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
当回忆没有了星光,年华都是无效信【4】
“我没醉。”
舒歌抬起头,是她日夜思念的俊彦,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忽然自嘲的笑着甩了甩头。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这里是避风港。”
“阿泽给我的避风港!”
“这里不可能有他。”
舒歌丝毫没有理会男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嘟着小嘴,自顾自的说着。
避风港?
原来这酒还有这个含义。
舒歌的话,让林庭延脸色比原来更加难看了几分,愤怒的他忽然伸手抓住舒歌手腕,强迫她看向自己。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看清楚,我是谁。”
“痛。”舒歌吃痛,整张小脸皱在一起。
“你是谁跟我有毛线关系呀。”
“你…。。”林庭延气结。
“舒歌喝多了。”
兰泽伸手上前阻止林庭延,看着他喷火的眼眸,没有丝毫惧怕,此刻他只关心舒歌一人而已。
“她说她痛。”
“所以。”
“请你放开她。”
林庭延眯着眼睛看着兰泽,握紧舒歌手腕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道。
“你放开,真的很痛。”
舒歌再次吃痛,眼眸闪烁着泪光,林庭延动容,不自觉的松开手,只是依旧搂着她在怀中。
得到放松的舒歌,连忙挣脱林庭延最后的禁锢,躲进兰泽怀中,满脸委屈。
“舒歌,怎么样?还疼不疼?”
兰泽并没有顾忌一旁林庭延,而是低头检查舒歌刚才被握紧的手腕,看着通红的肌肤,眼眸盖不住的心疼,她是拉大提琴的人,双手要比别人来得珍贵,可是这个男人,似乎一点都不为她着想。
舒歌摇了摇头。
“我头疼。”
“嗯…。我,我要回家。”
此刻酒劲上来的舒歌,哪里还理得了那么多,熟悉的气味,她安心的靠在兰泽怀里,丝毫未理会旁边黑着脸的林庭延。
“好,我这就送你回去。”
兰泽说着,揽着舒歌的腰,扶着她准备越过林庭延离开,却被一把拦住。
“不麻烦兰先生了,毕竟我就在她身边;再说,你们这样搂搂抱抱,外人看见,难免闲话。”看着兰泽脸上停滞的表情,林庭延伸手小心翼翼的将舒歌搂进怀里,看着她乖巧的俏颜,再次开口,“你们都是公众人物,我想兰先生应该懂得什么叫流言蜚语。”
说完,一把抱起迷糊不清的舒歌,越过兰泽身边,大步向大门走去。
望着那消失的背影,兰泽的双手握成拳。
“抱歉,是我逾越了。”
林庭延,舒歌早已不是从前的她了。
当鸟儿羽翼丰满,总有一天,她会挣脱困兽的牢笼,飞往向往的天堂。
一旁的陆闵早已惊呆,完全不知道状况的他,看看兰泽,又看看刚才林庭延消失的方向;不明白刚刚归国的林庭延,什么时候跟音乐界的两位名家扯上关系。
特别是那位醉酒的女子,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值得他大动肝火的。
当回忆没有了星光,年华都是无效信】
舒歌摇摆着走进屋,高跟鞋随处一甩,歪斜着身体躺在沙发上,长发散落一片。
林庭延紧随其后走了进来,站在门口处远远的看着眼前烂醉如泥的女人,两年后的舒歌,倒是给了他不少惊喜。
想起她刚才下车的场景,披头散发,脚步轻浮,身影摇摆不定,灯光下活像半夜出游的女鬼。他想,这个女人真的是舒歌吗?
