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重斐一手抚上她的脸,正要加深这个吻,忽然门外响起顾青的声音,“王爷,七王爷来了。”
“呀~”不悔惊得一把推开司重斐,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
司重斐恼怒地低咒一声,深深呼口气,这才做起来,整了整衣服,大声道,“进来。”
司重莲进来的时候,看见两人不正常的脸色,特别是不悔,脸红彤彤的,目光有些不自然,他蹙眉古怪的看着两人,配合着他脑袋上缠着的纱布,显得很是滑稽。
“你们刚才干嘛了,怎么脸这么红?”司重莲哪壶不开提哪壶,刚问完就遭到司重斐刀子一样的冷眼。
他纳闷非常,“怎么了?”
“咳咳!”不悔假咳几声,掩饰了尴尬,道,“不知道七王爷来,是有什么事么?”
“我……”司重莲一顿,视线扫过不悔的唇,看见那红润的眼色,联系到他们刚才的奇怪神色,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心底犹如被雷劈过,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是不是后悔了,现在又想跟我们合作了?”不悔见他不说话,便噼里啪啦自顾自说道,“抱歉了,我们现在不想跟你合作,就算你现在拿着虎符也没用,我们已经不需要了。”
司重莲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看了看两个人,苦涩一笑,“我只是来问问,你最后为什么跟我道歉。”
不悔并不是个轻易示弱的女子,认为自己没有错的话,就算拿鞭子抽,她也绝不会认错,但是她那么认真的给自己道歉,必定是做了什么她认为对不起他的事。
然而思前想后,他都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所以便忍不住来问个清楚。
“这个,你当我抽风也好,当我开玩笑也好,已经不重要了。”不悔耸耸肩,并未仔细回答。
“怎么不重要?”司重莲急道,“我把你当朋友,朋友之间,需要这么客气吗?”
“七王爷真会说笑,”不悔不冷不热笑道,“我挑拨你和太子的关系,我工于心计,我虚伪,哪里有资格成为七王爷你的朋友?”
司重莲一滞,苦笑道,“对不起,我一时气急口不择言,若伤害了你,我道歉,那并不是我本意。”
是了,她还是个有仇必报的小女子,若没有原因,她不会对自己道歉,那么,他就更要弄清楚原因了。
“好吧,若你坚持,我选择原谅。”不悔叹口气,问道,“七王爷还有什么事?”
司重莲认真道,“你道歉的原因。”
“这个,我有权利选择不解释。”不悔蹙眉,她以为他会一笑置之,却没想到他会如此执着原因,有些头疼。
见她回避的态度,司重莲心急却又无可奈何,他静默了会,突然开口道,“若我向太子借来虎符,你能把原因告诉我吗?”
“我刚才说了,”不悔也有些无奈道,“我们现在不需要虎符了,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错过了,要知道不是所有人所有事都会在原地等着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机会也一样。”
☆、267 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犯人也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就直接判了死刑呢?”司重莲脸色异常认真,让不悔有些怔愣。
一个整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人,突然认证严肃起来,竟让她一时找不到应对的办法。
“你若能借到虎符,我会给你答案。”司重斐忽然应下了此事,不悔惊愕的看向他,司重斐只是朝不悔微微一笑,并未解释。
他了解司重莲,有些事他可以漠不关心,但是一旦关心起来,不得到最后想要的结果,他是不会罢休的。
虽然对他一直跟随太子有些怨恨,但到底他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所以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那好,”见司重斐松了口,司重莲便不再多做纠缠,起身告辞道,“我会用虎符和你换答案。”
“七哥,”司重斐叫住他,说道,“你告诉太子,我是借,不是拿,我会还给他的。”
司重莲带着乌青的脸色一缓,扯着嘴角笑笑,点点头,转身走了。
“你真要跟太子借虎符啊?”不悔见人走远,立刻急道,“你不是不太愿意么?不用这样委曲求全啊。”
司重斐勾唇笑道,“能省则省,对付安王,我不想暴露太多实力,把五王爷推倒前面给我挡挡箭,不是很好么?”
