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比得过他,那么你就能上本小姐的床。”蓝眼女子双手一抱胸,一脸狡黠地看着谭纵。
望着迎面走过来的大汉,谭纵的拳头不由得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暗中蓄力,如果想击倒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壮汉,必须集中力量攻击他的头部。
郑虎见状,不由得悄悄站在了谭纵的身后,警惕地注视着那名大汉。
大汉大摇大摆地走到了谭纵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抬起了双手。
正当谭纵以为大汉要攻击他的时候,令谭纵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大汉的手抬是抬起来了,不过却按在了裤腰带上,在他诧异的眼神中麻利地解开了腰带,随后将裤子往下一退,露出了下半身。
“操!”当看见大汉两腿之间搭拉着的那个东西时,谭纵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明白了过来,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原来蓝眼女子并不是让大汉跟自己比试拳脚,而是比裤裆里的玩意儿。
就像大汉的人高马大的外形一样,裤裆里的玩意儿也生得硕大无比,简直可以称之为畸形,足以与骡马的相媲美。
由于双方不在一个数量级,谭纵自然要甘拜下风。再说了,即使大汉的比不过谭纵,那总不能让谭纵当众脱裤子跟他比吧。
“怎么样?”蓝眼女子见谭纵面露郁闷的神色,咯咯地笑着,“如果你不行的话,那么就将小娘子让给我了。”
“姑娘是存心为难在下?”谭纵懒得在与蓝眼女子胡搅蛮缠,面色一沉,冷冷地盯着她。
“本姑娘想要的东西,没人能阻止。”蓝眼女子见谭纵有些恼怒,下巴一抬,傲然说道。
“恐怕这次要让你失望了。”谭纵闻言,微微一笑,“你以为这里是西域,岂容你撒野!”
“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蓝眼女子也笑了起来,口中随后冲着站在谭纵身旁的那个壮汉喊了一声。
壮汉闻言,呼一声,海碗大小的拳头恶狠狠地向谭纵的头上砸去。
谭纵没有料到蓝眼女子会突然发难,连忙向边上一侧身,闪过了壮汉的这一击,接着纵身跃起,挥起右拳,重重地打在了壮汉左边的太阳穴上。
壮汉顿时如遭重击,闷哼了一声,身体一软,扑通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看不出来,你的身手还挺不错的,竟然一拳就击倒了曼鲁巴!”蓝眼女子见状,双目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
这时,一群西域大汉簇拥着一名二十六七岁、同样有着一双蓝眼睛的男子走了进来。
见到蓝眼女子的人与谭纵的人互相对峙着,蓝眼青年微微一怔,望了一眼倒地昏迷的曼鲁巴,随后走上前与蓝眼女子叽里咕噜地用西域语说着话。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舍妹第一次来中原,不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和规矩,还望公子见谅。”弄清了事情的经过后,蓝眼青年笑着走上前,冲着谭纵一拱手,说道。
“希望阁下以后能够约束令妹。”见蓝眼青年彬彬有礼,又是西域人,谭纵也不好计较,瞅了一眼不服气似地看着自己的蓝眼女子一眼,也冲着他一拱手。
“谢公子。”蓝眼青年向谭纵拱了拱手,转身和蓝眼女子说了几句。
蓝眼女子看了看谭纵,好像显得有些不情愿,最终点了点头,跟着蓝眼青年向外走去。
就当谭纵刚要松一口气时,不成想,那名蓝眼女子忽然又扭身转了回来,径直走向了他,在他的面前站定,凝视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本小姐不喜欢欠别人什么,既然我亲了你的女人,那么我就补偿给你,咱们之间两清了。”
谭纵闻言顿时感到有些好奇,盯着蓝眼女子,想知道她如何补偿自己。
蓝眼女子望了谭纵一会儿,忽然狡黠地一笑,一伸手勾住了谭纵的脖子,温润的小口猛然就印在了谭纵的嘴巴上。
谭纵的脑子里随即嗡得一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給强吻了,难道这就是蓝眼女子所说的补偿?
目睹了眼前的一幕,谢莹顿时愣住了,郑虎等人傻在了那里,谁也没有想到蓝眼女子的作风竟然如此狂放,竟然当众强吻谭纵。
蓝眼青年的脸上也显露出一丝愕然的神色,这可是蓝眼女子第一次亲吻男人,她不是向来讨厌男人的吗?
