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看着波才惊奇的神情,便进一步低声说道:“呵呵,波才兄,太史慈和管季单打独斗论生死外,还有彩头的。如果太史慈战败,除任由管季处置外,这些宝贝都是你们的了……当然,管季不幸战败,那么其麾下的将士和地盘都归太史慈所有,呵呵,我们渴望已久加入黄巾军的队伍啊……。”
波才没有立即回应郭嘉的言语,他动身前往察看那些令人心动的卖相不错的宝贝。不在乎财富的波才自然对奇珍异宝不感兴趣,他拿起星月战甲时,便顿时吃了一惊:表面看起来厚重的盔甲,拿在手里不过十余斤……
为了验证盔甲的坚实程度,波才又拿起寒光四射的手戟猛刺盔甲,结果盔甲毫无损伤。
此时,郭嘉应景地说道:“波才兄,这套星月战甲来自上古洪荒,其品质不亚于天下第一猛将吕布的百花战甲!一套极品战甲对于武将来说无异于多了一条命啊……。”
波才动容的放下盔甲和手戟,语气坚定地说道:“奉孝老弟,就如你所言,让太史慈和管季单打独斗解决恩怨吧……。”
“如此甚好!”郭嘉满怀深意的对波才挤了一下眼。波才又看了太史慈一样,便满怀心思的上马返回管季的身边。
以波才的三寸不烂之舌,很快就把性情粗暴的管季送上路。此时,管季的心里只有那一套极品装备,什么李张二人的仇恨,和他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据渔村内线人报告:四年前,太史慈不会任何的武技,四年的时间,就算是从娘胎里出生就会走路哦,又能把武技修炼到何种地步?即便对方的实力和自己相当,他有自己身经百战的经验吗?实力相当,一个徒步的武者能战胜骑马的武将吗?
在波才的蛊惑下,管季只觉得,对方提出的单打独斗,太幼稚了。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向大海里逃跑呢?赔命又送极品装备和武器,太史慈一方真够二的啊,管季越想越笑啊……
管季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催马进入决斗的场地。而太史慈只穿一条短裤手持碧水剑畏畏缩缩的缓步走到决斗圈内。二人相距不过百米的距离。
管季忍住心头的喜悦感的冲击,瞪着阴鸷的三角眼盯着太史慈,最后通牒说道:“太史小儿,如果你自动把宝物送上,今日本将不但饶你狗命,而且欢迎你加入本将的队伍,如若不然,别怪本将心狠手辣,让你做刀下枉死之鬼……嘿嘿!”
太史慈看着管季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心里很是不爽:操,你又不是什么先天之境的武将,凭什么那么猖狂?管季老儿,你等着,本大爷定会给你好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心里不爽,太史慈表面上还是傻笑的样子。和郭嘉朝夕相处,太史慈已经学到郭嘉谋略和做人的精髓: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要力求做到“以最小的付出获得最大的收益。”千万不能在乎形式,在乎别人的眼光,生逢乱世,一定要活出精彩的自己,而不是活别人眼中的自己……
在管季的眼中,太史慈紧张的不得了:神不守己,浑身发抖,一只脚都已经跨入死神的门槛,还在原地傻笑……管季的目光越过太史慈的身板,直扑那一堆的宝物。为了宝物,管季哪还有心思和太史慈多费口舌?
