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一问,花月的笑容就僵了,我一愣,随即了然的点点头,“是不是就是那天我看到你练得手出血的那个?”
花月点点头,担心的看着我,“爸爸说离开琴托的琴弦是最活跃的,我们必须理解它、将自己的生命融入进去,才能操纵它们,而第一步就是……,”他突然停了下来,小心的瞅瞅我,快速的说,“第一步就是要让自己的手指习惯弦的伤害。”
我无语问苍天了,闹了半天,那天你手上是故意的,根本就不是被虐待练习搞的,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轻轻地眯起眼睛,我危险的盯着花月,“花月,你老实告诉我,那天爸爸是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就是要逼我学流弦术。”
花月立马咬着嘴唇,小心的看着我,死都不开口。
那就是啰,“好哇,你们俩父子居然合起伙来算计我。”
“不是的,不是的,”花月焦急的申辩,“爸爸说,姐姐身体不好,又很柔弱,容易被人欺负,学了流弦术以后,就可以保护自己了。”
我郁闷的看着焦心的花月,你咋这么好骗呢?这摆明是骗小孩的借口嘛,我敢打赌,他可能连柔弱的确切意思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小P孩!
我无力的摩挲摩挲他的头,“算了,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不可以再算计我,听见没有?”
花月拼命的点头,生怕我看不见似的。
“扑哧~”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走,我们去跟爸爸要弦,进行下一个修行!”
“嗯~!”花月兴奋的站起来跟着我跑了。
从父亲那里要来一根十几米长的弦,我和花月开始一人一只手撑起七弦,练习了起来。
我一直都知道弦是很锋利的,可是我没想到会锋利到这种程度,第一天练习,我就把十个手指给伤了,看着花月那木然、呆愣的表情,我都没脸见人了。
丢人啊,丢人!
第二天,我的手指上包着十个胶布圈继续练习,结果,仍然是伤痕累累。
第三天,十个胶布圈下面又多了十个,仍然逃不过,伤痕累累!
第四天,……
……
结果一个星期不到,我整个手都被白色的胶布给贴满了,根本就看不见手上原本的皮肤了,我的那个伤心啊,眼泪哗哗的。
最让我无地自容的是,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花月圆乎乎的小手,居然一个口子都没有,据父亲说,花月已经习惯了弦的锋利,不会被割伤了,我想也是,你说拿弦做武器,总不能,敌人还没打到呢,先把自己给弄得遍体鳞伤吧,那多丢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留言还是不多,但是比之前要有进步了
所以,偶今天就三更了
亲们要积极留言啊
不要大意的给小K动力吧
(欢呼雀跃的某K……)
双生铃铛
想通了这一关键,我咬着牙,把手上的胶布都给撕了,要伤就伤吧,姑奶奶不怕你们,结果,那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我的眼泪压根就没干过,我的手压根就没白过,每天都是红哇哇的,痛苦啊!
就连花月看着我满是血口子的手都哭了好几次呢!
不过,终于苦尽甘来,当我手上的血口子都好了的时候,我再也不会被自己的弦弄伤了,虽然手掌、手背和手指上都留下了很多细小的伤痕,不过没关系,我还小,相信以后这些伤痕都会慢慢消失的。
当我和花月都能够完全承受弦的拉力和伤力的时候,父亲把那根十几米长的弦剪成了两段,我和花月一人一段。
拿着这根差不多七米长的弦,我有点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着父亲,父亲拍拍我和花月的头,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你们两个都很有天分,很会吃苦,从今天开始我正式教你们风鸟院流弦术。”
oh,yeh!我的心在狂呼,终于熬出头了,我激动的在心里留下两行宽泪,走到今天,我容易吗我!
当然,那两父子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父亲让我们跪坐在他的面前,他开始认真地上课,“流弦术分为守之卷、攻之卷,以及拘之卷和特殊卷等,一直以来不论是本家还是分家都是按照这种方式来学习的,但是我不希望你们两个也局限于此。”
我和花月同时一愣,啥咪意思?
