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驻军队伍中……说要是不服从他的命令,便会以谋反罪论处,格杀勿论……
提到孙蒿在自己军队中安插的心腹,甘宁、高顺、苏尔曼等武将,气的真是怒发冲冠啊。那些监军,一百个也不是他们一个人的对手,但是他们依仗显赫的背景,就是敢在甘宁、高顺等超级猛将头上尿尿、拉屎!要不是金先生(郭嘉)暗中劝慰他们,估计他们早就造反了!
太史慈当然知道这种局势了,他微眯着眼睛,细声说道:“如此看来,会稽郡城城主鲁靖好了伤疤忘了疼,开始在郡城呼风唤雨了……。”
“呵呵,不错,现在郡城几乎都在鲁靖一个人手里控制……”波才想象鲁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乐呵呵的说道,“不过金先生也曾对我说过:鲁靖这种行为,是想死得早而已……而且是死无丧身之地的那种!”
“嗯,等明天本将前往会稽郡城,本将要找个机会煞煞他的威风!”谈笑之间,太史慈已经想好如何对付不可一世的鲁靖了!
翌日,众人还停留在神亭岭游玩,太史慈便在燕云侍卫的保护下,启程返回会稽郡。
花开数朵,各表一枝。昨夜,漕帮帮主、鲁氏宗族宗主、会稽郡城城主鲁靖失眠了。本来他是乘兴来到妓院寻乐的,结果,他的专属妓女幸子不知所踪。就连服侍幸子的二名侍女也不知去向了。
“你是怎么当老鸨的?妓院的头牌居然不知所踪了……如果,本城主见不到幸子,你们妓院就关门吧!”鲁靖手指着老鸨怒骂道。
面对鲁靖的盛怒,妓院的老鸨吓得噤若寒蝉,找不到北了。最后,老鸨给鲁靖安排二个技艺高超的妓女,鲁靖才消停。一番云雨后,疲劳的鲁靖怎么也睡不着,他看着床顶的帷幕,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大半年前,会稽郡太守、陆虎军都督太史慈又开始闭关养伤了,那个时候,做过亏心事的鲁靖还能循规蹈矩。不过等孙蒿开始强势后,依照孙蒿的指令,他就开始在会稽郡地面强硬起来了。
首先,他和孙蒿派遣来的监军联手架空都尉陆逊的军权,排挤太史慈的首席幕僚金先生,其次,鲁靖不顾现实,下令强行拆除城池中心处的神庙。鲁靖的第一个安排,很顺利的完成,而他的第二个指令,就遭到蛮夷部落和大多数汉人的反对。
在鲁靖亲自率领心腹组成的队伍,来到神庙时,他们就看到数千民众将神庙围个水泄不通。当鲁靖命令队伍强拆神庙时,双方便发生激烈的冲突,最后,鲁靖带领的数百心腹将士,则损大半!
万般无奈之下,鲁靖和监军一起下命令,命令陆逊率领正规军强行驱散阻挡强拆的民众。陆逊依命行事,带领数千将士来到神庙。不过令鲁靖失望的是:陆逊只是指挥军队将混战的双方隔离开来,并没有对守护神庙的民众下毒手。
任由鲁靖和那名监军如何怒骂,如何命令,陆逊就是雷打不动,拒绝执行命令。陆逊的行为激怒了鲁靖和那名监军,但是获得民众排山倒海一般的欢呼!
事后,鲁靖想把陆逊撤职,但是他一想到陆逊出身的门第,只能惺惺作罢;那名监军也想坐实陆逊违抗军令的罪名,用手中的军令剑将陆逊先斩后奏,他也是想到陆逊身后的宗族势力,只能咬咬牙根而已。
最后,拆除神庙的事件,不了了之。事后,民众就开始和鲁靖对抗。鲁靖借助权势,一步步压制民众的对抗:他指挥鲁氏家族强行剥夺民众最赚钱的生意……开始,鲁靖的欺行霸市的行为遭到宗族内的老人们的反对,后来,老人们的反对被族内大多数人的声音淹没了,嫌钱烫手,那不是神经病啊!