第二十一章 杀意浓刀光剑影
管季猛吼一声,抬刀催马只朝太史慈扑去。而太史慈连剑都没有拔出鞘,左手握着碧水剑一步三晃迎击而上。在旁人看来,二人之间的决斗,就像一只绵羊和老虎对战。一个弱不禁风,一个凶猛异常。
太史慈才向前走出十步,管季催马风驰电掣来到他的面前。管季的坐骑乃是九曲黄河马,号称“万里沙”乃是华夏中原唯一和西域良马以及匈奴马相媲美的宝马。品质仅差西域汗血宝马一线。
古代冷兵器时代,拥有一匹善解人意久经沙场的战马,就是给武将增添了一倍的战力。万里沙托着管季,五十米时速度已达到最高,临近太史慈的面前,万里沙主动的放缓速度,同时前半身稍微降低,这样有利于主人管季顺势用刀砍劈位置低的敌人。
万里沙的细微举动,被太史慈捕捉到,他暗想:这马也太聪慧了吧?管季这个老儿真是走了狗屎运,在哪里获得这样的宝马啊……
与此同时,管季催动内劲,真元内力透过马刀化作刀气只朝太史慈的头顶劈去。“呜”的一声,明亮的红色刀光便近在太史慈的眼前。太史慈临危不乱,他脚踏“踏浪”步法,看似慌乱实则巧妙地避过管季的攻击。
在外人看来,就在红色刀气就要劈在太史慈的头顶,太史慈的身体仿佛被无形之力拉扯一般,不可思议的向左移动了一步,红色的刀气一闪而过,劈在了地面上的细沙。“轰”的一声,细沙冲天而起,形成沙雨在风中洋洋洒洒……
一击必得的管季失手了。不等招式已尽,万里沙借助主人的余劲猛然横转身子,而管季也借助万里沙转身的力道双手握刀由劈转为横扫,消失的红色刀气犹如匹练直往太史慈的身体扫去。
太史慈扭曲身体巧妙地避过红色刀气,瞬间拔出碧水剑,用剑身拍打身前的马刀。此时下落的细沙,又被红色刀气激的四处飞扬。
为了掩饰自己的实力,太史慈故意加重步伐的力度,他脚下的细沙飞扬而起,逐渐的将自己和管季包裹其中。另外人不明真相。
太史慈拔剑的速度,瞬间的防守,引起管季的警觉:这拔剑的速度就是先天之境的高手的速度啊……莫非对手是先天之境的高手?可是先天之境的高手有气罩护体啊,这人没有啊……
随着后来二人旗鼓相当的你来我往的打斗,管季的警觉逐渐失去了:对手不过也是武将的中级水平,和自己的实力差不多,但是对手没有坐骑的支撑,如此明显的劣势,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自己!
榆木脑袋的管季没有深入的细想:一个普通人在短短的四年时间内,便修炼到武将的中级水平,是多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以他的实力,他更没有看到:每次太史慈用宝剑抵挡马刀的凌冽攻击,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把剑刃转为剑身。如果他能看到这个细节,估计他早已经转身逃跑了……那个速度的确是先天之境修为的速度。
太史慈当然是中级的武将实力,可是的他的惊人速度获益于金毛猴,多年和金毛猴对练,他的出招和变招速度已经高出他的实力,达到了先天之境。
“天下武学,唯快不破”和管季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太史慈更明确了这个武学理念。他之所以不用惊人的速度将管季一招致命,原因就是:一是第一次和活人对战,太史慈想适应一下实战的氛围;第二,他想通过实战,偷窥管季刀法的路数。
于是,太史慈抱着这个心态,在漫天飞扬的沙雨里,和管季一招一式的对抗着。
观战的郭嘉眼看太史慈完全掌握了对抗的主动权,便转身察看身边的宝物了。极品盔甲,他也是听过而没有看过。前些日子他听太史慈说过,星月战甲坚硬而不失柔软,最奇妙的是重量仅有十余斤。
当郭嘉亲手抚摸星月战甲,他才彻底的相信了。由此,他十分钦佩古人打造盔甲的技艺。当然他更相信:星月战甲穿在身上,不但护身,而且还冬暖夏凉,具有自动调节温度的神奇功能。
对于星月战甲,郭嘉只是惊喜,而对于那四件玉蝉丝甲,他观之,不由得心生占有之意。作为文士,谁不渴望拥有一件护身的软甲呢?
当然,先前太史慈已经许诺给他一件了。对于玉蟾丝甲情有独钟的郭嘉,趁着所有人的焦点都在关注决斗的战场,他以最快的速度将一件软甲穿在身上。玉蝉丝甲上身,郭嘉瞬间体验到了飘飘然的感觉:玉蝉丝甲蕴含的能量和他的气血瞬间水乳交融了……玉蝉丝甲时时刻刻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又时时刻刻将正面的能量直接提供给主人的身体!
