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嘿嘿一笑,“今夜我们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采文倒吸一口凉气,“小姐你要喝酒?”
让老爷知道了,那还得了?更何况小姐今天不止打算喝一点点,而是要喝醉!
天呐!老爷心情已经很差了,小姐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采文极力阻止,奈何不悔似铁了心要与言静姝作对,在雨秋院摆了一桌酒菜。
还故意派人去请言静姝,说是庆祝她们姐妹俩终于“得偿所愿,嫁得如意郎君”。
结果不出所料,言静姝把派去的小厮狠揍了一顿,打出了听雪院。
不悔心情极好,嘴角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最终庆祝这场联姻的,就她们主仆俩。
采文对着一桌酒菜是愁眉苦脸的,小姐如此讽刺羞。辱二小姐,将来万一报复可怎么办?
九王爷只是个小孩子,哪有能力保护小姐?
小姐也真是的,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惹怒了二小姐,吃亏的可是她自己呀!
不悔不理采文哀怨的目光,自饮自啄,眼看就要喝高了,采文忙上前拽住她继续倒酒的手。
“小姐,别喝了,让老爷知道就糟糕了!”
“怕什么?我只是高兴嘛!”扯开她的手,不悔又为自己斟了杯酒。
“奴婢不明白,嫁给一个不足十岁的孩童,有什么可高兴的?”采文没憋住,倒出心里的疑问。
不悔呵呵笑着,“你不明白,也不需明白。”
不待采文露出□□的表情,又道,“你不是一直说,九王爷很可怜吗?太子已然拥有太多,我们不是应该发扬一下博爱精神,好好关爱一下九王爷吗?”
采文撇嘴反驳,“小姐就是有理,一大推的歪理!就算小姐不选太子,也不必选九王爷啊,那么多选择,为什么就独独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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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他比较可怜啊
“他比较可怜啊~”不悔嘻嘻笑着,抬手饮尽杯中酒。
采文气急,“小姐!奴婢跟你说认真的呢,你倒好,尽忽悠奴婢玩!”
不悔放下酒杯,也不解释,这种事越解释越麻烦,索 性就让采文郁闷去,总比丢了小命要强。
心情好,不悔不免多贪了几杯,采文拦不住,也放弃去拦了,难得小姐这么高兴,就让她多高兴下也好。
有了醉意,不悔的本性慢慢显露出来,最后爬上桌子,指着天空的明月,大声念着诗词。
可是,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记忆力,不是忘了这句,就是想不起下句。
桌下的采文有些忍俊不禁,捂着嘴直乐。
不悔有些恼怒,干脆直接自编自造,也不管接不接得上,凑几个字就那么混过去。
念诗词不过瘾,最后干脆唱起来。
一会唱这,没几句因为忘词又换下一首,两三句后调子一转又滑到别的歌里去了,总之,就没完整的唱出一首。
采文听得汗滴滴的,一句也不懂,全是她没听过的,不过照小姐现在的样子看来,能唱出一曲在调上的才真的不正常!
不悔忽然从桌子上跳下来,把采文吓了一跳,“小姐,你当心点儿呀!”
“这么点高度而已,还摔不着我。”
推开采文扶过来的手,不悔取了桌上一支筷子,“当当当”有节奏地敲着。
采文不知她要做什么,睁大眼睛看着,生怕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可不悔这回却出奇的老实,一边敲着碗,一边大声唱起来,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
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
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
唱着唱着,脑海里就浮出与啊叶相识相处的一幕幕,心里涌上酸涩的暖意。
啊叶,你现在好吗?
我不在这么久,你有没有找我?
我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在想你,你有没有想过我?
