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雨兰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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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雨兰花香-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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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皱着眉一声叹息。我就望那老太太,其实也就象征性的望了一下,那老太太说,我是他姨奶,唉!又叹一声便出去了。

  医生早说了,不能见,可一票人都盯那不动。我突然想起来范建还残了呢。这便都奔了范建那去。一群小女生跟那巴巴的嘘寒问暖,差点把个铁打的汉子给化了。我说,你疼就哭吧。那会刘德华还老唱呢,男人哭吧不是罪。范建强忍着笑了两声,楚超说,牛B,够吊,铁打的,等你好了我送你套护膝。范建挺感动的定点头。这边小芝,眼睛哭得跟桃似的,想不到这小妮子,还这么重感情。后来看这阵仗再不挽回就一级教学事故了,我说,我跟楚超,建纲留这,你们都回去吧。小若兰走在后面,回头望我,我挥了挥手说你也回吧。她走几步又回头,我说,回吧!感觉自己这个伟大的动作,就跟天安门挥手阅兵大喊同志们辛苦了一样。我再望她就不再回头了,两只小手自然下垂,低着头若有所思地走了。这时才觉着真舍不了她。

  走进病房时,范建正大骂楚超呢,怎么他妈输啦?…别…别动气!看这小子义愤填膺的,给他一冲锋枪非跟鬼子拼了不可。

  有悲也有喜,当天晚上,传说上帝也等不到的那一天居然来临了,中国足球出现了。俺们会打醋以来就一直盼望的事情终于从梦境变成了现实,扶不起的阿斗居然发了威。可把人们乐的,当时七层楼差点被调塌了。连顶楼管打针那小护士都跑出来撒欢儿的蹦,你说还有什么事发生不了。我就记得当时我拉过楚超的脑袋当拨浪鼓摇来着,忘乎所以之际我只巴巴的望着白若兰,这小可人儿那甜甜的笑。

  学校也办了件快人心的事,当晚自习取消了,我一冲动把楚超柜里存的一桶可乐,两听啤酒全喝了。喝完后IQ值贼高,打扑克整得他们小脸上贴的,猪头是猪头,乌龟是乌龟的,楚超丫的最多顶了7个枕头……

  以后几天,大伙补品东东的论火车皮的上子瑜,范建那儿运。过了一阵子范建就跨个绷带出来了,那架势活像嘉禾里跑龙套的假武师。大伙就势忽悠他,丫就顺竿往上爬,久了,自己就以李小龙替身自居了。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就差摆个擂台以武会友了。

  去子瑜那探病,总有一悬案就跟日本猎奇小说里描述差不多。时不时赶上子瑜病房里就有一摔碎的杯子,璃花四溅挺渗人的。只要赶上若兰在总是二话不说收拾利索。活像旧社会受气的小丫头,而且绝对黄毛儿的,被老地主看上要讨她当小老婆,至于被大老婆欺负,被少爷们看不起,搞到上吊自杀,娘家来打官司什么的那是后话,剧情如何台湾的阿姨会告诉你。

  范建丫的也是特直那种,他问子瑜,杯子摔起来爽吗?子瑜尴尬的笑了笑说,不小心碰掉的。范建可那继续泛贱,你丫拍电视剧呢?把杯子碰掉了一个动作你排N回呀。楚超的脑子还算灵活,一推范建,你丫存心找茬是吧?于是乎又开始了无厘头的口舌大战,只是有意无意中都在回避,谁也不会谈及病情,谈及心脏,谈及绝症…这时人们心中自然而然形成的共识,就跟公共场合不随地大小便似的,比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好遵守点儿。后来楚超丫的打听了一个周天,知道怎么回事了,杯子是用来发泄用的。什么时候不爽了,就摔!我一想肯定过瘾,哪天我也找点杯子爽爽,不过几块钱一个也够心疼的,念头作罢了,毕竟左心房不爽右心室也爽不了哪去。 

  病情稳定后,子瑜出了院,从状元降到了探花,我们就进入了高三,顺便学校找了一借口,说是为了学习清净,把我们从新校区硬生生搬入了老校区那鸟不拉屎的地,把小巴特们留在了新校区,感觉就跟就来了一后娘,生了一小巴特,然后被赶出家门一样难受。 。。

高考
高三都给加了一颜色,黑色,乌黑,感觉试卷排山倒海的扑过来,记得志杰丫的最喜欢用波涛汹涌,描述一大群女生,牛棚用武林大会描述一大群看热闹的,楚超用滔滔江水黄河泛滥描述丫对力王的崇拜之情,力王则用死不要脸扎毛坑儿死里边得了来形容楚超,我用惊天地,泣鬼神描述对若兰的喜爱。到现在了冒出一排山倒海,大伙都说是试卷来的突然来的凶猛,就跟后来美国打伊拉克,非典型肺炎闹起来一样。

