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其他地方好。往这上面一点,就是两地主要河流的交汇处,不容易堆积淤泥。”
“另外离这里不远,还有一个地方,适合建立客运码头。我打算发展这两种,客运和货运。整个阜城,没有比这块地更适合的地方了。地势开阔平坦,水也深。”
杜伊说的话,让杨太师觉得极为专业,只是他不是很懂这些,听起来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便对杜伊道:“你确定是这里吗?如果确定下来,咱们先去这周边看看情况。这么大的地方要买下来,只怕有些难度。这属于谁的地,还不清楚。若是不愿意卖,你也建不起来。”
紫月国可是有规定过,不能强买强卖。杜伊若是想要买下来,官府那边打点是一方面,还有另外一点是百姓得愿意卖才行。
“嗯,先看看去。随便找个村子的人问一下,他们若是愿意,倒是先买下来再说。”原本这些事,都是准备让万户侯那边的人接手。
只是杜伊觉得,既然到了这里,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像在刘家镇,她就不担心这个问题了,当其他的地方不好说。
很快,杜伊便找了一个距离码头最近,叫廉村的地方。当她的马车进入村口的时候,便看到众多人出来盯着看。
这让杜伊想起刘家村当初也是这种情况,贫穷落后的刘家镇,平日里,连一辆牛车都极为宝贝,更别说是什么马车了。当有马车到的时候,众人都很好奇,想看看,那马车是去谁家。或者说,是谁家的亲戚,这么有银子。
因不知道村长家在那,杜伊便让人停下来后,白梅伸出头,找了一个人问道:“这位嫂子,请问一下,村长家怎么走?”
廉村的村民看到白梅后,男的眼里冒着欢喜的目光,女的眼里则闪过一丝的嫉妒之意。不过白梅问的妇人比较憨厚,指着不远处一座看起来比较干净且大的院落道:“就是那里,那个看起来最大最好的房子,就是村长家!”
“多谢嫂子,嫂子能否给我们引路?”白梅对着那憨厚的妇人笑了一下,她的目的很简单,有这个村里的人引荐的话,会好上许多。
那妇人有些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就要朝前走。白梅将其叫住后,拉着她上了马车。
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下,那妇人坐在了车辕上,朝着村长家而去。
“不知嫂子贵姓?”白梅在杜伊的示意下,准备开始套话。
“免贵夫家姓黄!”
“黄嫂子,不知道你们村子人可好说话?我们家小姐有点事,想在这边买块地,为自己置办点嫁妆。”
黄氏听到这话后,脸上露出了为难之意。杜伊没听到声音,就知道事情难办了。不过那村长如何,还得先看看再说。
在黄氏的沉默下,不多时就来了村长家。
“到了,就是这里!”黄氏说了一句,便跳下来,朝着紧闭的红漆木门瞧去。
“谁啊,这大白天的,敲什么敲!”这时门内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听到这声音,白梅和紫丁两人下意识的皱眉。一听这声音,就不是个好相处好说话的。
女人都这样,这家的男人,可见也不咋滴。要是好的话,岂会放任自家女人这么说,不过是一个区区的村长罢了。
“是我,狗子的他娘。有人来找村长,要买东西,我给带来了!”
黄氏在门外应了一声后,转而对白梅道:“姑娘,人马上就来了,我先走了,你们谈!”
杜伊对着紫丁使了一个眼色,低头看看放在一旁的糕点。紫丁领会后,连声道:“黄嫂子请留步!这是我们姑娘的一点心意,你拿回去给孩子解解馋!”
黄氏看着手中包装精致的糕点,有些不知所措。张了张嘴,最后在紫丁肯定的目光下,道了一声:“谢谢!”后便离开了。
她这一走,门就打开了。里头走出一个身穿锦缎新衣,面涂胭脂的娇俏妇人。她的手中还拿着一方绸缎绣帕,深怕别人不知道她富贵,连眼睛都没看,便扬着道:“什么人找我们家老爷啊?”
白梅见她这模样,上前温和道了句:“我家小姐,想与村长谈个买卖,不知道村长可在家?”
