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在乎,或者觉得无所谓,可是现在,他不想她受一点委屈。
“舒歌,以后,不会再让他们那样对你了。”良久,林庭延沙哑的保证道。
舒歌抿唇轻笑:“初雪什么时候过去?”
“明天,我让老周送她过去,本来以为是去医院的,刚才小姨说已经出院回家了。”
“让我跟她一起过去好不好?”舒歌忽然抬头,望着他无比认真道。
“不行。”林庭延一口否决,她身体不好,今晚要不是她已经提早答应了会出席,他还未必会让她出门呢。加之,外公现在正是有脾气的时候,正憋着无处发泄,让她过去,他可怕极了外公会将气撒她身上媲。
“林庭延,外公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他就是嘴硬而已。”舒歌慌忙解释,心里想他究竟听说了什么?竟然一点也不肯让步。
“不会怎么样,却会让你在大雪天冻几个小时?你身体那么差,多半跟那件事情有关。”林庭延气结,他就是不希望她再过去遭外公冷眼。想到那天她痛苦晕倒的样子,他就越加担心她的身体。
“从哪听来的话呀?我不管你听说了些什么,可外公是你的长辈,也就是我的长辈,怎么只让初雪过去就行了呢,这个样子,别人怎么看你?又会怎么看我…”
“我下班也会过去。”
林庭延想了一会儿,舒歌的话并非全无道理。
“那我呢?”舒歌瞪着大眼望着他。
“你留在家,我会跟他们说,你生病了。”
林庭延不理会她近乎威胁的眼神,坚持自己的想法。
舒歌无语极了:“林庭延,你能不能别那么霸道不讲理呀?我的身体毛病跟外公一点关系都没有。”舒歌被他惹得恼死了,却又无法对他生气。
林庭延低头凝视着她,样子有点严肃。
“让我跟着你们一起过去?”过了一会儿,见林庭延没有发火,舒歌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可怜兮兮的央求。
林庭延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扯着她在怀里动弹不得。
“喂,怎样嘛,你倒是给句话呀。”
被他禁锢在怀中许久,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一直沉默不语。终于舒歌按捺不住,从他怀中挣脱,撅着小嘴,娇俏的小脸上泛开红晕,尽是不满。
“明天乖乖待在家里,我下班回来接你。”
良久,林庭延无奈妥协。
“早答应不就没事了么,大男人主义。”
舒歌低声笑起来,小手主动搂着他的腰身,小脸埋入他强壮的胸膛。
林庭延再次沉默,眉头深锁,掌心轻抚她的黑发。他还能说不吗?以她的性子,就算他不让她去,也会自己过去的,与其前后不一的到,被家里的长辈问个没完,还不如自己带她一起。
舒歌并未理会他,抿着唇低笑。
翌日,舒歌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了男人的身影,习惯躲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传来,柔软的小手枕着脸颊,望着窗外开得茂盛的桃花,窗帘微微拂动,唇角微微上扬。
她打开*房门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林初雪慵懒的窝在沙发上,电视开着,却在聊电话;小毛团窝在她怀里,调皮的乱蹭,胖乎乎的可爱极了。
低头看着自己刚起床的样子,舒歌脸颊微红,林初雪似乎每天都起得好早,只有她,醒了也赖着不愿意起来。
林庭延每次都会取笑她,懒得跟林小白似的。她听后,气愤的上前闹他,竟然拿她跟小毛团比,那只狗胖死了好么。
林初雪结束电话后,转头看见舒歌坐在餐厅慢悠悠的吃早餐;刚才跟新认识的朋友通电话,她拍着胸膛跟人家保证,说帮她拿到兰泽的签名照……原本想紧接着打电话给陈茹默的,可是在她回过头看见舒歌的时候,心里又打起小算盘来。
舒歌跟兰泽同属一家公司,除了绯闻关系以外,他们还是深交多年的好朋友,找她拿的话……会不会更容易些?
已经按出陈茹默电话号码的手机被她随手丢在一边,她心里是这样想着,双眼盯着舒歌看了好一会儿,抱着小毛球穿了拖鞋向餐厅走去。
林初雪绕着餐厅转了几圈,犹豫着要怎么跟舒歌开口。
舒歌将最后一口面包吃完,停下动作疑惑的望着她。
“有事吗?”
