。
湿热的血珠溢出我的嘴角,从下颌滑落,面对他嗜血和疯狂的眼神,我露出一个单纯和干净的微笑,他的眼中出现了一瞬间的迷醉和痴恋。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
话说鸟童鞋啊
长评指的是,有标题的,字数不少于一千字的那种啊
你钻了偶的空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怨念非常的奉上三更的某K……)
影响
我眼神一寒,手起刀落,他右边肩膀到腹部出现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错愕只是一瞬间,他猛然后退,同时也带走了插在我胸口的血剑,血液飞舞之间我慢慢倒下,手上还握着那把差点要了他命的手术刀,那是我从自己身上拔下来没来得及扔的。
无力的躺在地上,侧头看着他慢慢走近的身影,感受着身下汇聚的越来越多的温热液体,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华丽丽的视觉转换
赤尸藏人看着少女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和缓缓闭上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些空虚和失落,从来就是以杀人为乐、以自己的喜好掠夺他人生命的自己怎么会有这么陌生的感觉呢?!
想着她最后的那个微笑……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已经被贯穿胸膛的她还可以露出那么干净、纯洁的微笑?
她刚出来的时候明明那么恐惧,恐惧得发抖~!
为什么动手的时候却可以那么厉害,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了恐惧和颤抖,却带着比自己还有深的冷漠和杀气?
为什么??
赤尸藏人不是没有碰到过高手,也不是没有碰到过胆小懦弱的废物,但是像这样一个平静时胆小如鼠、战斗时却又蔑视天下的存在,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矛盾的综合体,让他探究、让他迷惑~!
……
没有了平时那让人惊悚的笑容,没有了那嗜血的疯狂和战意,他的脸上带着迷茫,缓缓地按住自己胸口的地方,走到那具应该消失生命的躯体边蹲下。
她死了吗?
她死了吧!
背对着月光的他把脸藏在黑暗里,微风吹过,带起一串清脆的铃声,抬起头,赤尸藏人看到从她的手中垂下的银色铃铛,捡起铃铛,听着它特有的清脆声音,赤尸藏人的心从来没有过的平静。
猩红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带着血丝却安详的小脸,收回所有的手术刀,那末漆黑的身影伴着血腥之气消失在黑夜里,喃喃的细语随风而逝……
“真是一只爱咬人的小野猫,难得碰到一个可爱又厉害的小姑娘,可惜了,不知道那个和你用一样招式的人是不是也这样让人着迷?!……,ma~,为了奖励你让我打得这么尽兴,让我这么的……,记忆深刻,你的铃铛我收下了,没意见吧?!”
寂静的夜里,回答他的就只有他手指之间偶尔响起的铃声~!
~华丽丽的视觉转换
细细品味着疲惫,我从黑暗中醒来。
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黑压压的房顶,迟钝的大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貌似、大概、也许、可能、应该……,我没死吧!
条件反射的要起来,却带起一阵让人战栗的疼痛,我的额头一下子就布满了密密的冷汗,很好,我现在十分确定,我没死,不过估计已经离死不远了。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我正要松一口气,忽然左手臂传来一阵熟悉的痉挛,如火烙般的疼痛开始蔓延,那如切割灵魂般的痛苦让我忍不住呻吟,真是的,这样的疼痛,一次比一次严重,终有一天,我会活活的痛死。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分散了我部分的注意力,房门被撞开,闯进来一个看起来比我还小的少女,紫色的衣服,俏丽的短发,小麦色的肌肤,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纱布伤口,不是卑弥呼是谁。
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她慌忙跑过来抱住我,“你怎么了?”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呻吟再溢出来,她的注意力很快被我痉挛的左手所吸引,当她看到我手臂上那升腾起的透明火焰的时候,吓得尖叫。
这几乎让我崩溃的痛苦整整持续了三分钟不止,于我就像过了三个世纪那么漫长,我身上的绷带和衣服几乎被汗水浸透,无力的倒在卑弥呼的怀里,我光见出气不见进气了。
卑弥呼小心的抱着我,轻轻地擦拭着我额头的冷汗,“你没事吧?!”
我无力的闭上眼睛,“我昏迷多久了?!”
“一个星期!”卑弥呼的眼中有水光闪动,“对不起,要不是为了救我和哥哥你也不会……!”
我摇摇头,“这不关你的事。”我只是不想让阿蛮的命运发生改变,不想他遇到不知名的危险而已。
卑弥呼的眼泪因为我的话而无声落下,“那天哥哥和我离开以后,我们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又回去那里找你,没想到……,没想到就看到你一个人躺在血泊中,我们以为你死了,可是当我们把你带回来以后,你却又有呼吸了……,你昏迷了一个星期了,刚刚那个火焰……?!”