啊叶,等我,我一定会回去,回到你的身边。
一起走完我们的潇洒人生。
☆、101 这事是她惹出来的
大醉一场,不悔直睡到第二天正午才起。
还好平时不用去给大夫人请安,也没人来管她,所以不悔在雨秋院的日子还算随心所欲的。
揉揉太阳穴,还有些宿醉后的胀痛感,采文一边服侍她起床,一边絮絮叨叨的着不该喝那么多酒。
本就头疼,被采文这么一念,就更疼了。
“好了,我以后不喝酒了,成不?”
她不爱喝酒,偶尔兴起的时候才会喝,昨天一时心血来潮,不小心多喝了点,却被她当成反面教材提出来重点说道。
以前偶尔喝多了,啊叶也不会这么说教她。
只是把她喝醉后的糗事一件件说出来糗她一顿,害的她窘迫不已,自然就对酒敬而远之了。
想来昨天也一定丑态百出,好在采文和啊叶不一样,没有说出来,不然真是要囧死了。
不喝了不喝了,后遗症这么多,太不划算了,以后都不碰酒了!
得到不悔的保证,采文才放过她,服侍她洗漱用膳。
想到言丞相昨天离去时无奈的神色,以及仿佛苍老了许多的背影,不悔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尽近自己的义务。
到底,这事是她惹出来的。
她不能把言不悔后半辈子幸福毁了的同时,又把她的家也弄散了,那就有点过分了。
可言丞相似乎真的被气到了,不悔去找他时,竟是避而不见。
如此连续三天后,不悔感到了深深的挫败。
看来,这次言丞相气得不轻啊。
也对,堂堂丞相,位高权重,两个女儿自然也是不愁嫁,大把的公孙贵族都可以任她们择选。
然而,结果却是一个为妾,一个嫁给未成年孩童,说出去,都是没颜面的事。
事已至此,他痛心疾首也无可奈何,难不成真的要抗旨?
不悔知晓言丞相心里郁结,只是依然每日来看望他,纵然他不肯见她。
终于,在一日大雨的傍晚,不悔在雨中站了三个时辰,冻得手脚麻木,嘴唇发乌,几欲昏厥之时,言丞相终于不忍心,出来指责了她一顿。
不悔提着的心,就算落地了。
肯出来见她,也就意味着原谅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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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我,只是不想嫁给太子
淋了大雨,不悔无意外的病倒了。
每日除了头晕,最烦的就是喝那苦的要死的中药。
以前她病了,不是吃药片就是直接打针,从来不曾喝过这么苦的药。
采文看她每回吃药都如受大型般痛苦,便哄着,说捏着鼻子一口喝下去就没事了。
不悔看着那黑乎乎的一碗药,直翻白眼,别说捏鼻子,一靠近那味道胃里就一阵翻滚,想吐。
她很少怕过什么,这中药,绝对列入其中了。
言丞相来时,就看见不悔捂着头不肯喝药的痛苦样子。
冷哼一声,“早知如此,当初就别那般任性妄为。”
不悔便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爹,我以后不敢了,可不可以不喝药啊?苦死了。”
“不吃些苦,如何长记性?”不是什么事撒撒娇就可以抵过的,言丞相意有所指。
朝采文使个眼色,采文便会意的将药端到不悔跟前。
不悔叫苦不迭,奈何言丞相大有不喝不罢休的架势,她唯有捏着鼻子,视死如归般将药一口喝尽。
啧啧,苦啊!
“小姐,吃个蜜饯。”采文体贴的送上蜜饯替她解苦。
吃了药,采文很有眼力见的端着碗出去了。
“爹,我真的知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不悔讨好的看着言丞相。
她知道言丞相不是好糊弄的人,一辈子在官场摸爬滚打,若心思还那么简单易懂,早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如何还能稳坐丞相之位?
他必然是想到她与九王爷的指婚,定有隐情。
所以他才会气自己,不和他这个爹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了决定,还是这么闻所未闻的决定,能安然接受,能不气吗?
