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换个轻闲点儿的。雨挺忙的,你们也需要互相照顾。妈是过来人,女人过了三十岁,身体就不像年轻时候那么禁得起折腾了,要开始学着多多注意保养,要不老了之后事儿就多了。年轻的时候挤命赚钱,老了拿钱续命,划不来的。”
艾默点头应付着,连连称是。其实她知道严母对她的关心最根本的目的是什么。
要照硕好她的宝贝儿子,第二,就是要早点儿给他们严家传宗按代。
严雨是他爷爷唯一的孙子,严雨和她现在都过了三十岁,父母说不着急肯定是假的。只是严父严母口头上还是很开明的,说尊重孩子们的选择,从来设有给过他们压力。这也让艾默一直心存感激。嫁到这种家庭里,有几个像她这么轻松的。不用侍奉公婆,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还不都是因为严雨护着她,坚持要带着她独立在外面住。严雨的家人都宠着严雨,也顺带着对艾默好些。
话说回来,严雨的父母就算不是一定非要抱孙子,他们只是期盼严雨和艾默能有个小孩儿。繁衍生息本就是人之常情,无论夫妻多恩爱,也要有了孩子,家庭才算得上是美满。严婷已经丁克了,而且年龄也大了,希望渺茫,于是父母便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严雨和艾默身上来了。
艾默之前总会说,太忙啊,等机会啊,什么之类推脱的话。这一次,却是很有点儿动容的。如果当初回来真的选择了留在家里相夫教子,不就没有和经年重逢的机会,不就没有这么多烦心的事情。就算这次的合作结束了,他们依然在同业领域,以后肯定还是会有机会遇到。她真的能受得住这一次次折腾么?
“恩,妈,回头我和严雨商量商量。”
严母脸上挂上个安心的微笑,“默,反正咱们家也不是养不起你,就算不工作也没关系。回头有了孩子,你在家里也好照顾。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喜欢我们这些老人掺和着教育孩子。我们都是老脑筋了,跟不上时代。什么计算机啊,上网,你爸他多少还懂点儿,我是完全不行。要是你教育孩子,我放心,肯定教的好,论说画画得好,钢琴弹得好,书也读得好。懂事讲理,我就是喜欢你的聪明容智智。你教出来的孩子,一准儿是好苗子……而且你们都是拿蓝本本儿的,如果愿意。也可以多生几个,我也热闹热闹,哈哈……”艾默陪着严母一路上唠叨,到了严婷家里.严母开始忙着往严婷家冰箱里塞事物.这才不和艾默唠叨孩子了。开始唠叨严婷俩夫妇不好好吃饭的问题。艾默总算松了一口气,上二楼客房收拾他们带来的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橱里。看见严雨留在这里的西装,又想起经年那件外套。假期过完了,终是要还给他。这又一次的面对面,避免不了。
“宝页儿,想什么呢?”严雨走进来,从身后搂住艾默。
“想你妈说的话啊。”
“我妈又和你说什么了?”
“说让我跟你商量商量,辞了工作,待家里给你养孩子“.“呵呵。”严雨把头埋在艾默的后颈子里,轻轻的吻着,“我同意.双手双脚赞成。”
艾默忍不住痒,缩着脖子躲避,“那……我做完了这个项目就递辞呈?”
严雨的动作停了一下.抱着艾默转个身,让她面向自己,看着她的眼睛问她,“你是认真的?”
艾默歪头抿抿嘴,“难不成你以为我喜欢那事业前途和你开玩笑?”
