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有骨气的挺直脊梁想要从他的视线里消失,却很没骨气的在离开他的视线之前倒下,很没面子的晕了。
失血、伤痛、饥饿、紧张、戒备,等等这些负面感觉终于把我的精力全部榨干!
我真是无语问苍天啊!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送给别人吗?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时间在滴滴答答中流过,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痛!很痛!全身上下都在火辣辣的刺痛着,怎么啦?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耳朵里就传来一个温和磁性的男中音,“你醒了?!”
我一惊,猛地坐起来,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直接却戒备的盯着眼前笑得温和的男人。
面对我的戒备,他毫不在意,仍然保持着和善的微笑,“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半信半疑的瞅着他,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哪怕是那么一点点地破绽,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而我的注意力也终于被不绝于耳的“嗡嗡~”声吸引住。
我半坐在一张朴素的床上,现在才发现,怎么感觉这张床不太稳,或者说是整个地板、房间、空间都不太稳。
我奇怪的看向窗口,猛地瞪大眼睛,顾不得什么伤口、戒备了,直接摔下床沿,跌跌撞撞的跑到窗口,我惊恐的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和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的太阳。
“我……,我在哪里?”颤抖的声音显示着我的恐惧。
“在飞机上!”表面温和的男人貌似很好心的回答。
“为什么,我会在飞机上?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激动愤怒的质问他,“让我回去,我要回日本,我要去找我弟弟!”
他为难的摇头,“我不会让你回去的。”
“为什么?凭什么?你凭什么带我走?”我愤怒着,叫嚣着,掩饰着心底蔓延的惊慌和恐惧。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很认真的说,“我不会让你回去的,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追杀你?”
我一惊,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你知道什么?你是什么人?难道……,你是故意接近我的?你……”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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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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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安居
“我没有故意接近你,”他的声音更加的温和,安抚着我激动的情绪,“你冷静一点听我说,那天在巷子里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救你这个瘦弱的孩子而已,我没想到你是风鸟院家的人。”
现在的我反而冷静了下来,眯起眼睛,冷冷的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是风鸟院家的?”
他叹了一口气,“你不用这么戒备我的,我绝对不会伤害你!”说着他拿出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左手,带起一串清脆的铃声,他修长的手指指尖挂着两个晶亮的铃铛,在窗口的阳光下闪着银色的星光。
“还、给、我!”
他微笑着,很干脆的把铃铛放在我伸到他面前的缠满纱布的手心里,“那天你晕倒的时候,看到你手里的铃铛,我就知道你是风鸟院家那个从不见外人的长女,……,你真的不用那么防备我,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你父亲曾经救过我,我很感激他,
“之前我曾经写过信给你的父亲,告诉他,有人想要对风鸟院不利,而且我这次去日本,也是希望能够帮到你们的,可惜,我终归是晚了一步,我到的时候风鸟院家只剩一片废墟了,我以为你们都死了,没想到却意外的碰到了你,相信我,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
他的话说得很诚恳,他的眼睛毫不闪躲的直视着我,眼底一片澄明,气息柔和,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在显示着他没有恶意,但是,我还是很难理解,就凭一个铃铛就认定我是风鸟院家的人,这也太武断、太凑巧了吧,而且还一猜就中,知道我是风鸟院家的长女~!。
“真的?”我不确定的问他,不过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暂时相信他,虽然他的问题很多,但是他的眼神清澈,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相信他至少对我没有恶意,如果他真的是在骗我,那只能说他的演技太高,我的道行太浅,只好自认倒霉了。
他无奈的再次点头,“真的。”
“那……,那你要带我去哪里?为什么要离开?”我还是有疑问,要问清楚再说。
他轻轻的把我抱回床上,让我躺下,自己在床沿坐下,“你父亲说你,虽然年纪不大,但很聪明,有些时候甚至比大人还要敏锐,所以,即使你是女孩,仍然愿意让你成为风鸟院家的继承人。”
“……!”囧,他说的是我吗?聪…聪明?敏锐?我要是真的聪明敏锐,我就不会被阎王大哥耍着玩了。
我满脸黑线的认真听着他的解说:
“与风鸟院家有联系的人,都知道风鸟院流弦术的最终奥义在长女的身上,因为长女从来不见外人,现在风鸟院家被灭,你继续留在日本只会面对无穷无尽的追杀,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能力和身体状况还能坚持多久,而且你的离开,从另一方面保证了你弟弟的安全,毕竟他们的真正目标是你,你明白吗?”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这都什么跟什么,反正有一点我是知道了,如果这个男人没有说谎,那么就是我的到来改变了原著,毕竟原著里风鸟院被灭门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倒好,全变成我的错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思来想去,我选择妥协,起码看起来他现在不会成为我的危险,反而可能是我的福星。
他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我们现在去德国,你和我暂时在那里生活,不过你要记住,不要随便用流弦术,更加不要随便说出自己的姓氏,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我合作的点点头,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微笑的说,“现在郑重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风鸟院花翎,十四岁,以后请多多指教!”
他点点头,拍拍我的脑袋,“你看起来比你父亲形容的还要小,我是笠仓信,多多指教。”
我满脸黑线的拍掉他的爪子,我知道我看起来比同龄人小很多,甚至妈妈说我看起来比花月还小,但是,不带这么打击人的,鄙视你!
