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与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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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与飞翔-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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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 
  “对!就这一句!” 
  “你不满意他的回答?看起来你很失望!你想他应该怎么回答?” 
  “我只是想或许他能想得更深,我需要得到实质性的回答!” 
  “呵呵!” 
  “你笑什么?”何明不解地问我。我告诉何明: 
  “郭敬明的回答是对的,也是必然的,因为走到这一步的他,已经没有选择了。”我拍了拍何明的肩,“看来你对这次郭敬明回母校之行有很大的意见和不满哦!难道他这次被请回来就真的没有做一些让大家感到有意义的事情?” 
  何明咬咬牙,想了一想,道: 
  “意义还是有的,至少让新华书店赚了一笔!还有促进了母校学生对文学的积极性!另外他还向贫困学生资助了五千元。” 
  我一拍手: 
  “这就对了!如果总是看到对方的不是,后退的只有自己!好歹别人知恩图报,捐了钱嘛!” 
  “捐钱?你没有去现场实地考察!要是去了,你就知道意见有多大了!说到捐钱,所有的老师都会来一肚子气。你想想,学校动用了这么多精力,所消耗的才只这五千元吗?本来学校是想让他这次回来建立一个文学基金会什么的,可是好说歹说,才终于从他那富硕的账户中求得了一笔助学金。而郭敬明的解释非常委婉:‘我现在是艺人,有和公司签约,行为受公司制约,公司要求我只能捐这么多,所以没有办法啦!’他还真是拿自己的家乡父老都当白痴了!所以现在大家都在议论,说那十几万白花了,亏死了!” 
  我趴在桌子上快要笑翻,说道: 
  “这怎么能怪别人郭小四呢?是你们自己动机不纯,想利用别人的名气不说,还想从身上刮点肉下来。别人本来就那么瘦了,你们的心也狠了点吧!” 
  何明用看火星人的眼神看我: 
  “知道你和郭敬明很熟,可也用不着这么不理智的替他说话吧!再怎么你也是我一直尊敬的大师哥。你这叫趋炎附势!知道吗!” 
  我停止了大笑,静下来,摇摇头,我说: 
  “何明既然你知道我和郭曾经是朋友,那么我就一定比你们这批人更了解他。郭敬明本人其实是很单纯的,可是你们却把他看得很复杂。其实你们自己也很单纯,真正复杂的,是我们身处的社会。那些人们梦寐以求的名车、香房、金票和权杖,那些围绕在我们四周的鲜花、人群、掌声和尖叫,所有的一切,让得到和未得到的人彼此之间产生了鸿沟。郭敬明也是人,他不是神!他出现时你看到他脸上打粉,那是因为他是公众人物,他注重形象,他对自己外表的重视就是对他书迷的尊重;他说话打官腔,回答问题看似敷衍,那是因为他谨慎,他是名人,一言一行受人监视,他需要自我保护,少说话或者沉默就是最好的方式;至于捐钱捐多捐少是别人的事,比尔·盖茨那么有钱,每年捐助几百亿给非洲,可就是没把钱送到你头上,你也买过他的软件,用过他的技术,那是不是他也应该受到指责?对!你是没有见过那么气势浩大的名人场面,其实我也没有见过。可是不要忘了,郭敬明就曾经真真实实地坐在我们身边。如今的他不过还是一个普通人,一切的名利都是我们给予他的。而你们对他的不满,不过是对自己期望的那个‘郭敬明’要求太高了吧!” 
