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送月国去?
她至今还不相信他吗?
当初答应嫁给他真的就仅仅是为了为慕容府平反吗?
为何两个人关系到现在还纠缠在这些利用之中摆脱不了呢?!
汐月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伸过手,轻轻理了理凌彻那微微凌乱的领口,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不喜欢你了。”
她很早就说过了,如果他真的动了心,那么这场游戏他便主动会一败涂地。
什么只替她一人绾发画眉,什么无心之过?什么替身而已,那日汐妃一头雅致发鬟不是出自他之手?腹中孩儿不是他的种?他是多么精明谨慎之人,竟也会有无心之过?她就是不信!
又什么帝王路本就干净不了,什么慕容府功高盖主,富可敌国,早就是先皇眼中钉,在劫难逃了!统统都是借口,她统统不管,帝王路,如何就不能清清白白,乾坤朗朗了呢?
她累了,她不再是慕容汐月了,不想再有任何瓜葛了,不想在心存任何期盼了,本以为来了这异界一切可以重新开始,可以远离那个噩梦,可以寻到一个温暖到永远的怀抱安然入睡,谁知却偏偏是他,一再勾起她的噩梦来,而今,累了,倦了,罢了。
凌彻抱在汐月双肩上的手顿时僵住,缓缓滑落,费了一整夜的唇舌,毫无一丝保留,甚至毫无一丝尊严地求她认他,原来都是徒劳白费!
又或者,这七个多月来,日日相思,也皆是白费?
七个月前她就恨他了吧,七个月后她依旧恨他。
“呵呵,只要我喜欢就够了!”愤怒的话语里依旧是满满的霸道,只要他认她,喜欢她就够了,他何曾这般小心翼翼地同谁解释过,又何时对谁这般卑微苦苦地乞讨过一份感情呢?
他也累了,倦了。
凌彻拂袖而去,汐月却是冷冷一笑朝内屋而去,只听门外一身重重的落锁声传了过来,窗外前方昨日那滚滚黑烟已经消失不见,天牢成了一片灰烬……
凌彻一出来,青衣她们就全围上去了。
“皇上,小姐怎么了!”青衣红衣见皇上亲自落了锁,皆是大惊,难道又吵了?
“皇上,娘娘还病着呢!”栗儿也上前小心翼翼地提醒。
凌彻蹙紧眉头,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亲自打开了锁,也没多说什么便大步离去了。
只是凌彻一离去,司月宫却立马被侍卫团团给围住了,端木赐远远地走了过来,而向天却不知从哪里给窜了出来,竟是一身黑衣,腰间依旧别这一把长剑,正想追凌彻而去却别青衣给叫住了。
“痞子天!你干嘛呢!”青衣大叫了一声,硬是让才要纵身跃起的向天停了下来。
向天无奈走了过来,道:“痞子天也是你叫的?叫声相公来听听,要不将军王爷也成!”
“没心情和你吵,”皇上和小姐都不知道怎么了,皇上刚还差点锁了小姐呢!青衣同向天总是吵吵闹闹的,上回为纳妾的事又是吵个不停,难得那么认真地和向天说话。
“向天将军,你想想办法,劝劝皇上吧。”红衣和栗儿也急了。
“你们还是进去劝劝那美女姐姐吧,回来就回来了,干嘛搞的那么复杂嘛,皇兄性子真好。”向天说着便指着青衣,道:“还有你,天天你家小姐这样你家小姐那样,竟也会认错人,我看你还是早点给我回府去吧。”
“你想吵架是不是?”青衣骤然怒了起来,“我现在没空跟你吵,要回府你自己回去,要纳妾你也自己纳去!我就住宫里了!”说罢又是瞪了向天一眼,才推门而进。
向天却没有生气,瞥了四周的人一眼,脸上有些尴尬,无奈叹息一声,便朝凌彻去的那方向追了过去。
“你们好好看着……”端木赐都不知如何称呼这主子了,月妃?凌王妃?汐月?,亦是无奈一声叹息,道:“好好看着你家小姐吧。”
说罢亦是一个翻身跃起,追着向天而去了。
两人很快就到了御书房,一进门就见凤希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着,他要带汐月走,主子要他等三日,他还真就耐心等三日了。
“皇兄,昨晚寻到现在都不见那黑衣人的影子,怕是早葬身火海了吧!”向天难得有机会一袭黑衣在宫里乱串,昨夜还险些被当场了刺客。
凌彻还未开口,端木赐就先白了向天一眼,“你就不能换身衣服,昨夜要不是我在,还真把你当那黑衣人乱箭射死了。”
“那黑衣人就算逃出天牢不死也半条命,能有我这身手吗?我看也别太紧张,整个思月宫围成那样子,说不定他真葬身火海了。”向天反驳了回去,他同端木赐向来就没有什么身份等级之分,两人不是斗嘴就是比武。
端木赐又是白了他一眼,道:“不紧张,你刚才还赶让你媳妇回府?下头好几个人报说那晚有看到一个黑衣人逃出天牢,不寻出来能安心不,那人的武功可不一般,我追了那久都没追到过。”