可到底是疼这个女儿的,冷落了几天,还是忍不下心来责怪她。
言丞相严肃着脸,沉声问,“你到底和九王爷,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愧是她爹,这么短时间就分析出这件事的要害。
不悔低着头,小声回答,“我,只是不想嫁给太子……”
“胡闹!”一声怒喝,不悔便闭嘴不敢再说了。
“纵然不想嫁太子殿下,也不必拿终生大事开玩笑,你怎可如此糊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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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做了最好的选择
言丞相气得直哆嗦,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不悔,“我答应过你。娘,要为你寻个可靠之人嫁了,也答应过你,这件事由你自己做主,可如今,你将我和你。娘,置于何地?”
不悔真心愧疚,为了自己,她毁了言不悔的后半辈子。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她对不起的,那就是自己了。
秉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信条,她毅然决然做了最自私的决定,她会愧疚,但不会后悔。
不悔抬起头,坚定的看着言丞相,“爹,我从小没有娘亲的疼爱,忍着别人的嘲笑和奚落,心里有多痛,没人懂,有多羡慕和嫉妒别人有爹有娘,也没人懂。
爹疼我,可是也疼姐姐,疼大哥,剩下的还有多少?被分割的亲情,少之又少,根本不能弥补我缺失的母爱。
没人关心,没人在乎的滋味,我以为只有我最能体会,但我发现,九王爷比我更可怜,我还有父亲疼,可是他有比没有更令人寒心。
我和他有一样的经历,更能懂得珍惜,就算他比我小,可那又怎么样么?
他答应我,不会纳妾,一生只我一人,敢问世间能娶我一人,又能让爹信任的人,有几个?
你们都觉得我们成亲是一场笑话,只有我们知道,我们比其他人更懂得亲情的珍贵,更容易满足。
爹可以责骂我,但不能不理解我,我只是求一份安稳。”
一番话,假里藏了几分真,说得是真情意切,略显激动,也说得言丞相满怀愧疚。
“不悔,爹让你受委屈了。”言丞相慈爱地摸。摸不悔的头,叹口气,“事已至此,责备你也无济于事,爹只能,让你风光大嫁,不让你被人嘲笑了去。”
不悔心一动,抬眼看着言丞相,“爹,对不起,我不是任性,我只是做了最好的选择。”
言丞相点点头,“爹明白,爹不怪你了。不悔,你要记得,不管何时何地,爹都不会不管你。”
不悔愣了愣,随即笑了,“谢谢爹。”
有了言丞相这个大靠山,假使她哪一天回去了,言不悔还能回到她爹这里。
没了后顾之忧,她便可以放心去拿自己的东西了。
☆、104 出嫁
时间眨眼便过,转眼就到了言静姝入宫的日子。
从赐婚那天就有宫里的嬷嬷来教习言静姝宫里的规矩,所以这些日子不悔没有遇上她,也落得清静。
这天天不亮,言静姝在众人或真或假的祝福中,上了宫里的马车,由宫里的人护送着入宫,迈入了她人生中新的篇章。
不管她以后如何,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是好是坏,都只能她自己承担。
不悔对她的出嫁,其实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要非说有什么变化,那便是少了一个成天与她作对的人。
言静姝出嫁后,离她出嫁的日子也不远了,只有半个多月。
她每天都抽空去探望探望言丞相,与他打好关系,毕竟这府里还有一个大夫人。
日后她嫁了人,这里或许就没人再记得她了。
可言静姝还有大夫人这个亲娘在这里,她怕时间一久,言丞相就把她这个没娘的孩子忘了。
不能怪她多心,实在是怕自己走后,会害得言不悔有家不能归,有亲人不能认。
自己占用了她的身子做了这些事,唯一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一晃,不悔出嫁的日子就到了。
天不亮就被采文拉起来,一通折腾。
她毫无新嫁娘的自觉,任由采文折腾,不懂古代繁琐的规矩,别人让她怎么做,她照做就是了。
言丞相言出必行,给她置办的嫁妆谈不上十里红妆,也弯弯绕绕好长一条队伍,可谓风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