她没有在说下去,却让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用尽全力半坐起来,颤抖的右手撩起左手的袖子,当看到那鲜艳的桃花印的时候,我倒吸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反应,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晶莹的滑落,晕开了纱布上的那一抹红。
我知道自古以来,最让百姓津津乐道的星辰,最让星象师关注揣测的就是北斗七星,但是我现在看着手臂上那呈七星排列的桃花时,我的心中只有痛苦和悲凉,原来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豁达。
最后一个桃花印已经接近丰满,只剩下最后一片花瓣若隐若现,也就是说,我的时间已经连一个月都不到了,也许只有一个星期,也许只有一天,也许就在下一刻,我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怎么办?
花月……!阿蛮……!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轻轻拉拉卑弥呼的衣角,“请你……,帮我一个忙!”
卑弥呼死劲的点头,“你说!”
“给我买一张……,去德国柏林的……,机票,越快越好!”胸口传来一阵压抑的疼痛,我知道我的生命已经在快速流失了。
“可是你……?!”卑弥呼担心的望着我。
我摇头,“别管那么多……,去柏林,越快越好……。”
卑弥呼迟疑了很久,才为难的点点头,她扶着我躺下,“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我哥哥帮忙。”
我点头,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一下,”迎着她疑惑的目光,我轻轻的问,“你们……,把我救回来……,又没有看见……,我的铃铛?!”
“铃铛?什么铃铛?”
我挣扎着坐起来,焦急地说,“就是两个银色的铃铛,里面还有很多琴弦的。”
卑弥呼摇摇头,“没有,我们到的时候就只有你和地上遍地的血迹,还有那辆被弃的卡车……,和车上的东西。”
我听到一点关键性的信息,“你说地上只有我和血迹?!”
卑弥呼点点头。
“那手术刀呢?”我急忙问,“赤尸藏人用来攻击我们的手术刀呢?”
作者有话要说:介个
终于看到长评了,小K万分感动啊
今天的更新奉上~
还有,看到几个说要开学的大大的留言
介个,如果是要开学或者是其他原因今天以后暂时不能上网的大大请集体说一声吧
如果人真的很多的话
介个,偶今天就是码到吐血,也会把本卷完结的
另外,猫儿啊,如果今天完结了本卷,你真的会给偶长评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
(热泪盈眶的某K……)
再回无限城
卑弥呼摇头,“没有,我们去的时候地上一把都没有。”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坐在床上,手术刀没有了,我记得动画里每次打完架以后赤尸都会收回自己的手术刀,看来这次也不例外,难道我的铃铛被他给捡去了?!可是,他捡我的铃铛有什么用呢?他又不会用~!
……,他不会用……!
……“很漂亮的招式呐,听说在无限城里有一个少年也用弦丝作为武器的,好像叫……,弦之花月!”……
……“不知道你和那个弦之花月是什么关系,嗯~,有机会要去问问!”……
……,花月,是花月,他一定是拿着我的铃铛找花月去了,我的天啊,我怎么现在才想到,真是猪脑子~!
我心里慌得像有一把火烧一样,手忙脚乱的下床,却无力的跌倒,伤口上传来阵阵的刺痛,肯定是又裂开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挣扎着爬起来。
“你干什么?!”卑弥呼惊呼一声,赶忙上前扶住我。
我抓住她的手臂,“我有急事,必须离开,谢谢你们救了我。”
“不行,”卑弥呼强行把我安回床上,“你现在这样能去哪里,等伤好了再说。”
“没有时间了,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让我走,我必须走。”
卑弥呼沉默了一会儿,“那你等我哥哥回来再说。”
我摇头,心一横,用力拽过她,一个手刀敲在她的后脖颈,接住她软下的身体放在床上,我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间。
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抓起厅堂沙发上我那件破烂的牛仔服,外面罩了一件大大的外套遮住自己身上那触目惊心的染血绷带,我向着无限城飞奔而去,花月,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你千万不可以出事,不要让姐姐后悔没有认你。
无限城还是一如上次那样危险、死寂而萎靡,只是这次他们那不怀好意、贪婪、嗜血的目光无法再激起我心底哪怕只是一点的波澜。
我抵抗着大脑一阵阵黑暗的侵袭,穿梭在废墟之间,终于找到了那被银次给毁掉一面墙的荒屋。
慢慢的走进荒屋,心脏那狂跳的“砰~砰~”之声,仿佛就近在耳边,屋里和屋外那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屋外是夕阳西下,漫天彩霞,屋里却是冰冷的压抑。
银次坐在地上,两手架着膝盖低头不语,马克贝斯坐在他的身边,脸上满含着不安,冬木士度靠墙站着,表情阴沉混着担忧,朔罗坐在他和马克贝斯之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
花月……,花月呢?!
我视线游走,终于在最里面的墙角下找到了他,他坐在地上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