由于鲁靖的专横霸道,以及那名监军的为非作歹,本来热闹异常的城池,数月后,变得冷冷清清了。尽管场面不好看,效果不佳,鲁靖还是找到牢牢掌控一座城池的感觉。
可惜的是,这一切美妙的感觉,在今夜荡然无存了。鲁靖总感觉那里出了问题。等鲁靖离开妓院后,接连的几日,他都是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夜晚,总是做着噩梦。噩梦中,他的侄儿鲁肃披头散发、浑身血迹斑斑找他寻仇……
这一日,他还在浑浑噩噩的梦境中,就有侍卫向他禀报:会稽郡太守太史慈邀请鲁靖城主前往郡府议事!鲁靖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打了一个冷颤,猛然清醒了。他暗自寻思:太史慈这个病秧子,经过大半年的闭关修养,伤势恢复了?如果太史慈的伤势痊愈了,他和家族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啊……
在复杂的情绪中,鲁靖在侍女的服侍下,穿衣服,洗漱……最后,在数十名家族侍卫的保护下,鲁靖乘坐豪华的轿子前往郡府,拜见太史慈去了。
在半路,经过闹市区时,鲁靖就看到平时冷清的街道,此时聚集很多民众,这些民众一个个眉飞色舞,仿佛是看到美女或者发了大财一般。
忽然,他感觉轿子开始晃荡起来。他本来想喝骂抬轿子的人,可是心头的寒意让他骂不出口。他挑开轿子的窗帘向外望去,他一眼便看到街中心到处是污血,还有血从街中心的旗杆往下流。他顺着滴血的旗杆往上看,结果就看到十余具无头的尸体悬挂在十米高的旗杆上。
旗杆上最高处的一具无头尸体,显然就是那名监军的尸体……鲁靖看到此处,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在郡城,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掉监军以及他的贴身护卫啊?那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此时,他也明白,为什么轿子晃荡起来,因为抬轿子的侍卫被眼前的惨景吓住了。
此时,闹市区的一大半商铺都是鲁氏家族的。不用鲁靖吩咐,抬轿子的侍卫便把鲁靖送到“临风酒店”门口。临风酒店乃是郡城最大的酒店,原本属于许邵的。半年前,鲁靖派族人以极低的价格从许邵手里买走酒店。不过,等酒店易主后,生意便开始一落千丈。为了酒店的生意,鲁靖便把官府举行的酒宴,几乎都设置在这家酒店。由此,这家酒店的酒菜价格,那可是贵的离谱啊,一棵白菜都能卖到一颗宝石的价格啊!
没等鲁靖下轿子,酒店的老板便急促的走到轿子前。而后,鲁靖就和酒店老板隔着窗帘对话。
第四百六十七章 风云动王者归来
酒店老板乃是鲁靖的同族兄弟,是他的发小,也是他的死抵制党。不等鲁靖发问,酒店老板便毕恭毕敬的对坐在轿子里的鲁靖说道:“宗主,今日小人清晨起来……。”
“不要废话,捡重点的说……”鲁靖不耐烦的说道。
酒店老板深知鲁靖的性情的,他听到鲁靖的呵斥,顿时脸色一紧,便长话短说:“宗主,方才孙监军率领一干侍卫在街上巡逻,他看中一名少妇,当街就要行周公之礼……谁知道,那个病秧子也出现在这个街道……病秧子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命令其属下将孙监军极其属下就地格杀了……。”
鲁靖知道酒店老板口中的“病秧子”所指是谁。以前,他也奉劝孙监军不要过于锋芒毕露,也学会克制自己。谁知道孙监军就喜欢在大众场合强暴看中的美女……今日,孙监军被病秧子太史慈逮个正着……鲁靖用膝盖想:当时孙监军是如何辱骂太史慈的,太史慈一怒之下,便指挥麾下如狼似虎的侍卫就地格杀了孙监军一行人。
太史慈一现身,就那么暴力和血腥,鲁靖心里直打退堂鼓啊:他是不是去见太史慈呢?如果和太史慈撕破脸皮,他要对自己动粗,自己能逃过太史慈的屠刀吗?……太史慈敢杀监军,就敢杀他啊。
可是他转念想到:太史慈杀的孙监军,可是孙蒿的亲侄子,孙权的堂兄弟啊,如此以来,太史慈能逃过孙蒿的问责吗?……如果太史慈敢伤害自己,自己出身的鲁氏家族能不找太史慈报仇吗?