一听白梅开口,我们家小姐,那妇人这才将头转了过来。当看到一辆低调中透露着华丽的马车后,双眼亮了亮,脸上才挂着笑意道:“哎哟,原来是位大家小姐,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嗳,看我这脑子有些不好使了。您且稍等,我马上就将门打开!”这话一说完,把绣帕往怀里一塞,随后将门全部打开。
“这位夫人,不必了,我们的马车就停在这外面即可。紫丁你且去请外祖父下来一趟,之后你留在这里看着。白梅,你随我进去!”
杜伊的声音,清脆悦耳,身段婀娜多姿,加上她带着帽帷,令人完全瞧不出她的芳龄到底几何。
村长夫人看到杜伊后,在心里感叹,这才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不行,以后她和女儿都得这么打扮,出门都得带着东西遮一下才行。姑娘家家的,绝对不能把脸露出来给外人看。
“这位小姐,怎么称呼?”村长夫人看到杜伊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满意,这让杜伊有一种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她的大肥羊,正准备狠狠地宰上一刀。
白梅一听,便道:“小姐闺名不便透露,我们家老爷姓刘!”杜伊认了刘大柱和刘氏为干亲,说姓刘,也没什么错。
“哦,原来是刘家小姐,不知道府上住何处?”
“我们从凤城而来,不知这边买地皮,是否也得查家底?”白梅不乐意了。这村长夫人,怎么就这么多话?
“原来是凤城来的刘小姐,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我们老爷过来!”村长夫人说完这句话后,将人仍在院子里,就这样跑了。
这让杨太师直接愣住,本就问东问西,极为烦人。现在连最起码的待客之礼都无,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小姐,这家里好生无礼,连让小姐进厅里坐一下都没有。直接仍在院子了,这算怎么一回事?”
杜伊对这个家的态度已经很是反感,心里更是觉得要买下那么一大块地皮,只怕是不容易了。
且说村长夫人丁黄氏从杜伊那边套的话后,便急匆匆的跑回屋里。看到躺在床上,还呼呼大睡的自家男人,使劲推了推:“老爷,快点起来!”
丁春秋只是咕嘟了一声后,翻转了个身子,继续睡觉。
“老爷,快点起来。有人要来买地了,一个大家闺秀,一看就是有银子的,老爷,你快点起来。”
丁春秋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自家媳妇在说什么。只是继续翻了个身子,伸手挥了挥手,继续睡觉。
感觉到手的银子,就要泡汤的丁黄氏,这下,直接对着丁春秋的耳旁说道:“老爷,快点起来,有人上门要买地了!”
因为这声音喊得极大,站在院中的杜伊和杨太师都听得一清二楚。两人动作皆是一致,在听到这话后,下意识的抬头看看天,都已经快接近午时了,还在睡?
“啊,什么,有人要买地?在哪里,在哪里?”丁春秋总算是醒来,原本还有些怒火的他,在听到要买地厚,便一下子坐了起来,一脸渺茫的到处找。
“老爷,你找什么呢?”丁黄氏看到这样,便有些气闷。不过还是很自然的拿起衣衫,给丁春秋披上。
“你说买地的人,在哪?”
丁春秋在说完这话后,脑子总算是彻底的清醒了。伸手将扣子扣好后,这才起身拉了拉衣服,转身问道。
“在院子里,我这不是将人带进来后,前来叫你了吗?谁知道叫了半天,也不知道人家小姐是不是不乐意了。”
丁黄氏这才想起来,她把人仍在院子里,便直接道:“你先收拾一下,洗把脸。我把人带到会客厅里,方才直接把人扔到那里了!”
“好,你赶紧去,我这就过来!”这穷乡僻壤的,在这里做村长,也没什么油水可捞。难得今日有人送上门,他不好好宰一笔,都对不起自己。
杜伊带着纱帽,至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等到了会客厅后才将为帷帽解开。本以为能见到杜伊的丁黄氏,在看到她帷帽下,居然还带着纱巾的脸,这才完全愣住。
她在想,难道围了那么多层,不累吗?不会觉得呼吸困难?
杜伊坐在一旁,就连喝得水,都是白梅亲自倒的,这让丁黄氏看得目瞪口呆。她要到什么时候,也能有这等气派?
