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初雪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说得出舒歌在哪儿?”
看着林初雪再次受惊,陆闵忍不住对着陈信旋大吼。
他也同样担心舒歌,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将林初雪送往医院,她满身的伤痕,他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那舒歌怎么办?”
良久,陈信旋冷静下来,咬着牙,不甘却无可奈何。
可陆闵说得没错,林初雪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能说出舒歌的下落…。。
“Snowy?“
收到消息赶来的兰泽与肖洒,当看清林初雪此刻的狼狈时,肖洒连忙跑了过去。一道光划过,林初雪忽然失控起来。
“走开啊…。。“
“走开。“
肖洒双手抬起,刚要触碰,林初雪忽然疯狂的嘶喊…。。
望着她浑身伤痕,满脸惊恐的样子,肖洒忍不住潸然落泪。
“走开啊,不要碰我…。”
“初雪,没事了。”陆闵再次将她禁锢在怀中,怀里的人儿不断的挣扎,嘴里发出撕裂的叫喊声。
“乖,没事了。“
陆闵用力,死死的套牢她,再次忍不住落了泪。
再也不会有事了,陆闵心中暗自说道。
兰泽转身,对上陈信旋满是担忧又无奈的眼瞳。
“我先送林初雪去医院,她这个样子,不能耽搁。“
还未等兰泽开口,陈信旋抢先道。
“好!“
兰泽回头望着陈信旋他们一眼,沉重的点头。
空寂的公路上,陆闵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林初雪上了车,陈信旋看了肖洒与兰泽一眼,心头压抑的沉重。
车声呼啸而去,肖洒吸了吸鼻涕,抬头望向兰泽。
“阿泽,舒歌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肖洒说着,缓缓摊开手掌,染了污渍的戒指静
静躺在她掌心。晶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滴落下来;兰泽走上前,缓缓将她拉入怀中。
“那一边,全是干涸的血渍,她还怀着孕的……”肖洒说着,弯腰抽泣起来。
想起临近海边的山崖,触目惊心的血痕,一直蔓延到悬崖边缘……而他们,就在那里,找到了舒歌的戒指。
肖洒再也忍不住,哭出声音来。
兰泽仰起头,瞭望着远处,海浪传来阵阵的拍打礁石的声音,带茧的手掌轻抚肖洒的后背,深邃的眼眸忍不住泛起泪光。
陈茹默为自己添了酒,步履轻浮地走到窗边,眸色迷离地眺望远方,魅惑众生的脸庞,扬起一抹冷笑。
她终于将舒歌毁了,当尖锐的鞋跟穿透她的手掌时,一股快意席卷她;那一刻,她没有丝毫的懊悔,只想要她痛,只想看着她是怎样卑微地倒在自己面前,这种病态的癫狂,使得她停不下来……
“后天林庭延就回来了,你就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心软而放过的女人,最后如此极端地迫*害他的妻子以及妹妹,良子衡已经不敢去想象,陈茹默最后的下场;他紧跟上陈茹默的脚步,顺着她的视线,无焦距地眺望远方;沉重的压抑,从郊外回来就没有平复下来。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坚毅。
“天快亮了,你走了以后,就没人知道这件事情。”
陈茹默回头,眸光近是冷酷的冰凉。
良子衡望着她冷笑,脑海中浮现舒歌满身是血,艰难地爬向悬崖边沿的场景。他立于她身后,静静地望着她;她所经过的地方,暗红的一片,空气中透着浓厚的血腥味,挑破他的神经。
天已经完全亮了,朝阳照出舒歌苍白无血的脸颊,她停在崖边,身后是呼啸翻滚的海浪;双手颤抖的支撑着痛不堪言的身体,下体的不断涌出热流,海风拂来,发丝微微吹动着。
舒歌望着良子衡,嘴角扬起微笑。
良子衡脚步停在她不远处,望着狼狈不堪的她,陷入沉思。
“谢谢你,愿意放了初雪。”
当舒歌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时,即使再怎样冷血无情的良子衡,依旧动容了,她白色的棉衣,早已经被鲜血染红,起伏的胸口,呼吸越来越微弱。他不明故里,陈茹默只是发了狠地对她施加暴力,虽然下手有些重,但还不至于会全身是血……
“我送你去医院……”
当他说出这样的话时,舒歌冷笑。
“陈茹默是不会允许的。”
“我不会让她知道……”良子衡补充道。
舒歌哽咽,喉咙干燥的疼痛,她每说出一个字,都是撕裂的疼痛。稍微扯动,身体传来的疼痛,她整个人的神经都牵扯着。
“你别傻了……”
“林庭延…如果知晓的话,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从她目睹初雪被人糟蹋开始,从孩子没有的那一刻开始,从陈茹默整个人陷入一种疯狂开始,她就没想过,自己能够再看见林庭延。
自己如今这副样子,她怎么可能让他看到?