面对我鄙视的眼神,他“呵呵~”的笑了起来,似乎更加开心了(==!)。
笠仓信对柏林很熟悉,一下飞机就带着我直奔据说是他家的地方,他的家在一座花园小区里,典型的欧式建筑。
他的家是一套两房一厅的居室,前院还有花园、停车棚,我住里面那间小一点的房间,房间里只有床、衣柜和书桌,干净却朴素。
“你先休息几天,等身上的伤好了以后,我给你找一间学校,毕竟你还是一个孩子,应该以学习为主。”一切安排妥当以后,他对我说。
“不要。”喝着温温的开水,我拒绝得很干脆,“我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学校,你给我找份工作,我要赚钱。”赚够了钱,我就可以自己回东京找花月,最不济,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起码不用再露宿街头,当乞丐了。
“赚钱?”笠仓信奇怪的看着我,“你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
我摇摇头,“不用了,你把我从日本带到东京,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还是感谢你的,起码你让我暂时远离了危险。”
他有点失望的看着我,“你还是不信任我。”
我侧头,认真地看着杯子里冒起的水蒸气,坦白地说,“信任是需要时间去建立的,我之前并不认识你,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说出来的,但是你毕竟没有伤害我,我现在也很乐意和你一起在这里生活,也许时间长了,我会相信你,甚至把你当成朋友,但是……”我突然转头,冷漠的目光中带着杀气,“如果让我知道你做了任何伤害我弟弟的事情,我一定会杀了你,不论天涯海角,我都一定会把你拖进地狱……,不惜任何代价。”
面对我的杀意,他苦笑连连,“你父亲说你很爱护弟弟,我之前还有点不明白,不过,现在我彻底明白了,你肯跟我来德国,恐怕不是为了自己逃避追杀,而是为了减轻弟弟的危险和负担吧!”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你爱怎么想,爱怎么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他深深的叹息,“你想找什么工作?”
我一愣,傻了,找什么工作,我怎么会知道,基本上在德国我是属于黑市人口,而且还是未成年人,我找的工作必须是赚钱快的,不然我要做到哪年哪月啊,我现在最多只剩下四年的时间,而且在这四年中我不但要赚钱,还要让自己变得更厉害,纵观整个世界,符合我要求的工作就只有……
“专家!”我肯定的说。
“专家?”笠仓信奇怪的看着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专家?”
我眉头一挑,“夺还专家!运送专家!善后专家!都行,赚钱又练手,还开拓眼界,很适合我。”
笠仓信拈着拇指和食指摩挲着没有胡子的下巴,仔细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不能用弦丝的你,身手如何呢?”
我勾起嘴角,瞟着他,“你要不要试试!”
他眉角一跳,收起笑容,轻轻掩着我的嘴角,“以后不要这样笑,看起来让人想犯罪!”
“……!”无视,无视,“你也觉得这个工作适合我,对不对。”
他叹气加无奈的说,“如果我说不适合,你会听我的吗?”
“不会!”我很坦白很干脆的回答。
“……!”我敢肯定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了至少一毫米的高度。
沉默片刻,他终于压下自己暴跳的青筋,“你好好休息,伤好以后,我再想办法给你找事情做。”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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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男猪
我微笑着点头,心里三呼万岁,亲爱的花月弟弟,你一定要等着我,姐姐一定会去找你的,我们都要加油哦!
时间过得很快,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我的伤基本痊愈,就是手臂上那妖娆的桃花看得我心里闹的慌,这几个月来,笠仓信对我很好,很照顾我,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我对他的好感大大增加,但是我还是不敢完全的信任他。
今天,笠仓信给我带来了第一份工作,夺还工作。
据说是某黑社会老大抢了一颗大大的钻石,那颗钻石本来是一个富商准备送给自己的老婆的,现在委托我们帮他把钻石抢回来。
这个工作在我看来,应该不难,基本上是可以独立完成的。
最新消息,今天晚上那个黑社会老大将会把钻石带到市中心的一家大型拍卖会现场,钻石运送的过程中会路过一段崎岖的山路,那里荒芜人烟,是我下手的好地方,嘿嘿,看来这次连天都帮我。
华灯初上,笠仓信开着车子把我送到山脚下,停下车,他还是不确定的问我,“真的不用我帮忙?”
我无聊的翻个白眼,懒得理他,径自开门下车。
临下车之前,笠仓信递给我一顶帽子,“把这个戴上,既然你不愿意解下头发上的铃铛,那就把它给藏起来,免得露陷。”
我屈指勾起帽子,不敢不愿的把长发挽了起来,切~,藏就藏,怕你不成~!
穿着一身方便运动的牛仔服,我撒丫子就往山路上跑,这条山路那叫一个崎岖呀,跑得我的脚都差点崴了,可是我的心情仍然持续高昂兴奋着,夺还专家啊!这么高尚的职业,想当初我可是向往死了银次的工作啊,今天能够过把瘾,感觉真好。
大概爬了一个多小时,我终于见到目标运送车了,可是……,谁能告诉偶,这是啥咪情况~?!
几辆黑色的轿车歪七歪八的横在一边,车身产生了剧烈的扭曲,很明显是被怪力给弄坏的,十来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大保镖躺在地上一个劲的口吐白沫,看得我心里直发毛,盘山公路旁边的树林子里有很明显的打斗痕迹,和一些散在的血迹。
我微微眯起眼睛,居然有人比我还早动手,你祖奶奶的,敢跟我抢生意,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不知道桃花为什么是红的。
我怒气冲冲的冲上了旁边的树林子,小心戒备着往树林深处跑去,林子里很黑,以我特殊训练过的视力勉勉强强能够看清楚,林子里也很安静,偶尔响起几声怪异的乌鸦叫声。
跑到林子深处,突然感觉不对劲,我警觉地急速向后闪身,一个黑影堪堪的从我眼前落下,砸碎了我身旁的大树干,待到黑影落定,我才看清原来是个拳头,我不禁咂舌,好强悍的破坏力!
“咦~?!”拳头的主人一看没有打中我,很惊讶的发出感叹,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