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背靠着这株烧焦的樱花树,惠子站在一片樱花林中,不过这些樱花树大都被烧焦了,她静静的注视着一个小男孩在父母的坟头上大哭,男孩的哭使得她怀念被烈火焚毁的已经成为废墟的家,还有葬身火海的家人。她知道无论是曾经的家还是父母。对于她来说都只是往事的一部分了,只有在梦中才会再见到那一切。
深吸一口气。惠子合上了双眼,把头靠在树上想要休息一会,树皮已经被炮弹的火焰烧焦了。
她听到树枝折断的声,但非常疲惫的她们却一动不动的,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下一个脚步声告诉她需要知道的事情,他屏住呼吸,向土路的另一边望去,看到那个男孩正在将土堆在父母的坟头上,也许,对于男孩来说,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就在这时,惠子感觉到一丝危险,那是随着黄昏的清风吹来的声音,是脚步声,她睁开眼睛立即向右边看去,下一瞬间,她看到了步枪的枪口,还有拿枪的露国兵,这个士兵又高又瘦,脸上满是胡须,他的军服更适合一个强壮的人来穿,但这会却松松垮垮的穿在她的身上。
“……¥#%¥—%……—”
在一阵露国话声中,惠子看到露国兵用枪示意他举起手往后退靠在树上,惠子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后退,同时在心里祈祷那个男孩不要喊她,并试图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那个男孩,不让露国人看到他。
露国士兵拖着脚步向前走了几步,他的皮靴的踢起些尘土,目不转睛的盯着惠子,他那满是毛发的脸上露出让惠子心头发慌的笑容,露出棕色的牙齿,即便是相隔很远,惠子都能闻到那股臭味
他说了句惠子听不懂的露国话,然后放低了枪口,然后他的枪口停在惠子的连衣裙底。他一边笑着,一边用枪搜索着惠子的身体,看看有没有武器,拿枪慢慢的在他的腰间蹭了一圈,然后顶着他的脖子的两边,接着从嘴唇向下直到臀部,又到脚踝才停下来。
面对枪口的威胁,惠子紧张的咽着唾沫,虽然害怕但她同样倔强的目不转睛盯着这个露国兵,而且当他把枪顶在她的大腿内侧并开始慢慢向上移动时,她也毫不畏缩,甚至还对这个士兵点点头微微一笑,把胳膊稍稍往下放了放,放放到蓝色花格呢裙的低沿儿,然后她的手指轻轻的掠过遮挡住容貌的长发。
惠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只是笨拙的模仿着曾经见过的那些商女,而她的诱惑显然产生了效果,士兵被她勾引着向放低了枪品,眼睛睁大的朝他走近过来,一手仍握着枪,另一只手却抚摸她的脸蛋和脖颈,她用舌头舔了下自己干燥的嘴唇,把另一只手放在他的手上,抚养着他的手指尖。
“—*……*—……%”
露国士兵激动的喘息着,甚至用他刚学会的唯一能掌握的日语说道。
“美人儿……”
同时朝着惠子的面庞告过来,他们的嘴唇这时只有几寸远,那条步枪已经跌落在他的脚边,士兵那带着臭味的呼吸已经吹在少女的脸和脖颈。
突然,一只沾染着灰土的手隔着蓝色花格呢绕在少女初隆的身前,隔着呢绒布挤压着它们,他甚至用力的把女孩推到树上,双臂都抱住这个刚刚得到日本猎物的后背和腰间。
惠子的一只胳膊搂着士兵的双肩,并用一条腿保护着自己,她把空着的一只手向下移动前腰间,在那里有一柄锋利的短刀,那是奶奶在她前往京都的时候送给她的,按照奶奶的说法是女人总需要一把刀保护自己,用于杀死想要侵犯自己的男人或者自杀。
这把刀她一直随身携带着,并且贴身放着,她紧抓刀刀柄,悄悄的抽出短刀,同时尽可能的避开露国人恶臭的嘴唇,就在露国兵像是厌倦了游戏一样,猛的用力抓住她的下巴,把嘴唇贴过来的时候,她奋力的将刀刺了过去。
惠子看准了露国兵有左肋下,把短刀的刀尖一下子深深的刺进了士兵的左胸下肋处柔软的地方,她猛的用力刺进去,让刀在里面停了几秒钟,在这一瞬间,露国士兵那双满是**的眼睛睁大了,张的大大的,充满了恐惧,而他的眼中的神采也开始弥漫开去。
