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而正是因为她痴迷兰泽,所以让舒歌钻了空子,挑拨离间了她们的关系……想起一向偏袒自己的林初雪,第一次反驳她的话,帮舒歌辩解开脱的时候,陈茹默咬着唇,眸里泛着丝丝恨意。
每当想起所有人都帮着舒歌说话的时候,她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她从这个世界消失掉……事实上,她也做到了。
视线忽然在林庭延身上停了下来,他坐在前面,跟她隔了三排的距离,阴暗没有灯光,她只能看清他的背影,健硕挺拔的身姿;尽管如此,她还是禁不住沦陷,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安静地看着他了?
忽然,她留意到,他左手旁空缺的位置,看得她心痒痒。无奈之下,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却也只能看见一条刚毅的轮廓线条…陈茹默气恼,置气的跺脚。
她的小动静,引来唐棠的注意。
唐棠瞥了陈茹默一眼,看向前排没有情绪的林庭延,嗤一声冷笑。爱夹答列
他凑到她耳边,压低着音量:“那个位置,是我舅妈的,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触及的位置。”
陈茹默闻言,抬眸恶狠狠地瞪着唐棠。
正欲开口反驳,又想起了避讳,咬着唇,挺直了身板,“她都已经离开了,现在来装深情?给谁看啊!”说着,她扬起唇冷笑。
唐棠眸光一冷:“陈茹默,别在这说什么风凉话。舒歌为什么会忽然消失无踪,还有我初雪小姨的事情,最好别让我查出端倪来,否则,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呵呵,说得你有多正义似的。”陈茹默挑眉,不甘落后的反驳道。“你前两年做的那些勾当,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然后?”
陈茹默说着,忽然凑到他耳廓,泛着光的红唇:“要是我出事了,你也别想摆脱干系!”
“我们……”
“嗯……”陈茹默吃痛,话也没说齐,整张脸揪在一起。
唐棠手腕用力,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陈茹默,立刻给我滚。”
他嘴巴,缓缓的吐出几个冰冷的字。
陈茹默抬眸,眼里泛着恨意的怒火,正想嘲讽唐棠。忽然她的眼瞳不断放大,惊恐涌了上来……是她。
那一双凌厉而清澈的眼瞳,一闪而逝,却足以让陈茹默害怕到无措。
“怎么会?”她嘴里呢喃,满脸的不相信。
她怎么会在这里?
“吓……”
陈茹默忽然卷着身子,冰凉的颤抖,大口的喘息着,却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唐棠皱眉,挑眼张望着身后,并没有发现异样。再看向陈茹默,面白如纸,双手紧紧地搂着自己,瑟瑟发抖,眼眸望着漆黑的地面,填满惊恐,此刻的样子,就像见了鬼似的……唐棠疑惑,忽然站起身,
眼眸扫过后面的所有位置,想要知道刚才陈茹默看见了什么。
“哎,你别挡着人啊。”
忽然,尖锐的女声,透着布满的呵斥唐棠的行径。
“不可能……”
“不可能。”
陈茹默搂紧双臂,嘴里不断的呢喃着。
“她死了的。”
“她明明死了……”
“可是又来找我了。”
她细小的声音,夹着哭腔的湿意,断断续续传出,引来周围人的不满。
“哎,你是她男人,怎么就不管管她啊?”
“就是,精神不好就别带她出来。”
“那男的也没多正常,像在找什么似的……”
“哎,我都叫你别挡着我了,听不懂人话啊你?”
“我……”
周遭刻薄的指责越来越难听,唐棠一脸无奈,由于闹出了动静,惹来了林庭延的注意,他转头看向他们的方向,又疑惑的望向自己,唐棠唯有重新坐下,却又发现陈茹默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会场是怎么了,连神经病也放进来。”
“就是,我可是花了钱进来的,怎么能跟神经病待在一起?”
