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将军谦虚了,将军只是没空钻研棋艺罢了!”鲁肃面露恭敬之色对太史慈说道,“以我看,将军的棋路乃是刚正勇猛纵横开阖的路子,只要将军钻研浸透,假以时日,我也不是将军的对手啊……。”
“嘿嘿,鲁哥真会给本讲脸上贴金啊!”听着鲁肃的溢美之词,太史慈黯然的神情顿时明亮起来。人啊,总是摆脱不了爱听好话的弱点啊,不论你心境多高,武技多高。只要你还是人。
这一日清晨,鲁肃决定要建议太史慈开始攻城,因为数日以来,鲁肃已经集结近万漕帮成员聚集南通郡各城池中了。要人有人,要兵有兵,太史慈没有理由拒绝攻城。
当鲁肃来到主将营帐,却发现太史慈居然没有在营帐。他走出营帐,才发现整个军营已经空荡荡的,只有二队巡逻兵在来回走动。
鲁肃向巡逻兵询问太史慈的去向,巡逻队长告诉他:太史将军已经在前沿阵地布置攻城的事项去了。鲁肃闻言,立即上马,朝营地外飞奔而去。当鲁肃的身形出现在营门口前,他立即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四道浮桥亮眼的排列在护城河上,近四百架样式新颖的抛石机摆在距离城墙千米的平地上,数千将士正在忙碌的搬运四十斤重的石块,而太史慈本人在四名燕云侍卫的保护下,静立在城门楼下。
哦,一夜之间怎么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啊……狐疑中,鲁肃催马向太史慈的方向赶去。等他来到太史慈的身旁,太史慈只是含笑对他说道:“鲁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鲁肃闻言,沉默的点点头,即便他有很多话想要问:比如这么多兵从哪里来的?那新式抛石机的抛投距离能达到一千多米吗?……据他所知,当前的抛石机只能抛投八百米的距离啊。
此时,面容憔悴的张英也在族兵的簇拥下走上城门楼。当他目睹到太史慈一方的兵力增多一半时,便感觉自己如同坠入冰窖一般,由内而外的寒冷令他不由自主的畏缩着身体,那一刻,并不算耀眼的阳光都刺疼他的眼睛。
“张宗主,你今日是负隅顽抗还是弃城投降?”太史慈语气冰冷的向四百米开外的张英高喊道。
张英张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张宗主,看来你还是在计较曾经的仇恨啊?”太史慈目中寒光一闪,厉声喝道:“张宗主,仇恨这东西不好玩啊,不错,本将和孙主在征战中,确实屠杀不少豪门宗族,但是你莫要忘了,被你们豪门宗族残害的民众也不少!……张宗主,今日此刻,你给句话,是战还是投降?!你要负隅顽抗,本将奉陪到底,你要是主动投降,本将也会化干戈为玉帛……。”
张英听着太史慈的言语,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仇恨?是的,就是仇恨,要不是因为仇恨,他当初也不会矢志跟随刘繇对抗孙策,也不会听从刘素的言语,排挤太史慈的……仇恨给他带来了什么?没有快意,只有凶险啊。
正在张英出身的思考中,太史慈显然没有耐性了,他将手中表示进攻的红色三角旗一举,猛地往前一挥。在太史慈旗语的命令下,围聚在新式抛石机的将士便操纵抛石机,拉绳的将士猛然将绳索一松,装载四十斤重石块的兜袋便从横杆下方向上荡去,当兜袋达到最高点便陡然翻转,四十斤重的石块便被抛投出去,受力的数百块石块形成石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轻易穿越千米的距离,重重的砸在六米高的城墙上,“砰砰”的巨响中,强烈的冲击下,材料做工一般的半米高的箭垛便被四十斤重的石块砸断了,墙灰飞扬而起,有些躲闪不及的族兵被呼啸而来的石块不幸砸中,顿时被撞飞,口吐热血,等他们落在过道上,不是死亡就是深度昏迷。
第二百零二章 凭实力征服张英
一轮打击后,六米高的城墙已经千疮百孔,守城的族兵已经吓得逃离城墙过道了。此时,城门楼反而显得风平浪静。只是即便身处安全的区域,张英也是被超远远程攻城器械——连发式抛石机的威力吓得肝胆俱裂,他当时就被吓得大小便失禁,犹如梦魇,他光着张嘴就是说不话来,等他憋出来“投降……”二字后,便口吐白沫昏倒于地。
他身后的侍卫七手八脚将他抬到轿子里,侍卫长脸色苍白的举起了白旗。在太史慈的位置看,他只看到一根杆子挑着的白旗,根本看不到挑旗子的人的身形,这不是侍卫长会隐形,他把整个身体都猫在箭垛后面了。
初次见到连发式抛石机的威猛霸道,鲁肃本人惊愕的连嘴都合不拢了,他意识里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来,看到城门楼上挑出的白旗,他暗想:哎呦妈,这也行?太史慈怎么能拥有如此威猛霸道的攻城利器?