蓝眼女子的舌尖撬开了谭纵的牙齿,肆无忌惮地挑逗着谭纵的舌头,使得谭纵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另类舒爽享受,呼吸不由得变得局促,下半身不由自主地产生了生理反应。
正当谭纵的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时候,蓝眼女子双目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一伸手,抓向了他的裆部,握住了他面目狰狞的小兄弟,脸上随即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要害处被抓,谭纵的身体禁不住一颤,不等他反应过来,蓝眼女子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
“你女人咬了我一下,我也咬你一下,这下咱们扯平了,两不相欠。”随后,蓝眼女子松开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的下半身,娇笑着离开了。
“女……女流氓!”经由蓝眼女子的刺激,谭纵的裆部搭起了一个帐篷,他尴尬地向后撅了撅屁股,心中暗暗骂了一句。
“小娘子,本小姐名叫伊尔娜莎,如果你想本小姐的话,可以去西域阿鲁拉城找我。”经过谢莹身旁的时候,蓝眼女子身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随后和蓝眼青年扬长而去。
不好百姓围聚在金玉阁的面前,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指着谭纵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刚才不少人都看见了伊尔娜莎亲谭纵。
被这个伊尔娜莎这么一闹,谭纵和谢莹哪里还有心情逛街,于是带上了那个打包好的金麒麟,郁闷地回了家。
一路上,谭纵和谢莹面对面地坐在马车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谢莹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而谭纵则闭目小憩,刚才的事情实在是太丢人了,两人谁也不愿意提及。
回到家,谭纵走进书房后,缓缓松开了一直握着的右手,右手手心里有一个纯金打造、上面镶嵌着一个红宝石的戒指,戒身上刻着他看不懂的西域文字。
这个红宝石戒指是伊尔娜莎在离开的时候悄悄塞进谭纵的手中的,谭纵望着这个红宝石戒指发了一会儿呆后,摇了摇头,将戒指收了起来,他感觉伊尔娜莎最后对谢莹说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难道伊尔娜莎希望自己去西域找她?然后找自己报仇?
谭纵现在已经被倭匪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来猜测伊尔娜莎的心思,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到了晚上,谭纵终于打探到了这个伊尔娜莎的消息,那个蓝眼青年是西域来的商人,名叫那古,在杭州购买了丝绸和茶叶后,让商队先行返回西域,他则带着伊尔娜莎沿着运河北上,准备到京城去看热闹。
或许是担心谭纵找麻烦,那古连夜带着伊尔娜莎离开了扬州城,继续北上,这使得谭纵松了一口气,他真的害怕这个伊尔娜莎再搞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第二天中午,谭纵和谢莹赶去了杜远山的家中,参加了他小孙子的百日宴,着实給杜家撑了门面。
由于家境所限,杜家能请来的宾客都是扬州城的中层社会的人物,那些上层社会和中上层社会的人物与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不要说鲁卫民和毕时节等人,就是王胖子这些人,他就是想请也请不来。
此次百日宴,地位最高的要数杜瑞荣所在衙门的上司,一个正八品的官员。
原本这个官员当仁不让地坐在主桌的首位,可是当谭纵来后,他连忙快步迎了上去,点头哈腰地将谭纵引上了主位,自己恭恭敬敬地陪在了末位,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谭纵的奉承。
在这名八品官看来,谭纵值得他巴结,你看那盐税司的古天义,原先和他一样只是一个正八品的官员,两个月不到,蹭蹭地升到了正七品司正的位置,官场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想方设法地搭上谭纵这条线,进而飞黄腾达。
近段时间来,谭纵对这种阿谀奉承的人见的多了,应付起来自然游刃有余,表现得不温不火,适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又给对方一种亲近感,告诉对方我已经知道你的存在:官场风云瞬息万变,谁知道什么时候此人就能派上用场呢?