  我一口气说完,随后从位子上站起来,因为有事,转身提前离开了何明。我站在小酒馆的门口,北风呼啸着将叼在嘴中的半截烟吹得火星四溅。现在是十一月初,而内心却感觉这个冬天来得特别突然。刚去成都开完会,接着久日未谋的颜歌突然从网上神秘出现,随后又遇到了从他校来访亲的高中校友何明,于是找了一间小酒馆,几瓶热酒下肚,二人便开始神侃起来。所有光怪陆离的情绪在酒杯中充血,偶见刀光剑影,如电影《无极》等贺岁片般来势凶猛地杀来。从当年驰诧风云的文学社谈到独立门户的艺术团;从同时代的学习巨头,三个刘氏人物如今的发展去向谈到大学之于高中的失去与失望;从青春的似水流年谈到成长的悲哀和苍老——最后,谈到了“郭敬明事件”。其实“郭敬明回访母校”一事,用不着何明来告诉我就早已知道,因为整个城市中那满街高悬的“热烈欢迎中国著名青年作家郭敬明回校交流”的横幅,早就让我远在家乡的父母看得心痒痒。我伫立在寒风中,想着,然后轻轻熄了烟,老妈突然来了电话,说要我周末回去帮她搬新家。借着搬家的机会,我决定回一次母校。就在那天早上,我从斜长的柏油马路边的梧桐树下轻轻穿过时,无数的漂亮单车一浪浪向我身后飞驰而过,阳光被白雾深深地包裹,印在树叶上,最后落入我的掌心。我捧着满地的金黄落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动。这样的天气,让我突然想起郭敬明的那篇散文——《明媚冬日》。冬日、白雾、凋零的法国梧桐树叶,琅琅书声,觞觞江声…… 
  暖阳、寒风、空旷的学校操场,两个人的世界,一个人的回忆…… 
  离开了整整三年的母校,如今再见,其实什么也没改变,那些湿润的空气,清晨靡靡的虫鸣鸟叫,惆怅的灰雾,隐隐消失的年华。黑色的长筒皮靴敲打着水泥路面,如一击闷锤令我的记忆开始翻江倒海,那些失去的、遗弃的,包括珍藏的支离破碎的梦,又重新被组合拼凑起来,像面镜子,刺得我耀眼却又隐隐作痛! 
  此时的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郭敬明说:“光阴荏苒,时光难载”,而我的记忆,就像这冬日里清晨永远解不开的雾气,缠绕在校园的紫青藤上,凝聚在高大榕树的阴影之下,徘徊在羽毛球网的两边。在那里有数不尽的青春故事,唱不完的明媚歌谣,看不完的明媚笑脸以及追不回的明媚冬季……   
阿修罗少年   
  在我的青春年代,自己一直是一个性格奇异的孩子。二十一年前,圣诞的寒冷之夜,我在世人狂欢的祝福声中降生。天赐我生性孤傲,不善言谈。有首歌这么唱的: 
  “外表冷漠、内心狂热,那就是我!” 
  可是我长得既不难看,性格也一点不温柔。按郭小四的话说: 
  “我这人完全是傲气冲天、傲骨遍地!” 
  我笑着辩驳他: 
  “照你的形容,我还白骨乱坟,连气也冲没了,你这不是要我魂飞魄散吗?” 
  无可否认,我这么一个傲人,就是很难找到真心朋友的,于是孤独成了我的影子,寂寞是成长中最忧郁的日记。我不爱运动,不爱电玩,不爱结交,生命中唯一能让我感动的,除了文字和漫画,便是梦! 
  梦!我是一个造梦高手!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幻想自己就是一只会冬眠的超级大狗熊,意图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梦到底,因为在我的梦里,狗熊也能变成英雄! 
  我晚上做梦,白天也做梦,在我的白日梦里,我试着与自己交谈,与周遭的任何一个人交谈,可是我就是走不出自己的梦,当臆想被现实敲碎、幻觉被时光抹去,我才发现原来一直抓在手中的,只不过是一本泛黄的小说或者漫画罢了。对于漫画,老妈回忆说,那段时间,我完全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 
  “身中剧毒、无可救药!” 
  如果你现在亲临我的卧室,就会立刻感受到什么是“骨灰级”漫迷的现场效应。在我的卧室的四面白墙上,挂满了各类漫画的海报,床头的贴图眼花缭乱,书柜里、床角下,至少存库有上千册的漫画杂志和单行本。我曾经甚至恨不能在地板上也印上我最钟爱的漫画角色的海报,以便让我的梦境更加恢弘,让现实与睡梦无法割舍。对于漫画,我最大的幻想,就是将里面那些英俊帅气美丽可爱的男女主角们转化到我现实生活中所见的类似之人身上,少女的、热血的、侦探的、唯美的……一个也不能少,统统在我的脑海里被冠上一个角色的大名,然后是生是死,任由我意淫! 
  我曾经将蜡笔小新妈咪“美伢”的身份送给我娇小但暴力的英语老师,将隔壁胖嘟嘟的邻居当成“多拉A梦”,又将傻得执著的体委想成了“浦饭幽助”,将爱踢球的小马三看成是“泉拓人”。于是上面的幻想,在我枯燥乏味的初三生活中,成了几近疯狂的唯心游戏。极端可怕的时候,我除了看书,出门就只看人。不管认不认识,他必须成为我所知漫画中的一个人物,就算千挑万选也难定身份,也要在脑海中被众人扁得横尸街头,成为漫画书上那血肉模糊的一笔。中考升学的压力,使我这种变态的幻想达到了高潮,而这个时候,游戏中的一道难题出现了。当CLAMP的《圣传》在我生命中骤然出现的时候,就注定我会因为寻找书中主角“阿修罗”的真人版而遇见某人。可是,这个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我几寻烦恼,终不得果。也难怪,“阿修罗”的原形也实在是太极品了,谁能拥有和他一样娇小的身材却霸气十足的灵魂呢?那天真而充满邪气的笑容、明媚而忧伤的眼神? 