“你要和五王爷合作?”不悔听了又是一惊。
“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从各方面来讲,对他都是有益的。”既然五王爷想利用他,他何不干脆将计就计,反过来也利用他呢?
就看他们谁技高一筹,取得最后胜利。
“那不是便宜他了,”不悔不满道,“你不是要重新获得皇上的重视么,把好处给了他,你还剩什么?”
“我还有母妃在父皇心中的影响力,他则只有他自己,”司重斐勾起一抹自嘲,哂笑道,“至少我可以凭/借母妃,一点点爬上去,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好吧,她承认他没有他想得那么远,也没他想得深,这些算来算去的东西她也学不会,既然他心中已有决策,她也不好过多干涉。
“可是你别忘了,”不悔出声提醒道,“借了虎符后,你会欠太子一个人情。”
“怎么会?我是向七王爷借的,欠也是欠他,关太子什么事?”司重斐一本正经的道,“更何况,我们帮他摆脱唐敏的纠缠,这样一算,应该谁也不欠谁吧?”
“哇哇哇!”不悔拍手啧啧感叹,“原来你早就算好了,怪不得答应得如此爽快,说你小人,还真没说错呢!”
司重斐眯起眼,嗤道,“他坏我好事,当然得付出点代价。”
不悔闻言想起被司重莲打断的吻,脸色一红,没好气道,“你整个一心胸狭窄的小色。狼!”
“哦?”他哼笑一声,慢慢走近不悔,“那我是不是该把刚才没做完的事继续做完?否则怎么对得上你这称呼?”
不悔心下一跳,赶忙撒腿就跑,“呸!你自己跟自己玩吧,我不理你了!”
☆、268 这叫犯贱
司重莲的办事效率挺不错,也不知道他用什么理由说服了太子,天刚擦黑的时候,他居然真的将虎符给借来了。
“你这跟谁拼命呢,都伤成这样还到处跑,你也不怕留下后遗症,以后成残废了?”
不悔看着司重莲脑袋上纱布隐隐渗出了血迹,顾不上换药就来回奔跑,脸色苍白得吓人,心里也有些于心不忍。
“残废就残废,总不在心里留块疤强。”司重莲不以为意道。
“也不是多大的事,费这么大劲,值得嘛?”不悔叹口气,叫下人拿了药箱过来,准备给他先换药再说。
司重莲一直绷着脸,这会突然咧了嘴一笑,“我愿意!”
“这叫犯贱。”司重斐在边上冷哼一声。
不悔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再怎么说他也是个伤员,就不能客气点嘛?
可司重莲根本不在意,嘿嘿一笑道,“若不是你们,我还不稀的犯贱,我也不指望你们这俩白眼狼对我感恩戴德。”
“真是委屈你了哈。”不悔白了他一眼,结果下人拿来的药箱,打算亲自为他换药。
手还没碰上他,司重莲一脸诧异的往旁边一躲,“你给我换啊?”
“怎么,你有指定的人,旁人不行啊?”不悔不高兴的拉下脸,“还是你怕我害你啊?”
“不是,”他有点受宠若惊,“我只是很惊奇,原来你还会这个啊?”
“我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不悔叉着腰,毫无形象的道,“你还换不换药啊,不换的话就回去吧!”
“换换换!”司重莲忙不迭的把头伸过来,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我来帮忙。”司重斐挽了挽袖子走过来。
司重莲脸色一变,猛地抬起头讨好的笑道,“九弟,你看着就好,这种事哪里用得着你亲自来啊~”
开玩笑,他虽面无表情,但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刮着他,摆明不是来帮忙,而是来“帮倒忙”的!
不就是换个药吗,至于嘛,司重莲腹诽道。
“哪里,”司重斐风轻云淡的道,“其他人不配,但七哥你不同,这点小事也计较的话,不真成白眼狼了,是吗,不悔?”
“呵呵~”不悔汗颜,聪明的不予作答。
这家伙,还说不吃吃醋,只是换个药而已,又没什么,人家为他都把自己伤成这样了,表示下心意又不会掉块肉,这是死心眼!