太史慈侧脸看着还在惊愕中的鲁肃,轻笑说道:“呵呵,鲁哥,你是不是觉得本将用这种新式抛石机攻城有点宰牛刀杀鸡的味道?!鲁哥,古书说:攻城易,攻心难!本将之所以将攻城拖延到今日,就是等这一批威猛霸道的攻城器械!本将就是想用排山倒海的气势,彻底张英的精神……呵呵,本将看不上张英,但是他麾下的族兵是不错的劳动力啊!……对了,请鲁哥继续为我方保守秘密!”
鲁肃听完太史慈的言论,便眉开眼笑点头,同时对太史慈翘起大拇指。他心想:怪不说这个小子不愿意接受孙主的好意,原来这个臭小子怕暴露秘密啊……一时片刻后,曲阿县城的北城门洞开,数千族兵赤手空拳跟在张英后面,鱼贯走出城门,趴跪在官道二侧。太史慈神情立即由平静转为倨傲,故意催发蓝色护体气罩,驾驭着宝马悠闲的晃进城池里。
只是在距离城墙百米处时,太史慈的护体气罩便自动消失了,六米高的城墙再小,也是按照阴阳三才四象方位建造的,它的规模无法向北方城池那样能在二百米的范围内限制超级猛将的修为,一百米的范围,它还是能做到的。
这就是所谓:石膏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天地之间,万物相生相克,谁都无法突破这个规则。
当太史慈经过张英身边那一刻,张英紧张的连呼吸都感觉不到了,那感觉就像他第一次干女人一样!不同的是,他今天被太史慈干了,还是被干的生不如死的那种。
张英和心腹将士远远跟在太史慈后面,朝县衙奔去。城门前的数千将士则是由高顺和波才接应。高顺和苏尔曼二人知道最近几天曲阿县城粮草缺乏,守城的族兵和城内普通的民众已经二天没进食了。
按照太史慈的命令,高顺指派部司马将百十辆粮草车押进城池,这些粮草再配上城池内大户囤积的粮食,足够县城支撑十天半个月了。
此时也是太史慈军队吃早餐的时刻,伙食营往前沿阵地送上热汤热饭,早餐分为俘虏和将士二种:俘虏的就是稀饭大馍,将士的就是肉汤大馍。
诱人的饭香直往数千俘虏的鼻子里钻,他们面孔扭曲极力强忍咕噜直响的饥肠。高顺面色冷峻的看着趴跪地面的俘虏,鼓足真气说道:“诸位兄弟,我们先把重要的事情办了,而后在供你们吃喝……诸位兄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的请站出来!”
高顺的话音才落,便有几个俘虏有气无力的缓缓站起身体。还有数百人趴跪的身体微动,高顺见状,继续说道:“是孤儿的,本将欢迎你们加入我方的军队!”
听到高顺原来是这个意思,所有孤儿身份的俘虏便纷纷站起身体,目光热切的看着高顺。乱世,孤儿无依无靠,不是无助的饿死,就是落草为寇,如今太史慈的军队愿意接纳他们,那就是相当于给他们第二次生命啊。
“嗯!不错!”高顺对着近千俘虏满意的点点头,“兄弟们,欢迎你们自愿加入我方的军队……你们和我方将士一样,可以享用肉汤大馍了!”
安排好这些俘虏,高顺又对剩余三千多将士进行招安:“诸位,你们是有家室的人,还是张英的族兵,如今张英已经归顺我方,我方自然也会重用张宗主,你们暂时还是跟着张宗主吧……由于我方物资有限,你们就先委屈享用稀饭大馍吧!”