父亲很感慨的说,“流弦术我学了近四十年了,仍然无法参透最后的奥义,我把希望寄托在你们的身上了,一定要参透流弦术的最终一技,今天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流弦术其实就是操纵弦为己所用,以自然万象为基础,这当中的变化是无穷,我希望你们能够认真体会。”
花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而我也学着他点头。
父亲看着我们乖巧的样子很是欣慰,“好了,那些以后再说,今天开始,你们先学守之卷!”
“是!”我和花月很有气势的回答。
于是,我痛苦的磨难生活再次开始。
父亲说不论是功之卷还是守之卷,我们都必须先学会操纵弦,让弦随我们的意愿而动,所以我们的第一个课程就是:穿线!
相信我,你没有看错,就是穿线,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两个铜板,把它们掉在竹子上,然后让我和花月,一人拿一根弦,站在远处,脚不能动,想办法把弦给穿过铜板中间的方洞,oh,my god!杀了我吧,这根本不是人干的。
结果我和花月每天都是站在远处,认真地看着青竹下挂着的铜板,手指缠绕着弦丝,一次又一次的扔出,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虽然弦丝还是没有通过铜板孔,但是不得不承认,我和花月的视力飙升了很多。
同时父亲开始训练我们的体能:
父亲说,学习流弦术,步履要稳,于是我们开始站桩;
父亲说,学习流弦术,身体要轻,于是我们开始负重;
父亲说,学习流弦术,手指要灵,于是我们开始指压;
父亲说,学习流弦术,反应要快,于是他开始扮偷袭;
父亲说,……
……
不说了,这简直就是一部可怜小灵魂的受难使,尤其是我每天累得气喘吁吁,好几次发病吐血吐得差点再见阎王大哥,可是花月那小子却只是喘气、流汗、打颤,根本没有任何实质上的痛苦,我严重怀疑这小子肯定是从小就练过的。
口怜滴偶哇!抹一把伤心、被虐的泪水!
我们过了整整两年非人的日子,每天都是练弦、背口诀、体力训练,直到我死了N个脑细胞,终于学会流弦术,出师了!
出师那天,父亲把我们叫到他的面前,非常欣慰非常郑重地的拿出两个礼盒,盒子很小,大概也就边长七厘米左右,他把盒子递给我们,一人一个。
我拿着盒子没有马上打开,却关注着花月,花月小心的打开盒子,然后我看到了几乎让我兴奋得发狂的东西:
吼吼吼,风鸟院花月的经典配件啊——金色的圆制窄口铃铛,那个绑在花月头发上,陪伴他出生入死的传奇事物!
“咳~”父亲轻咳一声,脸色颇不自在的看着我,“花翎,你不用盯着花月的铃铛流口水,你也有一份,在盒子,自己看吧!”
我两眼放光,兴奋的打开自己的盒子,一个和花月同款式的铃铛静静的躺在黑色的丝绒布上,只不过我的铃铛是银制的,泛着银白色的冷光。
“咳~”父亲假咳一声,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这两个铃铛以后就是你们的武器了,两个铃铛里面都有足够长的弦丝,你们要好好爱惜!”
“是!”我和花月都很有力的回答。
放下礼盒,我把我的长发都拢到了左边,然后直接用铃铛绑住了头发,花月奇怪的看着我,“姐姐,你为什么要把铃铛绑在头发上?”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奸笑着看着他,“绑在头发上方便拿取,遇到危险的时候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你去翻身上的武器啊,而且,从现在开始铃铛就是我们的战斗伙伴了,绑在头发上,我们随时能够听见它们的声音,方便我们加深感情啊!”
我绝不承认,我是看到动画里花月的造型眼红,所以效仿的,绝对不是!
看着花月两眼放光的崇拜样子,我的心在狂笑,花月,你真的好可爱!
我一个没忍住,扑上去抱住了他,带起一串清脆悠扬的铃声。
可惜花月现在的头发太短,所以他只好先把铃铛绑在了腰带上,每一个动作都会带起一串清脆的铃声。
我的好心情在三天以后达到了最高峰,因为我看到了最经典的、最期盼已久的一幕!
