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为了让周丞和茵茵独处,薛寒叫上秀英一同离去,秀英也很识趣的跟着走了,留下周丞一人独自神伤。
第四十七章:为情乱智(2)
到底世间什么是爱?什么是情?
曾说过会让她自己选择,等到真正面对的时候他却从中加以干涉,甚至将她束缚在自己的身边,周丞痛恨这样的自己,到底什么时候他变成如此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会让人发狂,甚至到不择手段的地步,然而报应却不是惩罚在他的身上,茵茵是无辜的,她只是被卷入这样的情场之中,无法守在最爱的人身边,反而要承受着来自各方所给予的痛苦与折磨,总是如此反复着,周丞已经自知自己已经未能为力,哪怕如此,就算茵茵不能留在她的心、留住她的人也好,即便都留不住,他也想留在她的身边……
相思难、相思苦。
把一个人在心不在的至爱留在身边,又是否能够体会想见却不能相见的思念之痛?
周丞也好、赵子恒也好,两人都是深爱着茵茵的,却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选择用不同的方法去爱,爱是自私的,爱也是无私的,为了爱他们的选择到底是否正确,现在他们都还不知道。
茵茵的痛苦存在于失去的记忆而迷失了方向,无形的枷锁逐日剧增的将她的内心封锁,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做错,痛苦与折磨却相继而来,一个小小女子,在无形之间牵系着攸关无数人生死,她,是否能够承受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是否能够度过每一道难关终和心爱的人相聚相守?
【靖王府】。
“又病倒了?”
刚从外面回来的周延就接获茵茵病倒消息即刻一脸吃惊,怎么好端端的又病倒了?
“是的,目前仍在昏迷中,据说和之前的症状相同。”
周延并不了解茵茵之前倒下的真正病因,所以也不了解现在的情况,不过茵茵频繁病倒原因何在?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病倒的?”
“据说郡主白天还好好的和吴国使节风公子外出游玩,黄昏时分,皇上亲自接回郡主之后就病倒了——”
“皇兄?”
佐宇的话让周延一怔,只是出去游玩,周丞竟能委身亲自前往迎接?这可和一同游玩不同,回想起来,据手中所掌握的情报来看,现在茵茵应该对周丞很是冷淡,整日将她留在宫中,难得放回【丞相府】,如今又是在她出游的时候亲自去迎接,难道……
“是皇兄吗——”
周延一口咬定,茵茵病倒所在原因就是周丞,真不愧是他,一猜即中,不过这只是其中一部分,真正的原因,因为他的刻意疏远而无法掌握,但周延可没想那么多,就是认定了罪魁祸首是周丞。
“哼,表面上做的是非常呵护她,却在背地里将她伤至如此,真是个伪善者。”
周延重击桌面,眼中显现出愤怒的火花,他到目前为止一直按捺不动多少都是因为和赵子恒所订下的约定,以及听从王冶的劝告,没想到,一直把茵茵留在周丞身边会让她一再病倒,周延已经无法忍受了。
“王爷——”
“送上拜帖,明日一早本王就去拜访【丞相府】。”
“可是王爷,郡主现在处于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恐怕就算王爷送上拜帖,丞相大人也会以郡主未清醒为由而拒绝吧?”
佐宇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怕是真如他所料,就算周延去了恐怕也未必能见到茵茵,又不能硬闯,周延手握紧拳、咬牙切齿,如果是在他身边的话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
“那就去准备,明日本王要进宫见皇上。”
“是!”
就算现在还不能见到茵茵,周延也不想再坐以待毙了,付诸行动才是王道,也不能再继续为赵子恒的事而分心了,如今茵茵失忆了,在御宴上见到他时也没多大反应,现在对他而言是夺回茵茵的最好时机,想到之前茵茵也曾因失忆而依偎在他怀中,对他言听计从,周延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王城】的邻城【宿城】郊外一座营地。
从王城到这里不过半天路程,单臻也接到了茵茵再度病倒的消息,面容忧心忡忡的样子,站在营地不远处,右手掌中握着一块玉佩,上面清楚的刻写着【昭仁】二字,这是当初茵茵所遗落先王御赐的【昭仁】郡主玉佩,原来在单臻这。
看着手中玉佩,单臻睹物伤情,在他俊朗的脸庞上显露着淡淡的悲伤,看起来十分忧郁。
“茵茵——”
单臻的声音轻柔却带有苦涩、悲伤,听得出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伤感、无奈,将玉佩紧握手中大步离去,离开了军营,走进树林,在远离军营树林的某处,单臻才停住了脚步,看着被自己紧握在手中的玉佩不由得心生烦躁,把玉佩放回腰间,猛然拔出剑挥洒,像是在发泄?