“别理他,”不悔拿起药,对司重莲露出一副天使姐姐般亲切的笑容,“来,别担心,换药这件事我熟稔得很,一下子就好了。”
司重莲将信将疑,最后还是眼一闭牙一咬,选择了相信不悔。
“啊!疼疼疼……轻点……”
“九弟!别别别,我自己来、自己来……”
“嗷——我恨你们——”
在司重斐各种“好意”的帮忙下,司重莲就跟坐过山车似的,惨叫连连,好一番折腾之后,不悔终于给他终于换好了药,他可怜兮兮的瞪着罪魁祸首,无声控诉。
“别这样嘛!”不悔拍拍他的肩,笑着安慰,“能让九王爷和九王妃一起亲手为你换药,多荣幸的事啊,开心点哈!”
☆、269 实打实的祸害
司重莲顿时爆发了,气急败坏的吼道,“开心个屁!俩骗子!”
看着司重莲那受气包的可怜模样,不悔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司重莲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
不知为什么,看她那么开心的笑着,司重莲心里的怨念慢慢消失,最后也忍不住弯起嘴角跟着笑起来。
“看看,这不挺好,”不悔上下打量一番,满意的点点头,“脸色红润多了,哪还像半死不活的人?”
“就你这张嘴,死人也给你气活了!”司重莲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转头问司重斐,“你的话也该兑现了吧,东西我给你拿来了,解释呢,你最好别妄想敷衍我。”
司重斐看了不悔一眼,淡淡道,“你确定要知道?也许你知道后内伤会加重。”
不悔心虚的低下头,不说话。
“少废话!”司重莲不耐烦道,“你们俩无时不刻以欺负我为乐,我还指望能有什么好事啊?我这是想知道你们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好记在账上,日后一起报仇。”
“其实,你现在的伤,跟不悔有莫大的关系。”司重斐同情的看他一眼,道,“你会遭到群鸟攻击,是因为那群鸟是不悔引来的。”
司重莲闻言瞠目结舌,“你们想害死我啊?!”
“谁要害你啊!”不悔见他想歪了,连忙解释道,“那群鸟是我引来攻击唐敏的,谁知道她受了伤还要跑去找你啊?你这属于误伤,不是我本意。”
“你你你……”司重莲捂着胸口,果然内伤加重,气得说不出话。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现在这副下场,竟是这样可笑的原因,如果唐敏是罪魁,那她言不悔就是祸首!
实打实的祸害!
“冷静冷静!”不悔见他呼吸急促,一触即爆的模样,小心翼翼安慰道,“我不是跟你道歉了么?别气了,我这不准备想办法给你除掉唐敏,永绝后患么?”
“有你在,这后患绝不了。”司重莲咬牙切齿。
不悔摊手,事不关己的笑道,“呵呵,那不好意思,以后你就自求多福,别再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乱桃花给连累了。”
祸根在他自己,她也无能为力,总不能被人欺负还笑脸相迎吧?
“哼!”司重莲一抹脸,很恨的瞪了她一眼,甩袖离去。
“慢走啊,小心脚下,别摔了~”不悔挥手冲他背影喊道,司重莲闻言身子一歪差点摔倒,怒视汹汹的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开。
不悔掩唇偷乐,仔细想想,司重莲虽然表面恶声恶气的,其实根本没怪她。
有时候觉得他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挂在心上,实际上也不是真的不放在心上,只是他善于伪装,把自己真实的一面用笑容遮掩,而笑容下面有多少心酸和苦涩,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你说七王爷他挺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就没有好姑娘喜欢他呢?”不悔感叹一声,问了司重斐一句。
“他?”司重斐垂下眼帘,不知什么情绪,淡然道,“这天下,怕没有哪个女子能看懂他,走进他心里,他看似风流,实则最重情,不动则已,一动,那就是飞蛾扑火的决绝。”
☆、270 投胎是个技术活
“你怎么知道,”不悔觑他一眼,“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他一样,还是你见过他喜欢谁了?”
司重斐忽然握住不悔的手,似感叹的轻叹一声,道,“他受他母妃影响太深,对感情这东西格外谨慎小心,众皇子中他最好相处,但能被他真心相待的人,没有几个。”
“他母妃?”这是不悔第一次听闻司重莲的母妃,不禁有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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