当我穿过竹林,看到竹林边缘、我的房间门前站着说话的那两个人的时候,我激动得差点病发吐血啊!
天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花月和十兵卫的相逢时刻,居然让我给看到了,亲眼见证了这对美人帅哥之间爱情的初相逢啊(==!)。
天啊,我真是太幸福了,幸福的我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结果很显然的引起了那两个小美人小帅哥的注意,花月还好,侧头,看到是我,笑得很灿烂,正想叫我。
没想到十兵卫那个小P孩居然大喝一声,“谁?”
也不等人家回答,“嗖~嗖~”几根飞针就冲着我飚来。
莪滴个娘呃!你小子也忒狠了点吧?
我眼角抽动,右手轻轻抬起,食指和中指夹住左边发束上的一个银色铃铛,“叮铃铃~”的一阵轻响,伴着我的铃铛声,他的飞针统统被我那透明的弦给缠住挂在竹林之间。
不等他反应过来,我跑到他们面前给了他一个爆栗子,瞪着比我还高的他,“人都没看清楚,你就动手,想杀人啊?”
“姐姐!”花月担心的抱住我,“十兵卫不是故意的!”
十兵卫愣愣的摸着自己被敲的脑袋,听了花月的话,脸一下子就红了,他低着头呐呐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花月的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汗
今天有点忙
所以下一更可能会晚点哈
嘿嘿
(努力工作的某K……)
突来的变故
“算了,这次就原谅你了,小孩子总是会犯错的!”我很大方的说,然后郁闷的侧头看着抱着我的花月,这两年来,花月长高了,虽然我比他大两岁,但是因为先天发育不良,再加上时不时的发病,所以其实现在我比他高不了多少,反而看起来比他还小巧的说。
面对我郁闷的眼神,花月很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我叹了一口气,“花月!我已经说了不怪他了,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我快被你压没了,你也不怕客人笑话?!”
花月一愣,慌忙的放开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摆摆手,“快点去玩吧,让小客人看看我们家的风景。”
“嗯~!”花月很兴奋的拉着十兵卫跑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我笑得十分开心,这可是闪灵里我最有爱的两个人啊,而且还有一个是我的弟弟,弟弟呀!
嘿嘿,直到他们的身影在我的视线里消失,我收起了笑容,转身,毅然的向父亲的房间走去,有些事情必须要弄清楚,不然我会后悔的。
“叩~叩~”我敲响了父亲的房门。
父亲浑厚低沉的声音传来,“进来!”
我打开房门,轻轻地走进去,恭敬的跪坐在父亲书台前,父亲正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眉头皱起,看来他遇到困难了。
父亲放下手上的东西,抬头看着面前的我,有点奇怪,“怎么啦?”
我犹豫的瞄着他,仔细斟酌着自己的话语,毕竟我对风鸟院家被灭的事情,根本就一无所知,我现在恨死自己偷懒,怎么就光看动画,不看漫画呢?!
“花翎?”父亲没有得到我的回答,又叫了我一声。
我慌忙的抬头,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才说,“父亲,我想问,我们家有没有,有没有什么仇家?”
“仇家?”父亲奇怪的看着我,“什么仇家?”
“就是,就是对我们仇恨到会想把整个风鸟院灭门的仇家!”我一激动冲口而出,一说出口我就暗叫糟糕,我看见父亲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寒光。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我身上冷汗都出来了,良久,父亲才开口,语气却冷了下来,“花翎,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一愣,抬起头面对着父亲,父亲的眼神深邃幽暗,似乎能够把我的灵魂看穿,我吓得立马低下头,慌乱的摇着可怜的脑袋,眼睛都摇花了。
父亲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把我扶起,虽然我已经十四岁了,但是身高只到父亲的腰部,父亲轻轻抚摸着我的头,“花翎,你还小,有些事你是不会明白的,既然你今天会来问我这样的话,想必你应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父亲今天要拜托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答应……!”
我仰起头,郑重地说,“父亲请说。”
“我要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