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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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放肆-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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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珠一开始不肯,到后来贴着他的耳朵低声给他唱了一首据说是藏族老乡垒墙时才会唱的歌,这首歌的节奏有些单调,反反复复就是那么点旋律,像诵经。到了后来,罗泽的酒涌了上来,罗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躺在了顿珠的怀里,但只是一会儿,是酒的作用让他迷糊了一下,好像还吐了,吐在了草皮上,因为是躺在顿珠的怀里,他朦朦胧胧看见的只是顿珠的下巴颏,有点尖锐的小下巴颏。

    顿珠凝神看着什刹海里游泳的人,空气中水的味道很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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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泽迷迷糊糊地坐在黄小石电脑旁的那把椅子上,身子有些晃,他把双手放在两腿之间,两腿随着身子的摇晃一张一合一张一合。电脑屏幕已经*了休眠状态,不停幻动的线条图案在黑黑的屏幕上反复转动着,而且一刻不停地变幻着颜色。

    罗泽不想让自己再睡,虽然迷迷糊糊的感觉现在还托着他,让他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白天是喝多了,只有喝多了才会想给安琴打一个电话,罗泽一喝酒就是这样,酒会把他的神经一下子来个大解放,喝多酒以后,罗泽总是要不停地给朋友打电话。

    罗泽想好了,就给安琴打一个电话,就打一个。因为酒的关系,他对安琴眷恋的那种感觉忽然又回来了,这种感觉特别的温情,温情的都想让人掉眼泪,这就是罗泽。外边已经黑了,什么时候开始黑的?罗泽看了一下表,吃了一惊,都快半夜了。

    罗泽离开了电脑桌,在地铺上坐下来,开始给安琴拨电话,罗泽拨的是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他想知道安琴此刻是不是还在自己家里。

    有一点,手机上安琴发来的短信让罗泽不再担心,那就是安琴这一次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起码没有死。罗泽在这边一拨,那边马上就有人接起了电话,罗泽觉得安琴肯定是在厅里看电视,电视离电话距离最近。

    电话里,安琴的声音十分兴奋,她想不到罗泽会把电话打过来。

    “我已经不在你家里住了。”安琴告诉罗泽说她现在已经回自己家里住了。

    “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拨错电话了?”罗泽的脑子清醒了一下。

    “我是过来给你收拾收拾家。”安琴说。

    “这么晚了,你收拾家?”罗泽说。

    “你告诉我你在哪儿?”安琴说。

    “跟你说,我真是不想结婚,我不是不爱你。”罗泽想把这话重申一次。

    “你怎么就不想有个家?你要是想跟别人成立一个家庭?那你就错了。”安琴说。

    罗泽从安琴的声音可以判断安琴被她自己说的话弄得一下子兴奋起来。

    “我是这个社会里的病人,但你不能做病人,我是病人。”罗泽把袜子脱下一只,又脱下一只,这样脚就会舒服一些,喝了酒他总是浑身发热,连脚都是热的。

    “如果你是病人,那我也是病人,我病得更厉害,比你厉害。”安琴说。

    “女人是花,你知道不知道?是花就要插在花瓶里,男人只是个瓶子。”罗泽让自己的口齿尽量清楚一些,慢一些,不要让安琴听出来他是喝过了酒。

    “你不结婚我也不结婚,我也不是什么花。”安琴在电话里说。

    章节52

    52。需要我,我就给你

    罗泽觉得安琴又要来了,又要来了,便不再说话,他打了一个嗝,他闻见自已很浓重的酒气,他捂了一下嘴,笑了一下,安琴也在电话里静了一下。

    “你还是结婚的好,我不结婚是不想负责,跟你们女人不一样,女人是不需要负责的,成立家庭,要负责的是男人,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太累,太累。”罗泽说。

    “你是不是又有了别的女人,她是谁?”安琴在电语里说。

    “你知道我是离不开性,没有*我就和死人一样,我对性的要求太厉害,这个你知道,你也知道我要的是性而不是爱情,爱情太累,有女人也只是性方面的事。”罗泽说。

    “我可以给你呀,像以前一样,给你性,一点儿也不会少。”安琴在电话里说。

    “一点儿也不会少?”罗泽想笑,忍不住笑了一下,性又不是什么东两。

    “你笑我?”安琴说。

    “是啊,你说得很可笑。”罗泽马上觉得自己这话又说错了,他把手放在了自己那里,觉得自己那里没有一点点感觉:“当然我还可以把它给你,但我不能把婚姻给你,所以我不能继续拖着你,女人是花,你,听我的话,你结你的婚。,”