严雨不再调笑,换上一副很严肃的表情,“如果你喜欢现在这个工作,如果你想要继续做下去,我也是会支持你的。不要因为我父母几句话,就放弃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不想让你觉得是父母和我强迫你放弃了你的事业。”
艾默靠在他的肩膀上,“怎么会呢,我也觉得这工作太忙了。唉,我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你哪里会老,我的小猫味,明明嫩得冒泡。”严雨挑着艾默的下巴,在她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艾默笑着拍开严雨的手,想要从他怀里抽身出来,却依然被他紧紧地抱着。
“说实话,我看着你现在那么忙,也是会心疼的。”严雨凑在艾默唇边,拿刚长来的胡子茬搔她的痒。
“放开啦,我还要整理衣服。”
“衣服等下再整理,“严雨一撂蹄子把门关上,“咱们先干点儿别的。”
“干嘛。”艾默咯咯的笑着装傻。
“干嘛?干你贝。”严雨抱着艾默默一个回旋双双摔在床上。
“别这样,大白天的,爸妈还在呢。”艾默抓住严雨样进衣服里不老实的四处游戈的手“爸妈和婷,和平他们一起在后面阳台支了桌子打牌呢,没三俩钟头不会结束的。”艾默的衣服被丢了出去,挂在衣橱的把手上,摇摇欲坠。
“急色鬼。”艾默娇嗔。
“不会吧,这么多年了,你才知道?你个小家伙,你说,你晾我多长时间了。。。”
“啊呀,窗帘还开着呢。”“该死的,我可不想和别人分享我牲感可爱的老婆。.身体被欲望填满,思绪也被填满了。一下比一下剧烈的撞击。枉热而执着的宣告着他的存在和占有。喘息和快感螺旋般放大,像张网紧紧的把她禁锢其中。
高潮即将到来时,他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默,你是我的。”
晕眩中那个迷路的人仿佛看到了黑暗中唯一的一道光亮,挣扎着冲了过去。
她抱着他因为汗水而变得滑腻的强健的眷背,把这个男人紧紧拥入怀中。
这个男人,这个在她身体里的男人,这个真正拥有过她的男人,这个她唯一拥有男人。这才是现实。
严雨听见艾默默满足的呜咽中第一次出现一个完整的句子。
“对,我是你的。”
生活是自己的选择,不是宿命
9月14日∶花好月圆人团圆
经年在厨房里帮母亲淮备晚饭,客厅里热闹非凡。表哥家的孩子和邻居的孩子正在PS3的midnightclub:Lonangelen尖叫声伴在模拟汽车引擎的声音里,吵闹的不亦乐乎。
这俩孩子们,平时都被学业压迫的直不起腰来,周末也还要补习,学钢琴。好不容易放假了,敞开来放纵。隔壁的女人和做生意做大了整天就知道出去伴彩旗的老公离了婚,拿了一笔数目不小的赡养费,守着个孩子,唯一的寄托。表哥表嫂也是就这一个孩子,都不知道要怎样做才算宠,惯的无法无天,要什么给什么。出了新的游戏机,新游戏,不管适不适合这些小p孩,总是第一时问奉上。烧香拜佛供租宗也没这么积极的。
经年想起自己小时候在朋友家着到红白插卡的游戏机,羡慕的不行。帮朋友做了一个礼拜的作业,换了机会放学去玩了一次。玩得太入迷,天黑了还不依不舍的结果回来被父亲狠狠的打了一顿。
父亲不提倡体罚,经年印象里似乎父亲只打过他两次。窄窄的戒尺,原本是挂在墙上,当年租父教训父亲时候用过的。一下下打在经年的身上,留下恐怖的印记经年除了疼,心中还有深深的傀疚,他是知道自己错了的。
父亲的话一直都在耳边,“我不求你飞黄腾达,只要你做个好人。这样玩物丧志的事,是绝然不能做的。”
从什么时候起,人们对下一辈人的教育改变了呢?从什么时候起,人们对好人与坏人的评定标谁改变了呢?
经年想,自己现在还算是好人么?
