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忧伤还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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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忧伤还是快乐-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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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快逃吧!”小米呆在那里。

  “这是惟一的机会!”西风猛一转身吧小米推下去,众鼠见状骚动起来,一只黑鼠一拳打在西风脸上。“你这老东西,干嘛推它?”西风不顾一切地叫道:“小米,快跑!”小米从水里探出头:“西风爷爷!”

  “快点走,回家去,沿河一直游下去!快走!”小米犹豫片刻:“爷爷,我的大诗人爷爷!我会来就你的。”

  “不,不要叫我诗人,也不要救我!”西风疯狂地挣扎着。

  ……

  一股股温温的水流从小米身上滑过,他想起母亲,想起继父,想起兰兰,等他露出头时,鸭蛋黄的太阳正从河面爬起。水波闪闪放光,宛若天上的星星遗落在水里。此时,亮光随着涟漪一浪一浪地向他涌来……

第七章:河岸边的谋杀
河岸边的谋杀

  父母离婚的前一天晚上,倩倩坐在沙发上抱着布鸭子在看动画片。妈妈摔碎一堆盘子蹲在地上哭,爸爸站在窗边吸烟,鼻孔里喷出浓浓的两个烟柱。妈妈小声哭泣,屋子里相对安静。只听唐老鸭掐住自己的脖子发出奇怪的叫声。倩倩差点被那只该死的鸭子逗得笑出声音。但她忍住了,她知道这时不该笑。她抠着布鸭子的眼珠,注意父母的谈话。

  第二天倩倩被送往乡下外婆家,吃完午饭,倩倩猛地想起危险的事。大哭起来,“他们不要我了,外婆,他们不要我了。”外婆怎么哄也不行。倩倩用脚踏地。“不行嘛!不行嘛!”外婆无奈,最后说:“我去把毛毛他们叫过来。”外婆走后,倩倩拿起筷子边敲碗边哭。哭时间长了便觉得没什么意思。她索性爬到床上睡觉。

  外婆取出她含在嘴里的手指,倩倩就醒了。她看到窗边站着三个小孩。她都认识,毛毛,小颖,铁头,铁头旁边站着他家的狗多多。

  “我们去屋后河边玩,我们在那儿埋了东西!”铁头说。

  “不去!”倩倩睡意未消。

  “我们埋了只鸟,听说那鸟变成神仙飞了。”

  “好吧!那我去看看。”她下床找凉鞋。

  屋后是片树林,树林尽头是条小河,河彼岸是麦田,正值仲夏。河水漫过岸边,舌头一样舔着两岸的土地。浮萍点缀着河面,几条小青鱼贴在一片叶子下面,叶子一起一伏,远看似被风吹的。

  “什么鸟呀?”倩倩问。铁头捡起粗壮的树枝,神秘地从第一棵树向河边跨了二十步!

  “就这儿!”他拿树枝用力捣地,几个人都围过去。

  “死鸟,真能飞吗?”有人问,铁头装腔作势地说:“能!”

  最后,他挖出一只烂苹果。

  “骗人,你骗人&;#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倩倩又想回去睡觉,小颖忽然大叫,身子一缩跳起来。“哇!什么呀?”“蛤蟆,癞蛤蟆!”她几乎尖叫起来。倩倩走过来,用脚踢开癞蛤蟆身上的叶子。蛤蟆对着她看,下巴一鼓一鼓的,倩倩在它身上踩了一下,蛤蟆缩起肌肉伏在那里。

  “别碰它,真恶心!”小颖说。

  铁头用棒把蛤蟆翻过来,它把四肢缩到更紧像只乌龟。

  “我从前还杀过蛤蟆呢!”铁头得意地说。

  “那我们把它杀了吧!”倩倩不经意地说,“反正我们也没事干。”另三个人愣了好长时间。

  倩倩走进旁边的灌木丛中找了块石头,蛤蟆已翻过身。“让开,让开!”她捡起石块砸在蛤蟆背上,背上的皮绽开渗出血丝,蛤蟆吓得撒尿,拼命往前跳!

  “毛毛,快踩住它!”毛毛不敢,“快呀!”倩倩捡起石头。

  “蛤蟆吃蚊子,是益虫!”毛毛说。

  “对,蛤蟆是益虫!”小颖也说,“就像好人一样,我们不能伤害它!”

  “好人!”倩倩迟疑了,小声说,“妈妈也是好人。可爸爸还会打她!”

  “不就一只蛤蟆嘛!”铁头踩住蛤蟆说。“就是。”倩倩踩了头三下,蛤蟆身上渗出浓浆。“浓浆有毒,我听人说的。”铁头说,“我们把它的皮扒了它就没浆了。”

  “有浆怎么扒皮呀?”