    “你是不是喝酒了?泽泽?”电话里,安琴的语气忽然变得和缓起来,“泽泽你不必因为我有家不回,你回你的家,你不要瞎喝酒,你别瞎喝,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最好马上回来。”安琴说她刚才已经把罗泽家的门窗都关好了,说这边刚刚下过雨,说她已经把罗泽养的三盆兰花的衬盆里都倒了些水在里边,兰花一般来讲十多天浇一次也没问题,虽然已经是夏天了,还有那盆天竹,也不太需要水,水一多就会疯长,盆景实际上就是对植物的一种折磨,就是要让它半死不活,盆景的美丽就在于它们总是不死不活。

    罗泽的那盆天竹翁景造型很漂亮,树冠是一个平台,放在罗泽的画案旁边。

    “问题是,你赶快回来,你回来不回来?”安琴说。

    “我在外边写生。”罗泽说。

    “在什么地方?”安琴说。

    “在黄山。”罗泽想了想说,笑了起来。

    “你在黄山?我看你是瞎说,你就在市里,你躲在哪个朋友家?”安琴说。

    “搞国画的人也只能上上黄山,总不能去登珠峰。”罗泽在电话里又说自己不是一个健康的人,是心理残缺者,  “你别在心里总记着一个心理残缺的人,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放在心里,残缺,你知道什么是残缺?残缺?现在残缺的人太多了。”

    “我昨天又去教堂了。”安琴在电话里忽然转了话题。

    罗泽觉得自己又清醒了一下,罗泽明白几乎是所有突然把情感转向宗教的人都在心里痛苦着,得绝症的人,家庭破裂的人,爱情上失意的人,社会上的弱者,最终选择宗教不是一个信仰问题,而是一种需要,像饥饿的人需要粮食,健康的人需要性一样简单明了。

    安琴的这种需要,完全是因为自己,一是心里痛苦,二是家庭破裂,三是爱情失意,有这三点不如意的事的人信仰宗教也挺好。罗泽在心里对自己说,停了好一会儿,罗泽才说:

    “愿你幸福,教堂能给你幸福当然好。”

    “你也跟我去去教堂好不好?我要你去。”安琴在电话里说。

    “我不去。”罗泽说:“安琴你还不知道我,我是不要负任何责任的人,信仰也是要负责的,我要的是自由,什么责任也不负,我不要责任。”

    “等你回来我送你一本《圣经》好不好?”安琴说。

    “我有,书架上就有,你拿去,我的东西你都可以拿,我就是没有婚姻可给你。”罗泽说:“我的身体你都可以随时拿走,全部或部分,都可以。”这话一说出口,罗泽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这是什么意思?是暗示他们之间还会有*?还会重新好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罗泽马上又说。

    “说真的,你到底爱过我没爱过我?”安琴终于又来了。

    “这个……”罗泽迟疑着,他想应该把电话放下了。

    “你要是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做呢?咱们做了多少次?数都数不清,而且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哪一次不听你的?你是不是在欺骗我,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安琴说:“是不是从阿尔卑斯山餐馆那天开始,朱小旗也是个坏家伙。”

    罗泽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性是什么呢?性既然是两个人都享受的事,那就不应该再谈别的什么。

    “这种事从远古到现在都有,都只是两个人的事,不,都不是一个人的事?”罗泽的口气有几分像是在给学生分析课文了,只是口齿因喝酒而变得有些笨拙。说到性,安琴可以说是罗泽的学生,从小学一年级教起,现在安琴可以说是本科毕业。罗泽笑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还笑?你笑什么?你笑我?是不是笑我?”安琴在电话里问。