  时光飞快隔离我的现实与梦幻,我自私的迷幻游戏在寻寻觅觅的失望中被匆匆遗忘,一直到他的偶然出现。初次遇见他,恰巧是在我心情极度郁闷的时候。那一日正好考完自己最头疼的数学,从教学楼右侧的楼道出来,脑海中还挥之不去试卷上的疑惑之处,轻轻仰头,五月的斜阳在法国梧桐紧密的叶缝中被挤压成一抹苦咖啡的残晕。我皱着双眉,前进的时候,脚边飞沙走石。就在余荫转拐的瞬间,突然传来了一串明朗的笑声。那笑声伴着初夏微湿的暖风,竟顿时让我紧锁的心结豁然开朗起来。我循声而去,惊异地发现,不远处,一堆高高的习题本竟自己长出了两条腿,向我这边摇摆不定地挪动而来。那两条腿的左旁,是一个大概有一米七八、高个的白净男生,男生同样抱着更高的一叠习题本,对着那矮自己近一个半头的同伴有说有笑。我的眼球,首先被一米七八的男生深不可测地吸引住了,因为,那纯白色的衬衫,乌黑顺滑的蓄发,坚挺的鼻梁,完美的瓜子脸形,嘴角一深一浅的微笑,不正是CLAMP漫画《圣传》人物中“孔雀大人”的真身重现吗? 
  我暗自惊呼着,佯装若无其事地试图同他们擦身而过,瞬间放大了数倍的听力,依稀了解到他们在如兄弟般亲切地谈论什么出国,什么写信之类的。只听得那一直未露面的小个子嘻嘻哈哈地道: 
  “如果你真的到了日本,我一定会天天给你写信!” 
  “那要是我再不回信了呢?” 
  “那我就写小说,写散文,一直写到我出名,然后再在每篇文章里都骂小日本,狠狠地骂他们,骂完后再在后面提到你的名字,直到小日本哪天看到我的译本,以特务罪把你驱逐出境,看你还敢不敢怠慢本公子!” 
  妈的!我心里笑着,这种玩笑比自己的幻想症还要变态!一边想着,一边从那说话人的左侧经过。于是就在相隔0001千米的距离,我确信自己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幻想满足! 
  天啊!难道这是漫画COSPLAY的现场吗?那日思夜想,苦苦寻觅的“阿修罗”,如今就这样像个顽皮的小孩般闯进了我的“梦”中,让我措手不及,心跳不已。他大概低我一个头,柔弱的身躯相对于那高高的一叠习题本着实让人心疼,同样清秀的面庞,在深黑色长发间衬出骄人的爱怜神色,楚楚动人,像一个害羞的女生。对于重重的手中之物,看他抱来并不辛苦。相反,又说又笑的他,肩上还背着一个蓝色的单肩挎包。这在那个时期的这所学校,用这种背包的人还是极其少见的,而且多半是身材高大之人在骑单车的时候作为炫耀酷姿所挎带的一种款式。他浅蓝色的牛仔裤,米黄色的运动衫,一双红白相间的帆布鞋就如一片夕阳的余晖,在傍晚的校园中,向我划出了一道另类的色彩。我陶醉了,呆站在原地,思绪随着漫画的臆想驰骋万里,直到好半天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二人早已不知消失何处。“阿修罗!我的小阿修罗呢?” 
  我像个失恋的人儿,心中不由失落起来,暗自哀怨着没有及时地跟踪,丢掉了可以好好意淫的对象。无奈,郁闷之余也只得再一次一头钻进那枯燥的考试命题中。还好这个学校并不算大,我总算再一次见到了那神形极似阿修罗的漫画少年。第二次的遇见,居高临下,一览无余。那是一个上午的课间休息,我和一大帮男生在二楼的阳台上推推攘攘,互相打闹。突然就听到有人揶揄地呼喊: 
  “快来看啊,有这么卡哇依的男生啊?不会吧,还抱那么大一摞的书,难道是怕风把他吹倒,所以多加些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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