酒宴结束后,谭纵在众人的恭送下,和谢莹登上了马车离开。
鲁卫民很快就得知了谭纵去参加杜家百日宴的消息,于是第二天,他就找了一个由头,将杜瑞荣从从九品的小吏越级提升为了从八品,整整提了两级,不折不扣地送了谭纵一个人情。
于是,杜远山带着杜瑞荣来黄府道谢,望着两人千恩万谢、感激涕零的模样,谢莹的心里不由得五味陈杂:就在不久前二舅还对谭纵深恶痛绝,没想到一转眼就转变了态度。
几天后,谭纵没有等来宋杰明,却接到了漕帮副帮主赵仁的请帖,邀请他第二天中午去德悦楼一聚。
自从周敦然来了后,田开林就被府衙的人从大牢里提出来过了一次堂,虽然并没有细审,但是无疑是向漕帮发出了一个信号,让漕帮尽快与谭纵解决此事,否则的话他们可就顶不住谭纵的压力了。
为了田开林,被谭纵点名的赵仁不得不前来扬州城解决此事,收拾田开林留下的这个烂摊子。
接到请帖后,谭纵知道漕帮坐不住了,在第二天带着郑虎等人欣然前往,在德悦楼的一间包厢里见到了赵仁。
“黄公子,久仰大名,如今一见,果然英气逼人。”包厢里就赵仁一个人,见谭纵进门,起身,笑着冲他拱手说道。
赵仁年近五旬,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对谭纵显得非常热情。
“刘副帮主是水上枭雄,在下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相见。”对于赵仁的客套,谭纵自然要虚与委蛇了,拱着手,笑着看着他。
赵仁闻言,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他发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卑不亢,应对得体,显然不好对付。
两人相互寒暄了一番后,分宾主在餐桌两旁落座,像一对老朋友一样在那里谈笑风生。
等菜肴上齐后,赵仁冲着身后的手下们点了一下头,那些收下就离开了包厢。
谭纵知道赵仁要跟自己说正事儿了,于是也向立在一旁的郑虎等人微微颔首,郑虎随即领着人出去了,在门外的走廊上与漕帮的人对峙着。
“黄公子,赵某想知道,公子如何才能放过田香主一马。”包厢里就谭纵和赵仁两个人,赵仁倒了一杯酒后,微笑着看向谭纵,两人都是聪明人,有些话没有必要绕圈子,直来直去能省不少时间和精力。
“那倒要看看贵帮对田香主的感情深不深了。”餐桌是一个能坐十几个人的大桌,由于谭纵和赵仁坐在对面,因此两人的手头都放了一壶酒,方便两人以方便两人倒酒,谭纵倒了一杯酒,笑着冲赵仁一举,“在下感谢赵副帮主的款待。”
“谢公子赏光!”赵仁闻言,眉角禁不住抽动了一下,笑着冲谭纵虚空举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赵仁行走江湖多年,岂会听不出谭纵刚才话里的意思,知道谭纵准备狮子大开口,狠狠地敲漕帮的竹杠了。
在赵仁的印象里,只有漕帮敲别人的竹杠,还从没有人敢敲漕帮的竹杠,因为没有人想自己去找死。
“公子有何要求尽管开口,本副帮主一定尽力而为。”放下酒杯后,赵仁重新倒了一杯酒,抬头笑着看向了谭纵。
第三百二十九章 田开林的价值
“三十条大船,以及漕帮所有码头的使用权!”谭纵倒了一杯酒后,抬起头冲着赵仁微微一笑,宏声说道。
“三十条大船?”赵仁闻言吃了一惊,这可是九千两银子,这个黄汉的胃口可真不小。
不过,最令赵仁感到惊讶的不是这三十条船,而是码头的使用权,漕帮已经控制了长江和运河上所有的码头,如果想做漕运生意的话,那么就无法避开漕帮。
赵仁迟疑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谭纵,“黄公子,如果你有货物要运输的话,本帮可以效劳。”
“赵副帮主,你能保证贵帮以后都能安安稳稳地将本公子的货物运到?”谭纵品了一小口酒,笑着看着赵仁。
“这个……”赵仁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他明白谭纵的担心,虽然谭纵与田开林之间的是私人恩怨,但田开林毕竟是漕帮的香主,谭纵与漕帮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了下来。
万一漕帮里有哪个人看不顺眼谭纵,暗中刁难谭纵的货物,耽误了交货日期的话,那么谭纵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赵副帮主,如果你能給本公子保证以后每次都能顺利将本公子的货物送到,那么本公子就用不上那些船了。”谭纵放下手里的酒杯,笑着看着沉默中的赵仁。
“赵某只是一个副帮主,即使想给公子做出保证,也是有心而无力。”赵仁闻言,不由得冲着谭纵一声苦笑。
谭纵的要求合情合理,可赵仁却无法答应,漕帮内部的矛盾斗争日趋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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