不虚此行,是郭嘉当前最大的感受。
而同样在观战的波才,一眼便看出太史慈是故意示弱,那一刻起,他知道盘踞黄龙谷的黄巾军要易主了,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充满了期待……这并不是说,波才出卖管季,对黄巾军不忠诚,而是形势的演变和他的心境变化有关。
人们的视线里,交战的二人的身形被密集的沙雨掩盖,人们只能看到红色的刀光和蓝色的剑光纵横交错。当然观看交战之人,大多数是黄巾兵,渔村一方,只有郭嘉和站立渔村口的刘氏,其他渔民个个躲在屋子里,惶恐不可终日。
决战中,管季已经将家传的“虎啸山林”六十四路刀法施展一遍,他累的额头冒汗气喘吁吁,而坐骑万里沙和对手还是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此时,他看着太史慈晶亮的目光,终于醒悟:原来对手一直在逗自己玩啊……
“呵呵,管将军,该我进攻了……”太史慈一脸坏笑地说道。而管季没有精力理会太史慈,他全神贯注凝神提气全力戒备。
太史慈也不在乎管季有所戒备,既然他敢事前提醒对手,肯定就不怕对手有所戒备。
太史慈脚踏“踏浪”身法,一招“浪涌”顺势而出,蓝色的剑气呈波浪状直奔管季的咽喉而去。管季挥刀催动红色刀气击散蓝色剑气。下一个瞬间,太史慈不再游斗,欺身而上,“当”一声金属相击的脆响后,太史慈碧水剑剑身荡开五十斤重的马刀,手腕一抖,瞬间加速,碧水剑便刺穿管季厚重的盔甲,刺入管季的心脏中。
那一刻,管季感觉心中猛然一凉,全身的力气顿然失去,沉重的马刀离手插入沙地中。他眼睁睁的看到太史慈从容的收剑,碧水剑归鞘,一道血箭从他的胸口飙射而出。而后,失去重心的身体轰然倒于马下。
太史慈根本不看管季的尸体,在纷纷下落的沙雨中,他抚摸着万里沙的头颅,用真情实意和宝马沟通。体会到万里沙的情绪由起伏转为平静,太史慈这才一跃翻上马背。
等所有纷扬的细沙落于地面,太史慈已经策马对着严阵以待的黄巾军骑兵队,面带着微笑。
第二十二章 杀管季放生徐虎
面对主将的战败身死,波才面无表情,而管季一些心腹将领和亲属将领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太史慈面带微笑,仿佛先前的定生死的决战宛如千里之外的暴风雨一般,和他无关。而黄巾精锐骑兵队开始出现骚动!
太史慈不等郭嘉和波才言语,便顺手拿起插在沙地上的马刀,持刀指着对面的骑兵阵喊道:“谁不服气,谁愿意替管季老儿报仇,尽可以上来厮杀……嘿嘿,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二个,我杀一双!……。”
太史慈的话还没有讲完,一些黄巾骑兵便挥动武器催马直奔太史慈而来,“兄弟们,一起上,替管统领报仇啊……。”十个骑兵当头,十余个骑兵尾随其后,剩余的骑兵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太史慈可不管那么多了,他双腿轻敲马肚,万里沙便从静止转为急速的驰骋。一瞬间,太史慈便找到人马合一的奇妙感觉。
几个呼吸后,太史慈已经和十个骑兵照面了。不等对方围攻,太史慈挥动马刀,不要钱的催动真元内力,一招“狂风骇浪”蓝色的刀气铺天盖地直往是个骑兵的顶门罩去。这是不分先后的攻击,太史慈很公正的应付被仇恨充盈心田的敌人。
巨浪般的刀气一冲而过,十名骑兵的头颅便和身体分家了。残缺的身体歪歪扭扭摔落马下,失去主人的战马犹如无头苍蝇四处乱跑。
这十名骑兵乃是管季的亲属和心腹将领,他们被太史慈一招毙命,后面跟风的骑兵脸露骇然之色,纷纷猛提缰绳原路返回了。他们可没有强烈的仇恨,也没有舍生取义的觉悟……
先前混乱的骑兵队,在太史慈爆裂的一击后,又恢复了平静。此时,波才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策马上前,拱手对太史慈说道:“太史公子,我方愿赌服输!”
管季死了,他的心腹和亲戚也都慷慨赴死,波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波才先生,慈愿意和黄巾军兄弟同生死共患难!”太史慈当即表态。
波才闻言,满意的颔首。他回头对剩余的骑兵队高喊道:“誓死与太史统领同生死共患难!”。
开始只有波才的六名亲随高声齐呼这句口号,在波才犀利的目光下,越来越多的骑兵大声呼喊起来“誓死与太史统领同生死共患难!”……
少数人的呼喊不成气候,百十人的齐声呐喊,真有一种气壮山河的气派啊。
此时,越来越多的渔民聚集在渔村口,徐虎当然也在其中。作为老村长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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