“兹……”
又一次,惠子在抽出短刀时再次向上刺动刀锋,在肋下向上猛刺着,使出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所从未曾有过的力量。
看过解剖图的惠子知道,她的刀尖所刺的位置是心脏,在接连的刺击中,士兵的头从她的脸边滑落到他的脖子上,他的身体松软了下来,不动了,甚至没有一丝挣扎。
最后,惠子又猛把刀猛推一把,这才把刀拔出来,然后眼看着这个露国士兵倒在她的脚下,脸朝下死掉了。
站在那里,尽管寒风刺骨,但惠子却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汗,她缓慢而又猛烈的喘着气,露国士兵的血染红她的衣裙,刀还在他的手中,鲜血顺着她的手指向下流淌着,然后一直滴倒土地上。
一转眼,惠子看到那个五六岁的男孩子看着她,然后大大张开双臂朝着她走过来,然后拥抱着着她,紧紧的抱着她,似乎是想给她以安慰一般。而惠子也抱着男孩,把脸挨着他的头顶,就这样呆了一会儿,泪水悄悄的喘着她的脸庞滑落下来了。
“我们要离开这了!”
惠子对男孩说道,在此之前,她甚至都不认识这个男孩,但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应该照顾他。
“嗯!”
男孩点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拾起了地上的步枪,将枪交给同这个大姐姐之后,两人一同走着,一只胳膊还接着她那只沾满了鲜血的手,他们向着山下走去,离开了这片烧焦的樱花林。
第55章 夕阳(求月票)
一个露国兵从破旧的房间中走出来,他一边走一边穿着衣服,在他的身边跪坐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满面悲愤抱着儿子,而在那个露国兵的视线投来的时候,那面上的悲愤却变成了卑微的懦弱,他怯懦的低下了头,将一切不满与怒火压于心底。
夕阳西下,那露国兵的身影越拉越长,当这个露国兵满不在乎的走到村庄的时候,在远离村庄的山皮上,一个年青人正把一个小小的黄铜制的单筒望远镜装进镜筒中,然后满不在乎的脚边拿起那条有些破旧的村田式枪。
拿起步枪的小野一郎瞄准着那个露国兵的身影,此时这个距离非常远,大概有接近一公里之远,所以他并没有扣动扳机而只是瞄准着这个人,这个露国兵干了什么,他并不关心,他唯一关心的是,这个露国兵是敌人。
是占领了的他家乡的侵略者!
所以,要杀死他!
当然对于小野一郎而言,甚至并不关心这个露国人,相比于露国兵,他更关心的是其背负的别丹式步枪。
想到对方手中的步枪,小野一郎朝着路边看去,他的表弟森藤敬一就躲在路边的树林,随时等待着从死去的露国兵身上拾走武器。
“小野,要不要再靠近一些?这样会不会太远了?要不然今天就算了!”
突然,小野身边穿着破旧军装的山田紧张的说了句,他的手中拿着柄武士刀。和小野一样,他也是投降后被遣散的,只不过小野私藏了一件武器。而山田却顺从的交出了武器,但现在却和小野一样,成为了一名抵抗战士。
而所谓的“抵抗组织”,不过只有十几个人,两杆枪罢了,而今天小野带他们出来,就是为了从露国人手中夺取武器。
“算了?”
小野朝着远方的敌人看了一眼。现在确实有点远。
“不行,如果咱们错过机会的话,明天路哨上的露国人没准会增加到五六个人。到时候恐怕就很难夺下来了,如果能夺下哨卡里的三支步枪,咱们就是到了山上,也没有人敢于轻视咱们!”
小野一郎口中的山上。指的是那些不甘于作亡国奴的前日本军人组织的游击队。与小野一郎等人不同,他们大都是在接到投降的命令后,就转进山区,继续抵抗露国人,虽那样勇敢的人并不多,但总还是有一些,就像附近的岛田别动队,也是其中的一个。
而小野一郎自然希望加入岛田别动队。毕竟那是一个有几百人的抵抗军,而他们只有十几个人。可他却不甘心投靠他们之后,会被岛田少佐所轻视,所以,他才会带着人出来抢夺武器,有五支步枪作为力量,自然能够引起岛田的重视。
“唉,要不我们靠近一些吧!”