忆起刚才的场景,林庭延忍不住笑出了声。
记忆里的舒歌,是一个温婉恬静的美丽女子,与现状醉酒粗鲁的女人相比,他简直无法相信,她们是同一个人。
今夜他去见了舒歌的爷爷舒天言,临走前,老人家喊住他说,他只有舒歌。
他会意,对他点头后就转身离开了。
林氏中垣将正式从海外回归,准备在A市扎根,由于涉及行业较广,一切才刚起步,林庭延决定亲自抓牢这一块的业务;另一方面,两年了,他也该处理跟舒歌这段无爱的利益婚姻,给陪伴自己多年的陈茹默一个合理名分,所以他回来了。
可是回来了才发现,两年,一切早已超出他所掌控的范围。
“水……”
“我要…喝水…”
舒歌忽然觉得**舌燥,剧烈的头疼,她又不想睁开眼睛,此刻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跟什么人在一起,记忆只停留在跟兰泽暧昧不清的时候,某个讨厌的男人出现了……
林庭延冷着脸倒了一杯水,站在舒歌面前,她乱糟糟的头发打在脸上,红唇丰润,原来当年那个女孩已经长大,身上散发着成熟的女人味。
“阿泽,给我杯水。”
“我口渴。”
舒歌翻了个身,自然而然的喊出兰泽的名字。
林庭延原本缓和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敢情这个女人现在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愤怒的他将手中的水全泼向舒歌。
“啊……”
“你做什么?”
舒歌挣扎的起身,微红的小脸带着愠怒。
“我做什么?”
“我让你清醒清醒。”
看着眼前清纯无辜大眼,林庭延愤怒的瞪着她,似乎要一口吞了她一般。
舒歌伸手抓了抓长发,有些烦躁,她这是在哪儿?这个凶煞的男人是谁?阿泽跑哪儿去了?怎么会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我怎么不清醒了?”
“我清醒得很。”
“那你说说,我是谁?”林庭延冷声问道。
“你这个人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呀。”舒歌说完,又往后一靠,紧闭着眼眸,长长的睫毛,暗淡的阴影。
“我告诉你哟,搭讪的离我远点。”
“其实我已经结婚了的。”
舒歌依旧闭着双眼,醉意朦胧的呢喃。
舒歌的话,林庭延脸上一滞,盯着她久久未能回神。
安静的空间,舒歌忽然低声抽泣,将林庭延吓了一跳。
“可是,他不爱我。”
“他…。不爱我。”
林庭延动容,伸手握住她纤细的小手,掌心传来的冰冷,他第一次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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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回忆没有了星光,年华都是无效信【6】
翌日
舒歌从撕裂的头痛中醒来,连续翻了几个身,困意全失,躲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皱着眉头睁开眼,下一秒忍不住伸手遮挡住刺眼的白光。
“啊…。”
“救命呀。”
刚刚坐起身,舒歌忍不住哀嚎出声,真难受,就不应该酗酒的,真看不起自己。
“真不应该喝那么多的。”
“醒了?”
正当舒歌皱着小脸,用手猛捶自己脑门,试图让自己好受些的时候,门口处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
舒歌抬头,眯着眼看向门口方向,林庭延一身纯白色棉布休闲服,双手插着口袋,优雅的靠在门廊。
他很帅,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她仰望的驻点,如同天上的繁星,明亮却遥不可及。
明明他年长自己那么多,明明知道他不爱自己,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嫁了,仅仅只是为了少时的感动;如今将自己弄成这幅德行,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我……”
“你昨晚喝醉了。”
舒歌还未说完,林庭延就已经出言打断她,迈着脚步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杯清水。
“喝口水,会好受些。”
“谢谢。”
舒歌接过,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喉咙确实没有开始的干燥难受,头痛也缓和许多。
“我母亲下午航班回国,晚上一起吃饭。”
舒歌还未放下水杯,头顶上边传来林庭延冷淡的语气,淡得像两个陌生人谈话似的,只是没有了那份拘谨的礼貌罢了。
“好。”舒歌点头。
虽然与林庭延关系一直得不到缓解,但林家人待她还是不错的,特别是林庭延的母亲,完全将她当女儿看待。
因为她的事情,林庭延有段时间还跟家里怄气,为此舒歌还愧疚了好些日子。
舒歌疑惑,现在他们都回来了,那她是不是也跟着回来?
林庭延面对着窗口,透明的玻璃将舒歌所有的表情收入眼底,嘴角不自觉泛起淡淡笑意,唇角恶作剧般的拉开了弧度。
“舒歌,昨晚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
“昨晚?”
“昨晚什么事?”
舒歌皱眉,对于昨晚的事情,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林庭延转过头,望着舒歌,眼眸中看不透的笑意。
“难道我跟你说了我要离婚的事情?”