  倩倩取过铁头手里的木棍,把木棍塞进蛤蟆嘴里,又往深处捅,一直捅到它的内脏。蛤蟆嘴里的涎水丝状往下流。她把蛤蟆举起,来到河边。在水里搅了搅,蛤蟆直蹬腿,可丝毫没有作用,它被稳稳当当地固定在木棍上。

  “好了。”倩倩把洗过的蛤蟆拿回来连同树枝摁在地上。毛毛和小颖痴痴地看着蛤蟆。

  “都过来,你们一人踩一只腿。”毛毛胆怯地把脚放在蛤蟆前爪。此时,蛤蟆是肚皮朝上。

  “谁有小刀?”倩倩问。铁头递过一把铅笔刀。“就从这儿!”倩倩用食指摁住刀头从蛤蟆下巴划开口子,一直划到下肢之间。一团殷红里惨白的肠子流出来,胸腔里有东西在跳动。蛤蟆疯狂地挥动四肢。毛毛恐惧地收回脚。“我不踩了,不踩了。”倩倩插刀子在它肠子里搅了搅,看见黑灰的树枝。蛤蟆身上流出脓浆。

  “真恶心!别弄了!”铁头说。多多挤进人中想舔蛤蟆的肠子,铁头狠狠在它肚子上踹了一脚。蛤蟆后肢还在动弹。

  “那我们就看着它!”倩倩直起身子。

  风稍微大了一点,叶子脱发一样纷纷落下。河水一伏一起地涌向树林。阳光不是很烈,零碎的光影照在树林里。蛤蟆快没气了。

  “扔了吧!”不知谁说的,但肯定不是多多。

  倩倩拿起树枝,走到河边,把蛤蟆扔进水里。蛤蟆衔着木棍浮在河面,它的右后肢偶尔动一下,风有点大,河面掀起小小的波纹,蛤蟆随着水波起起落落,像在水里欢快地游泳!

第八章:作家到底算个什么?
编辑部里堆满稿件和刚出版的杂志,编辑坐在红色沙发里,翻开文件夹,指着中间我的名字说:“把名字签上。”我胆怯地在指定的地方画上我名字:徐畅。他从抽屉里拿出200元。

  “这是你的!”

  “我的?”

  “稿费!二百!”

  妈呀!我都拿稿费了,才四首很短的诗就二百,我从来没想过写作能给我带来这些!

  “一般写作的人拿稿费都挺高兴的!你怎么不是?”

  “您也写作吗?”

  “当然,我也是作家,兼职干点编辑!”“兼”字用得巧妙!

  作家,活的作家!我仔细端详作家的脸,跟大街上卖水果的大叔也太大区别,但他是作家!!

  “你的诗,很干净!”我不知道他是说我写的文字干净还是我写字用的纸干净,估计是后者吧。

  回来的路上,风刮死人,我在想作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从脚拇指冒出的想法:作家,跟*是一样的,*卖身,作家卖文,卖的材料不同,实质一样。但高低又有区别,比如卖身卖出名的叫卖艺不卖身,写作写出名的叫大文豪。其实,要倚老卖老,作家还不如*,*早在原始社会就诞生,作家在中国到了明清才有个说法,地位还不一定比卖的好的*们好到哪儿!

  我从不认为,写作是多么了不起的事,写就是写,爬格子就比在老家当个木匠削木门高贵多少?当然就现在的行情(专哪门,专得好了都叫行情)难说了,写作不出名,那就是臭水沟的老鼠:穷,酸,瘦,讨人嫌!写好了,但好也难说,什么叫好?迎合大众,迎合大众就跟红灯区的女人们似的,一切为了赚钱,卖身卖了一辈子,永远是小*,文人永远是小文人,但现在社会变了,有钱,就赢得尊重,小*赚了大钱,做个什么手术的,照样小资地过好日子,小文人卖到了钱,去上海炒一下房子,再在海边弄套小别墅,日子,那叫一个滋润!真正写出点东西实在太难了!难怪中国出版的东西,读着总走味。

  中国作家中卖艺不卖身(就是说过一辈子写出点传世的东西)的又有几个,现在大半是做卖身的生意:不是卖给了政治就是卖给了名利,一昧地迎合大众,挣他妈的那点名和利,要是真想赚钱,去做点人肉生意好了;要出名那把大砍刀在天安门广场跑两圈,敬爱的总理都接见你!

  那写作到底是什么?写作真的是为了给物质生活带来什么吗?