叹了口气,小野一郎便在林木的掩护下朝着山脚下无能为走去,在走路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路上行走着的露国兵,等到他走到山脚下躺在一棵大树下的时候,树周围尽是一圈低矮的杂种,此时他已经能够看到那个露国兵,看到了其背在身上的步枪。
“八嘎!”
小野一郎的唇边骂了一声,因为距离实在太近了。
“八嘎!”
已经同露国兵正面相对的小野将自己隐藏于林木中间,手拿步枪仔细的瞄准起来。
“砰!”
随着一声枪响,那个露国兵倒下了,11毫米的铅弹准确的击中了露国兵的胸膛,几乎是在露国兵倒下的时候,森腾敬一便冲了出去,抱着一柄武士刀的他喊叫着冲了出去,可面对的也不过只是一个死人。
“快点!拿走他的枪!”
小野一郎有些得意的说道,好了,现在他的组织已经有两支步枪了,是时候袭击检查哨了,然后他就带着人进山,投靠岛田少佐。到时候,人们都会叫他小野队长,都会尊敬他,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轻视他。
战争固然是一切罪恶的总和,但同样对于许多人来说,同样也是机会,至少对于怀揣着英雄梦和不甘之心的小野一郎而言,他将战争视为转变身份的机会,他相信战争能够给他带来身份上的转变,并且也愿意为之努力。
海湾中,几条木制的渔船随着海浪起伏着,而一艘渔船正在渔夫的划动下和风力的作用下,从海湾中驶出,在船的甲板上,挤坐着几个明显不是渔夫的家伙。
“八嘎!”
又一次,愤怒的骂声从小野一郎的口中道了出来,挤座在船头的他目光中满是不甘之色,他的眼睛盯着海面,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遭到这样的报复——那个他一直尊敬的岛田少佐,非但没有接受他的建议——袭击露军散兵和哨卡,反而想要袭击市镇,在小野看来,这根本就是在找死。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几百个人可以扭转局势吗?就是夺取了市镇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会被露国人打过来……真个蠢货!”
在嘴里抱怨着,小野一郎恨恨的踢了一直船身,当初因他带着十五个和十一支步枪上山的关系,所以他被任命为中队长,而现在呢?他却不得不逃上这艘渔船,仓皇的逃往朝鲜,然后去中国。
去中国,这几乎是每一个流亡者最后的选择,那是因为除了中国之外,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作为流亡者他们不会去西洋鬼畜的国家,去忍受那些西洋人的白眼,所以如同其它人一样,小野一郎同样选择了朝鲜。
当然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朝鲜距离日本很近,他还能够负担得起船费——毕竟作为中队长阁下,他曾指挥了几次对“卖国贼”的袭击。缴获了几笔意外之财。
“中队长,您说他们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看似关心的话语从森腾敬一口中道出时,他的脸上却全是幸灾乐祸之色。
“啊。真是的,岛田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别动队的同志,那些可都是日本的大好男儿啊!”
小野一郎的可惜中却没有任何婉惜之间,甚至在他的内心中,他渴望着看到别动队全员死去的消息,只有这样才会证明他的眼光。所谓的同志——不过都是被岛田带上绝路的家伙,甚至这就是这些人不相信自己的报应。
如果他们相信自己的话,自己又岂会被驱逐出去。又岂会……唉,真是一群该死的家伙!希望早点到达中国吧,也许到了中国之后,他可以充当教官。甚至有可能在中国认识一位大人。然后获得那位大人的支持,到时候,他小野一郎还可以再次重整旗鼓返回日本,到那时……
幻想着再次重返日本的一幕,小野一郎的双眼凝视着大海,望着那波浪在心里祈祷着。
“希望能顺利到达中国吧!”
“惠子姐姐,到了中国以后,你会干什么?”
站在船边的井上看着身边的惠子姐姐。那双眼睛中尽是依赖之色,自从那天埋藏了父母之后。便是惠子姐姐照顾他,对于一个只有六岁的儿童来说,这种对大人的依赖几乎是天性,可他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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