其实死亡对她而言,并不可怕;唯一愧疚的,就是没有保护好宝宝。
想着,她眼角泛起泪光。
“再说了,你觉得,我会给你们…保守秘密吗?“
舒歌的话,成功让良子衡沉默了。
“回去告诉陈茹默。”舒歌说着,痛苦的低吟一声。
良子衡听言,惊愕地望着舒歌,紧缩的眉头,刚想朝她迈近,看见她的动作,连忙止步。
“我会消失,但凡她还有一点良知,就销毁了录像带…。。还有,她欠我孩子的命,下辈子,我一定要她偿还。”舒歌说然,惨然凄笑。
“不要……”
良子衡还未从舒歌的话反应过来,她整个人翻身,他奋力地跑过去,海浪呼啸地卷起浪花,冲击礁石,逐渐平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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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震惊的伏在地面,睁大双眼,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怎么?“陈茹默回头,看见良子衡双眸晶莹的泪光,黑暗中异常刺目,樱红的唇瓣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难道可怜她们了?“
良子衡回过神,掌心已经渗出一层薄汗。
“陈茹默,你快乐吗?“
从看见舒歌跌倒吃力地爬到悬崖边,再到她堕入冰冷深不见底的海里,他并没有报复过后的痛快,紧锁的眉头,从未舒坦过。
他想,跟舒歌最后一番话的画面,这辈子,他都忘不了了。
陈茹默没有回答良子衡的问题,转过身子,正对着外面,双眸是狠戾的决绝。
林庭延心情愉悦地游走在橱窗,耀眼的珠宝吸引了他的目光。离开的第三天,林初雪来电话,告诉他说要嫁给陆闵了,让他准备好嫁妆。
他给林初雪挑选完礼物,便专心地挑选给舒歌的礼物,心里盘算着,回去以后要怎么跟她开口。
此刻的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的几天里,发生了什么惊天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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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卡死阿原了。。。。。。明天开始虐大叔啦,潜水党们,跳出来撒~~要怎么虐,支招儿~~~
时光散不尽流年,你是我永存的信仰【06】
临近海边的渔庄,人们清晨出海,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已经网了不少收获,正忙碌着收网,小孩欢快地在海边嬉戏玩闹,欢快的笑声传来,为这清晨增添了美好风光。爱铪碕尕
“爷爷,您快看呀,那里躺着一个人。”
幼稚的孩童声,正在收网地老人闻声,连忙放下手中的渔网,跟着小孩跑了过去。
海水拍打着海浪,一抹身影静静地躺在海滩上,任由海浪不断地冲刷……
“哎哟,这是哪家的姑娘呀…栀”
老人家说着,弯腰蹲在旁边,伸手探到她鼻前。
“还有气。”
“胖妞儿,帮爷爷一起扶着她上车,一会儿赶紧送医院去。姚”
当看清昏迷的人儿满身伤痕时,老人家一脸紧张。
“哦…”
小姑娘应了一声,与老汉一同扶起昏迷不醒的女人,艰难地放到渔车上。
市属医院,陆闵与陈信旋守在手术室外,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原本悬着的心越加不安的浮乱。
从芦荟林里,林初雪晕过去的那一刻,陆闵才猛然注意到,她正在流血不止,在赶往医院的途中,看着她逐渐苍白的脸色,他心痛不已。
他在她身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能做,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一路上,虽然旁边的陈信旋不断地安慰,可他依旧满怀担忧。
初雪身上那些触目惊心伤痕,除了担心,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混乱,前所未有的混乱。
陆闵双手揪着短发,眉宇间尽是忧虑。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陈信旋半倚在墙壁上,双手交叠在胸前,紧锁的眉头同样没有松开过;他此刻最担心的,不是林初雪,而是至今下落不明的舒歌。
离开的时候,他明显从肖洒和兰泽眼中看见一丝躲避的异样,从赶往医院的路上,他满脑子都在想,他们是否隐瞒了什么。
当林初雪被放在白色的手术车时,裸露在外的伤痕,他整颗心再次悬挂起来。舒歌,会不会也像此刻的林初雪那样?又或者,伤得更重……
不多时,手术室的门打开,在陈信旋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陆闵已经冲上前,满脸紧张地问道。
医生解开口罩,望着他们舒了一口气。
“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一会儿转移到普通病房,就可以探视了。”
说完,越过他们,留给他们一抹白色身影。
“看吧,都说了会没事的。”
陈信旋拍了拍陆闵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对不起。”
陆闵点头,布满血丝的眼眸,忍不住泛起泪光。初雪没事了,可是舒歌至今还没有消息,不仅仅林庭延,他还欠着舒家,差着陈信旋一个交代。
“道什么歉,这件事情跟你无关,这明显是有心人而为。”
陈信旋暗自叹息,他现在不求别的,只愿舒歌能够平安归来。
陆闵缓缓地垂下头,满脸愧疚。
当陈信旋提到有心人而为的时候,脑海中将可能这样做的人过滤一遍,并没有想到什么人……或者,林庭延回来以后,他知道些什么。
“林庭延什么时候回来?”