舒歌忽然紧张的看向林庭延,她的话刚说出口,林庭延脸上温和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冷哼一声,原来,她心里早有打算。
“离婚?”
林庭延冷笑,“舒歌,你似乎将我们的婚姻想得太多简单了。”
“离婚,不是随口说说就可以解决的。”
“切。”舒歌白了林庭延一眼。
其中的厉害关系,父亲早已对她说了千百遍,她都可以背下来了,还用他来对她说教?
林庭延忽然走到床沿,俯下身,双手插在舒歌两侧,缓缓向她靠近,温热的气息呵在她脸颊,带着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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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嘛?”
林庭延忽然靠近,舒歌本能的往后退,只是她后退一步,他前进一步,直到后背被抵住的时候,舒歌才发现已经是床头角落,根本无路可退,唯有跟林庭延保持这个亲密的姿势。
“离婚,你倒是没提起,不过…。”林庭延微笑着,特地停顿了一下,满眼暧昧的看着舒歌。
“不过什么?”舒歌紧张的看向他。
“你昨晚…”
林庭延再次俯在舒歌耳边,惹得舒歌紧绷着身体,小手死死的抓住被单。
“很…。”
“热情。”
林庭延话音刚落,舒歌屏住呼吸,眼眸瞪得老大,满脸吃惊与懊悔,微微泛红的脸颊煞是可爱。
“咿……”
舒歌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
看着舒歌的窘态,林庭延得意的扬起笑容,眼眸专注的看着她,似乎他们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似的。
舒歌大囧。
“怎么可能?”
“我明明记得……我,我是跟阿泽在一起的。”
舒歌努力让自己想起昨晚的场景,只是除了阿泽,其他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舒歌呀舒歌,你这个二货,没事喝醉酒做什么还醉得一塌糊涂,现在好了,被他咬着不放了。
听见舒歌提起兰泽,林庭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这个女人,竟然将他昨晚照顾她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敢情身为丈夫的他,还比不上她心中一小白脸了。
“之后……”
说着的话忽然停顿了一下,望着咫尺的俊彦,舒歌幡然醒悟,昨晚因为心情不好,她在酒买醉,待兰泽阻止她的时候,已经醉得稀里糊涂。
然后她缠着阿泽带她离开,尔后这个男人就出现了。
后来……。
“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舒歌恍悟,满脸歉意的对林庭延说道。
“想起来了?”林庭延撇了舒歌一眼,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
“原来昨天连饭都不给我吃,就是为了去酒约会;舒歌,我真是小瞧你了。”
“林庭延,昨晚吐你一身是我不对,我道歉;但是在你教训我之前,能否请你先检讨自己的行为?”
舒歌气愤林庭延的理直气壮,结婚两年从未回过家的人,有什么资格教训她?再者,就算家人反对,她也决定了。
她要离婚。
“结婚两年从未回过家的你,在你跟别的女人公开恩爱甜蜜的时候,有想起过自己是结了婚的男人吗?”
“受尽委屈的我,还不允许发泄吗?”
林庭延正想反驳,对上舒歌气愤的眼眸时,想起她昨晚哭泣的样子,最终别开头,没有再说什么。
“我熬了粥放在厨房,自己记得吃点。我去上班了,下午六点回来接你。”
林庭延说完,转身往门外走去。
“林庭延。”舒歌一把喊住他。
林庭延止住脚步,站在那,没有回头。
舒歌深吸了一口气,抬头迎上他。
“离婚,我不只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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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庭延转过身,看着舒歌一脸认真,没有半分玩笑的样子。
“舒歌,我刚才说过,我们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
“就算不能做主,我也要为自己争取一次。”
“过去的两年,我已经受够了。”
舒歌说着,眼眶微微湿润泛红,强忍住心痛,再次开口。
“你外面的生活,有多丰富多彩,我不管;只是如今,我只想要属于自己的生活…。。”
“或者你会觉得我很犯贱,当初坚决要嫁给你,如今吵着闹着要离婚;可是林庭延,我有我的倔强,也有我的自尊,当你无情的践踏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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