周围的埋怨声依旧不断的传来,可陈茹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丝毫未予理会,继续自我的行为。
唐棠闭上双眼,眉宇间透着不耐烦。
终于,他忽然站起身,动作粗鲁的抱起座位上的陈茹默,大步走出了锦绣阁。
步履匆忙的他,并没有留意到,另一处角落,一双透澈的眼睛,将他们的一切收入眼底。
出了大门,唐棠毫不怜惜地用力一甩,陈茹默跌倒在地上。
“啊……”
陈茹默吃痛,白色的衣裳染了地面的脏水,长发被的动作扯开,散了下来,盖住了她半边脸,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唐棠并没有理会她,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她折腾。
“是她,是她来找我了。”
陈茹默吃力的爬起身,张大嘴巴,惊恐地看着锦绣阁略带古风的两扇大门:“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唐棠屏着呼吸,眼里能冒出火来,忽然弯腰凑近她,手指拨开她散落的长发,眸里透着寒冷。
“告诉我,是谁不肯放过你?”
陈茹默浑浑噩噩的,哭红的双眼,淌着泪,望着唐棠。
“是她,我又看见她了。”
忽然,陈茹默又狰狞的笑起来:“她明明掉进海里淹死了,哈哈……她不可能还活着的。”她又忽然自我按慰道。
“你说什么?”
唐棠瞪大着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接近疯癫的女人……她的话,到底信不信得过?
“我说她死了。”
忽然,瘫坐在地上的陈茹默忽然对着唐棠撕裂的尖叫,那张魅惑倾城的脸,满是恶毒的阴狠。
她望着唐棠,凸显的眼珠几乎夺眶而出:“我终于,我终于亲手毁了她,啊哈哈…”
“啪。”唐棠抬手,用力。
陈茹默跌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一边脸瞬间红肿起来。
唐棠的一巴掌,却让她冷静下来,她粗重的喘着气,双手伏在地面支撑起半身,回头看见唐棠一脸愤怒的站在面前……那眼神,似乎要将她千刀万凌迟似的。
可她却很平静,咧开唇,咯咯的笑起来。
“我说了什么?”随后,她又忽然装疯卖傻起来。
“贱、人”
许久,唐棠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凌厉的双眸,直直地盯着摔倒在地的陈茹默。
 
;陈茹默迎上唐棠的视线:“你没有证据。”说完,她忽然仰头大笑。
“你们,都不能动我。”
“嗯。”
忽然,唐棠手用力的钳住陈茹默下巴,冰冷刺骨的望着她。
“没错,我是没证据,不过,我可以让你尝试我小姨当初承受过的。”唐棠说着,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按下几个数字。
“还有舒歌的,我会帮她们,十倍奉还给你。”
陈茹默忽然满脸惊恐:“不要……”
“我不要……”
说着,她用力的想要挣脱唐棠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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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都不肯放过我……”
陈茹默说着,忽然低声抽泣起来。
我和你,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07】
舒歌凝眸望着舞台,手却紧张的抓紧身边Einla的手。1
只有在握紧她手的时候,掌心传来的温暖,微弱的安全感支撑,她才不至于失了仪态。
方才与陈茹默对视那一刻,她紧张得不知所措,甚至是害怕。
深怕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会因为看见自己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因为过去,她已经充分见识过,这个女人的凶狠手段。
“舒歌,你怎么了?棼”
察觉到舒歌异样的Einla,反手握住她冰凉无骨的小手,担忧的问道。
舒歌痛苦的闭上眼睛,脑海里一幕幕是一年前在旧厂房的画面;苍白的画面,她却能听见那一幕掠过的声音。
初雪…带…
她唇呢喃着。
舒歌忽然愧疚的低下头,又紧张得不知所措。还没有拿回初雪的视频,她怎么可以回来呢?还要被陈茹默看了她,如果她将视频公之于众,那初雪……该怎么办?
舒歌越想,血色褪去,脸色越发的难看。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让人送你回家休息?”
阴暗的光线下,依稀能看清她苍白无血的脸色,Einla担心得担心不已,毕竟,过去受了那么重的伤。
舒歌额头渗出一层薄汗,良久,她喘息着睁开双眼,带着歉意对着Einla笑。
过了一会儿,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望着舒歌。Einla紧锁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
“真的没事?”