自己也不过只是想要得到自己期盼的东西而巳。
为了自己想要拥有,想要得到的,经年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自己。就像高三那第二次戒尺打在身上的时候,经年却一点儿没有愧疚,坚定的像块石头。父亲气到发疯,抽到皮开肉绽,他连喊都没有喊一声,只是倔强的跪在那里,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只因为他心里装着一个人。那个让他坚强过,又让他无比脆弱的女人。
有人敲门,父亲开门迎接,亲家来了.又是一番寒喧。母亲从经年手里接过洗好菜,向外撇一下头,“你出去陪刘艺她爸妈去吧。”
“妈,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外面的人都不进来帮忙。刘艺和表嫂她们几个女人聊成一堆。这肚子还没有显怀呢,巳径开始急着吸收妈妈经了。
邻居自然不能让人家下厨房。自从母亲知道刘艺怀孕,就搬回来当老妈子,把刘艺连同肚子里的孩子当租宗给供起来了。表嫂本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表哥从恋爱到结婚,从生孩子到养孩子,家里外面一把抓。按照表嫂的话说,男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你要让他忙得找不着北,他就没空出去给你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最后经年还是被母亲从厨房成功的赶了出来。看着母亲独自忙碌的身影,他只觉得心疼。母亲一辈子都在为了家忙碌。因为父亲的平庸,碌碌无为,到今日也未曾真的享受过生话。经年总是在想,做男人做成这样,战战兢兢一辈子,年级一大把,却无法给妻子儿女带来富足的生话,是不是也算一种失败。
亲家母进了厨房,经年和两个老人聊了阵子,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看电话号码,上了阳台。
“喂”
“帅哥,怎么这么慢才接”
“家里来了些客人,太吵。我现在在阳台。”
“呵呵,在新家开中秋派对哟。”
经年顿了一下,“只是一些亲戚。”
“帅哥,在京城混得怎么样。”
“恩,项目进行的很顺利。”“别在家玩儿过头了,过完节了记得要回去噢。”
“恩,周二早上就回去。”
“对了,听说,你老婆怀孕了,恭喜恭喜。”
抓着电话的手瞬问僵硬。家里是有传琉,怀孕不过三个月,不会和外人讲的。连表哥表嫂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们要从哪里听说。
“帅哥,老婆孩子热炕头你可都有了,够让人羡慕的啊”
经年清了清嗓子,“放心,答应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呵呵,帅哥,不要那么敏感嘛,人家只是想和你说声节日快乐“。
手机里传来忙音。经年回头看了看窗子里面热闹的场景,他听不见那些欢乐而噪杂的声音,看着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飞扬的手势,像是在看一场哑剧。而他,被孤立在外,站在渐渐暗下来的天幕之下,背脊感到一阵恶寒。
“谁的电话啊,讲了那么久。”刘艺迎着经年走过来。
他转身把阳台的门关好,打起精神,冲刘艺微笑,“同事,工作。”
“同事?过节干嘛还要打电话啊。平时就不沾家,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让不让人活啊。”
“经年,刘艺,来,吃饭了。”母亲的呼唤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一家人吃得热闹非凡,没有人注意到经年的沉默。只有刘艺帮他夹菜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瞥过他严肃而正经的侧脸。想是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利吧,人都累瘦了。跑得这么远,也没有人在他身边照硕。宾馆肯定不好住,吃饭估计也是天天都在凑合,这一次回来外套都忘记带回来拿去干洗。
饭后拿着半块儿月饼,经年靠在窗边者着夜空发呆。
月亮比那天圆了许多。艾默离去之后,他站在原地静默许久。夜风渐渐蒸发掉了体内的酒精.脑子清醒了过来。他讶异自己那样莫名的举动。做了不该做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自己总是在她面前变得特别容易冲动。
十年,他孤独的对着这轮月亮十年。几乎总在问自己,国外的月亮是不是真的比较圆。如今她回来了,月亮还是那轮月亮,清许而孤寂。人,却巳不再是当年,躺在学校天台上冲着月亮许愿的男孩与女孩。
9月15日∶无法理解的冷漠
决定了一些事,理清了一些头绪,选择了自己的道路,艾默便可以放开了胸怀去拥抱假期。她其实很容易开心,人总需要有种归属感,一个萝卜一个坑,心放下了,就是安定。
严雨一家人的娱乐项目贫乏的很,吃吃喝喝寻找美食,在附近一个小小的商业区逛逛几乎没有人的店面。除此之外,不过是守着几副扑克,享受这远离市区喧嚣的宁静。
艾默不善棋牌,便从严婷的书架上找了几本书,沉下心来细细翻阅。偶尔从书中抬起头来,看着窗外瓦蓝的天空,心情颇为平静。开始有点儿怀念温哥华的碧海蓝天,若是真的可以放下这份工作,她很想再回去度个假。回国之后这些混乱的事情,复杂的人际关系,真的让她根头疼。
“默~“严婷人还没有上来,在楼梯上就开始叫她,“下来陪我们玩牌吧。”
艾默从书房探出头去,“你们不是有五个人么?我的水平和你们差太多,玩不到一起的。”
“我那个臭弟弟.又被不知道谁的电话叫出去了。妈跑去邻居家聊天去了,现在三缺一,下来吧,别看书了,多费眼睛啊。”
严婷在重新洗牌,艾默坐在藤椅上,看着木头露台廊柱上挂着的一串假葫芦藤发呆。不知道打了几圈儿了,脑子都木了。她天生没有这个细胞,玩什么都成,就是别让她打牌。
天色渐晚,太阳挂在远处的房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