  为什么《大师与马格利特》,《喧哗与骚动》都是在与外界(出版业,发表,舆论)完全隔离的情况下完成的呢?当然也有一些杰作实在沸沸扬扬的情况下写出来的。福克纳在工厂里做烧煤工人时,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还是每天抽出几个小时写作,他的作品,一直得不到认可,他也绝望了,对发表失去信心,但他只是个倔驴,还是写,估计他就是想写,不写就会活不去!!

  不知谁说的:活着是为了挖掘隐藏的故事!就是说,不去写,他就去死!天呀,你怎么也不能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无论是否功成名就,但他们都比那些卖身的小文人高尚得多!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九章:仰望(上)
仰  望

  一 

  五月中旬的雨既不像三四月份那般妩媚、轻柔,也并非六七月份那样滂沱、无遮无拦。汽车内的人们沉默着。是啊!这场雨下得如此草率,注定是场普通的雨,而今天也多少让人觉得是再平常不过了。人们还加什么评说呢!但这些想法在后排紧挨着玻璃的男孩心中可成了无稽之谈。此刻他正把脸紧贴着玻璃,尽量把头仰得高高地看着天空:无数的雨丝从苍穹里飞出,像串着珠玑的棉线,在城市上空忽地消失了,刚到达城市又倏地显现出来。这完全成了几个世纪前的默片了。他顿时感到从未有过的未知与迷茫。一路上,细雨如绵,扯了一段又一段,宛如一卷总是听不完、看不完、说不完的中国历史,就是走在街上也感到这种“冗长”所至的尴尬。

  他背着包,站在站台下,路对面的灯光在六点前便亮起来,像伊县县中的金字招牌。男孩一头扎进雨里,对面迎来穿着时髦的少年,面部轮廓分明。“是王鹏飞。”男孩心想。

  “刘涟,怎么才来。”

  “家里,有事。”

  “哎!想好选科选什么了吗?”“还没。”刘涟答

  “下星期三就填表了,”他接着说:“今天‘太阳’对‘马刺’。”

  “我不太了解。”“你觉得那队能赢?”

  “马刺吧?”刘涟随口说。

  “我看也是,可‘太阳’也不赖,后卫约翰逊厉害呢。”说完就离开了。

  刘涟又想起这两天一直心烦的事。两天里,刘涟只跟母亲随意提了选科的事,母亲洗着衣服不作声,末了,说:“随你吧。”刘涟很难过,妈妈竟这样轻视他。他又想:妈又没文化,爸又在外地,选科还得靠自己,姐姐去年选科时不也是自己拿的主意嘛。刘涟心里平衡许多。

  校园里中心路两旁飘着各种各样的彩旗,操场上也打扫得红一块,绿一块。即使是雨天也掩饰不了诱人的喜庆。上星期传进教室两个消息:一是08新高考方案出台,另一个是下星期有个姓王的教授来校开英语讲座。据说王教授单是出版的高中资料就有半人高,学校颇为重视。

  星期一下午,同学们纷纷带着板凳去了操场。刘涟的班级在聚贤楼二楼。聚贤楼是专为高一学生准备的。聚贤楼在学校最北面,而操场在最南面。他们到操场时,人群已不可开交。像厨师手里的面团,左突右陷、左陷右突。最终,会场安静下来。

  陈校长咳嗽几声介绍了王教授。王教授也咳嗽了几声又介绍一遍自己;讲座便开始了。刘涟盯着场外一齐齐的杉树出神了。杉树后面是食堂;一根黑灰铁烟囱不时冒着黑烟。

  “怎么会有烟呢?学校做饭不是用电的吗?这么早就准备晚饭了?”刘涟环顾四周:班长在偷听MP3;学习委张平在看杂志。他便心安理得地继续发呆。他想起选科的事;想着姐姐去年选科的情况。但很快想烦了;眼睛只是看着远方。他眉头紧锁;眼眶里充满思想者的迷茫。天际松散的;一下子又紧缩起来好象一团湿水的棉花正被压缩。。

  “滴雨了。”有人说;还没等别人明白过来;雨像炒黄豆。“噼里啪啦”砸了下来。昏昏欲睡的学生触电似地精神起来。一些学生骚动了;大多数都在关注着主席台。

  “差不多两个小时了;讲座也……”同学们领会了教授的意思;纷纷起立。

  “天公不作美呀!那……”陈校长发话了。人群蠢蠢欲动;雨愈大起来。慌张、不安的因素渗透着。人群混乱了——一头抑郁的野兽沉重地走向把操场与教学楼隔开的铁栏栅。铁栏栅处开了几个小门。刘涟艰难地移动着身子,挤到最东边的铁门。铁门口很小。一双凉鞋上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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