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看着太史慈眼不够使的模样,便捏气传音向太史慈说道:“太史将军,如果你看中了哪位美妞,就直言相告啊……。”
太史慈闻言,故作害羞的垂下头。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太史慈的神情和动作才自然许多。在众人的关注下,太史慈施礼向公孙瓒敬酒,“公孙牧侯,卑职能受到牧侯如此隆重的礼遇,深感恐慌!卑职敬牧侯一杯……。”
太史慈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引起少许人的轻笑。太史慈没有理会那些人,他放下酒樽,任由侍女斟酒,同时他由衷的对公孙瓒赞叹说道:“公孙牧侯,之前卑职只是以为牧侯擅长指挥军队打仗,今日卑职一路目睹蓟城各处的景象,真是令卑职眼界大开啊:蓟城四周的田地里庄稼长势喜人,村庄里更是鸡犬相闻;集镇里的贸易红火,人来人往,商贩的吆喝声喜气十足,有关衣食住行的商品比一般的城池商贸区还要齐全;据卑职的观察,蓟城的繁华程度绝对要超过青州地界的任何一座城池,其安宁的程度直如世外桃源一般……这一片人间的乐土,绝对和牧侯英明神武的管理分不开啊!”
太史慈毫不吝啬溢美之词,极致的将公孙瓒赞美一番。公孙瓒听到赞美自己的言辞,尤其是太史慈亲口所说,他自然是十分受用,他眉开眼笑对太史慈摆手说道:“呵呵,太史将军,你过誉了!蓟城如今的局面,都是蓟城上下齐心协力共同经营的结果!……呵呵,仅凭本牧一个人的力量能做到什么啊……。”
公孙瓒说完话,又回敬太史慈。之后,公孙瓒又向太史慈询问:太史慈一方是如何离开长安城返回青州的。太史慈自然是七分真三分假的相告:返回的路线是真实的,但是返回的时间和随军押送的物资是假的。太史慈当然不会向公孙瓒表明:西凉军团的首脑李傕郭汜二人数年积攒的财物都被他一人独吞了……中间在洛阳城附近发生的变故被太史慈刻意的隐瞒了。
之后,公孙瓒又向太史慈询问青州刘繇和江东孙氏集团之间争斗的结果。太史慈坦诚又把对太尉刘虞的说辞告诉公孙瓒。公孙瓒听完太史慈的解释,便略有思索地说道:“江东孙氏集团对青州的侵犯,和本牧预测的差不多:江东孙氏志不在青州,而是在荆州的江夏郡。如果本牧猜测不错的话,江东孙氏必将在秋季发动对江夏郡的战斗……。”
虽然幽州和荆州相隔千里,公孙瓒对于江东孙氏和荆州江夏郡太守黄祖之间的恩怨还是了如指掌的。听到公孙瓒的言论,众人都是纷纷颔首附和,而太史慈则是置若罔闻的茫然的点头,动作稍显僵硬。
公孙瓒目光如炬巡视一遍众人,而后轻声向太史慈问道:“太史,你是怎么看待江东孙氏集团的动向的?”
太史慈故作茫然迷惑的对公孙瓒说道:“蓟侯,卑职对这些不懂,也看不清楚……呵呵,只要江东孙氏集团不针对青州,再次发动战争,卑职就心满意足了!”
在太史慈的傻笑中,公孙瓒又捏气传音向他说道:“太史,你是真心追随太尉刘虞吗?”此时,在座其他人都在接头接耳相互敬酒,没有人注意到公孙瓒和太史慈的私密交谈,不是先天之境的修为,即使注意,也觉察不出来二人之间的交谈。捏气传音可是超级猛将独具的沟通交流方式啊。
“呵呵,蓟侯,卑职就是来帮助太尉刘虞抵御北方戎狄侵犯的。”太史慈一边拿着筷子夹菜往嘴里送,一边捏气传音对公孙瓒回答道。
“呵呵,原来如此!”公孙瓒轻笑传音道,“太史,本牧也知道刘虞为了拉拢你,不惜血本……但是太史,如果本牧对你说,刘虞之所以拉拢你,只是想借助你的战力对付本牧,你会如何应对?”