看着林初雪纠结着小脸,在她面前踌躇着脚步,想来是有什么事;舒歌停顿了一下动作,主动开口问道。
舒歌主动问起,林初雪整张脸泛红。
“那个……额……”
正欲开口之际,想起自己之前对舒歌的态度,林初雪越发尴尬得不口齿不清。
“没关系,你。”
舒歌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清脆的声音在宽敞的空间回荡着。
林初雪笑着点点头:“那个,你能不能帮我跟兰泽要签名照呀?”话刚落下,她紧绷着心眼望着舒歌。
舒歌闻言一愣,扑哧一声笑起来,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原来是为了兰泽的签名照。
“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要多少?”
“额……”
林初雪睁大眼瞳,她怎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呀?要知道,兰泽的签名照,千可难拿了。
“怎么了?”见她满脸惊讶的望着自己,舒歌双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我脸上有什么吗?”
林初雪慌忙摇头:“没有。那个,可以的话,帮我拿五张…哎呀,不对不对,十张好了,十张。”说完,满脸期待的望着舒歌。
“OK啊,一会儿打电话跟阿泽说一声就行了。”
舒歌说完,端起空掉的盘子起身走进厨房。
“周嫂外出了吗?”
“嗯,听说去赶早集了,比老哥还早出门。”
林初雪站在厨房门外,看着舒歌动作熟练的清洗盘子,有些诧异,过了一会儿又恢复平静。因为她想起刚来那天,哥哥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晚饭,舒歌定然也不差,所以她就觉得没什么惊讶的了;不过当她看着舒歌在厨房忙碌的时候,竟然对她莫名的好感。
“去市场了?”
舒歌疑惑的回头看向林初雪。
“听说是。”
林初雪耸耸肩,忽然怀里的小毛团胡乱挣扎起来,她怒得一巴掌拍了下去,小家伙立刻安静下来。
舒歌看见她的动作,微微一愣,心里默念,真是残暴。
“真佩服她,这里最近的一个市场,开车都要半个小时路程。”
舒歌说完,将盘子放在架子上,用毛巾抹干手上的水,跟着走出厨房。
“以前在林公馆也是这样来着,以后你慢慢会习惯的。”林初雪无所谓道,对于周嫂赶早集的事情,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今天都待在家里吗?”转眼,舒歌将长发随意绑起马尾,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只是原本巴掌大的脸颊看起来越发消瘦。
林初雪抬步走回客厅,撅着小嘴坐回沙发上。
“我在A市没什么朋友,唯一比较好一点的茹默姐跟陆闵,白天他们都要上班,哪里有空理我;所以我出去了只会更加无聊,还不如待在家里。”
舒歌闻言,认同的点点头;她从小在纽约长大,社交圈子都在那边,忽然跑回国,不工作不干嘛的,不无聊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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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是浅浅的爱【30】
“你今天也打算待在家吗?”
林初雪佻眉,反问道,似乎好意外舒歌会安静待在家里。
“是的,晚点阿泽会过来。”
舒歌无所谓的应道,迈着小步走出阳台。
林初雪惊讶得张着嘴巴,回过神来,追着舒歌的脚步小跑出阳台媲。
“你刚刚说什么?兰泽会过来?”
“来家里吗?丫”
舒歌正埋头修剪她那几株植物,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
“Yes!!!”
“太棒了!”
下一秒,屋子里传出一阵尖叫声。
舒歌连忙放下手里的剪刀,捂着耳朵,满脸哀怨的望着林初雪。
林初雪眨巴着眼睛,尴尬的咬唇微笑:“我就是兴奋。”
“他说,中午要在这里蹭饭,待会周嫂回来喊我一声。”说完,执起剪刀,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林初雪吐吐舌,“我知道了,我先上楼了,不吵你。”说完,转身跑上楼,期间还发出愉悦的笑声。
舒歌抬头望着楼梯口的位置,有些哭笑不得,真是个心思简单的姑娘。
林庭延那厮说得真没错,她真的很容易满足,稍微答应她什么事情,都能让她兴奋不已,难怪陈茹默能够将她收得服服帖帖的。
原本还在担心,以后她们的相处,如今看来,根本就是白担心了嘛。
兰泽一本正经的坐在客厅沙发上,面色尴尬的回答林初雪的问题;现在这个样子,有几分接受娱乐专访的感觉,他已经不记得回答了林初雪多少问题,在她接二连三的炮轰时,唯有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正在煮茶的舒歌。
只是她似乎没有看见一般,低头认真的煮着茶水。
进门的时候,对上林初雪兴奋的小脸,兰泽忽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现在看见舒歌的态度,他显然被她给卖了。
“阿泽,听说你要休息,是真的吗?”