  既然说到滔滔江水,黄河泛滥的力王就值得介绍一下:

  恩师王铁众,童颜鹤发,双目炯炯,不苟言笑。其人尤擅力学,道上人尊称他为“力王”至于神仙的化身,地狱的使者什么的我就不敢说了,要不还不大耳郭子抽我呀。力王上课绝对不会岔开话题讲题外话,所以它冷漠的专著,搞出的肃杀气氛都让人窒息。

  上课走神?绝对不可能。他瞪你一眼,你午门自裁的心都有。全校众生(校长在内)人人敬他三分。所以每当语文课上学到什么灌园叟(被金刚力士铁拳打中腹部,竟将力士拳头深吸腹肌之中。令力士甚是难堪,哭笑不得,方知天外有天)什么熟能生巧的卖油翁(令香油贯穿铜钱孔一滴不沾,使擅射将军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年逾古稀尚能饭的廉颇老将军(年八十,尚食斗米,肉十斤,诸侯畏其勇,不敢侵犯赵境)。都会使我自然而然的想到他。

  他就是那种让你不敢相信他还有妻室家小,还有亲戚朋友的人。在我的心目中他就是一仗剑傲立,行走如飞,自成一派,唯求一败的冷血豪侠。跟人多说话?杀人用第二招?那都失身份。“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那老头,我当导演就选他,片商阻止我也得选……

  数九隆冬的下着大雪,感觉去年还在欣赏流星雨,又浪漫又温和,想不到时易事易,高三的生活压得透不过气来。

  到下课外活动的时候,雪已经下了半尺厚,楼外边小巴特们撒花儿的蹦来蹦去打雪仗,心里都痒痒讪讪的。就跟当年鬼子大溃败的时候,上去冲锋陷阵抢战利品没自己的份一样。那些小巴特还一直打到楼道里,时不时雪球包包的还扔进班里一个来。楚超丫怒了,靠走哇,还等什么。这种事,女生类似若兰,李妍妍之类腼腆型的绝对不会挑头。还得说丫胡冬梅,整个一夜叉,旌旗招展锣鼓喧天的拉着一班人就去了。

  这边男生自动站到了一边,框框的拿雪球就砸女生,女生本来就弱小,再加上理科班的女生都比恐龙还稀少。这边胡大姐指挥镇定就跟当年游击队长似的。我怕伤到小若兰,提意分过一部分到那边。丫范建怒了,你丫当年要是看着鬼子人少也分一部分兵力给他们呀。我说,想当年岳王爷刺字精忠报国,你丫当着小芝的面不是也要刺字妇女之友吗。丫说了句让我吐血的话,小芝又不在对面,谁丫过去格杀勿论。郝建纲,楚超和着四五个哥们还算仗义加入妇女队列。谁知道丫们更疯狂的攻击起来,这边女生也分不清敌我,就知道原来男生就是敌人,也裹着雪球狠狠地打。我们几个成了日伪军,两头挨打。急得小若兰直喊,别打,别打,自己人呢。丫几个有的够禽兽,直接也不拿雪球砸了,摁着人小女生直接往脖子里灌雪。若兰穿得跟一粽子似的,跑得又慢,头发衣服全湿了,看着特可怜。可她笑得那么开心,红扑扑的小脸儿显得更加迷人…

  晚自习上,我嘴里叼着笔,眼睛望着屋顶,想着物理题怔怔的发呆,郝建纲幽灵似的飘了过来坐我旁边了,就跟《大内密探零零发》里老给零零发送信那小子似的,就想直接脱鞋拿鞋底子狠盖丫一顿,想来包租婆打周星驰那顿也挺过瘾的。丫垂头丧气一句话也没说,后来糗的厉害我问丫,你失恋被人甩了失恋被人踹了还是失恋被人蹬了。丫说比失恋还惨,于是如此如此的说了出来。

  原来丫触怒了慈禧老太太,被老太太叫办公室去了,“你丫有意见呀?有意见明说?”建纲这厮学慈禧老太太,你隔一墙肯定以为是本人说的,“哪点对不起你了?阿?我在复兴这么些年了,没见过你丫这样的学生,明着给我穿小鞋,你想怎么样?说!…” 丫跟说相声学单老师似的,学老佛爷那叫一绝。丫吓得不知所措以为背后叫她慈禧被发现了。跟个三孙子似的直认错,王老师,错了,下回不敢了!这下不说倒好,老佛爷跟一母狮子似的直接吼开了,大有吃掉这小青年的倾向。后来一屋的老师劝着才算干休。建纲丫平白无故受了这么一肚子气,就跟哭了半天不知道谁死了一样,比鸭子踩死了都冤。后来丫知道了,原来作业交了红笔写的。整个一疯老太吗。