忽然,陈信旋开口问道。
“后天。”
陆闵的声音有些沙哑,浑浊湿润。
“就快了……”
陈信旋闻言,叹息一声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再次拍了拍陆闵的肩膀,率先走在前面。
“走吧,去看看初雪。”
“可是…舒歌她……”
陆闵错愕地望着他,犹豫道。
“舒歌的事情就交给我,你现在,只需要照顾好林初雪。”陈信旋止步回头,望着陆闵,认真且坚定道。
“她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此刻最需要你在她旁边。记住,不论什么时候,千万不要放弃她。”
陈信旋说着,忍不住动容。
“如果连你都放弃她了,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虽然林初雪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是一个女孩子,遭遇了那样的事情,她跟陆闵的这条路,将会有多坎坷?陈信旋自己也说不上来,唯一能够说的,就是要陆闵不要放弃她。
“我不会放弃她的,任何时候。”
陆闵连想都没想,爽快的接下陈信旋的话。
他怎么可能会放弃她,整整守护了十年的女生,即使再痛再难,他相信,他们都可以挺过去……时间,会治愈一切。
陈信旋望着陆闵,弯起嘴角笑。
肖洒与兰泽站在悬崖边,眺望着无边无际的海洋,海浪依旧猛烈的呼啸,海风吹起他们的衣襟,两抹身影,夜色下孤立。
“你说,舒歌她会在哪里?”
良久,肖洒沙哑的开腔打破这份沉默,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残留,地面的痕迹,让他们久久未能平静。
“下游的附近,有几处渔庄,等天亮,我们过去那边找找。”
兰泽负手而立,转身望着微弱灯光的地方,他始终不相信,舒歌就这样离开……或者只是一种直觉,但凡还有希望,他都不会轻言放弃。
因为他知道,舒歌既然将戒指取了下来,就一定是找到机会逃脱了,不然以她对林庭延的感情,定然不会轻易取下他们的婚戒。
肖洒面色凝重的望着他,良久点了点头。
顺着兰泽的目光,她跟着张望过去,如果舒歌坠海,那么附近肯定有渔民出没,但愿她能够没事。
医院内守着林初雪的陆闵与陈信旋,深夜依旧没有困意,他们都在等着林初雪醒来,等着她告诉他们,舒歌的下落。
天朦胧微亮,陈信旋便接到了杨丽丽的电话。
娇艳的朝阳,缓缓地从海面升起,染红了半边天,波光嶙峋的海面,如此引人入胜的美景,一夜无眠的两人根本无心欣赏,他们只等待着天亮来临,然后寻找舒歌的下落。
他们知道,时间越是推晚,舒歌就越是危险,希望就越是渺茫。
渔庄内,老汉与孙女用渔车推着舒歌来到村里的一家诊所,只是清早还未开门,无奈之下,唯有将舒歌带回了家里,胖妞儿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却发现舒歌的伤口因为海水的浸泡而发炎,人也发起烧来。
老汉瞅着无奈叹气,看着钟表的时间,再次推着舒歌前往诊所。于此同时,兰泽与肖洒来到渔庄,正挨家挨户地打听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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