    “我没笑,没笑,真没笑。”罗泽说。

    “我还不知道你?你笑我自杀?”安琴说。

    罗泽想放下电话了,他觉得自己一旦知道安琴没事就可以了,不要再说下去了,他想喝水了,口渴得厉害,他必须要喝水了,他看看桌上,看看旁边。

    离家二十多天,罗泽天天都在想安琴会不会出事?会不会死在自己家里?自杀?用另外一种方法?这下他可以放心了,但罗泽觉着自己是在搬动一个极易碰碎的东两,必须小心翼翼地对待,这么想着,罗泽忽然又说:

    “信*是件好事,所有宗教都教人向善。”

    “我带你去教堂好不好?”安琴在电话那边马上又兴奋了起来。

    章节53

    53。爱情太累只要欢愉

    罗泽想要放下电话了,只是不知道该找出一个什么理由,比如说厨房里的水开了,比如说进来人了。罗泽又看了一下表,这时都已经是子夜时分了,罗泽的酒劲在慢慢慢慢消失。

    “你是不是又有女人了?就在你旁边?”安琴在电话里忽然问,口气十分凛冽。

    “现在没有。”罗泽就又想起了白天的事,喝完酒躺在顿珠怀里的那种感觉,罗泽这时候又开始头疼。罗泽一般很少喝二锅头,他平时只喝三种酒,茅台、五粮液和汾酒。

    “没有,我喝多了。”罗泽说,想想又说:“咱们已经结束了。”

    “别说这些,你睡觉吧,现在就睡。”安琴在电话里说。

    “我的生活离不开性,不会有别的。”罗泽说性这种东两连那个人都说不清,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对,叫弗洛伊德,这种事连弗洛伊德都说不清。

    “你是不是又有女人了?她是谁?”安琴又问。

    “没有,要是有,也只是性。”罗泽说。

    “只有性?就没一点点爱情?”安琴说。

    “对,我就是这样,只要性。”罗泽说。

    “泽泽,你骗谁?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也只有性,就没一点点喜 欢'炫。书。网',没一点点爱情?”安琴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罗泽可以感觉到安琴激动了。

    罗泽语塞了,脑子像是彻底清醒了,想了想,才又对电话那边的安琴说人和人发生那种事当然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一定要十分喜 欢'炫。书。网'对方,不喜 欢'炫。书。网'怎么可以接受她的身体?肯定是喜 欢'炫。书。网',不喜 欢'炫。书。网'的话也不可能把自己给了对方,是喜 欢'炫。书。网'。

    “泽泽你说清楚一点,什么是喜 欢'炫。书。网'?喜 欢'炫。书。网'是不是爱情?”安琴说。

    “我现在也不明白什么是爱情了?但我明自我个人是不要爱情只要性。”罗泽觉得自己应该结束这次谈话了,再谈下去,也许会出什么事,再说自己也太口渴了,实在是太渴了。

    “你喜 欢'炫。书。网'过我没有?你说说看。”安琴又说。

    “我要喝水。”罗泽说。

    “我想你肯定是又有了女人了?她是不是在北京?”安琴口气变了。

    “你说谁在北京?”罗泽对电话那边的安琴说:“我在什么地方不重要,但有一点重要的是一个男人一生是离不开性的,而我和其他男人的不同之处是我只要性而不要别的。”

    “你在北京还是在黄山还是就在咱们市里?”安琴义问。

    “你别管我在什么地方,我即使有了女人也只是性,只是性的欢乐,别的什么都不会有,无论是哪个女的,我给她快乐她给我快乐,大家只是为了快乐,就这些,我不要爱情,爱情太累。”罗泽继续说自己的话:

    “爱情太累!我不要结婚!不要!”

    “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了!”安琴又问。

    罗泽觉得自己的这个电话打错了,不应该打。

    “你说,罗泽!我要你说!”安琴在电话里像是哭了起来。

    罗泽忽然对着电话“啊呀”了一声,说厨房里水开了:

    “我得去厨房了,我要喝水。”

    “泽泽你是不想说话了,不想说就别说了,别说水开了!”安琴说。

    安琴说这话的时候罗泽有些发窘,喝酒的人,脑子一旦清楚过来,就总是发窘。

    “水开了,真是厨房里的水开了!”罗泽说。

    “让那个女人去做,她就在你旁边,让她去做!”安琴在电话里说。

    “哪有女人,就我一个人。”罗泽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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