“你们还有吵多久呢?”一旁沉默已久的凌彻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笑得是那么亲切和善。
“臣等告退!”向天和端木赐立马回过神来,皆是一个哆嗦,难得有默契,异口同声俯身行礼便退了出去,不知昨夜思月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皇上真的怒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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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现承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慕容氏汐月,德才兼备,蕙质兰心人,品贵重,姝丽端和,贤德淑仪,德昭之质,芳灼华之姿,荫兰颜之意。趋度谦和,且盛雍容,平日极得圣宠,尔后又怀有龙子,因病暴毙宫内,享年二十岁。汐贵妃死后朕感愧对其,特追封为德皇后。
一纸圣旨并没有在朝中引起多大的骚动,亦是同之前的料想一样,这慕容汐月生前定不会是皇后,她本是郡主出身,死后追封就连礼部那些老顽固都没有多闲言闲语,只是此时不仅连这礼部的老顽固们,满朝的文武就是纳闷不已,皇上本已着礼部礼部具奏要辍朝十日,今日却有突然上了朝,当朝宣读了这追封圣旨。
偌大的宫殿之中,群臣满满,却是寂静无比,金龙宝座之上,凌彻高高在上,一脸的清冷,那狭长的眸子隐隐透出一丝执着,底下的臣子皆看出了皇上今日的不悦,那圣旨宣读完毕了,今日也已无事可奏了,怎么迟迟还不退朝呢?这德皇后的葬礼是以国葬之礼,群臣皆是要有回府好好准备的。
良久,寂静的大殿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一座挂满大红绸缎的凤辇缓缓被抬上了奉先殿前那百余阶白玉石阶,众人顿时皆是大惊不已,今日起便是德皇后的守孝期,这凤辇这般热闹喜庆的装饰也就罢了,竟还抬到了奉先殿门口,奉先殿前那数百阶白玉石阶,唯有新皇登位才允许乘辇而上的,其他的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王公大臣皆是要徒步而上的!
这凤辇之中定不会是萱太后,会是何人呢?
一行随行宫女皆是一身喜庆的红衣打扮,跟在最前的两个女子一个是先前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的红衣,另一个竟是已经封为云罗郡主,嫁给了十四皇子的王妃青衣!竟也是一身的宫女打扮!
众人皆惊,也已经顾不得这凤辇上了奉先殿是否合规矩,心中皆纷纷有了猜测,看着这凤辇的装饰和随行宫女的打扮,这是大婚行头,之前一点儿风声也没有,皇上竟会在今日立后!立的是何人!?
凌彻冷冷地扫了一眼群臣,懒懒起身来,一步一步下了殿,两侧群臣本就让开一条道,见皇上走下来不由得皆后退了几步,俯身低头,恭恭敬敬。
凌彻的步伐很慢,俊美无涛的的面容不似方才那般清冷,狭长的眸子看着那凤辇渐渐有了笑意,离那凤辇越近,笑意似乎越浓了,群臣颔首不敢言语,这君王越发的让人琢磨不透了。
凤辇旁的宫女一齐跪了下来,连青衣红衣亦是跪了下来,低着头,一脸的十足认真,齐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虽皆是女子,三声恭贺声却是响彻了整个奉先殿。
而在场文武百官却是险些伏倒在地,唯有跟下来侯在一旁的罗公公一脸无可奈何的神情。
今日早朝之前在思月宫他早就绝望了,他可是冒着被处死的风险跑去打扰了萱太后,结果萱太后却一句话也没说,让他回来了。
一回来,这主子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亲自伺候了月妃娘娘更衣,真红的大袖衣霞帔,红罗长裙,红褙子,这一身锦衣里里外外皆是亲自伺候,绾发着妆亦是亲力亲为,不仅点了她的穴道,最后竟是连哑穴都点了,绑架到了这凤辇之中,令人按时送到奉先殿上来。
从未见过帝王这么亲自逼婚的,整个思月宫的奴才们皆是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凌彻亲自将那帐帘掀了起来,见帐中的人儿一脸的愤怒,他眼中的笑意却更浓了,既然她不爱他了,那索性就让她恨吧,总比两人从此陌路好,她对慕容府内疚,那好,他偏偏要在汐妃出灵之日娶她,立她为后。
内疚?