一剑又一剑的挥舞着,周边的树木都被他削的七零八落,片刻间,原本较为繁密的树林被他手中的剑削至一片空旷,看着满天飞落的树叶也接二连三倒下的树木,单臻心中的烦闷依旧不减……
第四十七章:为情乱智(3)
“啊——”
无法压抑内心的烦躁,单臻突然朝天大吼,声音之大近五里都能听见,明明是大吼,声音却是那样的悲伤。
声音停下,单臻将剑杵在地,手中持剑却单膝落地,垂头丧智,可见此刻他心情之悲痛,隐约身后传来轻盈的步伐声,很明显有人在逐步逼近。
当身后之人在距离只有数步距离时,突然横风一扫,单臻的剑刃已经架在那人的脖子上了……
“你是谁?”
只见一身男装打扮,长相却十分秀丽,个子与男子相比有些较小的人出现在单臻的眼前。
“我只不过听见声音所以过来看看,犯不着用剑来问候我吧?”
眼前之人的声音让单臻稍稍一怔,随后将剑收回,冷淡道:。“请恕在下无礼,倒是你一个姑娘家这么晚不回家,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还这身打扮。”
“我乐意、我喜欢怎么着?”
眼前女扮男装的女子丝毫不为单臻看穿她的身份而动摇,反而一副理直气壮?
“……悉随尊便,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
女子刁蛮的态度让单臻不敢恭维,道完别直接走人。
“唉——”
刚说上一句就把人说跑了,女子稍显意外,想要叫住单臻,单臻却头也不回直到消失在黑暗的树林之中。
“哼!”
女子看着单臻消失的身影不禁轻笑,眼中明显透露着期待的神色。
天色一明。
周丞整宿守在茵茵身边寸步未离,早朝时间已近,可周丞没有丝毫要动身的意思,秀英和蕾儿送来梳洗的热水和早点,即便如此周丞也无动于衷,一直看着茵茵,一旁的薛寒正在替茵茵做检查……
经过整宿的时间,茵茵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一宿都留在茵茵身边的周丞他也十分清楚,茵茵整宿好像被噩梦缠身,一直都不安稳,这也是他不想早朝的原因。
“皇上,早朝时间快到了,请动身吧。”
张仁早已换好官府邀周丞一起前往,实际张仁也是听说周丞不肯早朝才来劝说的。
“茵茵现在这个样子,你叫我怎么忍心离她而去?”
“茵茵的事自有薛寒照料,你不必太忧心——”
话虽如此,但亲眼目睹整晚茵茵被噩梦纠缠,到现在都没法安定下来,周丞实在不忍心此刻离她而去。
“皇上,你就去吧,朝政若没有你执行的话是无法运作的。”
薛寒虽已晋升在朝官职,也有资格上朝,不过多日下来他还是不太喜欢与外人接触而拒绝上朝,所以他是有身份地位却不参与朝政的要臣,当然他就无须去早朝而有时间照顾茵茵。
周丞不是不知道朝政的重要,只是放心不下,纵然之前茵茵也有类似情况,可这次明显周丞是察觉到了多少是因自己而起,所以才深感愧疚、不肯离去。
“多劳丞相和薛寒操心了,本王还是打算留下来陪茵茵直到她醒来为止,这之前,就请丞相主持朝政吧。”
“皇上!”