太史慈听到公孙瓒摊了底牌,便故作思索一会,而后他对公孙瓒传音道:“蓟侯,卑职曾经受过蓟侯的提点栽培之恩,卑职还没有报答如此恩情,怎么敢对蓟侯心生恶念邪念呢?如果蓟侯都认为刘虞拉拢卑职都是对付蓟侯的,卑职也明白为什么刘虞之前那么青睐卑职了……蓟侯,你放心,既然刘虞如此阴险对卑职,卑职也不是省油的灯,嘿嘿,卑职也知道刘虞老狗的藏宝库在哪里……。”
公孙瓒听到太史慈的表态,顿时心胸开朗许多。他敞开心扉对太史慈传音道:“太史,实不相瞒。此时北方戎狄提前半个月侵犯幽州边陲,实则是刘虞老狗在背后策划的结果;与此同时,翼州袁绍又集结重兵于翼州和幽州交界处,随时发动对幽州的雷霆一击……如此局面,刘虞不但不闻不问,还强制本牧分散兵力去抵挡来自北方戎狄和西方袁绍的侵犯……太史,如果此时刘虞老狗在背后抽冷子捅刀子,本牧一方危在旦夕啊……。”
太史慈听到公孙瓒的肺腑之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翼州袁绍也派兵侵犯幽州了?这袁绍行军打仗真够隐秘的……翼州袁绍一方的动向,如果公孙瓒不亲口告诉他,太史慈还真不知道。
太史慈思索一会,便向公孙瓒传音说道:“蓟侯,你放心,卑职发誓:绝对不会对蓟侯做出落井下石的卑鄙事情!只是当前刘虞老狗还没有公然与蓟侯撕破脸皮,卑职也没有恰当的理由离开他……蓟侯,刘虞一方此时正集结大量的物力人力在燕京城南郊建立一座堡垒,不过由于刘虞对此封锁的严密,卑职也无从打探这座堡垒的规模和格局,但是卑职知道刘虞把多年攒聚的财宝都藏匿在那个堡垒中……。”
“呵呵,太史,你不能离开刘虞的身边。”公孙瓒眯着眼睛看着桌案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沉默中对太史慈继续传音说道:“太史,只要你的内心站在本牧的立场上,本牧就有十足的把握彻底摧垮刘虞老狗的势力……太史,当前你还要取得刘虞老狗更深层次的信任。本牧处在四面楚歌的险境,本牧也要运用计谋摆脱险境。计谋的成功与否,就需要太史你倾心的配合,太史,接下来你只需这般这般做即可……。”
公孙瓒一五一十便把计谋告诉太史慈。太史慈在沉默中接受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宴会上节外生技
推杯换盏吆五喝六中,宴会接近尾声。公孙瓒摆手示意乐声停止舞女退下,而后他注视着太史慈问道:“太史将军,自长安一别,本牧极其想念将军。如今,幽州面临内忧外患,不知将军是有意留在本牧身边,为本牧征讨四方,还幽州地界一个清平世界呢?”
按照之前公孙瓒的安排,太史慈面露为难之色,他对公孙瓒拱手说道:“蓟侯,不是本将忘恩负义,当下本将已经投诚太尉刘虞,实难答应蓟侯的要求……蓟侯,本将在刘虞帐下听令,也是同样为幽州服务,蓟侯何必拘泥于形式呢?”
太史慈断然拒绝公孙瓒的要求,立即遭到大部分的反对,他们一个个眼睛喷火的看着太史慈。封建社会等级森严,尤其是军营,特别讲究论资排辈。由于这个潜规则,就算是先天之境武学修为的赵云,也是个相当于校尉级别的侍卫长。如果此时赵云在现场,依然没有落座的资格,他只能站在公孙瓒的身后,负责保卫的职责。
宴会之前,公孙瓒特意安排太史慈入座贵宾席首席,这个礼遇已经遭到严刚田楷等猛将的嫉恨。他们跟随公孙瓒出生入死浴血奋战十年,也没有受到如此高规格的施恩礼遇啊。眼下,太史慈又公然拒绝公孙瓒将其招揽的请求,田楷严纲等猛将看着公孙瓒黯然的神情,心中的嫉恨陡然转变为愤怒了。
五品将军田楷猛地一拍桌案,怒瞪着太史慈喝道:“太史慈,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是面对当朝太尉刘虞,蓟侯都没有如此低三下四过……太史慈,如果你不投诚归顺我方,今日你就别想走出蓟城!”
面对田楷的突然发飙,公孙瓒没有立即制止呵斥,他低头只顾看着满桌的菜肴。而其他诸将则是个个神情愉悦。因为田楷的怒喝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太史慈面对田楷的怒喝,顿时也恼怒起来,一个血气方刚的超级猛将,能安然别人面对当众对自己的指责吗?太史慈体内的酒意和怒意剧烈的融合发酵,他涨红着脸指着田楷骂道:“你是田楷田将军吧?你凭什么指责本将?归顺太尉刘虞还是投诚蓟侯公孙瓒,这是本将自己的事情,管你什么事?真是不知所谓,田将军,你算哪根葱哪根蒜啊?你瞎搀和啥啊……。”
“无知小儿,休要猖狂!”田楷猛然站起身体,遥指着太史慈的鼻尖骂道,“太史慈,今日你不归顺我方,你就别想离开此处!太史慈,这里是幽州,不是青州,任你有通天的本事,也别想离开此处!”