稀饭大馍,有吃的?这三千多族兵以为听错话了,他们一个个以趴跪的姿态面面相觑,简直就像乌龟一样。等高顺再一次招呼他们,他们才喜出望外,按照队伍的编号顺序和官阶高低,有序去喝稀饭吃大馍了。
同一时间,不同的地点。太史慈正和张英等人吃着早餐,当然以他们的级别,他们的早餐自然精致许多:有稀饭大馍,也有肉汤油炸食品。吃完饭,张英也和太史慈熟络很多,席间,太史慈允许张英返回家乡故土当利县,同时把横江县也让张英托管。
当然,为了控制张英,太史慈只允许张英带领二千族兵返回当利县。由于当利县和横江县为了应对江东孙氏的进攻,已经倾巢而出,横江县樊能和他数千族兵已经全军覆没,如此,张英带领二千族兵已经足以在这二个内陆县城称王称霸了!
对于太史慈的恩惠,张英可是万分感激啊。张英率部离开时,太史慈殷切的再次提醒他:以后不要再以宗族姓氏作茧自缚,如此画地为牢,在乱世中不过是加速自己灭亡的速度而已……
张英理解太史慈的殷切的嘱咐,他由衷的对太史慈说道:“太史将军,与君相处数日,属下获益良多,胜过读十年书!将军放心,属下一定以将军马首是瞻,对将军忠心耿耿,如有违反,天打五雷轰!”
太史慈只是含笑不语。在张英看来,太史慈的沉稳和年轻的脸庞极不相衬啊。太史慈目送张英一部渡江离开后,便返回曲阿县城。太史慈把军营事务交给高顺苏尔曼后,便在燕云侍卫的陪伴下直往慈溪县城赶去。
高顺和苏尔曼不理解太史慈为何如此着急个返回慈溪县城。但是他们知道太史慈内心确实着急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知道太史慈从什么时候开始着急焦虑的。
就是太史慈的后方部队到达曲阿县城的头一天。那日,银雕从东莱县城带给他密信,迷信是波才亲手所写。东莱县城的精锐部队离开县城后,营校尉禹大又从秘密场所调集数千将士看守县城,由于波才的妻子柳岩怀有身孕,太史慈便让波才留在大本营。
波才激烈进行一番细想斗争后,便如实把柳岩身怀魔武技艺的秘密告诉太史慈,同时还有鲁肃在太史慈府邸劫持刘氏时,突然施手帮助鲁肃的神秘的墨门高手。太史慈看完迷信,有两个感受:一是他觉得波才太过于小心了,对自己有点愚忠了,一个女人,尤其是品质高洁的女人,能为他生儿育女,已经说明一切问题了,即便有点秘密,又有何妨呢?二是,他对那个会隐形的墨门高手确实感到头疼,他为什么会帮助鲁肃呢?据鲁肃坦诚相告:他确实没有邀请什么墨门高手参与绑架行动……掐头去尾,这只能说明这个墨门高手和自己有仇,他去东莱县城没有发现自己的踪迹,却蹲守在自己的府邸密切监视!
当然,太史慈知道鲁肃背后对自己下黑手,顿时明白为什么那一天自己打喷嚏了:原来都是鲁肃在背后捣鬼的缘由。
第二百零三章 太史慈诱杀刺客
太史慈也知道道门的规矩,道门中人是不能轻易参与俗世的争斗的,除非是深仇大恨,除非是对方先招惹自己,否则便会遭天谴的。这也是天道公平所致,不能获得神奇的道术和悠长生命,还无所忌讳。这也是“天道无常,人道有序”的真实映照。
可是太史慈还是觉得有点不靠谱,心里有点烦躁。等完全掌控住张英后,这种烦躁感越来越强烈,以至于他再也不能呆在曲阿县城一秒钟。等他纵马狂奔来到慈溪县城,见到母亲刘氏安然无恙后,他的烦躁才有所减弱。回到自己的府邸,太史慈便隐约的感觉到: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暗处观察自己。
尽管太史慈集中精神探查四周,却也没有任何的发现。于是,一顿闷酒之后,太史慈把燕云侍卫骂走后,他便在府邸后花园借着酒劲发飙了:“草泥马,是哪个阴魂不散的臭东西在暗处监视我啊,有种出来单挑啊……哈哈本将是杀你父母还是干抵制死你兄弟姐妹了?如果是,有种的出来决斗啊!缩头缩尾算什么好汉……。”
太史慈狂笑着,怒骂着,最后身体摊在翠亭里,呼呼睡去,浓重的酒味四处飘散。二个时辰后,忽然一阵风凭空而吹,瞬间如潮水般涌进翠亭里。一道比墨汁还黑的刀芒以闪电的速度斩向太史慈的脖颈。
黝黑的刀芒下,太史慈身形犹如微波一荡,黝黑刀芒如愿击中太史慈的脖颈。只是出手击杀太史慈的刺客并没有着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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