周丞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震惊,这还是周丞第一次因儿女私情而弃朝政不顾,以往明明无论何种情况都会出席早朝的,今次却是断然的拒绝,由此可见,周丞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为情而开始乱智。
“不必劝我了,我心意已决。”
此话一出,张仁和薛寒都沉默了,张仁看看躺在床上被病魔折磨的自己的女儿茵茵,再看看一直关注着她的周丞,轻声叹息转身……
“好好伺候皇上和小姐——”
“是!”
吩咐完秀英和蕾儿,张仁未作多言离去。
薛寒不语,看了看周丞,再把视线转回茵茵身上,心中叹息,为何事事都以围绕着茵茵而转呢?她是这样的平凡,什么都没有做,却要背负常人所不能想象的痛苦,以及莫名而来的罪孽,周丞现在为她而无视朝纲,那么之后会怎么样呢?薛寒知道这还只是个开始,未来的潮流已经开始逼向茵茵……
周丞不上早朝,即刻在朝中掀起风波,难得上次早朝的周延,本想找周丞争论,怎料周丞竟然不上早朝?这真是史无前例、前所未闻,以周丞为人而言,若非亲眼看见,否则无人敢相信他会缺席早朝。
早朝在一片沉重中度过,尤其是周延突然上朝让所有人更加心中不安,好在有张仁多少压抑了这种不安的扩大,听闻周丞没有上早朝,早朝结束之后,张仁第一时间被太后传唤……
“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连早朝都不上了?昨天下午他就出了宫,想必一定是去了【丞相府】吧?”
太后严语逼问,因为她简直不敢相信周丞会突然缺席早朝。
“回太后,皇上现在只是有点迷失,相信很快便可以恢复了,请太后不要太担心。”
“迷失?什么迷失?说清楚点,皇上到底为什么没有上早朝?这还真是史无前例啊,只要他在宫中的话就绝对不会缺席早朝和朝政,我实在难以想象他会突然缺席。”
“这——”
张仁有些难以启齿,总不可能直接说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吧?太后也好像还未听说茵茵病倒的消息,否则也不会这么急切的想要知道理由。
第四十七章:为情乱智(4)
“是,那请恕微臣斗胆直言,因为昨日黄昏自皇上把茵茵接回家后,茵茵突然病倒了,皇上自责是自己的错,所以才会一直守在她身边,说是要等到她醒来为止。”
“什么?又病倒了?这到底是——”
茵茵再而三的病倒,太后简直无法相信了,以前的茵茵身体不适很好吗?前不久才病倒刚愈不久,这中间才几天就又病倒?太后担心茵茵是担心,不过……
“你说皇上要等到茵茵醒来为止是什么意思?”
“因为茵茵从昨日起病倒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也就是说皇上直到等她醒来才会回宫?”
“恐怕是如此!”
“这是什么话,难道茵茵如果一直不醒,他就一直都不回来吗?要是茵茵就这么一睡不醒,那他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明知太后是因冲动而心直口快,但张仁还是不免被太后的话所伤,茵茵是他的女儿,听到别人这么说叫张仁如何不感到痛心?自己女儿现在昏迷不醒,可以的话他又何尝不想守在她的身边?
“抱、抱歉了,我太失言了——”
察觉到张仁痛心的神情,太后急忙道歉,刚刚还冲动的情绪,此刻明显冷静了许多,可能是伤到张仁让她感到愧疚才冷静下来的吧。
“太后说的没错,自从茵茵从长眠中醒来过后我也察觉到了她和以前不同,体质变得十分虚弱,好像一碰就会倒,一病倒就让我不禁想到她是否会从此长眠不醒,以她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真的如此我和夫人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从现状考虑到将来,张仁一副觉悟的态度让太后有些惊愕,回想起来,她又何曾不这么认为呢?自从茵茵醒来后身体就出现了异样,和以前相比明显变的虚弱了许多,只是现在她刚从长眠中醒来不久,还是有恢复的可能的,所以太后才会一直没有说出来,没想到张仁和其夫人都已经做好了面对最坏情况的觉悟,张仁和他夫人爱女之心,太后心知肚明,他们能做到这种程度可见他们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丞相现在说这些未免为时过早了,茵茵才醒来不久,时间久了一定能够恢复过来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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