杨太师坐在杜伊的上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当丁春秋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一个年轻的姑娘带着面纱,另一个老头一脸肃穆地坐在一旁。还有一个清理可人,丫鬟模样的站在那年轻女子的身后。
丁秋春坐定后,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茶,才说道:“不知是哪位要买地啊?”
“不知道这边的地是怎么卖的?靠近河那块的地,可又是廉村的?”杜伊见他进入正题,也不,便直接说道。
丁春秋一愣,要买哪里的地做什么?那里的地原先都是荒地,根本就不值钱。难道那里有什么宝藏,所以这个姑娘才会不动声色的前来购买?
“是廉村的,只是不知道姑娘买了,用来做什么,又准备出多少银子来买?”
“买来自是有用,至于多少银子,那要看村长了。那地一亩多少银子,都是按亩来买,不是?”
“话说这么说,可地都有分情况的。再说姑娘不说到底用来做什么,即便是出再多的银子,丁某也不好卖给姑娘!”
杜伊看他说得大义凛凛,轻声一笑:“这本是廉村的田地,村长既然不方便卖,那边作罢。这花银子在哪买不是买,何苦花了银子,还得被人质问一二。外祖父,我们走!”
丁春秋没想到,自己都还未开口呢,这杜伊就准备直接走了。不过他觉得杜伊这是打算讹她,便道:“既然姑娘要买,那便十两银子一亩。”
杜伊脚步一顿,扔下一句:“京城的荒地,也不过是二两银子一亩。这廉村的皇帝,贵得着实令人惊诧。如若这样,那村长便留着。小女子的银子,也不是天上下雨,有的捡!”
待回到马车后,白梅很是不客气的说了一句:“不识好歹!”
丁春秋的儿子刚从外面回来,看到擦身而过的马车,连忙问道:“爹,那辆马车里的是何人?”
“来买地皮的,不过没谈成,她走了!”看到自家儿子,丁春秋心里有一股气。现在才回来,要不是因为想要替这个败家子偿还外面的债务,他岂会开出那么高的价格?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的话,他哪怕要一亩一两银子,也能从中赚一笔。那荒地,本就没人要,只不过村中的土地罢了。到时候卖了,随便分给村民一点,就成。
“怎么就走了?她要多少银子,你没给,然后没谈成?”丁字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父亲。
“十两银子一亩,你买不买?谁也不是傻子,那么高的价格,怎么可能会买?要是为了你,我至于喊那么高的价格吗?你说说你,外面欠了几十两了?我若不喊高点,一亩一两银子,她买个两亩,那都不够还你的利息银子。”
没错,丁春秋之所以喊那么高的价格,就是因为觉得杜伊顶多也就卖个几亩罢了。就算有什么宝藏,也不可能在那个地方。那一片,细细算起来,可有好几千亩,原先都是其他村不要的,给划到廉村来的。
横竖也没花一分银子,他也就没所谓了。他琢磨着,杜伊不可能买那么多的地,故而一开口,就要十两银子。
“那你至少也得卖出去一点啊。现在一亩都没卖出去,更是一文钱都没有。”丁子强看了一眼他爹,没敢大声说,只是嘀咕了一句,便走了。
杜伊坐在马车上,等回到伊记酒楼的时候,便马上和杨太师道:“外祖父,今日这事,你怎么看?不若请衙门出面,你看如何?”
杨太师摇摇头,到了一句:“这衙门的知府姓丁!”
杜伊想想,那村长好像也姓丁,难道是亲戚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想要买,肯定是不行的。那么多得地,根本买不起。如果是一亩一两银子,倒是还可以。今日是看那村长根本没有诚意,这才走的。
如果他们回去再谈这个,这银子,肯定就下不来了,只是要怎么做呢?
“白梅,你先去查探一下,那丁村长和衙门的丁知府是否有关系?还有那个丁知府有什么来历。查的越清楚越好,我要详细到他们家的每一个人。”
“是,小姐!”
等白梅走后,杜伊看了下杨太师,见他皱着眉头,好像被什么困扰了一番,便又到:“外祖父,可有什么事不好解决的,说出来看看,能不能一起想办法。”
“那丁知府是丁太后的人,丁太后和六王爷紫奕枫是何关系,你知晓吧?”
“丁太后和这个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