他又如何会不懂?
那日东宫留芳楼中那一滩血迹是他七个月又二十一日,一日一日的内疚!
那日雨夜,韵妃在冷宫中那肆掠的嘲讽大笑,来自钟离的那一纸死讯,是他这辈子永远也抹不去的内疚!
那又如何,能安然无事在萱妃宫中长大成*人,能被册封为王而不被防备,能登上今日金龙宝座,能将一场大战化险为夷,他要心中要背负多少歉疚?
生在帝王家就不该有这份心软的,从来就没有!
既然她不懂,不想懂,他也不需要她懂了。
凌彻看着汐月,眸子里透出戏虐的笑来,那么灿烂,久违的灿烂,指腹轻轻地抚过她那娇怒的脸颊,却骤然低下头在她那娇红的双唇上重重印下了一吻,随即拦腰将她抱起起来,转身朝大殿上一步一步迈去。
民女若汐
任由凌彻抱着,汐月动都动不了,想开口怒骂却出不了声来,见他那霸道而透着玩味的眸子,索性闭了眼,不看他。
见汐月闭眼,凌彻才抬头看向前方,眼底掠过一丝温软,随即消失地无影无踪,大步踏上了那金龙宝座。
凌彻一到殿上,地下众臣子才又上前两步,抬起头来仰视殿上。
只见皇上高坐龙椅之上,怀里抱着一个红衣女子,那女中面容姣好,生得如花似玉,一身大红凤袍,脱俗而不失柔媚,华丽而不失清新,只是,不知为何,却是一身僵硬,双眸紧闭都难掩一脸的愤怒。
大臣都认得出来,这正是那和亲而来的钟离小公主,被册封为月妃的玲珑公主!
这是怎么回事,前日早朝才揪出了钟离的奸细,今日却立了钟离的小公主为后!?而且竟会有这般的待遇,盛传月妃比那汐妃还得宠原来一丝都不假!只是,这样太过份了吧!
“皇上,您这是……”南亲王端木耿仲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上一回因追封涟瑾一事挨了凌彻的冷眼,而今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这话掂量了许久才问出口,不问这是为什么,只问这是做什么,萱太后说过,皇上登位前做事就从未交待过何缘由的,而今更是不需要缘由。
凌彻看了端木王爷一眼,眸子笑意温和了下来,视线扫过众臣,落在了一旁的罗公公身上。
罗公公立马会意上去前,还是偷偷地叹了口气,才将手中那道圣旨缓缓展开来,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民女林若汐,秉性柔佳,贤淑端庄,德行温良,态美仪柔,其品貌仪德深得圣心,实能母仪天下。今宣召入宫,立为皇后,以为天下女子之表率。”
一纸宣读完毕,罗公公又一次轻声叹息,退了回去。虽这结果同众人方才料想猜测的一样,殿下的议论声还是越来越大了。
民女?
这女子明明是钟离的玲珑小公主,明明是思月宫的主子正得圣宠的月妃娘娘,如何会是民女!?
前阵子还传说是她将汐妃推下高亭,害得皇上第一个子息命丧腹中,如何会秉性柔佳、德行温良?
汐妃一殁,后位定是会被提及,没想到竟是会这么快,更没想到会是这个女人!
“皇上,立后一事非同小可……”
“皇上,后宫两个贵妃皆是姝丽端和,贤德淑仪……”
“皇上,这女子是……”
……
不知是谁斗胆开了头,随即就好几个大臣附和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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