这一次,Einla是在手里短信屏幕上敲字正她的。她怕,舒歌听不见,观众席上的灯光太暗,她看不到自己说话的口型,不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
舒歌看了,抿着唇,对着Einla宽心一笑,只是脸色还是那样苍白。虽然还是不放心,可看着舒歌自己都坚持,Einla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多些留意她的状态。
一阵热烈掌声过后,动人的旋律忽然停止,兰泽忽然站起身,走到舞台的另一边,牵出一名手执小提琴的长发女孩。
观众席上的林庭延,惯注了全部心思,凝视着舞台。
待女孩拨开乌黑的长发时,林庭延失望的泄气……不是她。爱夹答列
紧绷了整晚,忽然落了地,一年前错过她那种空落的感受,再次涌上心头,袭了上眉。
眼瞳一阵酸涩,连林庭延自己也不弄不清楚,这种心痛的悲伤,是从什么开始缠上他。又或者,从懂得她开始。
“非常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我的演奏会………”
矢然,舞台上兰泽温润柔和的嗓音,拉断了林庭延的思绪。
他抬头重新看向兰泽,忽然,他又蹙起了眉头。
他感觉到,兰泽,他说话时正看向自己的位置。
林庭延紧张得探视着自己周围,来来去去几圈,没有发现她的身影。于是,他又摆正坐姿,冷静过后,静静的听着悦耳的旋律,只是没有了欣赏的那份心情。
钢琴的毫无杂质的音律搭配动人的小提琴,把曲子里的悲伤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场的人,安静的听着,眼眸禁不住泛起了泪光。有的,甚至低声抽泣起来。
林庭延压低着头,脑海里略过刚才的一张张面容……过滤下来,依旧没有他的舒歌。
心口压抑的情绪,加上这揪心的音乐,林庭延一下子没忍住,一滴晶莹掉了下来。
“唉,我以为会请舒歌来做嘉宾呢,结果是个名不经传的小提琴手。”
正当林庭延苦思冥想之际,身后两个女人不满的低声嘀咕。
“就是,兰泽刚才还说,这曲子是舒歌写的,结果不是她自己亲自演奏,不过这曲子倒是听得我眼泪都流下来了。”
“唉,我也是呢,妆都花了。”
林庭延侧着头,听得专心致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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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曲子怎么就那么伤呀?”
“我听说,舒歌是因为失恋才忽然失踪的…你听听刚才的曲子,听者落泪啊。”
两个女人谈论没完之际,另一边的女人忽然愁了过去。
有人叹息一声,“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值得舒歌放弃了兰泽这样优秀的男人。”
“对对对,我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她爱得那样深,却又将她伤得那样深。”
其中一人问出话后,其余的两人沉默了下来。
林庭延嘴角泛起苦涩,他多么想冲上去,告诉她们:伤她的那个混蛋男人,就在你们眼前……
最后一抹音结束,兰泽的回归之夜圆满落幕。
看着舞台上,灯光耀眼的兰泽,林庭延只有深深的落寞。
他仰头望着白色刺眼的灯,这一刻,他承认霍祁焱说的话了。
舒歌,是真的不要他了…
曲终人散时,偌大的观众席,空空荡荡的仅剩那么几个人,林庭延看见兰泽独自站在舞台中央,背对着观众席,望着那架黑色钢琴,高大的身影掩不住的落寞。
“先生,陆先生电话。”
忽然,老周不知从哪里窜到林庭延身边,亮着光的手机递到他面前。
“嗯,陆闵,什么事?”林庭延接过手机,转了个身,低声应道。
“哦,没什么,过来听兰泽的演奏会,不想被打扰,就关了手机。”听到陆闵埋怨的话,林庭延才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修长的手指,重新开机。
陆闵看了一眼沉睡的林初雪,嘴角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提醒你,别忘了回来参加我跟初雪的婚礼。”陆闵说话的同时,眼光特别留意了房门口,光线被挡了一下,他用手指,在手机敲了几下。没过一会儿,简单寒暄了两句,便挂了电话,然后坐在沙发上,双眸凝视着外面透进房间的光……
他嘴角扬起微笑:看来,有人按耐不住了。
场内的人都陆续散光,原本熄灭的灯也亮了起来,虽然还有些昏黄,但却能看清底下的台阶。
林庭延结束跟陆闵的电话,看了看谢幕后的舞台,那种感觉,兴许只有在站在舞台上的人才会知道。他抿紧唇,心里叹了口气,悠悠的转身。
皮鞋踩着柔软的地毯,一步步台阶,他又想起,他那位二货太太了。走楼梯的时候,她总是喜欢一步一台阶,将步子数得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