田楷说到此处,就连平时和他作对的严刚也是猛然站起身体,怒目瞪着对面的太史慈。面对强敌,二个老对手也开始同仇敌忾起来。而作为主人,公孙瓒面对剑拔弩张的局面,只是微蹙眉宇,没有立即出声劝止。他能说什么呢?对峙的双方,一方是对自己忠贞不二的心腹猛将,一方是自己爱慕的超级猛将。他指责谁?维护谁呢?
在座之人知道田楷是全心全意维护公孙瓒的利益,他对太史慈的怒喝也表达在座之人的郁结和不满;而太史慈的极力反驳也是为了自己的尊严和立场。二人公然的对骂,表面看是为了保护各方的利益和立场,实则是为了各自对自己主子的忠诚程度。
受到赤裸裸的威胁和辱骂,太史慈顿时勃然大怒。他随手拿起酒杯就向田楷扔去。田楷躲闪不及,迎面被酒杯打中,他的鼻子被酒杯击中,顿时塌陷,血流如注。田楷吃痛的捂住鼻子,惨呼不断。他身侧的严刚见状,抽出佩刀就向太史慈扑过去,其他将领也是面露怒容跃跃欲试。
太史慈没有行动,只是安稳如山跪坐原地。此时,公孙瓒突然暴喝一声:“住手!尔等如此相待太史将军,成何体统?严将军,退下!”
听到公孙瓒的怒喝,严刚顿时停止飞扑的身形,驻足在太史慈的桌案前。在公孙瓒如钢针刺身的注视下,严刚忿然的退回到自己的席位上。而受伤的田楷眼看公孙瓒偏袒太史慈,便愤然离席甩袖而去。
公孙瓒看着太史慈,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人各有志,既然太史将军心意已决,本牧也不好强行挽留……太史将军,本牧不胜酒力,不能相送,请你自便吧!”
强扭的瓜不甜,公孙瓒只能忍痛割爱了。公孙瓒冷淡的送别太史慈,和之前隆重的迎接仪式形成强烈的对比。太史慈听到公孙瓒的逐客言辞,便脸露愧疚之色,施礼告别而去。
在众人的怒视中,太史慈抬头挺胸决然离去,而公孙瓒则是身形踉跄的走回内堂,那一刻,众人都发现公孙瓒苍老了许多。如此说明,公孙瓒受到的打击不小啊。
太史慈一行人连夜赶回燕京城。在主将营帐里,太史慈和高顺苏尔曼二位心腹猛将连夜商议应对幽州局势的谋划策略。
在一张军事地图前,太史慈指着地图中蓟城和燕京城的图标,对高顺和苏尔曼说道:“二位哥哥,据本将掌握的信息综合分析来看,幽州的局势真是微妙啊。幽州并不像表面看来那般平静稳定,其间暗流涌动,太尉刘虞和幽州牧公孙瓒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张……十几年前,幽州地界地广人稀,人迹罕至。自从关中黄巾军造反后,朝廷抽掉边塞驻军入关剿灭黄巾叛军,由于边塞空虚,鲜卑,乌恒,匈奴等戎狄强盗趁机南下,掠夺我大汉资源,欺辱我边塞民众。十年前,公孙瓒带领当地豪门宗族自发组织的义兵抵抗戎狄的侵略,经过连年血战,逐步稳住幽州的混乱的局势,后来,关中的民众为了躲避各种战祸,陆续迁徙至幽州。地区局势的稳定,加上大量迁徙的有一技之长的民众,幽州开始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可是后来,朝廷贪图幽州的富庶和财富,便派皇亲刘虞坐镇幽州,主持幽州的政务。
据本将对公孙瓒的了解,公孙瓒对朝廷没有二心,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力所能及的保一方平安。谁知刘虞坐镇幽州后,他对敌人戎狄的态度和公孙瓒的策略截然相反:他是用怀柔的政策对待戎狄的,而公孙瓒使用高压和战斗的态度待之。呵呵,二位哥哥,按道理说:用怀柔政策比用高压强制的政策好,毕竟能用和平的沟通方式比用武力解决节省各种成本,民众也能避开兵祸之灾。
可是面对幽州具体的情况,无论那个政策也需看时机啊,不能刻舟求剑守株待兔啊!好比大汉几位先帝,对强横一时的匈奴,先期都是用进贡和亲的怀柔政策,而到了汉武帝就是强制铁血的策略啊,一度将不可一世的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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