忽然林初雪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明亮的眼眸逐渐闪着泪光。
兰泽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温和的微笑。
“只是短暂休息一段时间,不会太久。”
虽然兰泽说只是休息,但林初雪的眸光依旧黯淡下来。
“我还特地去买了夏末情歌的票呢,早知道你不出席,我就不买了。”
兰泽尴尬的轻咳,清了清嗓子:“我不出席,还有其他的音乐能手会参加的,舒歌也会出席,这场音乐会,不会让你失望的。”
“可……”
“聊了那么久,不口渴吗?”
林初雪撅着小嘴,想要再度开口,忽然舒歌插嘴打断。
看着兰泽略显尴尬的面容,舒歌适时的打断他们,并且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茶。
白色的雾气袅袅升起,茶香弥漫着整个客厅。
林初雪似乎兰泽的不耐,没有接着再问,端起杯子,小酌了一口。
“你跟爸爸一样,泡茶的功夫极好。”喝茶的时候,她总会想起过世的父亲,虽然存有记忆不多,但是小时候见得最多的,就是他在煮茶独饮的时候,而那些画面,刻在她的脑海里。
喝了两口茶,她想起过世多年的父亲了。
“茶艺又见长了。”
兰泽喝了一口茶,毫不吝啬的夸奖。
“很久没有泡过了,都有些生疏了。”
舒歌笑笑,余光瞥见林初雪苍白着脸色,眼眸止不住的悲伤。
“初雪?”舒歌轻轻喊了她一声。
“呃?”
林初雪微红着眼眶,将手里的杯子放下:“我过去看看周嫂午饭准备得怎么样了,你们慢聊。”
说完,小跑着向厨房。
兰泽望了一眼林初雪娇小的背影,回头正好对上舒歌担忧的眼眸。
“估计是想起她爸爸了。”
舒歌点点头,回想起刚才林初雪说的那句话,没有否认兰泽的话。对于林庭延的父亲,她没什么印象,最多的是从别人口中听说。跟林庭延相处的这段日子,他也甚少提起他的父亲,而她也默契的没有去问过。
兰泽慵懒的靠着沙发,“不过你的茶艺,比起小时候,真的好很多了;我还记得,你第一次泡茶,不仅仅动作笨拙,还将红茶跟绿茶搅合在一起,为此我跟肖洒担心了好久,喝了你那么多茶,会不会死掉……我还记得,肖洒还被吓哭了呢。”回想起小时候,他们几个总在舒家大院子里玩耍。消停的时候,喝着舒歌煮的茶,他们几个会有序的排列成形,肥胖的小手支撑着脑袋,津津有味的听舒爷爷给他们讲故事……
“那么久远的事情,你还记得呀?”
舒歌嗤的一声,暗自佩服他的记忆力。小时候,她有太多糗事了,连她都有些模糊了,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兰泽低笑:“我能不记得吗?为了这事,我跟肖洒就差没成神经病了好么。”瞧着她一脸风轻云淡的,她这个一口都没喝的人,怎么会理解他们当年的痛苦。他跟肖洒,一直害怕会中毒什么的,直到后来舒爷爷再三跟他们保证,不会有事,加之事情过了几天,他们才逐渐放心下来。“我记得的事情可多了,高一的那年,爷爷让你写毛笔字,并且规定你每个星期交一次作业。结果,我惨遭你荼毒,你拉着我一起上了两天课,后来每次你的作业,几乎都是我代笔的。”
“好意思说啊你,那些错别字,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说起毛笔字的事情,舒歌有一大笔帐要跟他算,亏的他主动提起来。
“那能怪我吗?我在帮你写作业,你跟肖洒在玩耍,我心里极度不平衡好么?”说起小时候,他们总有谈不完的话,笑不停的糗事;他们一起走过美好的少年时光,收录了童年的欢笑,也承受过青春的疼痛。
舒歌气愤的瞪了他一眼,还有理了这人。
“不过,小时候的事情,至今想起来,丢脸死了。”
良久,舒歌感慨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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