  丫坐我旁边,手里拿着我的笔啪啪的转,转一下掉一下,低下头还去拾,翻来倒去不自然,拿起我的日记翻来复去的看。把我恶心的没抓没落的就想把丫扔垃圾桶算了。我说,赶紧回家吧,该吃药还得吃药,没辙!丫说,嗯好的。走出去几步,觉着不对,狂掐了我一顿,虽说他们都说我是超人吧,可是一来大庭广众的得保持低调,二来裤衩也没穿在外边,不容易拌超人,所以说喝多了也吐,挨打也疼。丫把脖子给我掐紫了,真他娘的狠!

  楚超这厮最近更郁闷,丫说课都听不懂了,就凑合着语文课还可以听进去点,大家对老佛爷印象还不好,也就将就着先学语文了,丫就怆然戚戚给我吟了首诗,特凄凉:

  我曾正步走过广场

  剃光脑袋

  为了更好地寻找太阳

  却在疯狂的季节里

  转了向,隔着栅栏

  会见那些表情冷漠的山羊

  直到从盐碱地似的

  白纸上看到理想

  我弓起了脊背

  自以为找到了表达真理的

  唯一方式,如同

  烘烤着的鱼梦见海洋

  万岁!我只他妈喊了一声

  胡子就长出来了

  纠缠着,象无数个世纪

  我不得不和历史作战

  并用刀子与偶像们

  结成亲眷,到不是为了应付

  那从蝇眼中分裂的世界

  在争吵不休的书堆里

  我们安然平分了

  倒卖每一颗星星的小钱

  一夜之间,我赌输了

  腰带,又赤条条地回到世上

  点着无声的烟卷

  是给这午夜致命的一枪

  当天地翻转过来

  我被倒挂在

  一棵墩布似的老树上

  眺望……

  十四

  春节过后,大地复苏,百芳争艳,这阵郁闷的事也少,日子过得还算喜庆。子瑜的病在春节时又发了一次,大家离得远也没来的及探望,这便开学了。哥几个好久没在大路上横着走欣赏眼镜美女了。样子还是老样子,人也基本上没换,只是觉得脚步比以前沉重多了。几个喜鹊在墙边的弯脖儿树上嘎嘎的叫个不停,楚超丫的乐坏了,肯定喜事,肯定喜事!就跟丫要中状元似的,结果中午来一震惊中华的消息,一种叫SARS的病毒席卷广东并有蔓延开来的趋势。

  果不其然,之后的日子里疑似病例跟死亡病例与日剧增,跟高考倒计时的日子越来越少形成鲜明对比。

  再后来美国对伊拉克实施了军事打击。每天最要紧的新闻就是这两样了,非典死亡人数越来越多,伊拉克前线也越死越多,只是病毒致死的中国人比打仗死的美国佬还多,想来病毒比战争还要恐怖。

  子瑜那天蹦的跟一猴似的,原来被清华生物工程系特招了。大伙都跟着高兴,尤其若兰,被子瑜硬拉着去了肯德基。哥几个酸酸的没份,我心里也挺堵。

  当天下晚自习,若兰爽朗的笑着,笑得我心里发毛,我就问,“中午肯德基挺爽吧?”“那还用说,人家还赠了一纪念品。”我一看若兰手里正拿着,是那种俩小人对着,一按电门,俩人就转着圈打奔儿。把我酸的什么似的,若兰就跟观赏一震物似的看我。后来小姑娘笑了,“吃醋了吧?”我说,“有点儿。”若兰说,中午我给子瑜讲了一故事,就《星雨兰花香》那个,只是我讲文曲星君跟兰花仙子逃下凡间,就此过上了快乐的生活。我心里这才不堵了,开始越发欣赏这小姑娘了,真有量!若兰告诉我,她喜欢轻松的释然的感觉。子瑜虽然优秀,可跟他在一起,总有压抑的感觉,因为子瑜办什么事情,不是用感性和理性去解决,即使跟她在一起时,也是用城府来掩饰一切。这种压抑的感觉实在接受不了。

  是阿,自然才是美,来若兰抱抱,小姑娘跑掉了。

  最后半年,丫学校也怒了,一个月给来一回摸底,前一个月我还进了几十名,后一个月就倒回来了,感觉就跟打牌似的点儿背就又输了。学校看我们太压抑,主动开大会安慰我们,一方面也旁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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