虽然自己的实力远远不如会使用暗器的太史慈,但是自己的身后站立着一万多宗族子弟啊……鲁靖想到此处,便下定决心前往郡府拜见太史慈。
鲁靖直感到:自从艺妓幸子失踪后,他的霉运便开始了。至于能霉到何种程度,他就不得而知了。
一路上惴惴不安的鲁靖,来到郡府后,就受到太史慈热情的招待。面对太史慈的热情,鲁靖一时间还适应不了,他不知道太史慈葫芦里卖什药啊。
太史慈一团和气看着故作镇静的鲁靖,拱手微笑说道:“鲁城主,本将闭关的日子里,让你费心了,让你操劳了……。”
鲁靖闻言,连忙拱手回礼说道:“太史都督,这都是属下分内之事!”与太史慈共事很久,鲁靖知道太史慈很少当面夸奖别人的。鲁靖的神情显得受宠若惊啊。即便他内心深处想让太史慈死无葬身之处。
太史慈很满意鲁靖的反应,这种反应至少说明鲁靖还是把自己当做上司对待的。
“鲁城主,有关刺杀鲁肃的凶杀案,现在追查如何?有什么眉目,进展了吗?”太史慈随意的问道。
鲁靖听到太史慈谈及这个话题,心里猛然打个冷颤啊,他脸现悲戚之色,沉声说道:“哎,属下一直在追查此案,但是至今毫无进展……。”
太史慈看到鲁靖的神情反应,暗想:你他妈的就是主谋,你能自己查自己吗?
“嗯,本座希望尽早查到谁是谋害鲁肃的主谋,早日将之绳之于法,让鲁肃在九泉之下安心瞑目!”太史慈加重语气说道,随后他又拿出一张绢纸,他让侍卫将绢纸递给鲁靖。在鲁靖阅览绢纸上的文字时,太史慈就向他说道:“鲁城主,这是本将当众击杀孙监军的文书报告,如果你认为情况属实,就请鲁城主在落款处加盖城主印章吧……。”
鲁靖一边阅览文书,一边默默点头。一张文书,让他内心波澜壮阔啊:文书里精确记载孙监军每一次当众强暴民女的时间和地点,以及孙监军贪赃枉法、克扣军饷的事实……
这些冰冷的数字说明:即便太史慈闭关养伤,他对郡城还是了如指掌的。看到这些冰冷的数字和文字,鲁靖浑身冷汗直流啊。
太史慈看到鲁靖额头沁出豆粒大的汗珠,便关切的问道:“鲁城主,你怎么了?是不是本将的府邸太热了……。”
此时已经是初冬季节,怎么会热呢?鲁靖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声音发虚的对太史慈说道:“太史都督,本将最忌偶感风寒,体内有点燥热……回禀太史都督,文书上记载孙监军的罪行,属下也是有所了解的,以前属下也曾当面指责孙监军,但是孙监军对属下的责问,置若罔闻……。”
“哦,如果事实,就请鲁城主在文书落款处盖章吧!”太史慈语气冷漠的说道。
鲁靖无法推辞,只能从怀里取出印章,在文书落款处加盖印章。等侍卫收起文书后,太史慈又向鲁靖问道:“鲁城主,最近郡府的收支情况如何啊……。”
此时,郡城的官僚机构,重要的位置都是鲁靖安插的心腹人士,他们巧立名目,不到半年,就把郡城之前积累的财富挥霍一空。
所以,鲁靖听到太史慈提到这个问题,他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了。他目光虚飘的看着太史慈,声音虚幻的回应道:“回禀太史都督,此时郡城的收支失去了平衡,入不敷出了……。”
“那该如何处理呢?鲁城主!”太史慈眯着眼睛,寒声问道。
“这……这……”鲁靖嘟囔着嘴,结巴了,“太史都督,依属下……只能加大税收了……。”此时,郡城一大半的产业都在鲁氏家族的掌控之中,加大税收,不就是从鲁氏家族身上割肉啊。可是面对太史慈,鲁靖只能如此应对了。
“嗯,这是一个好办法!”太史慈神色稍微缓和一下,轻声说道:“鲁城主,还有一件事情,本将要善意的提醒你:至于郡城内神庙的事情,我们做官的不能光看上面的脸色,而不顾及民众的感受……没拆除神庙之前,郡城是多么的热闹繁华啊,如今官府要拆除神庙,你自己要体会到:官民之间的激烈对立和冲突!鲁城主,我们眼光要放远一点啊……。”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鲁靖对着太史慈直点头,就像小鸡啄食一般。
在浑浑噩噩中,鲁靖对太史慈的指令,都是言听计从啊,丝毫没有反抗的意识。最后,太史慈说自己身体有点累了,鲁靖才匆匆离开太史慈的官邸。走出太史慈的官邸那一刻,鲁靖的身心顿时轻松起来,之前大山一般的压抑感一扫而光。
鲁靖的所有感受,太史慈都能体感到。郡城的一切大小事务,太史慈都是了如指掌。如今,他再次现身,郡城的运作又重新焕发勃勃的活力了。又按照太史慈期望的方向发展了。
太史慈之所以以礼相待鲁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